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过后,夏涟依随着管事来到后院的小庙堂,一股淡淡的檀香从门内传了出来。
“王妃,我们府上有个规矩,就是这新进门的媳妇得在这庙堂里诵诵经,奴才们已经打点好了。”管事递来了一本微厚的佛经,夏涟依郑重的接过,“可是要全部读完?”
“是的,久闻夏家虽是商家,千金却个个都饱读诗书,这佛经王妃不会有什么疑惑吧。”夏涟依翻了翻,这佛经要念完估计都到晚上了,“我会认真读完的。”
在管事退下后,夏涟依带着灵儿进入了庙堂,在外面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进来之后竟又是另一股味道,像花香又不像。“灵儿,你闻,好香。”灵儿认真的嗅了嗅,“还真是,从未闻见过这种香。”夏涟依跪了下来,轻声的诵读着佛经。
在另一边的书房里,南宫熠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纸,“王爷!”听见门外有人来,南宫熠将纸收了起来。“进来吧。”进来的是管事,行完了礼,从袖口拿出一张纸“王爷,这是嬴卿王送来的。”
“拿来吧。”南宫熠看了纸条上的字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说道,“王妃呢?”
“回禀王爷,王妃在后院的小庙堂里诵经。”管事微微抬眸看了看南宫熠的表情,见南宫熠没有什么表情,继续说道,“王爷,宫里公公传话来了,宫内已经摆好宴席,就等您和王妃了,您看?”
南宫熠摆了摆手,“不去不去,你去回了吧。”
“是,王爷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你且与公公说王妃累了,本王身体不适。”
管事离开后,南宫熠拿出两张纸,两张纸都写着同一句话,“助我夺下兵权。”看来这皇位之争已经愈演愈烈了。屏风后走出一个男子,男子一身黑衣,俊俏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王爷,嬴卿王与纣汶王都已经有所行动,他们准备对您下手。”南宫熠闭上眸子,皇位之争从不顾及什么兄弟情深,“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还有,注意派一个人盯着管事。”
“奴才明白了。”说完,黑衣人的身影在书房内消失,南宫熠将两张纸握在手中,很快两张纸变成了碎片。
宫内,灵凤宫里十分热闹,宴席本准备晚上摆在御花园内,太后执意要在中午摆在她宫里,夏府的人在花轿走后便被宫里的轿子接入宫中,皇上南宫浩坐在上座,太后坐在一旁,下面的皇子公主妃嫔和夏府的人按照位分坐了下来。太后笑脸盈盈,“今日阿,是熠儿大婚的日子,本该晚上请各位来赴宴,但哀家担心晚上风霜露重的熠儿和新娶的媳妇会身子不适,所以一切都提早了不少,想必夏府的各位也辛苦了不少。”
夏严君与夏夫人走出位子,行了叩拜之礼,“回太后,小女能嫁给廉清王爷是她的福气,夏府上下也跟着沾光怎会幸苦。”
南宫浩看着眼前跪下的夫妇,微微皱眉,曾经他曾将自己最疼爱的嬴卿王与纣汶王叫他二人选择,都婉拒,如今倒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他不看重的廉清王,南宫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后瞥了一眼南宫浩,“夏府可是凤莲城的出了名的商业世家,如今熠儿与你家联姻,这后台可是更稳固了。你们且回座。”夏严君与夏夫人回座位后,太后看了坐在两旁的嬴卿王与纣汶王,开口说道,“熠儿本是雍沁皇后之子,这婚宴本该由她来办。可惜她福薄,未能看见自己儿子成亲。这嫡出便就是嫡出,皇位,有些人便不必为之绞尽脑汁了。你说是吧,浩儿。”
南宫浩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一旁的太监说:“廉清王呢,怎么这会儿还没来?”
“启奏皇上,王爷说王妃累了,王爷身子不适,就不来了。”
南宫浩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各位用膳吧。”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嬴卿王与纣汶王,喝了几口救便称酒力不胜退了席,南宫浩本就不愿赴席也找了借口离开,两位重要人物离开,婚宴很快也就结束。
听见外头没声音了,太后喊来宫女,吩咐了一番后,便拿起佛珠,“雍沁,你要好好保佑熠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