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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们知道的都是她最表层的东西,没人知道这个女人一辈子为别人考虑永远多过为自己着想;没人知道她当年怎么走访多个地方去寻找一个跟她没血缘干系的男孩;没人知道她为了将那个男孩拖出生活的泥沼费了多少心血;也没人知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这个男孩过得幸福。

她走过怎样的一生,曾经怎样去爱过一个男人,那个叫张泽阳的男人,在她死去后唯一要求合葬的是一张老旧的照片,可照片中那个男人死了还是没死?他如果还活着,能记得有个女人叫穆珏吗?

穆昱宇今早亲手将那张照片放在穆珏的贴身衣袋里,跟着她的遗体一同推进了火化炉,他们以这种形式永远在一起,可是这种形式有意义吗?

谁又在乎呢?

穆昱宇沉默着,突然间,他注意到眼前多了一双女式手工小羊皮靴,顺着这双做工精良的皮靴往上看,是套在黑丝袜里曲线笔直的两条腿,然后是熨得不见一丝皱褶的黑套裙,他抬起头,这个女人居然是久违了的叶芷澜。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在她身边的是他的同母胞兄,也即是那个窝囊废叶大少,两人穿着讲究,虽然一身黑,可都穿出昂贵的味道。

穆昱宇眼神变冷,他调开视线,一言不发。

“昱宇,节哀顺变。”叶大少说。

“谢谢叶先生过来,”林助理见穆昱宇脸色铁青,忙上来应酬,“我们那边有为来宾提供的休息场所,您和叶女士可以先过去……”

“我是穆太太,”叶芷澜抬高下颌,生硬地说,“我婆婆过世了,我要站在这……”

穆昱宇突然就想笑了,他明白这是叶芷澜必须要做出的姿态,她不想离婚,她出于各种现实利益的考虑,不可能会放过今天这种机会,这本就是她驾轻就熟的秀场,她擅长扮演这种角色。

这些穆昱宇都能明白,心情好的时候没准也乐得看戏,还可能稍加配合,可是那不是今天,今天那块墓碑下躺着的,是他穆昱宇真正意义上的母亲,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昱宇,小澜她,她听说穆夫人的事后也很伤心,哭了好几场,坚持过来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叶大少一脸哀恸地哑声说,“我知道你们之间最近出了点问题,但不管怎样,小澜也是一片孝心,你就看在老夫人面子上成全她好不好?听说老夫人生前对小澜也很好,而且,她的在天之灵,想必也乐意有儿子媳妇一块送她……”

“说完了?”穆昱宇打断他,淡淡地说,“说完了就哪来回哪去。”

“穆昱宇!”叶芷澜难堪地涨红了脸,低声问:“你觉得咱们要在这争吵吗?”

“我觉得你该有自知之明。”穆昱宇冷冷地说,“得了,别在这给我们添堵了,赶紧走。”

“我不过是想尽点孝道……”叶芷澜瞪大眼睛。

穆昱宇抬起头,死死盯着她,阴森森地说:“孝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叶芷澜,我已经有两天到三天没合眼,我现在精神状况很差,身上也觉得不对劲,我还很恼火,还不打算控制我的脾气。自从我妈走了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我怎么就走到今天了?我妈怎么就这么没了?这么些个操蛋的事到底是谁的错?反正肯定错不在我,没错,我就是自私自利,我就是要找替死鬼,我他妈就要迁怒,怎么着?你是不是掂量着自己觉得够格给我当出气筒?嗯?还有你,叶大少,你今儿个把她带我跟前来,你真觉得我看在我妈没了的份上会给你俩面子?操!你他妈是自找的!”

他转头对孙福军说:“马上找两个人给我把这王八蛋扔出去。”

“先生……”

“穆昱宇你敢!”

“穆昱宇你要不怕明天上头版头条我……”

“还愣着干嘛?给我把这男的扔出去!”穆昱宇大怒,高声下令。

孙福军叹了口气,同情地看了叶大少一眼,挥手叫了三四个人过来,真将叶大少抬起来,在一片尖叫怒骂中将人稍微抬高然后丢了出去。他给手下打过招呼,让他们悠着点丢人,所以叶大少落地时并未受多重的伤,但皮肉擦伤免不了。这个过程太过惊悚,围观的人震惊过后纷纷窃窃私语。

“穆昱宇我要告你,你等着,我要告你……”叶大少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因为丢脸太过,也不敢久留了,拖着骂骂咧咧的叶芷澜踉踉跄跄地离开。

“先生……”林助理在边上叹息地说,“您今天这么做,恕我直言,有点不太谨慎。”

“是吗?”穆昱宇皱着眉,阴沉地回答,“那就不谨慎吧。”

葬礼过后,林助理把穆昱宇直接送回了穆宅。在车上,他给姚根江打了电话,指示他把私家侦探对叶芷澜这段时间的调查报告发过来,然后又指示他做了几件事。挂了电话后,他又给自己的离婚律师打电话,果然不出所料,叶芷澜仍然坚决不离婚,除非按法律分割财产。

“她想得美!”穆昱宇冷哼了一声。

律师说:“如果您想保持私人财产的完整性,叶女士提出了另一个可能。”

“什么?”

“把叶氏重组后送给她。”

穆昱宇直接笑了,反问:“你觉得我是那种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的人?”

挂了电话后,他瞥见林助理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问:“想说什么?”

“没,”林助理想了想说,“就是觉得,叶女士不该这么爱钱。”

穆昱宇脑子一激灵,想了想说:“给我查她的经济状况,账户往来,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是。”

到了宅子后,穆昱宇洗过澡吃了药,又喝了余嫂特地吩咐厨师为他做的羹汤,早早地躺到床上。他闭上眼,只觉得两眼发黑,奋力爬起来,把边上的内宅电话抓到手里,抖着手拨通了孙福军的房间电话。

“先生?”

“过两三个小时你进我房间看我一眼,要是我在发高烧,叫不醒,”穆昱宇哑声说,“总之,如果我情况不对劲,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先生,您觉得怎样,不好吗?”孙福军紧张起来,“现在就去医院不行吗?”

穆昱宇沉默了一会,说:“现在还没那么糟,我只是,担心有个万一……”

“明白了。”孙福军打断他,简要地说,“今晚每隔两个小时我会过去检查一遍,您的情况一不好,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穆昱宇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凄惶感,像惶惶然不知到哪去的迷路孩童一般,什么地方都有陌生人,哪张脸孔他都不认识。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说:“就这事,你记着就好,挂了。”

他啪的一下挂了电话,闭上眼瘫倒在床上。他心里空荡荡地想着,穆珏死了,妈妈没了,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小白痴熟悉的歌声,那是穆珏教他唱的,也是他会的唯一一首真正意义上的歌。

歌名是《该说再见了》。

他睁开眼,爬起床,循着清澈透明的歌声推开一扇门,歌声中还夹杂着其他人的欢声笑语,有孩童的尖叫声,女人压低嗓门的呵斥声,这时,有个他记忆中最亲切动人的嗓音响起,那个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以及些许沙哑,就如大提琴最优雅的和鸣一般,低低地响起,他几乎可以仅凭声音就看到那个人嘴边的微笑,眼眸的柔光,鬓角的白发,额头的皱纹。

“小超唱得真好,来,再来一次,把副歌部分唱得更悠扬一些,就像拉棉花糖的糖丝那样,拉得长长的,可又不拉断,明白了吗?”

“嗯,棉花糖好吃。”小白痴认真地说,“我能唱得跟糖一样。”

“是,你最乖了,来,我们再试一次。”

穆昱宇呆呆地站在门边,在他不远处,围着饭厅的圆桌边,他在这个梦中的家人一个也没少,妻子,孩子,小白痴,还有他们围着的,他的母亲。

谁也没落下,他们都在,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他的眼泪突然就流下了。

忽然之间穆昱宇觉得像有看不见的暖流流淌过他的内在,心脏位置那个被硬生生凿开的伤口不可思议地被这股暖流所抚慰,所填充,并满溢出来,从眼眶里,化成泪水。

他从来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站在一个虚构的梦境里,心里无比清楚这是假的,可情感上排山倒海,抗拒不住地为这一幕假象泪流不已。

没有丧失过的人不会明白这个,一家人都在,这么短短一句话,五个字,包含多么无法替代,无法割舍的感情。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冷静而强硬的,狠起来连自己都可以随时牺牲,只要那个回报值得。他早已百毒不侵,没什么交付不了,没什么会扛不住,可一直到这一刻,看着那张小圆桌边热热闹闹围着的四个人,他突然就软弱了,心里冒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情,这种温情令他很不安,理智上命令自己要远离,可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哪怕理性的判断再准确,可他需要这种温情。

他们是假的,穆昱宇对自己说,养母已经过世,他亲自操持的葬礼,他选的墓地,他挑的墓碑;倪春燕只是个厨子和老友,他根本不会娶这个女人;小白痴只是倪春燕的弟弟,在现实中如非必要,他不会跟这样的孩子有交集。

斐斐,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

可是,假的又怎样?梦一场又怎样?在这一刻,穆昱宇确凿无疑地知道,他需要他们都在,都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是这样静静靠着门框,目不转睛,贪婪地注视小圆桌边上的每一个人。他看见小超口渴了嚷嚷要喝酸梅汤;看见斐斐任性地嘟嘴非要闹着也表演一个节目;看见倪春燕尴尬地咬牙切齿拽着儿子压低嗓门训这爱出风头的混孩子;看见斐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由穆珏笑呵呵地拉过斐斐抱在怀里,摸着小孩的头,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又把他哄得眉开眼笑。

穆昱宇想笑,可嘴一咧开,眼泪就掉下来,他舍不得眨眼,视线模糊了就赶紧拿手擦擦,他甚至不敢大口出气,他怕自己一有动静,这梦就该醒了。

他在这一刻甚至有种懊悔,他想如果当年真的选择这样的生活,说不定也真能让穆珏抱上孙子,说不定时刻照看着母亲,她身体的问题大概能及早发现,或者她说不定会每天心情舒畅,压根就不会生那种病。

也可能根本不会早死。

是他的错,穆昱宇刹那间痛彻心扉,都是他的错。

他发出的些微动静被一直扭来扭去的斐斐发现了。小孩一见他,高兴地立即从穆珏膝盖上溜下来,迈着腿跑过来猛地扑到他腿上,大声嚷道:“爸爸,爸爸爸爸。”

穆昱宇忙转头,飞快将眼角的眼泪拭去,小孩已经牢牢扒住他腿,仰头笑得眼睛都眯了,得意地向他报告说:“爸爸,你听到小舅舅唱歌没有?是奶奶跟斐斐一起教他的哦,是不是啊奶奶?”

“是,斐斐是小舅舅的小老师。”穆珏笑呵呵地接嘴。

“呸,你不说你怎么捣蛋了?”倪春燕假装沉下脸,瞪着自己儿子。

“我没捣蛋,是我跟奶奶一起教小舅舅的,不信你问小舅舅。”

小白痴重重点头:“斐斐也有教的。”

小孩扭头学他妈妈的样子有板有眼地说:“小舅舅,那以后你也要好好努力哦,不要骄傲知道不?”

穆昱宇忍不住就勾起嘴角,他伸手拍了小孩后脑勺一下,随后,慢慢地弯下腰,郑重张开双臂,将小孩抱进怀里,他不是很会抱孩子,还没搞懂该怎么托着他的小屁股,小孩已经熟门熟路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整个身子趴进他胸膛。

穆昱宇小心翼翼把他抱起来,缓慢地,犹如步入神圣殿堂那样靠近那张圆桌子。倪春燕嘻嘻哈哈地站起来问:“渴不?我熬了酸梅汤,妈刚刚喝了说不错,我给你倒一杯?”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转身进厨房,穆昱宇将她拉住。

倪春燕带笑奇怪地问:“怎么啦?饿了啊?那我给你弄点心去,我跟你说,这两只小馋猫已经喂过东西了,怕他们吃不下,晚饭咱们得晚点吃,妈说想吃鸭子,我买啦,晚上咱们吃八珍扒鸭。”她停了停,朝他调皮地眨眨眼,“刚学的,难吃你可不许嫌我。”

“燕子做饭的手艺我信得过,不会不好吃。”穆珏在一旁笑着说,“小宇,你把孩子放下,老抱着不累啊?过来坐下,陪我说句话。”

“赶紧的陪妈去,放手啊,”倪春燕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

穆昱宇拉着她的手直接将她半搂进怀里,拥着女人孩子走近穆珏,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颤声说:“妈。”

“哎,怎么啦这是?”穆珏狐疑地瞪大眼,问倪春燕,“干嘛呢?你们俩有事跟我说?”

倪春燕也是大惑不解,摇头说:“我,我也不知道啊。老公?”

穆昱宇想笑,却控制不了脸上的表情,他想这辈子原来为穆珏做的事这么少,连带着老婆孩子叫她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拍拍倪春燕的背,低声敦促说:“叫妈。”

“妈。”倪春燕下意识地叫了一句,忽然觉得不对了,不满地回头拍了他一下骂他:“干嘛呢你,我这不是天天叫吗,神经,我都给你生儿子了,还搞得好像丑媳妇头回见公婆似的……”

穆珏也是一脸惊奇,穆昱宇没理她们,摸摸孩子的头,哑声吩咐:“叫奶奶。”

斐斐乖巧多了,立即甜甜地唤了一句:“奶奶。”

穆珏虽然满脸狐疑,可还是笑了应说:“哎,斐斐乖,下来,奶奶抱。”

穆斐然想了想,还是挣扎要下地,穆昱宇弯腰把小孩放进穆珏怀里,然后直起腰板,对一边捧着水杯喝酸梅汤不明所以的小白痴招手说:“小超,过来。”

小白痴乖乖放下水杯,蹦跳着到他跟前。

穆昱宇看着他黑亮清澈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哑声说:“叫姐夫。”

“姐夫。”小白痴立即大声地叫了他一声,顺带着咧开嘴呵呵傻笑。

“哎我说你到底怎么啦?撞邪了?”倪春燕推了他一把,不无担忧地拉他的胳膊说:“来来,咱们去那边,我有话问你。”

穆昱宇任她拉着手到客厅另一边,倪春燕侧头看看饭厅那边,回头压低嗓子不无焦虑地问:“你今儿个没事吧?在外头欠人钱了?单位上出事啦?别瞒着我,有事咱们一块商量个出个办法,你别一个人闷肚子里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穆昱宇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哎你倒是说话呀,你想急死我呀你。”倪春燕焦急地拍了他一下,“是被骗钱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外头的人称兄道弟的不靠谱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看,出事了吧?说吧,怎么回事?骗多少了?”

穆昱宇忽然觉得在现实空间中承受的压力在这个女人的唠唠叨叨面前变得有些无足轻重,他有点想笑,可是又满心满肺充盈着一种新奇的酸楚感,这令他笑不出来,他最后想也不想,一把将这个啰嗦的女人抱进怀里。

紧紧抱着,头搁着她肩膀上,鼻子肆无忌惮闻她身上温暖的芬芳。

“完了,你肯定惹事了,”倪春燕带着哭腔说,“要不然你不至于这样……”

“别吵。”穆昱宇紧紧搂着她,闭着眼说:“倪春燕,我累。”

“啊?”倪春燕吃了一惊,立即伸出手回抱他,紧张而杂乱无章地说:“累啊?那咱们回屋躺会?哎呦不会身体有啥毛病咱不知道吧?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你肯定健康长寿,咱回屋躺回好不好?啊?”

“没事,让我歇歇,”穆昱宇抱紧她,哑声说,“歇会就好。”

“嗯,”倪春燕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用哄孩子的音调柔声说:“没事啊,别有那个什么压力,你就算不赚钱老婆也养得活你。”

穆昱宇睁眼怒道:“倪春燕!”

“好好,我说错了,乖啊,”倪春燕哄着他,“等会给你做八珍扒鸭,好好吃顿饭,吃饱喝足了啥事都没有,好不好?”

穆昱宇想反驳她,但不知为何,却变成点头。

“糟了,咱妈吃饭还得就汤,”倪春燕突然叫了起来,“我现在下去买两只咸蛋……”

“别动,”穆昱宇收紧胳膊,低声说,“我妈喜欢喝青菜汤,给弄个就成。”

“对哦,”倪春燕放下心了,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说,“老公,你能不能别抱了,老夫老妻的,等会咱妈该笑话。”

“妈不会介意的,”穆昱宇低声说,“她见到咱们感情好,只会高兴。”

“还有那俩小混蛋呢。”

“倪春燕,你能不能不要啰嗦,”穆昱宇不耐烦地说,“老实点,闭嘴。”

“哦。”倪春燕嘀咕了一句,靠在他怀里,把头搁他肩膀上。

他正要好好感受一下这难得的宁馨气氛,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耳边传来孙福军急切的声音:“先生,先生,先生您醒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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