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身上的毒从娘胎就带在身上,我虽然已经找了方法救治,不过,这过程相当辛苦,九死一生。”龙贝妮这会儿脸上相当严肃认真,沉沉说了一句。
皇帝的脸就霎那白了,他蹙眉无比担心,语音不自觉带上些许颤抖,“要……要如何做?”
“皇上,你儿子的毒不是平常人能救得到或者平常药物可以解救,我那丹药给他服用必定会浑身似剥肤,蚀骨如焚,之所以会如此疼痛,因为他的寒气早已入骨髓,必定要寒气一点点逼出体内,而每一寸逼出的寒气必如一根根银针从骨血钻出皮肤,皇上想想全身银针从骨血再逼出皮肤是何种感觉。”龙贝妮紧蹙双眉,话语严肃也是相当担心。
皇帝的脸更是白的似僵尸,若不细看真不会察觉他的身子在些许打颤,谁也不清楚此刻的皇帝难得的惊慌失措和害怕不安,眼底的愧疚越来越深,内疚感溢满全身,这眼底一闪的信息倒是被龙贝妮追个正着。
稍许,他冷静些许,这会儿脸上对龙贝妮多了丝客气,“你……什么时候医治他?”
“皇上,也许你不清楚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每月十五,十六月圆夜会寒气发作,过两天就是发作的日子,也是最佳治疗时间。”龙贝妮紧盯着他,严肃道,又透露出一些讯息给他听,不意外的,他的眼底又闪过更深的痛苦与愧疚。
“可……缺什么药?”他的声音低迷许多,沉甸甸的,紧绷着……
“解药有了,不过之后那几天是要滋补身子的,至少那次后会元气大伤。”龙贝妮淡淡接过他的话语,这可是真话。
“朕立马叫太医院开药,缺什么药材你写上,朕立马叫李公公去太医院拿。”皇帝立马又紧张的问,极其关心在意。
“待会儿我写一张单子,不过他不会收你的好意,唯能当晚他发作时,我会叫护卫等在门口,你叫人把药物送来,这样还比较能躲过他的注意。”龙贝妮想了想说了句,语气平静起来。
待龙贝妮离开皇宫大门,身子就被揽住送入马车。
“女人,你在跟他说什么?”楚皓轩抱着她坐在马车上,蓝眸紧盯着她。
龙贝妮咯咯一笑,红唇弯弯,眼里顽劣,“皇帝说他的人见到本姑娘跟一个黑衣人幽会,要把我处刑呢,还说一定找到本姑娘我的佞夫呢。”
楚皓轩眼底一闪,更是紧抱着龙贝妮,“就这些?”
“那么你想听到什么?”龙贝妮神色未变紧盯着他笑道。
楚皓轩不再问,就是搂着她不放。
“要不以后我们偷偷再进宫去那院子里‘约会’去好不好?”龙贝妮揽住他的脖子,倾身在他耳边暧昧低柔道,顽劣的勾引他。
下一刻,某女便被男人狠狠的吻住,惩罚她的顽皮。皇宫一间行宫里,南国几人聚在厅里,一个个严肃着表情。
“五皇子,九皇子,你们大家要相信微臣呀,微臣是被人嫁祸的。”李尚书老泪纵横,好不委屈。
“这香包可是你身上所有?”九皇子指指桌上的香包,面靥严肃盯着他问。
“这……是微臣的,微臣常年随身带着香包,那是因为微臣偶尔呼吸不顺,只要闻闻香包就会平复下来,大夫说微臣这是一种病症,医不好,只能靠闻这里面的药粉才能平息我突然发作的呼吸难受,后来下官的妻女就想到法子,把我的药物放入香包缝起来随身携带。”李尚书留着老泪急急解释道。
这李尚书口中的症状其实是哮喘,现代有东西喷在嘴里一下缓解病急时的紧急情况,这里倒是有大夫做出闻某种炼制而成的药香丹。
“香包不见在何时?”九皇子与五皇子同时问出一句,因为香包能出现在那礼物里,必定就是那天突发蹊跷。
李尚书抹抹老泪,想了想,突然一惊站起,“就是那天……那天营帐着火那天……我那天以为香包被大火烧了。”
屋里几人蹙眉,眼底一闪,那晚……的确值得怀疑。
“把那晚的事情说说。”虽然慕容擎宇通过探子知道那天的情况,可他要知道细节,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是大家忽略的。
半响,大家安静下来,是的,这会儿一想,那晚相当蹊跷,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那晚本来好好的,本是远处激战的江湖人会突然跑到他们南国营帐大呼小叫抓人,这就是其一蹊跷。
后来大火太过混乱,大家忙着救火,后来是楚皓轩过来,之后大家就忘了多想,可是现在想来就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这事情必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第二天,龙贝妮就不想呆在家里了,想着来到北国自然要好好转转,楚皓轩那厮一早离开,这几天江湖相当忙碌,在紫夜与‘煞’的陪同下,几人上午游玩附近的景点,下午在热闹的街道闲逛,夕阳西下终于累倒了,几人在一家酒楼坐下休息。
刚坐下会儿,外面就敲门声响起,煞开门,见到门外来人,眼眸一闪,极其不愿意来人进来,甚至想关门。
来人身边一名属下出手压住门板,两人一人要关一人要开,暗中内力对碰,就看谁更上一层。
来人淡看两人之间的较劲一眼,伸出一手加入门板上,没见他怎么用力,‘煞’不敌,只能看着两人闯入房间。
龙贝妮与紫夜抬眸看去,走来的三人除了一人是‘煞’,剩下两人也认识。
龙贝妮与俊美的男子眸光接触,他眼底的深情与痛苦伴随着一丝紧张的眼神让她心口有丝闷气的感觉,他……还是瘦了。
来人正是顾文博与他贴身护卫‘风’。
顾文博那双星辰般的眸子紧盯着她,那是思念那是爱如潮水的柔情,他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有些酸楚,他深呼两口气,柔声道,“蝶儿·”
他几个月未见她了,每日每夜好想好想她,夜夜难以成眠,想得他心碎,他一直想着当初她离别说的话,越想他越不安,怕她以后都放弃他了,前几天他听到消息,那股毁灭性的后怕让他至今还是疼得灵魂都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