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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再回潇湘夜

春过也,共惜艳阳年。犹有桃花流水上,无辞竹叶醉樽前,唯待见青天。青丘山一路春色阑珊,桃开半山,便是粉雕玉琢的一片,着实惹人喜爱。

秋黎笙看得也兴起,身边那女子依旧是笑,笑得眉眼如花,只是……看不到她的心,那种感觉就好像殊阳是皮笑肉不笑,她不开心,是因为遇见了狐说还是因为了其他?

拂云观门前的桃树始终是舍不得拔去,洋洋洒洒地落了个满地,有个小道童正在树下扫桃花,有一下没一下的,仿佛是不忍心,还时不时地抬头欣赏片刻头顶的粉色。

一片,两片,三四片……

优雅地落到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脸上的花瓣突然被人揭去,眼睛里倒影出蓝色身影,“喝!”小道童吓了一跳,慌忙的退了两步。

“这位是……”他愣了愣,那男子温和有礼,也退了开去。

“在下秋黎笙,特来青丘山拜见拂云观主。”

小道童点点头慌忙进去通报,不多时,秋黎笙就进了殿去。

主位上坐的离境显得有些温厚,也不是六年前的气盛心傲,他接过秋黎笙的拜帖笑道:“原来是青峰堂的子弟,家师好眼光!”他拍了拍秋黎笙的肩。

“晚辈无知,也常惹家师生气,着实不孝不敬。”秋黎笙叹息惭愧。

“呵呵,稚子无知,谁不曾年轻狂放过?”离境大笑,收起拜帖,“人贵自知,也贵知错,放诸万世皆然,有你这样的徒弟,是你师父的福分!”

“不敢不敢,”秋黎笙的头垂得更低了,“既晚辈知错无过,那……”他顿了顿,抬起了头,正视离境,“令妹若是知错可改,是否便也当她稚齿轻狂一次?”

离境的动作猛然一顿,目光猝然变得威吓,直射到秋黎笙身上,秋黎笙被盯得极不自在,“她来了?”离境突然丢出那么一句,“她要是认错,就让她自己来认!”找个说客是什么意思?

秋黎笙被吓退一小步。

大殿外窸窣声响,阳光落在那女子的长发上,她直直站在殿外,离境的目光穿透阳光在大殿内凝望,这一刻不知是激动还是心痛。

“扑通。”殊阳扬袖跪了下来,“殊阳不孝,六年杳无音信,让哥哥……担心了。”她咬牙有些泫然欲泣的声音,“殊阳,回家来了。”

离境像是被定身在了当场,好半晌才记得要走过去,一步步走到殊阳跟前,那脸上是还没平息的震惊,殊阳闭着眼睛,她本已经做好了准备,离境要打要骂她都接受。

“你真是比我还要狠心啊……”殊阳只听得上方这么一句叹息出口,肩膀上重重地落下了离境的手掌,下一秒身体被人抓起,然后狠狠搂紧了怀里,那是一个——拥抱。

殊阳心头一软就哭了起来,到底是六年前,那么深地伤害了最疼自己的离境。

“对不起……”她低低道。

离境拍了拍她的背,“回来就好……你平安回来了,就好啊……”

引得一旁的秋黎笙也唏嘘不已,仿佛狐说惹来的不快和心结都因这一个拥抱烟消云散。

待殊阳和离境叙完旧,已经是灯火昏黄时候。

殊阳吃了饭就一个人独步小院,桃花纷飞的季节,夜里有凉凉的风拂过耳边,上一次在这里赏花偷药,已经是六年以前了,桃树的树干粗了很多,那个时候她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都笑得很开心,很……无知。

一定是无知,很傻很蠢的无知。

她摸了摸桃花树,她偷药是为了给狐说,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是为了狐说,她笑得那么开心还是因为狐说,就连说谎骗人,伤了最亲的亲人……也是为了狐说。

狐说狐说——年少的每一件事都是关于他的,每一件好事坏事对的错的,统统都有他的身影,好像那段记忆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可是,狐狸呢——竟然那么无耻地满不在乎地毁了她的天真。

她握紧了拳头,折断了一小枝桃花。

不想原谅,也不配得到原谅,还恨不恨?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不出,也许六年以后,她不恨了,只是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那种无法看破无法走出的孽障时常压得她喘不过气。

也许她是怕了,被狐说伤得怕了,也许……就像秋黎笙说的,她只是想一个人守着那风华玉露过她的天荒地老——有什么关系呢?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就当是自己太窝囊了,不敢再碰那只妖精,灼过桃夭;不敢再看月下风茂,水骨莲肌,也许——再看一眼,她不是恨不得杀了他一了百了,就是恨不得再跳进他这个苦海一起沉沦,两种她都不想要,一个也不想。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她只是不知道,哪里才是岸,才是她殊阳的岸。

今夜星云不定,倒是有乌云缓缓集顶。

她心情一团糟糕,并未想过会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狐说,也从没有想过狐说应该要改变什么,或者为了自己去改变什么,他是个妖精,从头到尾都是,无论做了什么——也永远是个妖精,不想成仙不求得道的自甘堕落的妖精。

走出小院就莫名地开了拂云观的门,拂云观门前的桃树开得比观内的好。

她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进了林子,青丘逐溪年年如斯,水流不断,六年前的逐溪边是她涅槃之地,她一步步沿着溪水走,仿佛回到故地鼓起勇气再重游一次就好像真的从地狱里轮回了,脱胎换骨一般。

殊阳深深吸了口气,远处闷闷传来了雷声,这个季节的青丘山时常会遇到雷雨天气,一连就是好几天,说变就变,她不喜欢雷雨天气,记忆里只知道雷大得吓人,好像那些砍死冤魂的斧子,从天而降,仿佛誓死要将世间万物劈成两截,后来是因为狐说,听说妖精们渡劫要被九重天雷劈过,有命活下来的才能得道成仙,她很难想象被这样的雷劈了,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活着的。

雷声由远及近,许是快要下雨了,她还不想回去,自顾自地沿着溪朝上游走,分支逐合,水流愈宽,上游已是小河,小河再上是一方蓄水之池,早些年由拂云观和青城的人一起建了一个小坝,对面的高峰山头有星火闪动,那是被天雷劈下的树,万物烬灰。

她站在水边,水流突然增大,原本只是“哗哗”声,如今却是激烈地拍打在岩石壁上的“啪啪”声,甚至有水花溅到了身上脸上,一阵沁凉,连心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都好像被荡涤了一番,微微闭上了眼感觉到有水滴从天上掉落下来。

“轰隆”一声,头顶上一道惊雷劈了下来,殊阳只觉脚下一晃,突然有水花“啪”地全部打到了自己身上,浸湿了大片衣衫,她张开眼,有些细碎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不断掉在水里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那刻大雨猛然倾泻下来。

殊阳脑中一滞,上面又是一道闪电,只听得“砰”一声,然后是石头裂开的声音——是,雷劈断了上游巨木劈开了岩石?现在是……

上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混作一团——竹坝坍塌,水池泄水?!

她想到这个的时候,石头已经全部滚落了下来,零零散散好像撒了一把糖果,让人避之不及,同时冰冷的水混合着倾盆大雨瞬间覆盖过来,眼耳口鼻顿时被水淹没,她连喊也未喊出,整个身体被冲击而下,连想抓住东西的反应都不够,只感觉身体被水里的石头给碰撞到了,痛不痛都感觉不出来,人在这种时候通常只会想着:大概必死无疑。

她挣扎不起,任水流沉浮,突然身体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水流猛然一大,那东西就跟她一起被冲了下去,“砰”地撞在水中央的石头上,殊阳没有觉得痛,也许是感觉不到,也许是根本没撞在她身上。那一撞后,那东西拼了命地将她往一边拖去,直到她发觉可以呼吸闻到一股清冽的味道混合着泥水的腥味,细致的长指分毫刻骨,那人一手拉着她,一手攀住岸边一枝横叉而生的树枝。

她心口惶然一跳,竟然不愿意睁开眼睛,他们并没有脱离危险,而那是谁,她自然明白,那般沁人,那般莲香,那般骨质,那是狐说,他追着她回来了青丘山。

狐说倒是一笑,只是多了些许惘然苦涩的味道,仿佛她不愿意去相信,甚至怀疑不确定。怀疑什么?怀疑他要救她是假的装的骗人的?

我要救你,怎么会是……假的呢?

他冷笑,“你是要我们一起死吗?”他摇头,“和我这妖精一起死了不觉得是很丢脸的事吗?”他咬牙,殊阳自是连死都不会愿意跟自己一起的。

殊阳果然睁开了眼睛,狐说明眸孑然,刹那眼便是比玄月还要高高在上,只是如今他脸色惨白,莲月消融,殊阳看着撇过了头去。

“你过去,抓住那边的树枝。”他不管殊阳究竟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他叹息示意。

殊阳默不作声,伸手去够,指尖微触,却抓不紧。

“抓紧!”狐说咬牙,指骨苍白,这么大的水流,要在下一波冲击下来前上岸去,不然他们才是必死无疑。

“咚。”有颗小石子被踢进了水里,才赶到的善钺站在岸边看着水里苦苦挣扎的一人一妖,她很兴味也很奇怪,“你要我救谁?救你还是救她?”她这话是问狐说的。

狐说眉头一蹙。

善钺微微张口,“你要我救她?”她嘿嘿一笑,莞尔妖魅,“不救!”她任性。

“善钺!”狐说低低一喝。

善钺眼眸一眯,“她已经对你死心了。”她盯着的是殊阳,殊阳神色微动,“人妖殊途,天意——哈哈,天意啊……从一开始就是,从头到尾你们都在互相伤害,这场游戏这么好玩吗?”怎么竟然玩得乐不疲此,怎么玩得——都停不下手了?“妖精就是妖精,没有什么好坏对错,除非,你这辈子不做妖精了!”善钺咬牙“砰”地劈倒了身边的树,“哗啦”一声,那巨木横倒在水中,险些压到了殊阳,溅起了大片水花,她转身就走。

“善钺!”狐说大叫一声,善钺没有回头,他转而一愣,善钺——真是个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妖精——她劈倒了那棵树,阻挡了水流的急速,甚至可以让殊阳够到。

这样的妖精,又怎么能当个纯粹的妖精?

等殊阳和狐说从水里爬出来,大雨还未停止,寒冷刺骨,远处依旧是天雷劈天而下,这一场雨或许几天都不会停了。

“游戏,好玩吗?”殊阳看着突然开口,就这冰冷的雨水,两个人形单影只矗立在那里,身上泥水一团糟,看不清楚对方却也不动不避。

狐说一怔。

“一点也不好玩。”殊阳自问自答,不过是互相伤害。

狐说垂眼,四周满是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莲香,还是那么流水浮华难以抵挡,“我不是……”他的话还未完,殊阳已经接口。

“杀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没有区别,大家痛痛快快好聚好散……”殊阳闭起了眼,六年前那嘲讽戏谑的狐狸和狐仙庙前傻得天真的狐狸重叠在一起,青莲如画,血色如花——血、血、血——从头到尾你们都在互相伤害!

善钺的话如影随形,好累……她真的觉得很累,很……痛苦,当初为了什么愿意踏上他的后尘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是因为那些月下迷情的桃夭姿色,是因为那些妄自妄形的孑然高傲如同天人,是因为那些簪花着发的爱慕欣喜?或者都有,其实……都有的——可是如今呢?不提温情,不提恋慕,偏是将她当初的年少、当初的天真毁得一干二净,也将他那年的风茂、那年的妄然毁得万劫不复!

这就是互相伤害吧。

哈哈,也许,真的如同狐说说的那样,因为不懂,所以可以挥霍,感情也是一样的,懂了不见得是好事。

“善钺说得对。”殊阳面无表情。

狐说咬唇摇头,“我从不曾想过再次遇见你……自离开青丘山,本来……”本来什么他没有说下去,他顿了顿就转了话锋,“——那次在邑秀镇见到你……我——”他突然呼吸一急促,黑暗中,殊阳并没看到狐说到底在做什么,他手顿捂住胸口,闷声一咳,就有丝毫血腥的气味蔓延开来,但是瞬间便被青莲覆盖,那是他在狐仙庙被村民刺了两道的伤口,刚才在水里又撞到了石头,一定血流不止,他甚至庆幸这大雨倾盆,这样——血色和腥味被冲刷得干净,殊阳不会发现他的异样,他缓了口气,“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很担心很害怕,却又很……很茫然很彷徨……我不知道你会如何对我……”

“你怕我杀了你?”殊阳确实没有注意到狐说的异样,她嗤笑一声。

狐说摇摇头,“我……等着你来杀我,只是……你一直不来,我等不及,只好来找你……”他说着还微微笑了一下,这一笑又仿佛这句话纯粹是个玩笑,有谁那么傻地去寻死?

“哈哈……”殊阳大笑,“你笃定我不会杀你,我舍不得杀了你,是不是?”她咬牙,仿佛狐狸的再次出现是他一手的精心安排,是为了提醒她应该忘去的那段噩梦一样的记忆!

狐说没有说话。

殊阳冷冷一笑也不再说话。

黑漆漆的洞里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

“如果……”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如彼时的刹那莲开,风华玉露,“我和以前不同了……你……”他背过身去,“你……你要不要再接受一次?”他问得缓慢,有一些很柔和很天真的感情在里面。

好像可以不管不顾从前和现在的伤害,只要她肯点头,那么一切都是没有关系的,一切可以从头,哈哈——殊阳笑得连心口都痛了,狐说怎么可以放得开手,认为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可以不管以前他对自己的伤害可以从头来过呢?!

因为,被伤害的不是他,不是他!

殊阳站起身,“不同?”她念了次,好像在说个笑话,“有多不同……”她哈哈大笑,“再不同你也是个妖精,不管做了什么你都是个妖精,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她冷笑,“青丘有狐,始圣之身……你在人间待久了怎么就学会了嫉妒自私贪婪?你现在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不甘心,因为秋黎笙,因为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追着你仰望你,那不过是你善妒的妖性始然,”殊阳冷笑,“你从来都是只不知悔改的妖精,从头来过?除非……你不是个妖精。”她嗤笑一声,说完,头也不回地穿过雨水,大雨倾盆,她被浇得透彻清醒。

人妖殊途——

怎么——都不想让你失去了月下独步,从容仪态,曾经如果只是为了看到你,那么现在收心养性,不看你不想你——只祈愿,那百万妖娆,不再离开你千分之一。

说到底,还是那么心疼你。

只是这一次,我再也不要说出口,说出口的感情从来都是被伤害的,比如从前的我,或者现在的你。

狐说错愕在大雨里。

你在人间待久了怎么就学会了嫉妒自私贪婪?

你现在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不甘心,因为秋黎笙,因为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追着你仰望你,那不过是你善妒善疑的妖性使然。

他不是怀疑,而是疑惑,是不够明白。

他也不善于妒忌,但是真真实实是不甘心了的,比如……她适合那些善良又坦诚的男人,她适合那些无关风华无关高贵的男人,她适合那温文尔雅的,秋黎笙。

他不想承认自己亲口说出的事实,是妒忌吗?

“哈哈……”他低低一笑便荒凉了一室的雨水喧嚣。

除非,你不是个妖精。

这雨下得好大,大得他连她的背影也看不清楚。

到底是有过遥遥几次隔帘相望,都只有,那身影如千山远去。

我不想让你回到从前,我只希望你可以笑得像以前一样干净明媚,那种——没有伤痛的无害的笑容……真的,很想再看一次。

雷声不停,尖锐的闪电划过天空。

映照出的是那片青衣青莲,染了血色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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