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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个女人终生未嫁,虽然养过一个孩子,但以自己的性格,恐怕跟绕膝撒娇乖巧讨喜这种事就不沾边,她养活自己,并没多少机会发挥母爱。

现在好容易有个长相乖巧的小白痴吸引她的注意,从某种程度上讲,就当给养母找了个消遣的法子了。

那就由他们去吧,穆昱宇想,在自己眼皮底下,谅也出不了什么事。

林助理办事效率一流,不出五分钟,就提着一个超市塑料袋出现在病房门口交给穆昱宇,穆昱宇看也不看,直接递到小白痴跟前。

哪知道男孩半天也不拿,穆昱宇有些不耐,皱眉说:“不是喜欢吗?拿着吧。”

“真,真是给我的?”男孩难以置信地盯着塑料袋里五颜六色的果冻,傻乎乎地说,“好多,姐姐从来没给小超买过这么多,哇,颜色好漂亮。”

“是给你的。拿吧。”穆珏笑着地提醒他,“不过拿之前要记得跟哥哥说什么?”

“哦,谢谢哥哥。”男孩高兴地眯了眼,接过来打开了把鼻子伸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大声宣布他的发现,“是甜的!”

“难道还是酸的?”穆昱宇冷冷地接了句。

“有酸也有甜!”男孩笑嘻嘻地纠正他,“是酸甜的!”

穆昱宇瞬间有想把袋子塞他嘴里让他闭嘴的念头,他停顿了三秒才淡然地说:“阿姨,我真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嗯,走吧,自己要好好吃饭啊。”穆珏的心思被小白痴吸引了,“小超,给阿姨看看你的果冻,哎呦小吝啬鬼,还不给看啊,刚刚谁给你买的?忘了?”

一老一小玩得唧唧咕咕笑成一团,穆昱宇无奈地摇摇头,抬步走出病房,这时传来男孩清脆的声音:“报纸果冻哥哥再见。”

这是什么怪称呼?穆昱宇懒得没加理会,他大踏步除了病房,边走边跟林助理谈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有一位官员和一位大客户待会要亲自去拜访,有个公司分部今天开业,他要过去剪彩并训话。他边走边看林助理递过来的发言纲要,跟他略微讨论了下修改要点,他们走到医院大厅处时,两名等在那的公司高管迎上来,分别是跟着他登门拜访的部门负责人和公关经理。

这一行人正要走出大堂,突然之间,穆昱宇感觉有人在看他,他顺着视线望过去,立即看见了倪春燕。

那个女人就站在不远处,身穿干活时的廉价粗布衬衫和牛仔裤,两只袖子上还带着花布袖套,又长又直的头发绑在脑后,头上包着头巾,脖子上挂着口罩。她似乎刚刚从小摊那跑来,脸色微红,但在见到自己的瞬间却跟见了鬼似的变白,然后她眼睛瞪圆了,初时是难以置信,随后,她的表情变得复杂晦涩,就在穆昱宇觉得该不着痕迹地转过头装不认识她,免得惹麻烦上身时,那个女人却抢先一步,慌里慌张地别开视线,然后像逃难一样迅速转身走开。

她绝对是落荒而逃。

她明明认出了自己,就如自己从未真正忘记这个女人一样,穆昱宇可以肯定,她也不曾忘记过那段青葱岁月的记忆。

他们以一种特殊方式共享了彼此的年少记忆,那是终其一生,都不会轻易遗忘的东西。

但这又算怎么回事?穆昱宇想,在跟这个女人的关系角力中,不是一向她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就算分开多年,就算对一个成年女性而言,少女时代的爱情可以跑诸脑后置之一笑,但自己看起来很可怕么?怎么就至于要落荒而逃?

就算没必要像个老熟人那样点头寒暄,也不用跟见了鬼似的慌不择路要躲开吧?

穆昱宇的眉头不自觉皱起,他有些不满,但这种不满的情绪很快就被忽略过去。他领着一帮人面不改色地穿过医院门诊大厅,出了门,司机已经把车停到台阶那,林助理快步过去帮他开了车门,穆昱宇正要低头坐进去,就在此时,他莫名其妙心有所感,回头瞥了一眼身后。

隔着门诊大厅熙熙融融的人情,隔着医院特有的喧嚣与不安的氛围,也许还隔着看不见的,经年的岁月和生活的波折与磨难,穆昱宇再一次看见倪春燕。明明隔得那么远,可在这一刻,他再次确定自己与那个女人四目相对,他甚至能确定她的眼睛中有某种东西在悄然闪光。穆昱宇喉头发干,他微微张嘴,似乎有句不成形的话就会脱口而出,或者也没有具体想说的话,只是清楚地判断在这一秒突然产生了说话的欲望。

但说什么呢?难道问候你好吗?你过得如何?你记得我?你一切还顺利?家人还平安?

穆昱宇深吸了一口气,将嘴唇抿成直线,硬生生咽下那种突如其来的欲望,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果断跨进车内。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自持一如以往:“开车,离开这。”

离开这。

车子发动,渐行渐远,穆昱宇手拿林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忽然就想起当年最后一次羞辱倪春燕的情形:当时他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居然答应少女晚上去约会,地点是他们学校的操场边上。他知道女孩没什么好衣服,也知道她不会打扮,所以他故意吩咐女孩到时要画个漂亮的妆,穿得性感点别丢他的脸。然后,到了约定的那一天,他慢腾腾上了晚自习,又磨蹭了好一会,才浩浩荡荡带着一帮一流高中的优等生一块去参观这个职高的傻大姐如何出丑。天公作美,那天晚上突然就变天了,风很大,他们迎着风到操场的时候都觉得倪春燕肯定不会等在那了,没人会那么傻在寒风中等上两三个小时。有个男孩甚至取笑穆昱宇,说你还真以为自己帅过天王巨星啊?现在女孩个个精得像鬼,再喜欢你,也不可能缺心眼地让你耍着玩。

但他们都错了,等他们到那时,倪春燕还在那。在瑟瑟秋风中,女孩就穿着无袖超短裙,抱着胳膊冻得直发抖,穆昱宇至今记得她有多丑,是的,她脸上的胭脂就如两块猪油一样晕化不开,突兀的红唇和眼线增强了整张脸的喜剧效果——就如他所料的那样,拙劣的打扮再加上可以模仿的妆容,倪春燕在那一刻就跟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一样逗。

他的朋友们立即哄堂大笑,一边笑一边吹口哨起哄,这群自负而聪明的年轻人以前没遇过这么蠢的女孩,他们身边的女同学都小小年纪将矜持与骄傲演绎得炉火纯青,男孩们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女孩,她还很不要脸,穿得像个流莺妄图倒追他们的同伴,活该她被耍。

事情后来怎么收场的穆昱宇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倪春燕颤抖着嘴唇跟他们一块笑,她笑得很难看,咧着嘴,明明像哭,可发出来的却是嗬嗬的笑声。

她的笑声太瘆人,大概因为这个,男孩们玩不下去了,于是各自散了。

但从那天以后,穆昱宇再也没有见过她,倪春燕,那个曾经追在他后面裙裾翻飞,脚步声清脆啪嗒的女孩,再也不会突然冲到他面前,用从三流偶像剧里学来的烂招式,高高捧着一个什么东西,也许是便当盒,也许是没用的礼物,捧到他跟前,大声说:穆昱宇,我喜欢你。

他终于成功地摆脱了讨人厌的女孩,但为什么一直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无法从回忆中获得成就感?

“穆先生,穆先生?”

穆昱宇猛地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林助理,淡淡地问:“嗯?”

“我是提醒您,那件文件您可能要先过目,”林助理微笑说,“待会您会客时会用到里面的资料。”

穆昱宇点点头,把精神集中在手里的文件上,飞快浏览完,指出了几个意见,随后把文件合上,交还给林助理。

“先生,离到达还有一会,您要先听音乐吗?”

“不,”穆昱宇闭上眼,想了想说,“你,替我办件事。”

“嗯?”

“查查今天在夫人病房里玩的那个小白痴,”穆昱宇沉声说,“重点查下他的家庭往来,我不喜欢太巧合的事。”

“明白。”

“我不会跟你说话的爸爸,”小孩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振振有词地对他说,“你比舅舅还不乖,在你说对不起之前我不能跟你说话。”

像是为了表明他严肃认真的态度,小孩说完这句话后立即把头低下去,继续装作在白纸上涂蜡笔的动作。

穆昱宇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发现自己又一次莫名其妙来到那个怪梦中,这次的场景应该是在房屋的客厅,周围静悄悄,只有这个小崽子坐在客厅边角的彩色塑料儿童桌椅前认真地翻看一本带图的幼稚读物。

穆昱宇找了一圈,发现屋里的大人都不在,没有那个聒噪的女人,也没有她同样聒噪的白痴弟弟,屋子里显得分外寂静。穆昱宇只不过没话找话,问了那个孩子一句:“你妈呢?”就换来他这么装模作样的回答。

真是欠管教的小崽子。

穆昱宇已经比前两次相对有经验,知道只要自己入睡就能回到现实,所以他不再慌乱,而是坐下来开始好好打量身处其间的处所。整套房子总体面积目测不超过一百平,但却隔出了三间房,整套房屋是那种方正老旧的格局,有与之搭配的老旧装修和家具。沙发是硬邦邦毫无设计感可言的上漆木头,但搭配柔软的编织靠垫,靠上去也还能接受。墙上挂着他打死也不会往上面贴的恶俗动态瀑布挂画,另一边的墙上则贴着四张红奖状,获奖人是穆婓然,落款是某某幼儿园。

穆昱宇想起那个女人和小白痴都叫小孩婓斐,看来穆斐然是他的大名了。

斐然,这不是个形容词么?拿来做人名不觉得古怪?他的父母在起名上首先就暴露出缺乏慎密的思考。

穆昱宇通过这样的批评,再一次与梦中他莫名其妙必须充当的角色拉开距离,他冷静地想,反正那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他不可能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他不可能年过三十只混到这个阶层,他不可能娶一个恶俗的老婆生一个欠管教的小鬼。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真实的自己没关系。

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起来,他随即惊奇地发现,怪梦中的时间跟自己真实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都是201x年,都是G市,发生的国家大事一模一样,地区新闻也相去不远,甚至关于他得知不久的城市改建计划,这里的报纸已经报道。

穆昱宇猛地一下合上报纸,他站起来,走进另一个房间,推开门一看,发现这是一间简陋的书房,沿墙壁放着好几个书柜,他走进去,打开一看,居然都是他有可能会看的财经类和哲学类书籍。书柜的下层整整齐齐码着旧书,他抽出一本,居然是他好多年前,大学时代见过的课本。

扉页上清晰明白地写着:穆昱宇,金融系xx级。

是他的笔迹。书后的出版社也是他当年考上的着名大学。

但现实中的穆昱宇在那所大学只带了一年就申请到普林斯顿攻读其他专业,他在那一直拿到硕士学位,随后回国创业,一直干到今天。

那么这个世界的穆昱宇显然没有出国,因为他的书柜里还有带学士帽在原大学标志性雕塑前照的毕业照。

这个梦真实到连细节处都严丝合缝,毫无破绽,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就如两幅近乎相同的图案,但仔细辨认,却发现笔法触感截然相反。

似乎,在某个地方,名为穆昱宇的个人生活的轨迹在某个时间段上产生了分叉,然后,两种生活背道而驰,各有各的逻辑,各有各的方向。

穆昱宇越想越觉得暗自心惊,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只是隐约猜测到,这个梦不是无缘无故,非理性的一种杂乱建构,相反,它太明晰,太清楚,以至于让他产生某种错乱。

似乎,这个世界也言之有物,也顺理成章。

可这怎么可能?关于真实的判断在于真实必须具备唯一性,如果同时具备两种以上的真实,那真实还能是真实吗?

或者说,我们关于真实与否的判断,还能成立吗?

穆昱宇不敢继续思考下去,他觉得背后发冷,他想也许,还是将这里的一切理解为一个具备延续性的,很实在的怪梦比较简单。

虽然迄今为止,他不知道这个梦在昭示什么,它要走向何方。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剥啄声,一转身,却发现那个叫婓斐的小崽子手里拿着一张画,探头探脑地在他身后观察他。

小孩一发现他转身,脸上现出不好意思的红晕,然后嘟嘴把画递给他,哼哼唧唧说:“算了,把爸爸你当成舅舅那样,你不乖的时候不要对你真的生气就好了,喏,给你。”

“嗯?”穆昱宇有些疑惑,看着孩子递过来的画。

“送你的啦。”婓斐不满地扬了扬手里的纸。

穆昱宇沉下脸,不情愿地接过小孩手里的画,发现上面画着四个很抽象的人,依稀看得出一男一女,外带两个小孩。

“这个是舅舅,”小孩热心地挤过来靠着他跟他解说,“这个是我哦。”

穆昱宇不习惯有孩子热乎乎软绵绵的身子挨着自己,他嫌恶地转过头,小孩却固执而任性地嚷开了:“爸爸你看,你看嘛,婓斐画了好久哦,你看看嘛。”

穆昱宇有心想推开他,可手一伸出来,脑子里马上条件反射地响起这小崽子穿透力极强的哭声。他一皱眉,生怕又把这小东西弄哭,只好把手改成搭在孩子肩上。

没想到这一下却让孩子抬起脸,冲他大大地笑了一下,伸出两只肥短胳膊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抱。”

“男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要抱。”穆昱宇不耐地转身坐下,小孩却毫不气馁,跑过来顺着他的腿就要往上爬,固执地嚷嚷:“要抱,婓斐要抱,爸爸你都好久没抱婓斐了,爸爸抱抱嘛。”

婓斐未经过穆昱宇的同意就摇摇摆摆往他身上爬,这令他很不满,他甚至在认真考虑要不要不顾这孩子尖利的哭嚎声把他直接拽下来。但在这个时候,小孩已经爬到他膝盖上,没坐稳,却要从一旁跌下去,穆昱宇伸出手本能地搂住他,孩子更得意了,在他怀里牢牢霸占住好位置,抬头,又冲他大大笑了一个。

笑得像一朵花绽放一般炫灿。

穆昱宇突然就推不下手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他想原来这小兔崽子长得跟自己挺像的,突然看见自己的五官缩小体现在一个小孩的脸上,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的体验。

“爸爸,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妈妈,像不像?”

像个屁,穆昱宇盯着那张扭曲的抽象画腹诽了一句,他想直接说臭小子你一点绘画的天赋都没有,别再这上面浪费时间了。可听着小孩软软的声调,抱着的感觉也很暖很软,穆昱宇莫名其妙觉得这句话说不出口。

“像不像嘛?”婓斐扭动小身体问。

“嗯。”穆昱宇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我们老师说画一个东西要先观察,婓斐画爸爸之前有看过爸爸好多好多的照片哦。”小孩一本正经地向他说,“妈妈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我觉得妈妈说话太夸张,不靠谱。”

“不靠谱?”穆昱宇忍不住问,“怎么我不帅吗?”

“是很帅,但是老师说,世界上漂亮的东西有很多,美的东西有很多,嗯,我们要那个,”小孩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学着老师的口气说,“那个,要有发现美的眼睛!”

穆昱宇勾起了嘴角,说:“你们老师放屁呢。”

小孩惊诧地回头看他。

“我告诉你小东西,我还就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你妈没说错,记住了啊,懂吗?”穆昱宇冲他扬起下巴,说,“记不住不给你饭吃。”

“可是婓斐不喜欢吃饭,”小孩认真告诉他,“小舅舅也不喜欢。”

“那你们喜欢吃什么?”

“婓斐要吃可乐鸡翅!”小孩高兴地大声说。

“得,可乐鸡翅是吧,记不住我刚刚教你的,鸡翅你往后就别想了。”穆先生摆出谈判桌上抛出底牌的表情,斜觑了小孩子一眼,淡淡地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孩脸上露出明明白白的为难,他盯着穆昱宇看了一会,然后拿着画从他膝盖上溜下来,皱着小眉头对他说:“爸爸,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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