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和晓绾好不容易通过了大厅,回到房中,两人商量明天还是搬到姚家去住算了,姬凤和小翠这次非常明智的没有过来,要不然引起的轰动估计更大。
第二日一早,两人运起乘风诀,天还未亮就已赶到了姚家山城的山脚下,等两人慢慢走上到城门时,城门已围了不少人。众人等了一会儿,姚家人的将城门打开,放这些人进来,不久姚家的前院就云集了超过一千人。
“咚咚咚”有人敲了三通鼓,一个老者跃到一个擂台上,所有人都围在这个擂台前,只见这位老者大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从今天开始,姚家发起的比擂将进入第二轮。这次姚家发起的比擂,宗旨是以武会友,发掘天下人才,此次比擂将会进行三轮,第一轮昨天已经全部结束,第二轮是由前四日拿到铜牌和银牌的人才可参加,将会选出十位武功最强的进入第三轮。所有进入第二轮和第三轮的高手都会得到姚家的奖励,奖励的内容会在最后一天公布,欢迎所有武林同道前来观看比擂。下面请此次比擂的总裁判,青州德高望重的稷下学宫剑圣田秋木前辈宣布比擂的规则。”
哗,大家一片雷雨般的掌声,稷下学宫是原来齐国培养各种人才的圣地,秦国统一六国之后,将其取缔,但是齐国名士还是秘密的聚集在一起,之后又重新组建了稷下学宫,虽然成员散落在齐地各处,却还是以稷下学宫为名。到了汉朝,齐地的名士还是受到了朝庭的警惕,稷下学宫依然以一个隐秘的组织存在于齐鲁大地,一直到汉末天下大乱,稷下学宫才逐渐显露出来,很快又名显于齐鲁各地。
稷下学宫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名士极多,兵家除了兵法大家,还有各种兵器之名家,但是最有名的却是剑圣田秋木,据说其武学造诣已经超越了三百年前的稷下剑圣曹秋道。
田秋木稳步登上擂台,大家看到他身材高大,六十来岁的样子,精神奕奕,头发有些花白,一脸红光,眼睛还是和清水一样明澈。
旦庆和晓绾听到旁边有人赞道:“田前辈真是高人啊!据说已经有八十多岁了,你看他比我的精神都还好。”
旦庆和晓绾听周围的人悄悄议论,都是赞叹不已,心知此人在武林中的威望极高。
田秋木站定之后,沉声道:“各位!本人很荣幸被邀为此次比擂的总裁判,此次比擂的目的刚才已说过了,所以我们希望大家能点到为止,不能出人命,一旦发现有这种苗头,我们会中止比擂,并且受到严厉的处罚。”田秋木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感到声音就在耳旁一般,果然不虚剑圣之名。
“昨天我们已统计出来,总共有三十五人获得了铜牌和银牌,有三人获得银牌。从第二轮开始,获得铜牌的三十二人将会抽签分成八组,每一组四人,每人和另三人各比试一场,小组中获胜次数前两名的和前几天获得银牌的进入第二轮的下半段比试。下半段比试的十九人会每人与其他人比试一场,获胜次数排前十的进入第三轮比试。”
晓绾对旦庆说:“你拿到银牌比我少比六场啊!等下我上场你得给我押阵。”
旦庆点点头:“当然,要不然我怕我回不了泰山啊!”
晓绾笑着说:“你说什么?你还想看哪个人比擂?姬小姐上半段可不用上台。”
旦庆嘿嘿笑道:“上半段有你,还有第一山,小翠,东方玉他们几个,我猜他们进入下半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和姬小姐拿了银牌,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哪一个?”
晓绾点点头说:“这几天的比擂我们都没有看过,这个人能拿到银牌,肯定实力不错。”
这时台上又有人高声喊道:“执铜牌的到擂前来进行抽签分组。”
这时晓绾和旦庆也看到第一山、东方玉在人群中走出来到擂前,而小翠已从后院也走到擂前。晓绾到擂台之前,用手中的铜牌在一个竹筒中换取了一根竹签,晓绾回来对旦庆说:“蛋清,我这根是丙,看来分到丙组了,我们去看下小翠和第一山分到哪一组了。”
晓绾和旦庆看到第一山走了出来,打招呼道:“第一兄,你分到哪一组了?”
第一山笑呵呵道:“我分到甲组了,陆兄不用参与我们的比擂真是令人羡慕。”
旦庆笑道:“以第一兄的武功,这几场只是给第一兄活动筋骨而已。”
晓绾扯了下旦庆说:“小翠也出来了,过去问一下。”
旦庆对第一山说:“第一兄,我们一起去问问。”
第一山高兴之极,说:“正愁没人向我引荐呢!”
旦庆挥说对小翠说:“小翠小姐,这边来。”
小翠见到旦庆旁边的晓绾,满面春风地说:“就知道你们两个秤不离砣,小碗,你在哪一组?”
晓绾亮出她的丙字,小翠说:“我的是庚字。”
旦庆指着第一山说:“这位是第一山第一兄,昨日就是他将晓绾击败的。”
小翠皱着鼻说:“看你膀大腰圆的,肯定是使诈了吧?”
第一山自我解嘲道:“范公子武功出众,不使诈要赢他还是真有些难啊!不过陆公子确实厉害,我本人自认不敌,”
小翠讶道:“你不是第一吗?怎么这么谦虚?”
第一山笑道:“小弟只不过是姓第一而已,如果能比擂得第一,那我得给我老祖宗上高香了,感谢他取这么好的姓。”
小翠和晓绾都掩嘴笑起来,旦庆笑道:“第一兄看到东方玉分到哪一组了没有?”
第一山说:“没有,等下就知道了。”
果然,不久两个擂旁的木牌上就挂出了分组的情况,东方玉分到了己组,而旦庆也看到姚成竟然也参加了比擂,分在丁组。
两个擂台分别甲乙丙丁和戊己庚辛两组同时进行,不久第一山就上场了,很快他就赢了一场,甲组另一对人比试不到一刻钟就分出了胜负。然后这一擂台比试了两场乙组的,接着轮到丙组的两对。
晓绾遇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那个人使一对大锤,一看就是力大无比的勇士,只见此人将双锤舞得水泼不进,劲风呼呼激荡,小翠在擂下看得手抚****,连连惊呼。
只见晓绾也不与此人拼力,绕着他不时用剑攻到锤上,偶然叮的一声,那大汉看来招式不是很多,使了一会儿,看没有见效,锤风一变,瞅准晓绾的方位,猛的砸了下来。
晓绾故意等到锤要近身了,才在众人的惊呼中,一矮身,手中宝剑一挑,四两拔千斤的将锤挑到一边,然后趁对方身形还未稳就左手骈指而出,噗的一声点在了那人的腰间。只听“啊呀”,那大汉就被晓绾一指戳倒,裁判高声宣布晓绾获胜。
另一边,东方玉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对手,接着小翠也只凭一把匕首就战胜了对手,获得了满场的喝彩。
然后丁组的姚成也不出意外的战胜一人。
每组比完两场,又重新从甲和戊开始进行每组的两对比试,第一山、晓绾、小翠、东方玉、姚成等人都很顺利的战胜了对手。
比试一直进行到了傍晚,才将所有组都轮了四场比试,裁判宣布第二日进行每组的最后两场比试。
旦庆下午就去和姬凤谈好,让她帮忙将他们也安排在了姚家住下。姬凤和姬盛说过之后,姬盛就邀请旦庆和晓绾与他们同住一个小院。晓绾听了之后,心下有些不喜,小翠却高兴得很,拉起晓绾热情的给她安排住宿。旦庆早已让姚家派人去客栈,将行李取了过来。
是夜,姚重又安排盛大的晚宴,招待五家和旦庆等人。
姚成和姚志也在席,两人被安排在最下手的位置。姚华倒是和姚重坐一席,姚华看起来和没事人似的,似乎将昨天输给旦庆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旦庆和晓绾被安排在姬家之后,估计是以个人身份安排,而非以泰山神使者的身份就席。两人旁边是小翠和姬凤,旦庆悄声对晓绾说:“绾儿,你有没有注意到小翠对你好像过份热情了一点?”
晓绾说:“你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那是什么原因?”
旦庆说:“我也不知道,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晓绾说:“你找谁打听?”
旦庆回答:“当然是找姬小姐了,那还有谁?”
晓绾一听,脸色一沉:“为何非要找她?你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
旦庆挠头道:“我对她有什么企图,不是去帮你去问问嘛!”
晓绾氲道:“那算了,不用你问。”
旦庆呵呵笑道:“不问就不问,不过,我看小翠对你很有意思啊!”
噗,晓绾一口酒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姚志见两人低头说笑,心中气恼,姚志之前提亲虽然是带着目的去的,但他从小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所以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姚志见对面姬凤和小翠也是低声说笑,对姚成说:“大哥,你看那姬凤长得怎么样?”
姚成笑着对姚志说:“你不会想打她的主意吧?”
姚志一脸坏笑:“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有没有兴趣和小弟竞争一下?”
姚成微笑不语一手捏着酒杯,站起来就往姬凤那一桌走去,姚志大骂道:“哥,你太没义气了,竟然出老千。”
说着也捏酒跟上去。
两人走到姬凤那一桌,还未到桌前,姚成就举杯说:“姬小姐到我家做客,小弟做为东道还未好好招待呢!小弟先自罚一杯。”说完,未等姬凤说话,就自行先饮了一杯。
姬凤一皱眉说:“姚公子无需客气,我只不过是和爹来长点见识,不请自来,还请公子见谅。”
姚志抢道:“我们欢迎还来不及,以后小姐要来便来,我们兄弟一定列队欢迎。”
小翠嘻嘻笑道:“姚二公子真是有雅兴,不过,今天为何没见二公子上台比擂啊!”小翠昨天和姬凤本在后院中闲逛,姚志见到她俩,便热心的要给他们做向导,到门口时碰见晓绾和旦庆要入后院,姚志那番冷嘲热讽,使得小翠心中非常不满,虽然旦庆后来掏出了请柬入厅,但小翠还是对姚志抱有敌意。是以将昨天姚志输给旦庆的事,隐晦的提出来嘲讽一下。
果然姚志微怒道:“昨天不巧碰到一只变态犬,一时失察之下吃了一个暗亏。”
晓绾在旁边听到,咯咯笑起来说:“那只变态犬也把你二叔给咬得乌头黑脸,真是变态啊!就不知姚家主经不经咬。”晓绾也是气恼姚志说这话,故意把姚家主也贬了一下。
小翠听了晓绾的话,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姚志恼怒道:“这种小事还需家主吗?只怕我大哥就能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小翠也哼哼道:“明天说不定谁找牙呢!”
旦庆微微笑道:“姬小姐的功夫俊得很,明天还得请手下留情。”
姬凤知他拐弯没角的故意不提姚成,言下之意是不把姚成当成对手,也笑道:“陆公子过虑了,只怕到时得要你手下留情。”
姚成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使诡计胜了我二叔,就天下无敌了。哼,我们明天见真章。”
旦庆笑笑道:“想必公子比泰山之时又有精进,还真是期待明天早点到来啊!”
姚成一拂袖说:“哼哼,明天擂天见。”
说毕扭头回到自已桌子去,姚志看看了姬小姐和晓绾,也悻悻的尾随姚成回去,落坐之后狠狠的瞪了旦庆一眼。
经他们两人这么一闹,小翠更是借故和晓绾大谈起来,晓绾一瞥之下,见旦正对她挤眉弄眼的,心中也不禁嘀咕起来。旦庆见小翠和晓绾聊得热火朝天,只好一人在一边埋头苦吃。
姬凤一人也是无趣,对侍女指着旦庆那一桌说:“你们帮我把桌子往那两位公子挪过去一些。”
侍女将桌子搬好,姬凤对旦庆说道:“陆公子为何一人埋头苦吃?”
旦庆吃完一口菜说:“呵呵,在下出生卑微,不懂礼数,还是不要出丑的好!”
姬凤妩媚一笑道:“只怕公子这样更加失礼。”
旦庆迎上姬凤的目光,心中一荡,不禁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