昏暗的树林中,岳刚三人沉着一张脸看着乌月天狼五人,冷声道“我不管你们为何而来,我只想告诉你们五个,虽然现在三族合解,但这是人类的地盘,而不是你们妖族领地,而星月城暂时由我代管,我希望你们五个识趣点。”
“哪这么多废话,纳兰凌霜哪去了。”李江呵问道。
他们一行五人分别是老大李江元轮境,老二宁武斌元轮境,老三钱唯一元魂境,老四郑重元魂境,老五冯涛元魂境。
对于岳刚的威胁之意,他们压根就没在心上,要是在乎,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不远千里敢来猎杀纳兰凌霜。
尤其刚还得到一位人类王爷叔叔的暗中授意,更让他们肆无忌惮。
再说了,眼前这三人明显是纳兰凌霜一方的。
“我懒得和你们五头狼废话,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撵你们五个走?”岳刚一字一句的说道。
“哟,好大的口气,既然懒得废话,就打得你闭嘴,老四老五,你们俩个去找那个畜生。”岳刚说这几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攻击。
时间往前推,也就是纳兰凌霜抱着董洁清逃跑的时候。
立于窗前的袁清雅,传音给纳兰凌霜,叫他在树林自己乱跑,待会去打架玩,至于你手中的那个女人,我来替你保护。
纳兰凌霜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怀中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西郊阁楼那间房屋中,窗前站立着俩个绝世姿色的女子,袁清雅伸出手,任由瓢泼大雨淋在白皙的手心之上,随后她伸回手,凝视着手心的雨水,轻声道“我们女人,即便在强大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与疼爱,这样,她的生命才会绽放出应有的光彩,这与本身的实力无关。”
说到此处,她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握拢地掌心,继续轻声道“雨水只有凝聚在掌心处,才不会滑落在地。女人,只有寻得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才不会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她说到这,没有继续在说下去,而是笑着转过头,看向狼狈不堪的董洁清。
没经历过人情世故的董洁清似懂非懂这句话,自被她带来此处,心中的那股怒气莫名的就消散了很多,似乎站在她的身边有种非常恬静淡然的感觉,想到此种感觉,她内心一如天上的瓢泼大雨。
董结清只有在她师傅与父亲身边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而他们俩人却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俯瞰着芸芸众生。她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学着身旁的女子,伸出手,任由雨滴滴落在手心处,随后缩回,怔怔的看着手心,表情平静。
直至掌心的雨水消失殆尽,袁清雅看着董洁清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柔声道“要是不介意我给你洗个澡。”
董洁清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袁清雅,虽说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但那表情却把她想要表达的意思阐述的淋漓尽致,有询问,有不解,有尴尬。
未等她反应过来,窗户下就显现出一个粉红色的虚幻大水桶,窗外的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至水桶中,不需片刻,热气腾腾的一桶水就已出现。
董洁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清雅,这随意露出来的一手,让她惊为天人。
袁清雅转过身,轻声道:“好了喊我。”
呆呆站立原地的董结清尴尬不已,看着那热气腾腾的一桶水,她自己也动心不已,可长到这么大,还从未****着身体在她人面前洗过澡,虽然她也是个女人,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体都被那个畜生侵犯了,何必还在乎这些。
混杂着泥土与雨水的身体让她难受不堪,加上那一头因泥土而泛黄的头发,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那热气腾腾的一桶水。
背对着董洁清的袁清雅听着身后窸窣的声音,不仅笑了笑,等了许久才听到入水的声音,转过身,看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容颜与裸露在外的肌肤,莞尔一笑,转身,往前踏出一步,说道:“来,姐给你洗头。”
当袁清雅的手掌接触董洁清那如丝般的秀发时,后者的身躯,轻微一颤,前者看到这,调笑道:“说不准在以后的将来,我们俩同睡一床也说不定,所以啊,现在就当在习惯。”
本就尴尬的董洁清听到这句话,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以她的聪慧,当然听的懂这句话所隐藏的含义,自然地便想到了之前树林中那一幕,本就绷紧的身体越发不自然,不知怎的,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三人同被而眠的香艳场景,顿时,气恼的呸了自己一口,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晃了晃脑,把那该死的浮想,扼杀在摇篮中。
站立于虚幻水桶旁的袁清雅,五指做梳,梳理着如瀑布般的长发,忽然间发现,水桶中的水太过于浑浊不堪,一挥手,水桶中的水消失殆尽,惹来董洁清的娇呼,她看到后者那如临大敌的模样,笑意盎然。
片刻间,水桶中又冒起了热气腾腾清澈见底的水,袁清雅把那诱惑之极的酮体一览无遗,由衷的啧啧称奇。
听到袁清雅的‘啧啧’声,董洁清娇羞中夹杂着自豪,那惹人生厌的三人同被而眠再次浮现,她气恼的在那嘀咕着。
当如瀑布般的长发在清澈的水中飘荡着时,完全把那曲线毕露的身体给遮掩住的时候,袁清雅随意的一挥手,房间便显现出光幕,光幕呈现俩个画面,一个画面打的热火朝天,一个画面中,纳兰凌霜撒腿狂奔。
在水桶中沐浴的董洁清看到那个该被凌迟处死的畜生那失魂落魄的逃跑,出奇的是,心中没有喜悦之情,而是浓浓的担忧,不自觉间,在水桶中的五指握拳,表情凝重,而恰巧这一幕被给她按肩的董洁清尽收眼底。
袁清雅双手轻柔的按着董洁的香肩,微弯腰,吐气如兰在后者的耳边轻声道:“不用担心他的安危,我说过,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三个要同被而眠的。”
突闻此话的董洁清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停地再告诫着自己:“不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是担心他被其他人杀掉,他凌辱了我,所以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中,只能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放松身体,别这么紧绷着,那样皮肤很容易苍老而变的没有弹性。”董结清依旧调笑道:“好了,让你能有个愉快的心情,看着,用心去感应待会发生的变化。”
窗外的瓢泼大雨哗啦啦的下着,落在屋檐下,从屋檐上的瓦片落下,经由窗户,似窗帘,突然间,下落的雨水呈丝呈线,朝着远处的树林激、射而去。
如此以来,刚破晓的朦胧天空呈现出空前的一幕,如丝如线的雨水遮天蔽日,一如那千百年来未曾停歇过的汉河之水,波澜壮阔。
如丝如线的雨水沿途所过,一如从冰山之巅滚落的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当如丝如线的雨水临近树林时,瓢泼大雨不再落于树枝地面上,而是集体参与这空前的一幕。
窗外的惊天变化,董洁清依旧不觉,双眸仍是盯着那个满山林逃窜的背影,他偶尔回头间,她的心神便不由控制的不安起来,那时,董洁清便埋怨,为何她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而要拖沓,不去帮忙,反而给自己梳头洗澡。
这个时候的她,已然沉沦了,只是她处于极度不安中而不知道罢了,等到她知道时,惶恐不安。
袁清雅发现那个妮子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而是双手紧握,一动不动的看着光幕,对此,她只能哭笑不得,没好气道:“说了不用担心他,看这,你自然就知道我不会骗你了。”
闻言,董洁清看向窗外那如丝如线遮天蔽日的雨水,身心震撼,而她此时却在给自己轻柔着肩膀,也就是说,她只是心念一动,便能如此威势,师傅与父亲也莫过于如此吧。
董洁清如是想着。
那稍纵即逝的灵感消失后,她便兴趣索然,目光再次聚集在光幕中那个该凌迟处死狼狈不堪的人身上。
光幕中显像出,追击俩人的攻击眼看就要击中纳兰凌霜的身上时候,那俩人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眼看就要击杀时,那如丝如线遮天蔽日的雨滴轰然而至,追击的郑重与冯涛毫不犹豫的转身对抗身后的袭击。
当他们转过头时,发现是天空倾泻而下的雨滴时,他们俩同时心神向往而不是震撼,因为他们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武者心之所向的便是如这般,心念一动,天地皆动。
活着才能向往,他们俩人彼此对望一样,同时双手撑开画圆,结界显现,随后俩只巨大的狼在对着虚空的雨滴挥着前爪。
虚空被撕裂,出现如涟漪般波纹,大部分的雨滴渗入进被撕裂的虚空。
汉河边,刘雄风感应到树林的变化,手腕一抖,鱼竿应力而起,细小的鱼钩钩住奔流不息的汉河河水,随后他手腕一甩,鱼钩朝着树林的方向,于是,那奔流不息的汉河之水朝着树林而去。
于是乎,汉河之水不再往下游奔流不息,而是朝着树林,朝着半空那如丝如线的雨滴而去,欲要拦腰斩断那绵绵不绝如丝如线的雨水。
做完这一切,刘雄风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志明,你不是想去玩吗?现在可以找他去玩了,能不能杀死就看你自己了。”
就这么一小会,董洁清已经穿好衣裙,虚幻的水桶消失不见。袁清雅自之前的心念一动后便不再去管,看着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总觉得哪不对劲,在她的脸上扫视一会,稍许过后,轻声道:“来坐下,我给你画眉点砂。他说,他要赏你如画江山,你呢,应该要让他知道,这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的一滴朱砂。”
闻言,她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