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柳汀琴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直眺,心慌乱不安,仿佛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汀琴姐姐,汀琴姐姐。”柳玉珠慌忙敲门。
柳汀琴翻身下地,开门,赶紧让柳玉珠进屋。
柳玉珠似是抓到救星一般,抓住柳汀琴的手,一脸焦急,语带哭腔:“湘荷姐姐出事了,湘荷姐姐她,她,她的脸都肿起来了。”
“玉珠,走,快去看你湘荷姐姐。”柳汀琴的心慌张不安。
到了柳湘荷的房间,只见柳湘荷在房中哭泣,脸红肿大半。“汀琴,我的脸好疼。”柳湘荷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
“湘荷,湘荷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柳汀琴心疼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只擦了些许胭脂就变成这样了。”柳湘荷感觉脸上好疼,不仅脸上疼,火辣辣的疼。
“玉珠,快将这事禀报给月言姑姑,让她去找太医,来治你湘荷脸上的伤。”柳汀琴用手帕,沾了点凉水,湿敷在柳湘荷的脸上,为她止疼。
“好,我马上去。”柳玉珠飞快的跑开了。
不多时,柳湘荷子房里站满了不少人。月言姑姑将此事上报给了太后。太后命令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为柳湘荷诊治。
太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柳汀琴几乎要晕倒。太医说柳湘荷毁容了,容貌再也恢复不到往昔了。柳汀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她宁愿毁容的是她,也不是她的亲姐姐。
第二天,柳湘荷毁容的事,人尽皆知。
皇上下旨,柳湘荷可以不用参加选秀,恩准其回府休养,下令让丞相府来人接柳湘荷回去。
女为悦己者容,柳湘荷可怎么办?柳汀琴和柳玉珠在芳华园外陪伴着柳湘荷,等着大夫人来接柳湘荷回去。
司徒昭阳携带家中几个下人,来到芳华园外。大夫人心疼的将柳湘荷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不怕,有娘在。”
“娘。”柳湘荷梨花带雨,柔柔的唤了司徒昭阳一声。
柳汀琴看到这幅场景,心里好心痛。只好忍住痛,出声安慰:“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湘荷姐姐的脸会好的。”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司徒昭阳扬手给了柳汀琴一巴掌,恨恨的说道:“入宫之前,我就跟你说,你姐姐从小就没吃过苦,让你好生照顾她,结果呢,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不关二姐姐的事,二姐姐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大姐姐,天天为大姐姐忧心。”柳玉珠为柳汀琴抱着不平。
“忧心,我看是开心才对。你自幼就比不过你姐姐,现在你姐姐出事,就没人跟你抢了,皇上是你的了。”指司徒昭阳着柳汀琴的鼻子骂。
“娘,什么叫皇上就是我的了?皇上又不是咱们柳家人的。姐姐出事,皇上也轮不到我啊?”柳汀琴含泪反驳。
“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小小年纪,心计却如此之深。”“你把湘荷害成这样,我日后再找你算账,从今以后我司徒昭阳没有你这个女儿,湘荷亦没有你这个妹妹。”愤司徒昭阳怒地拥着柳湘荷而去。柳湘荷一直回头,含泪望向柳汀琴,似有不舍,双唇轻启,似是在说:“汀琴,保重。”
同是你的女儿为什么如此厚此薄彼,柳汀琴眼中的泪忍不住掉落下来。若是今天换做毁容的是她,她是不会这么责怪湘荷的吧?柳汀琴感觉心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的痛,泪流不止,伤心的跑进芳华园。
“汀琴姐姐。”柳玉珠担忧着姐姐,紧跟这跑进芳华园,意图跟上柳汀琴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