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总是怯懦,坏人从来见机,而还有一种人,则像是她跟许语论一样的,这种人称为莽人,不知道害怕也不坏。两个人鲜少让路,仿佛看不到别人。或许是很多处于热恋中的人一样,头脑里面都一根弦。
吃饭么,在她这里则完全不是果腹之类,环境,情调,都很重要,而她对小店面从来看不起,又找不到上海南京路上的很多的那样子的高级的店面。许语论在街上站得要累断了腰,不由得相戏道是:“大小姐,你要吃天吗,别傻愣着啊,跟我学,张口咬。”
她看他这么不要脸地做着奇怪的动作,只是道:“你安静点,没人把你当哑巴。”
许语伦道:“就这家吧,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把事办了吧。”
她道:“你想嗨了吧?还研究上了黄历呢。”
许语伦则已经往里面走了。
两个进到里面,这是一个中快餐厅,主营面食。前台是个小姑娘,显得很伶俐,许语伦点菜的时候,也还是撩骚得很,让女孩子给他介绍面食,女孩子赧笑,说了一大串的菜名,眼神忽闪着,看着他,许语伦又问那个好吃,前面的女生估摸也就未到十八岁,却如同迪丽热巴一样身材玲珑,现在一时被有人用迷眼看,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男人,时尚健康,不知不觉间撩人心弦。
他点了酸汤杂碎揪面和一些熟肉,果然有男人把事情做完了,女孩子就不必太过分心了。许语伦似乎是吃过的,这好像是又进入了他的规则与秩序的世界。
陆琪看着他当她的面四处暧昧,很明显是在做给她看,她也就不说话,不给他添油加醋的机会。
许语伦坐见没人感兴趣也就没了兴致去耍宝。
路面上人来人往,他停下来还要买瓜果,一般没有这个流程的,估计都饱了吃不下了。许语伦却坚持要买。他估计心烦意乱吧。手下摸着肚子,形容猥琐,甚至捏着阴部去了一下。许语论不怎么喜欢表现得太过内敛了。她说道:“你还有肚子吃东西吗?”
他道:”没有了啊,我们带到酒店里面去吃怎么样。”
“我们回学校。”她很不客气地丢给他这么一句。
“别这样子么,我就算觉得没问题,你问问我的下面答应不答应。”
他在一边无耻地贴上了她,因为是正青春年少,所以下面是早已高昂而起。两个人的短暂地肌肤接触,他手揽着她的腰肢,紧紧的挂着她。
她感到了男性的强大的征服与占有的欲念,似乎在片刻之间,他就能把自己撕个粉碎。这种刺激而痛快的感觉,昭示着天地雄起伟阔与造化的功德。
她的回应也就是自然地抗拒,在街头,他要她被他简单地偷腥,在他的钳固摆弄下,成为他的附庸一样。她则往她身边脱离着,完全罔顾他的邀战。
“你够了。就不能做好自我情绪管理么。”
她很吃亏,身上很多地方都被他游身摸到。
但是很快在她的扫兴下,他突然间重重地呼吸,然后那狂狷,坚毅的脸,变得冷酷到底。
在稍晚一些,就能看到晚上的低垂地挂着的月亮了。
街道上暗影波动。公交车,私家车不断地开过,刚才是他的试探罢了。现在松软的他,仿佛是一个充气的泡沫,艰难的维持着的高亢的表面,光彩斑斓的缩影着世俗的质感的光。但是现在危险的易破。
每个女人都知道这层窗户纸是多煎熬却美好。
他快步走了一些,她不是很能跟上,所以埋怨道:“你慢点,你要把我甩到二市上去了。”
他才稍微停了一下,回过头来,转身看着她,示意了一下自己听到了她的抱怨,然后慢慢地抬头看着前面的巨大的广告牌和楼宇。
“我精力过剩,而且浑身燥热。你害苦我了,你个小蹄子,真是够狠心的。”但是他没有这样子说出口。
他们之间并不长的距离,她走了上来,手去抓着他的臂弯,起先完璧的配合也随着他的有意无意地甩手,而完全没有依傍。
无法控制的他更像是一场不可名状的风。她感觉到他自己过来的时候,还可以把握,但是他生气要离开的时候,就完全不能捉住。因为他现在好像是没有任何的欲望。
怎么冷却得下去,但是意念却已经淡薄,如同薄雾又被风吹散了一样。
“你不要碰我。”许语论对她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她被他的变脸弄得很尴尬。好像是她不满一样。
但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有助于把她弄进温柔乡啊。
她也很生气,两个互犟上了一样。
他望着前面走去,仿佛一天的星星都落在了他的眼眸上了一样,慢慢地闪动着幽愤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