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理离开了，秦爸秦妈还没回来，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杨子萧和秦臻。墙上的指针还在滴滴答答，秦臻却只是愣愣地看着杨子萧。
杨子萧以为她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于是缓缓起身走到她的病床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臻。”
他几乎已经料想到了她下一步会说的话和会有的反应，他也做好了准备，去接受她那些臆想出来的猜测和冷言冷语的嘲讽。
但秦臻只眨了眨眼，回过神来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杨子萧愣了愣，道：“运气好，碰巧。”
“碰巧？”秦臻显然不信。
这会儿杨子萧就像开了挂一样，只一眼便能洞悉她想了些什么。于是很简略地为她描述了一番那天在洗手间的场景，当然只是删繁就简，有些太露骨的话他也不能告诉她。
听完后，秦臻思忖了很久，似乎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却又问道：“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凭良心讲，刚才郝经理讲那些话的时候秦臻还是十分震惊，但震惊后更多的确实如释负重。
她对方杰并没有多少感情，难过伤心谈不上，这种状况也只能感叹一回：“人心叵测。”
杨子萧慢慢在床边坐下，见她并无什么反应，便反问：“如果那时我告诉你，你会信吗？”
秦臻想了想，又问：“那昨晚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事儿？”
他看着她，认真道：“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再不说我怕会来不及。”
秦臻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了句：“怎么我爸出去买个东西这么久还没回来？”
“故意给我们制造机会呗！”杨子萧答得风轻云淡，然后拉住她的手，“小臻，虽然你现在可能真的有点难看，不过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了，行吗？”
“对了！”秦臻突然大叫一声，用力过猛险些真的扭伤脖子，“我跟房地产公司都签了合同了，首付款也交了，可……。”
“放心，问题已经解决好了，到时候房产证上只会出现你一个人的名字。”杨子萧对自己这点先见之明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却并不给她再插嘴的机会，“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挽回了损失，你以身相许，然后我们两不相欠。”
他拉着秦臻的手，秦臻挣扎不脱终于妥协，却抬起头来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也许她已经猜到了他的答案，不过这种时候突然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杨子萧却浑然不在意：“也没有为什么，就是乐意让你欠着我。”然后又问，“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你可就得欠我一辈子了，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
秦臻也看了他半晌，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许久，才动了动唇：“那你让我再斟酌斟酌？”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起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只要一扯上杨子萧，自己总会下意识变得小心翼翼。
“行，给你一分钟够了吗？”
“我说真的。”
“那就两分钟？”
“杨子萧！”
“好吧，最多三分钟，不能再多了。”
“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吗，还能讨价还价？”秦臻有些火了，自己明明就是在跟他好好商量，他却又摆出这副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