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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温柔4

“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啊?”我象是在安慰小孩。

“你什么时候又变成外科大夫了?”大力笑着问我。我不由的也跟着笑了。感觉和大力在一起也是很开心的。

虽然没有人预约心里咨询,但是,我的嘴也没有闲着,不停地招呼着,虽然俱乐部设有几台游戏机和几张台球桌,好象并没有人来玩。于是,我就当机立断,让大力和一些同学帮忙,抬到了别的地方,打电话,让厂家马上送来二十套桌椅,其实是可以放三十套的,我故意不要去挤那么紧,以免大家说话不方便。每一套桌椅边,都配有一人多高的隔音玻璃屏风,就象是一个个的小包间一样,即简单又实用,但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同学都喜欢,坐在那里谈情说爱,再也不用站在外面那么辛苦了,也不用碍着值班老师的白眼,挤到宿舍去。

事实上,我的想法是多么的正确啊!原来我是很有商业天赋的,我的心里不免有些飘飘然。事实很快就证明了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新搬来的桌椅,很快就坐满了人。而我和大力仅仅需要做的,就是递上茶水或是汽水饮料之类的,当然顺便要把钱收回去的,这里象是一些西餐厅,一切消费,都要先付钱。就是这样,也累得有一点爬不起来的感觉。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人忙起来,真的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去想西门凯,现在爬在床上了,没有想到,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也不知他的婚礼举行的怎么样?一定很热闹,西门家的,再加上夏启家的,要办得讲究一些,那是自然的事情。他有没有想起我呢?看来要想忘掉一个人是很难的。即使是学心里学的,也不例外。

今天的俱乐部一直营业到晚上十一点多,因为,宿舍楼快关门了。最后一批人,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我和大力各自找了一张椅子,人象散了架子一样,瘫倒在上面。

“从娘肚子里出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我大力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是你美手改变了我!”大力象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身子向后酿着,腿向前伸着,看样子很舒服。

“大力,我现在看什么东西都象是两个!”我摇着脑袋说。乱乱的头发象一只长毛狗。

“你是不是在发烧?”大力马上坐直了身子,用一只手摸向我的额头。继而又说:

“没有发烧啊?一定是累坏了,明天来收钱,你可不要看一张象两张啊?”大力过来,捏我的肩和胳膊。好舒服啊!

“我的这个劳力不错!”我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大力的小眼瞪了起来。我自知自己失言了,忙改了口。

“再不走,宿舍的门就关了。”我忽然想起来,俱乐部是没有睡觉的地方的。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听口气,好象这个俱乐部是你开的?”大力来到我的面前,瞪着我说。

“我没有这样说!”我反驳着

“你有!”他的嗓门更大。我们就这样在喊。大力忽然放低了嗓子说。

“说不准,女孩爱头脑发热,我明天得去调查一下。”大力又看了我一眼。

“很晚了吧?”我怕他再问别的,站起来就想走。没有站稳,一下子又坐下了。

“我帮你!”大力来拉我的胳膊,我就借势站起来了,几乎要靠到大力的怀里了,但是,我不能那样做,尽管我很累。大力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忽然大力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啦?”我吓了一跳。

“有人累的要倒下了,怎么走?再晚了,宿舍楼真的要关门了,上来吧,免费的。”大力边说边一扳我的腿,我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倒在了他的背上。大力的背很结实的感觉,依靠起来,真的很踏实,我很想睡去。大力的个子高,背着我,我就象是飘在空中的一朵云。我的乱蓬蓬的头发垂在他的肩上,可能是弄到了他的脸,他愣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吻了一口。我感觉的到,很温暖,很安全,更想睡去,可惜没有西门凯在我身边的那种感觉。大力给我的呵护象兄长。

大力背着我,先把那个投币箱,以及放钱的抽屉锁好,边锁边问我:“怎么办?要不要数一下多少?”

“不数了,明天交给银行去数吧!”我懒洋洋地说。

“我明天一定要去找那个老板算帐去。”大力边背着我锁门,边说。我一惊的时候,差一点从他的背上掉下来。

“你要干吗?”我问他。

“加人!要不然非得累死!那个老板太黑心了!”大力在抱怨。我笑了。

“你是找不到那个老板的,他旅游去了!”我又在骗他。

“旅游?刚开业就去旅游?把大大小小的事交给你和我?我不相信,我明天就派人找他去!他要是敢不见我,我就把他的俱乐部炸了!”大力边走边骂。我很想笑。就那么忍着。

“你笑什么?笑俱乐部赚钱多?那是老板在赚,又不是你在赚!”

“我笑你象个恐怖分子一样,顿不顿不是说炸就是打的,如果你嫉妒那个老板,把赚的钱你都拿去就行,反正老板又不在,赚多少他也不知道。我保证不会去告密的。”我还是笑着说。

很快就到了我的宿舍楼下了,远远的地方,我看到那个影子,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双手插裤袋里,盯着我和大力看。我象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忽然很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我觉得他一会儿象是西门凯,一会儿又象是他的影子,他向我们走来了,我一惊,竟然从大力的背上掉了下来。大力赶快来扶我。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邢飞冷冷地说。神气又有些霸道,连这也象西门凯,真是过份。如果上中学的时候,他和我们在一起的话,或许夏启就会看上他,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了。如果要是西门凯不是三代单传的话,我真以为他就是他的弟弟呢!

瞬间,我把对西门凯的怨恨都撒在了邢飞的身上。

“舒服不舒服关你什么事?”然后,我逃也似的,向楼上跑去。我要甩掉对西门凯的记忆,同时,我要先甩掉这个影子。

“你好没有礼貌,这种态度怎么可以到俱乐部打工?”邢飞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要干吗?”我大声地说,自己这一辈子肯定是没少撞鬼,刚想去忘记西门凯,却一不小心,又被他的影子缠住。一切就象是前世注定的一样。大力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我现在觉得,我很需要大力,他能给我一种安全感。如果我想结婚的话,应该去找大力。

“预约,心里咨询!明天第一个!”邢飞还是冷冷地说,就象是没有看到瞪着眼的大力一样。

“好吧!”其实,我心里知道我们确实该好好谈一谈了。然后,我们三人各自回自己的宿舍了。

明天,明天的预约,竟然是一个人的影子,面对他的影子,就象是面对他的人一样,我一定要坚决果断,不去给他留任何的余地。没有想到,开业以来,进行心里咨询的,只有两个病人,而且还很离奇,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与自己有关的人的影子。

虽然开业第一天,看样子前景还不错,但是,一个人要想去干一番事业,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尤其是我这个一直在遭人嫉妒的人,更是不容易,我没有想到,俱乐部和我一样,多灾多难。接下来发生的事,恐怕仅仅是个开始。

今天是俱乐部开业的第二天。今天会怎么样呢?

早晨,我八点去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大力和另外四个男生等在门口。

“早上好!大力,真想不到,这么早就有人等侯了?”我喜出望外的样子。

“美手,我找来的帮手,他叫阿星,这是阿月,这是——”大力还没有说完,我就接过他的话说:“你不会说,这是阿天,阿地吧!或者是阿风阿雨的?”

“美手!你真聪明!”大力在笑,那四个人却一动也不动,就象是不会笑一样。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大力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几个人好象很怕他,虽然大力和我们的年龄相仿,但是,他的骨子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息。就象是电视里演得那种江湖气息。有一点怪怪的,我不得不去怀疑,这个大力除了学习外,到底还在干什么。(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力竟然和夏启有关系。)

“你说对了一半,他们是阿雷和阿电。”大力还是笑着说。我一边笑着说欢迎,一边在心里算着,月底该怎么开销。大力看我心不在焉,关切地说:“美手,你不舒服吗?你今天还有心里咨询预约!”

“所以你就请了帮手?以免自己太累了,你真聪明。”我从他的胳膊上打了一拳,他的胳膊全是发达的肌肉,象是打在了石头上。

“也不知老板会怎么想,你快联系他一下吧!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就集体罢工。”大力说的很坚决。我忍不住就笑了。

“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老板高兴都来不及呢!她总算没有看错人,你这个总管有任免权,所以就不用找老板了。”我说完后就去干活了。

有了这几位的帮忙,俱乐部确实是轻松了不少,我和大力能有了说话的机会。

人还是象昨天那样,一对接一对,一伙一伙地走了进来。阿星和阿月,阿雷和阿电忙前忙后的,在稍微不太忙的时候,我会拿出可乐给他们喝,他们总是先看大力一眼,然后才喝。在大力上厕所的时候,我禁不住去问那个叫阿星的人:

“喂,阿星,那个大力怎么欺负你们了,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

“——”那个叫阿星的不说话。

“其实,大力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他人是很好的!”我还在说。

“——”那个叫阿星的还是不说话,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不会说话啊。

“大力真的很不错!”我想让他们说话,可是他们就是不说话。

“你问够了吗?”大力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身后了,怪不得他们都不说话呢?

“大力!,你看——,他们被你欺负的连话都不说!”

“你刚才不是说我挺好的吗?我怎么会去欺负他们?”大力还是笑笑的。忽然,他的笑容不见了,脸阴了起来。

“你怎么啦?忽然脸上的太阳就不见了!”我撅着嘴说。不用太认真,有时撒一下娇也是可以的,其实,我的心,是在逐渐的走近大力,大力仿佛也发现了,脸上总是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即使是累的时候也是,难道,我真的对他那么重要吗?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呢?

大力笑了一下,又阴起了脸:

“脸上的太阳给你的胡闹吓跑了,有时真的很羡慕你,那么单纯,不用太多的顾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多好,但是,有些事,你应该告诉我大力一声才对,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你说具体点吗?我很笨得。”我还是撅着嘴说,大力好象很爱看。他一把把我拉到一边:

“美手,我查清楚了,这个俱乐部就是你开的,原来你就是老板。”

“如果你要是放炸弹的话,还要手下留情。”我本来是在开玩笑的,没有想到,大力却愣了一下。这一点的变化,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我更加确信,大力的来历不简单。幸运的是,他对我很好。

忽然,吧台上的电话想了,这是开业以来,第一次响,可能是有人预约。我急忙拿起了电话,夏启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碗,你很了不起,你爱的人在结婚,你在忙着发展事业......"

“你很讨厌,你不去度你的蜜月,替****什么心,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吗?你真是无孔不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很奇怪,好象我的身边到处都是夏启的眼睛一样。

“咯咯~~~~”是夏启的笑声。笑声停止后,夏启忽然说:

“要不要王子对你说话呀?”

我还没有回答,西门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碗,我承认你很能干,但是,把俱乐部收了吧!(其实西门凯是在暗示着什么,可惜我当时就是没有听出来。)......"

"为什么你说收,我就收,我为你已经放弃过两次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去听你的。”我有些生气,主要是针对他结婚的怨气。

“你,你要听话......"西门凯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很想哭。

“你不去享受你的新婚蜜月,管我干什么?”我把电话挂了,我怕自己真的哭,当我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大力的神情很古怪。心里不免一惊,我做什么,夏启都知道,我身边肯定有夏启的人,会是谁呢?夏启究竟要干什么,她爱的人已经夺过去了,难到还不放过我吗?我明白了,夏启是一个付出多少,就要双倍回收的人。我现在就象是刀板上的鱼,怎么挣扎,好象都很弱小,可是,我身边又有谁可依靠呢?是大力吗?

正在这时,那个影子飘了进来,是邢飞!我走了过去。

“你好,这边来——”我把邢飞领到了我的诊所里,这是俱乐部唯一的一间房子,里面仅仅放了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整个房间是由白色和淡蓝色组成。让人的思维有一种自由自在的畅想空间。为了安静,我们进来后,我就把那扇门关上了。

“请问,你想咨询什么?”我看着他说。他除了额头有一块小小的伤疤之外,好象什么地方都和西门凯接近。尤其是神情举止。

“我发现我爱上了一个人,她在我的面前总是扑朔迷离的,让我有一种无法抓住的感觉,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一种能让人心痛的感觉。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我是多么的爱她!”

“去向她表白!”我愚蠢地说。

“如果她拒绝我,该怎么办?”邢飞盯着我说。盯的我有一点心烦意乱。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回避。

“我帮你端一杯茶?”我起身走了。一开门,大力正站在门外。

“大力,你在干吗?”我瞪着他。

“啊,知道你要出来,我在帮你开门。”他在狡辩。我笑了。

我在拿茶杯的时候,大力在我的耳边说:“老板,天太热了,你看病的时候,那门,是不是就不要关了?”

我听了之后,又想笑。

大力看我笑了,过去就把那扇门卸下去,扛到门外了。

“大力——”我很生气。大力只是对我笑了笑。

我故意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冷静下来了,才端着茶进去。为什么,为什么爱一个人,会爱的如此根深堤固?爱着他,竟然连他的影子都不忍心拒绝呢?我输了,输给了自己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邢飞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象极了西门凯。

“如果她拒绝你,你就放弃,放弃也是一种爱,爱她,就不要让她为难!”我把当年西门凯的妈妈对我说的话,用在了这里,恐怕最恰当不过了。

“这就是心里学里的狗屁话吗?”邢飞不止冷莫,还高傲。

“可是,你不能老是针对我来问问题呀?”我又愚蠢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他的话有一点逼人,我的脸红了,红的很复杂。

“说明你的心里也会时常想起我!”他又补充着说。现在,现在房子里的人的位置该换一换了。好象他是心里学咨询人员,我是病人。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祈祷,请求他不要再问了。事实恰恰相反。

“美手,我爱你,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在你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一种和你走的很近的感觉。尽管你和我在食堂里,第一天就发生了不愉快,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我——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受。”

“够了!我看到你有时是有一点失态,是因为你象极了一个人,我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因为看到你,就会想起他,我说得是实话,我不想去伤害你。”

“你是说那个和别人结了婚的人?你难道还在等他?”邢飞还是那么冷莫,就象是受了多少沧桑一样。我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心里就象是刀割一样。

“不,我不是在等他,我是还爱着他,等和爱不一样,就相当于结婚和爱有时是两回事一样。我想忘掉西门凯,没有想到是那么难,可是,我为什么要忘掉呢?毕竟我们的过去是存在的,把他看成过去式就行了。”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忘掉了那个人,那么,我这个影子也就不存在了!”他很聪明,也很伤感。没有想到,第一个来预约的人,就让我在谈话和心里上,`败的一塌糊涂。

“美手,我一定会让影子变为一个你爱的人!”邢飞说完就走了,临出门时,又抛出一句冷冷的话:“预约,心里咨询,明天第一个,每天你来上班的第一时间都是我的。”

我在后面跟着,来不及对他的话做什么反应,忽然我发现,俱乐部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一个人,很眼熟,脑子“嗡”的一声,一下子想起来了,是那个接送我的司机。

我走了过去,那个司机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西门凯让我带你走,马上!”

“出什么事了吗?”我有一点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那个司机把手机,递给我。我一看,上面有一条是西门凯发来的短信:意大利和夏启很熟。

我看了一眼大力,不知该信谁,我看大力在看我,我赶忙把那短信删除了。很熟能代表什么呢?如果大力要害我的话,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再说,夏启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虽然恨我,不至于恨到要我死,大不了找人破坏一下,解解恨就好了,我完全低估了夏启的报复能力,她甚至于不惜一切代价去操控一个人的死亡,而这些只要做到,不给警方留证据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不得不承认,无形中,我已成为她的重点目标。夏启的这种心里状态,可能和她从小生活的优越条件有关,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嫉妒心又容不得别人比她好。这种心里,让她活得虽然有钱但是并不开心。

那个司机站起身就往外走,我不由自主就跟在后面。

“站住!”是大力的声音。我吓得一颤,差一点坐在地上。这个昨天还背着我回宿舍的人,会害我吗?大力几步就跟了上来,一把把我拉在他的怀里。这是有史以来,大力第一次把我拉到他的怀里。当时除了害怕,没有什么感觉。

“你要干什么?”是那个司机的声音。

“大力,你开什么玩笑?”我边说边扳他的胳膊,他的胳膊一动也不动。

“大力,你放开我!”我大声地说。这时,俱乐部的人一看势头不对,在慢慢地往外撤。

“我知道你是谁,你放开她,谈个条件。”是那个司机在说。

“条件就是要保证她的安全!”大力说的很慢,但是很坚定。

“我接他走,就是为了她的安全。”司机盯着我说。

“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保证她?”大力好象什么都知道一样。

“大力,你究竟是谁?”我禁不住去问他,没有丝毫的头绪。

“一个深爱着你,又被你转变了的人。”大力说得很认真。他带来的那四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司机瞪着我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西门凯呢?除了他来带走美手,其他的人都别想靠近她。”大力好象不信任那个司机。可是,我该信谁呢?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有尖叫声和哭喊声,那个司机转身就走,大力身边的阿星和阿月,很迅捷地冲上来,把那个司机打倒在地,被阿雷和阿电拖着从后门出去了,那里早已有一辆车在等,待人坐定后,急驰而去。前后不到几分钟。就象是早有准备一样。那个司机被打倒了,我此时只能去信大力了吗?我又觉得,这一切象是一个玩笑,或者说是在拍戏,因为发生的太快了,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直到,直到邢飞倒在血泊里,我才不得不信,发生在眼前的事实是多么的残酷。难道这些也是处于孩子和成人界限的我们该经历的事吗?有些人,恐怕真的疯了。

“大力!——”我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大力拉着我就向外跑,阿星和那个阿月紧跟着跃出,身手很敏捷。俱乐部里边的事还没有解决清楚,外面的事却触目惊心。

邢飞倒在血泊里,腰间和肚子上,被血染红了。我冲过去就抱住他,我大哭,邢飞已经不会说话,只有手,还在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做着最后的挣扎。我抱住他,就象是抱住一个很熟悉的人,他的血印到我的衣服上,又粘到皮肤上,热热的。我的神情很恍惚,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人象西门凯,一会儿又象他的影子。这到底是怎么啦?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我的俱乐部只开业两天,就会发生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救护车来了,邢飞被抬上车,我哭着一起上了车,大力和那两个人,一起随着我上了车。邢飞抓着我的手,在慢慢地放松,我觉得邢飞此时很可怜,很孤单,身边没有太多的人陪他,就连我愿意多去看他几眼,也是因为他象极了一个我所思念的人。我不停地喊邢飞的名字,不停地掉泪。我被人拉到一边去,医生在做着最努力的救治。大力的手,始终放在我的肩上。既象是在安慰我,又象是怕我跑掉。

“安静!”

“安静!”

也不知是谁的声音。

为什么会是这样?好多的疑问,却没有一个答案。邢飞刚才还神高气昂的和我谈话,现在就变得生死未知。怎么样才能让人平静下来呢?

邢飞被送进了急救中心,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头脑也渐渐地去思考起来。大力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接着电话。大力,是不是大力的人干的?我想到了我和邢飞谈话时,大力的表情,会不会是他呀?大力刚才在做的事,短短的几分钟,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大力放下电话,象我走了过来。我低下了头,我不知此时该怎么说起。我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美手,你到哪里去?”大力在喊我。

“厕所!”我只不过是想离大力远一点,那怕是一刻,好让我在没有人的地方,去思考一下今天的事。看样子大力盯得我很紧。他说除非是西门凯来带我走,可是,西门凯会是在哪里呢?今天接到的电话,虽然是和夏启先后打来的,但是,并不一定人就在美国呀?是不是他们来这里度蜜月了?或者说,西门凯现在离开了夏启,夏启在找他,当然就离不开我的学校了。夏启的人,或许错把邢飞当成了西门凯,才发生了邢飞现在的事?那个司机又是干什么?西门凯,可惜我现在无法联系他。如果,邢飞真的如我所想,去做了西门凯的替身的话,那西门凯的处境不就很危险了吗?

这一系列的疑问的答案,又在哪里呢?大力好象什么都知道,会不会所有的答案都在大力那里?去了一趟厕所,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好象清醒了许多。

“美手,快一点!嗯,你没有事吧!”大力喊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我,要试着从大力这里来找答案了。

“大力,你好象什么都知道。可以告诉我吗?”我望着他。他好象是在犹豫。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的时候,走廊的一端有脚步声响起。和大力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好象紧张起来。大力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想站,腿有一点抖,我想到了邢飞。现在的他,生死不知,医生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清楚了,七个人,最前面的是——

“西门凯——”

“西门凯——”

我和大力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害怕西门凯成为邢飞那样的下场。

西门凯看到我们后,愣了一下,继而,他的眼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想说的话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西门凯看着看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在伸开,做出欢迎状,一种久违了的,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恨,也一同升起。

我只是看着他,象痴呆一样不动。此时此景,我还没有做好扑过去的准备。事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去,到西门凯那边去,那边安全!”大力的话音刚落,就一把把我推了过去,我一下子跌到西门凯的怀里。他的味道依旧是那样清爽,他的怀抱依旧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我陶醉,我的心还没有完全落下来的时候,西门凯忽然一把把我推开,我又跌进大力的怀里,他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我有些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象东西一样让人推来推去?

“西门凯,你在干什么!我的岗已经站完了,下面的由你来站!”大力几乎是在喊。

“我什么都没有变!我只是在等她自己扑到我的怀里,而不是由你来推过来。!重来一次!”西门凯的胳膊依旧伸着,象一只雄键的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态度强硬的不容质疑。可能是分别的太久,也可能是太久没有什么联系,也可能是刚才的事真正的激怒了我。我对着西门凯大喊:

“西门凯,你有什么了不起,我讨厌你,从始到终,一直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走就走,你想离开就离开,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难道,我和你在一起就的完全的服从吗?爱,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平等的,现在,你也去尝一下,我一直在等待的滋味!”

此时的我,从被他推开的那一瞬间起,就不想再扑过去了,我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头也不回。

“一碗——”

“美手——”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在我的身后响起,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两种称呼,既亲切又遥远。两个都说爱我的人,两个人又都把我推来推去的,我的心里矛盾极了。

“你想知道的答案,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回到西门凯那边去,那里安全。”大力象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大力,我也很讨厌你,在我试着将要去靠近你的时候,你却变得神神密密的,我现在甚至于都不知你到低是什么人,不过,现在我不想知道了。你们都让我讨厌!”我说完又往前走。

“美手,我至少有一百次杀你的机会!”大力在我的身后大喊。我的心一抖,更加确信,邢飞是大力打伤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大力是冤枉的,后面就会真相大白)

我急冲冲地向前走去,我的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不是大力的,凭感觉,一定是西门凯的,一步,两步,三步,很快就要追上我了,接着,一只熟悉的手搭上我的肩,我不由自主就站住了。爱情可以让一切屈服。

“你不能自己到外面去,几天之后,事情就摆平了,有什么话就回到我们的家里去说,俱乐部门前,好大一滩血,我以为受伤的是你!”西门凯忽然很伤感,拉着我就往回走。

“谁是B型血”急救中心的门开了,一名医生在喊,可能是血库里的血碰巧用完了。

“我是!意大利,再拜托你一次!”西门凯指指我后,一点也没有犹豫,就跟着进去了。我的心沉了一下,他们不止长得象,还流着一样的血液,难道真的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吗?我忽然激动的哭了。

“美手,你不要哭了,你是哭那个邢飞吗?他要不行,早就不行了,何苦到现在还在抢救?”

“是你干的吗?”我瞪着他。大力愣了一下。

“不是!但是,我知道是谁干的。”大力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使我看出了他心里的矛盾,看出了他正在做着心里斗争。

“谁?”我自己很讨厌自己此时为什么会抛根问底。在以前,我对别人的秘密是不感兴趣的。

“不告诉你!”大力的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我。

“为什么不说?”我又站到他的前面。

“难道我爱你,就一定要什么都告诉你吗?爱是平等的。”大力竟然是在重复我刚才对西门凯说过的话,真是可恶。

“——”我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因为我爱你,就已经让另外一个嫉妒心强的人痛不欲生了,如果现在什么都告诉你的话,就更对不起她了。这是一种原则。我很矛盾!”

“另外一人是夏启?”

“对!是她!而且,我还和她同居过一段时间,有一次,我被人打昏在街头,是她派人把我送到她家的私人医院,抢救了过来,她有恩于我,我说过,有生之年,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后来就同居了,她什么也不在乎,再后来,她转学了,我们一直有联系,但是,她一直不知我现在在这所学校上学,直到昨天晚上,她让我帮她一个忙,那个忙就是让一个女孩每天活在痛不欲生当中,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行,问她,那个女孩是谁?她说出了你的名字和现在的地址,她还说,她会让人来看结果的,我就怀疑到了西门凯的司机,这个人,现在在我的地盘,对西门凯有用!”

“你,你为什么帮西门凯?”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找不出大力在帮西门凯的理由。

“因为他爱你!任何一个爱美手的人,我都会去帮,不管你最终和谁去结婚。”

“你爱夏启吗?”

“不爱!但是,我感激她,我是有恩必报的人,这一次,这一次失言了,你比我的命还重要,但是,我不会去强迫你去做任何事。你改变了我许多,使我看到了打打杀杀之外的另一个天空。这些,我在夏启的身上是无法看到的,现在的她,一定暴跳如雷,因为西门凯和我都被你征服了。我是谁?你可能会吓一跳。”他边说边凑到我的耳边,低低地说:“保密,我是鹰帮老大的儿子!”

我吓得差一点晕了过去,一下子坐回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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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相对于整个人类史来说毫无意义,它不仅绞杀了人类自身的生命,破坏日益宝贵的地球资源,还加速了整个人类的自身的毁灭......所以,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必须团结起来,反战止战!
  • 出逃99次:招牌萌妻太抢手

    出逃99次:招牌萌妻太抢手

    【甜宠,1VS1】误惹霸道总裁,她带“球”出逃,不想,一路桃花满满……总裁大人第99次闯入教堂:“宝贝,嫁人可以,儿子留下。”留下两个小的,不信大的不乖乖跟他回家……【双宝连萌】“麻麻,宝宝想要夏哥哥当新粑粑,酱紫,宝宝就是王子啦!”“弟弟你真笨,夏哥哥打不过爸爸的,还是宫炎叔叔厉害,妈咪,要宫炎叔叔当爸爸!”“要哥哥!”“要叔叔!”“要哥哥!”……总裁大人一张俊脸阴云密布:儿子什么的,果然是来坑爹的!一手一个,果断扔出房间,转身,笑容邪肆:“宝贝,听说你想给我儿子换爸爸?来,关于这个问题,咱们去床上慢慢谈……”
  • 缺德仙尊

    缺德仙尊

    宋飞,本是宋家庄一修真少年,偶得一古怪石盘,被夺去灵根,自此,饱受蔑视。新婚之夜,新娘被掉包,宋飞怒而立下战约,修炼石盘中不完整功法,从此,一步步走向巅峰。这里有天材地宝,有猥琐腹黑,更有师妹如云。
  • 樱花树的守护神

    樱花树的守护神

    她们无意间掉进了魔法世界,女王授予她们为初级魔法少女,并命她们为樱花树的守护者,把她们全部的记忆都删掉了,只剩下现在的记忆。另一边,黑暗魔法师得知樱花女王又得到了三个人,便叫他们下去凡间阻止。后来的故事敬请期待。
  • 感谢折磨你的人

    感谢折磨你的人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这是著名诗人顾城对人生的一句美好的描述。人生在世,你不可避免地会遭到很多的不快和打击:对手对你的攻击、世事对你的刺激、上天对你的不公……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就像一只蚂蚁一样,一生匍匐在大地上劳作,备受折磨。于是,很多人在面对折磨的时候,听天由命,最后就真的成了蚂蚁,平庸地度过了一辈子。但有的人却会把折磨当作一种历练、一种激励、一种教训,他们先是被折磨着,但在折磨中获得了成功的经验,继而成就了他们人生的辉煌!
  • 虹杏蝶叶三生缘

    虹杏蝶叶三生缘

    尸骨村的一个叫夏侯松的男孩儿和花药山一个叫苏美的波斯后裔的女孩子,两个未解的身世之谜,花药山的诅咒等众多因素,开启了一段三生绝恋.......。
  • 圣雪三王子恋上贵族三公主

    圣雪三王子恋上贵族三公主

    她们是经过训练的公主,在圣雪邂逅了他们,他(她)们彼此相爱,可却要经历那么多历练(雪儿:我在这里对他(她)们说尽力吧)
  • 青春,寂寞飞扬

    青春,寂寞飞扬

    自从在婚姻介绍所见到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后,姜伟害起了相思病。离婚后,三朋四友热心牵线搭桥,为姜伟介绍过不少靓丽女子,却没有一个让姜伟有“特别的感觉”。那女人像隐形人一样,无踪可寻,茫茫大千世界,到哪去找那奇特的女人呢?
  • 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2

    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2

    史上最废柴的道士——马力术,是一个以贴小广告为生的“文化工作者”。他出生在一个历代都有一个有通灵能力传人的道士世家,而这一代的通灵能力又刚好遗传到了马力术身上,于是他继承了他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留给他的一座二层小楼,开始了他的道士生活。这座二层小楼位于极阴之地,里面住着一个大舌头吊死鬼、一个男人头、一个没舌头的小鬼、一个狐狸精、一个画皮妖,还有一个神兽——貔貅,这些鬼和妖各自都有一段既纠结又爆笑的故事,请听马力术为您娓娓道来……
  • 战争艺术家

    战争艺术家

    时间排序,《战争艺术家》在前,《精灵王归来》在后,可以视作一个整体的故事。本书可以作为参考背景,讲述精灵王父辈的战争,以及少年精灵王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