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了这个想法后,相互点头以示其意,随后二人全身的气息突然大增,雄浑的道气从体内喷涌而出,两人四掌隔空相对,彼此间的道气开始徐徐的向一起汇聚,逐渐的形成这一个巨大的透明球,其声势足以和练气期十二层发出的攻击相媲美。
天成虽然击杀一人,但是内心里却是很清楚的,通红的双眼已经消失取代为一片冷静,只是脸上的鲜血将他托的就跟一个魔王似的,神色冰冷至极,眼中的寒光更是凌冽至极,当他看到二人共同发起的攻击后,立时就明白了两人的心思,不过那透明球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容不得他忽视。
天成快速的调整了自身的气息,别看他杀练气期十一层的修士轻松,可是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冲。眼见两人的透明球就要凝聚出来,天成也手势连连在胸前划动着,随后成抱球式落在丹田处再次一绕,忽然周身范围的空气立马朝着两手间汇聚而去,同样形成一个透明球,相比于那二人形成的透明球只强不弱。
二人见天成的攻击也快完成,四掌控制着透明球朝着天成打出去,随后转身就向后奔去。只是天成是不会放他们离去的,一道身影瞬间就到了二人的前面。
“我说过,你们没有人能离开!”淡淡的声音充满了冷漠,听在二人的耳中就像是幽冥下传出的声音。二人刚停下脚步,就见一道残影瞬间而至击在了白袍青年的胸口。
噗。
白袍青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随后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天成脚步一变转瞬又到另一个青年的旁边,右手中指一指点出,自身的道气从指端射出,只是一个瞬间就将他的喉咙射穿,连声音也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倒下了。天成见这人已死,转过身走到那白袍青年的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胸上,这才冷冷的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只将白袍青年骇的心胆俱裂。
“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都。都是。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地从他的嘴里说出,面对死亡,他选择了卑微。
“我说话算话!”冷漠的声音直接让他绝望。
“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白云观是不会放过你的!”包袍青年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你的话太多了。”天成说完脚下一用力。咔嚓的一声,那人发出一声长嚎,整个胸膛陷了下去,鲜血从胸膛中兹兹的流出,染红了脚下的一大片土地。
“啊。”随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天成的脸色这才变得苍白,一步一步朝着大白虎的尸体走过去。
夜,是黑的,不见一丝月光,也不见一点星光,厚厚的云层将这一切都遮盖的严严实实,丝丝夜风侵袭而来,阵阵的凉意意从天成的心间慢慢升起,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夜风从他的耳边拂过,带起了两鬓间的长发漂浮。
咔。咔。咔擦。轰。
阵阵惊雷从高空传下,震的山林一阵动荡,豆大的雨点从天空滴落而下,不消片刻已经是倾盆大雨,将白天斗争散发出的血腥气息洗的干干净净,仿佛这场雨就是为了洗刷这些血腥而来的。
天成平静的盘膝坐在大白虎的墓碑前,他的心不但冷,还有着丝丝疼痛。木制的墓碑上用鲜血写着‘大白虎小白之墓’,这是天成用死去三人的鲜血写成的。
望着刺目的几个字,天成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最终忍住了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倾盆的大雨还在继续着,天成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脸从下巴上汇成一道水流落在了他的腿上。这一切丝毫引不起天成的关注,他只是望着大白虎的墓碑,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自己当初和大白虎的一幕幕。
“呵呵。小白快点,再快点。呵呵。”
“小白,你怎么不用两条腿走路?你走给我看看。”大白虎便忍着那难堪的感觉开始站起来走路。
“小白,你怎么不下来?你也下来啊!你要是不下来今天让你站着走路,哈哈!”
想着这一幕幕,天成的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雨依旧是那么的大,不断地冲洗着这里的一切。
天成深深的沉浸在自己和大白虎的世界里,仿佛这雨对他造不成影响,不过就在他深深的陷入自己的回忆里时,他体内的道气开始在他的身体内游走,慢慢的快了起来,他身体周围的雨滴也随着空气向这里汇聚而来不断地打在衣服上啪啪作响。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天成身体内的道气已经开始在他的经脉里呼啸起来,紧接着就有一部分慢慢的透过肉体直接朝着骨头渗透而去。
这一刻的他,踏入了融体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练气期大圆满,一切都是那么顺畅,那么自然。天成在这一刻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突破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动,一切任由身体内的道气自行控制。他暂时不愿意从大白虎死亡这个事实中出来,他还想在回念那些儿时的幸福。
融体期就是在自身的道气达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和自身的骨骼融合,从而开始强健身体,使肉体的力量达到一定的标准。天成在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已经在修炼自己的肉体力量了,所以现在融合起来只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麻酥酥的,接着就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天成终于受不了这种麻酥酥的感觉,从深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长啸。
悠长的啸声在维德山脉内不断地回荡着,仿佛天成所有的悲伤都在这回荡着的啸声里。随着天成一声长啸,他立即开始调整自身的状态,控制着心念开始全心思的突破。随着天成主动控制着道气开始与全身的骨骼融合,外界的空气波动也瞬间的剧烈了起来。
轰隆。咔。咔。咔擦。
伴随着雷声不断地传下,雨势也猛地大增起来,天成周身五百丈内的雨水顺着空气在天成头顶汇聚成了一道一尺粗的水柱浇灌而下。
翌日,一道金光照亮了整个维德山脉,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后,维德山脉焕发出了新的气息,任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昨天经过一场大战。维德山脉的一切是不会因为这里的变化而停止的,一场大雨就将昨天的气息冲刷的一干二净,今天就是重新的开始。
一声嘹亮的鹤鸣,将这里的一切都唤醒了,猿啼声依旧,只是少了虎啸的声音,不过这对维德山脉是没有影响的。
天成随着第一道金光睁开了眼睛,眸子深处与昨天相比更是多了一丝冷漠和一丝平静。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昨晚的一场大雨不仅洗刷了维德山脉,他也被洗刷了个干净,脸上的血迹不在。他第一次经历了好友惨死,他第一次动手杀人,他的心里第一次开始有了杀戮的影子。
看着躺在泥泞里的三人,天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三人在他的心里就该死。不过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天成动手挖了个坑,草草的将三人埋葬。虽然如此,但是他心里还是明白的,这件事还没有完,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白云观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是不知道白云观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天成将三人埋葬后,在大白虎的墓前又说道:“小白,我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完转身大步的朝着山外走去。
“师兄,三位师弟已经进去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出来?”“三位师弟说最迟昨天下午就到这里等我们,现在还没有出来,我们再等等,说不定有什么事耽搁了呢。”
维德山脉的外面一群人在等着什么似得,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高个头,阴霾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个阴险无比的人。刚才后面说话的就是他。另一个为首的同样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人,不过个头却不是很高,但是他立在那里,周围的人就不约而同的离他远了一些。因为在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其中还有些许煞气,任谁都会离他远些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说的。
一群人又等了片刻,任旧不见来人,当下心里有点急了。
“三位师弟到现在还不见出来,莫非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说话的又是那个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男子。
“萧师弟,要不你进去看看?”那个领头的说道
“好,那我去找找!”话音刚落就见山脉内走出一个男子,朝着山外不急不缓的行来。
“哎,好像来了,咦,不对怎么只有一人。”
天成从维德山脉内出来,就见远处一群人在那里,他也没有去管,直直的朝着外面走去,他答应过师兄们要到新阳城去找他们的,再说这些人他也不认识,他可不会为了这些去耽误时间的。
“这位道友请留一下脚步,在下有事想要请教一下。”天成一听,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着说话的那个人,正是那个领头人。
“道友,在下是白云观的弟子武存海,有一事想询问道友,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武存海看着天成说道,他想从天成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不过,很可惜,天成的脸色始终是那种冷漠的表情。
天成一听白云观,心中一突,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在心里衬思道:这几人分明就是那三人的师兄弟了,不过这白云观的实力还真是不一般。不过嘴上却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友要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