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从来不管我,就当我不是他们生养的,只疼爱我的弟妹们,我就是个可怜虫。”夜风瞟了父母一眼,不再把父母往外赶,回到床前坐下,委屈地向寒初晓诉苦。
“可怜的娃。”
寒初晓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李春花轻轻地一抖。
貌似这句话应该是她这个当妈的才适合说吧。
“两位要找谁?是不是找错病房了?”寒初晓有礼貌地问着夫妻俩,有点意外地觉得眼熟,好像和某人长得很像。她扫向了夜风,对,这对夫妻就是和夜风长得像,应该说是夜风和他们长得相像。看他们的年纪都在六十岁左右,夜风三十几岁,难道他们是夜风的父母?
“我们是……”
“初晓,他们肯定是找错病房的。”夜风害怕不按常理出牌的父母会把寒初晓吓着,打断了老妈子的话,站起来,客气地说道:“你们要找的人住在几号病房?我帮你们问问吧。”说着,就要把父母再次往外推,寒初晓忽然叫着:“夜伯伯,夜伯母。”
李春花立即呵呵地笑着,错开了儿子推她的手,几步就走到了床前,把水果篮往床头柜上一放,就亲热地拉起了寒初晓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爱怜地不停地摸着寒初晓的手,爱怜地说道:“你就是初晓吧,我是夜风的妈,我经常听夜风提起你,听说你生病了,就想来看看你。你没事吧?好点了吗?”说着,又去摸寒初晓的额。
“嗯,体温正常了,退烧了。夜风怎么照顾你的,怎么会让你生病,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妈经常让他要温习医术,他骄傲自大,外面的人又把他捧得高高的,让他以为自己是华佗再世呢,结果连你病了,他都束手无策,真是丢了妈的脸。初晓,你要不要吃个苹果,妈帮你削个吧。”李春花正面瞧着了儿媳妇,乐得像捡了黄金似的,打开了话匣子,一连串的话就溜了出来,说得寒初晓一脸的不好意思。
妈?
是夜风的妈,又不是她寒初晓的妈。
寒初晓看一眼脸色不好看的夜风,开始明白夜风的性子遗传自谁的了。
“谢谢伯母,我没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感冒的,与夜风无关。”初晓难得地替夜风说了一句话,不是她想帮夜风,而是觉得夜风的父母在这里,她和夜风关系再恶劣,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父母面前说人家儿子的坏话。
“初晓,伯母听着不舒服,还是叫妈吧。”李春花呵呵地笑着,要求寒初晓叫她妈,寒初晓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敢说夜风的父母肯定误会她和夜风的关系了。
“妈。”
夜风上前来一把拉开了母亲,就对在一旁笑着的父亲低吼着:“爸,把你的女人带走。”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口吻?命令你老爸我吗?”夜英伯伸手就敲了夜风一记爆粟。不经意捕捉到寒初晓错愕的眼神,夜英伯又自嘲地笑着,解释:“初晓呀,这小子就是欠抽,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记得帮爸好好地教训一下他,我和你妈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