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面抗下了我的迎击之后,从那如同翻开的婴儿唇瓣一般凹陷的伤口忽然分泌出粘腻的宛如泥沼一般的收缩感,突如其来的压迫令我来不及反应,差一点就因为这样的疏忽而被那条蠕虫接下去的重击所击中,撕裂气流仿佛能够轻易扯碎万物的抽打声在我耳边响起,但是却从我的身旁掠过了。好在那攻击仅仅是切开了我脸上薄薄的皮肤。
我不甘示弱,妄图予以致命的回击。在我一口撕开蠕虫的一块皮肉之后,那飞溅出来的黑色血液模糊了我的视线。蠕虫这才反应过来它厚重的身体被我进行了袭击,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太严重的损害,但是它还是吃力的张大长满了整个脑袋的复眼往后搜寻着我的位置,看起来毛骨悚然的,极为慎人。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把那块肉吞了下去,虽说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蠕虫显然锁定了我的位置,愤怒促使它更快也更狠的将它脑袋上的铜须抽向我。我向后退了几步,蠕虫的攻击撞击在它的脑袋上,震得它头晕目眩,就借着这个机会我孤注一掷的指挥多罗梭向对方的脑袋扑了过去,但是那条蠕虫显然具备一定的智慧,铜须就像是事先知道我攻击的方位,准确的和我所有的多罗梭扭打在了一起。在沉重的拍击之中我的身子向后被抛飞,但是我抓住了蠕虫一节一节身体间当我缝隙,脚一踩蠕虫血红的身躯便顺利的再次找准了位置。
一旦“反噬因子”出现,对我而言除了思考力以外身体各个部分都被相应增强了。比如现在我的敏捷度以及反应能力。风沙在战场弥漫开来,掠过倒塌的树木以及沟壑。但是蠕虫的攻击更快,在我将要反应过来的时候铜须以惊人的速度径直贯穿了我类似于肠子的左半边——速度快的我甚至无法来得及对多罗梭下达任何的命令。
“啊啊!!”有什么人在操纵虫子,不然凭借虫子的智慧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我能够确定那操纵虫子的人不在附近,那就一定在基地里,虽然我想到了很多种身份,但是唯一能够嵌入我的内心的只有煌。我吐出一口血,身子如同轻薄的纸片被整个抛飞,同时也带倒了一横排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