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两家有一批人早已隐藏在附近,今天,就三方一起对付天山派,给天山派一个教训,他们也是被天山派逼的。
他们是利用逍遥来点火,更有的是……的确想到了圣门出手,所以,他们就准备拉她踏入几方的浑水中,只要圣门敢伤她,那么,她后面的势力绝对会浮出水面反击。
但是,他们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呀!
龙贝妮的双眸从夏忆莲脸上移开,眸光看向外面,算算时间,这些人大战也有一个小时的样子了,那些要出场的都出来了吧。
是的,外面又来了两批人数不少的高手,这正是落家与白云庄的人。天山派人一见,脸色当下就严肃了几分,眸底深处一黑。
那大长老与二长老见来人,当下脸色一沉,心底一个灵光乍现,若是此刻还不知道被人设计的话,那么就是白活了!
但是,天山派人明白已经晚了,就算撤退也来不及了,那些人从三个方位飞身而来,愣是堵截了他们的退路。
这一次,这一群天山派子弟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一天,只能拼了,即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远处,那一行人见此,心底震惊,未想,比他们弱势一些的门派居然联合起来。
在外,都说天山派与紫乐派为四大势力之首,另外的沐家,落家永远不会威胁到他们,而他们紫乐派的人一直认为,他们的劲敌乃天山派,而这半个月多了一个‘圣门’。眼下看来,看起来温驯的狗才是最伤人的。
紫乐派一队人安静的看着,这对战结果,当真耐人寻味。除非天山派援兵马上到,不然,这些人是有来无回了。
龙贝妮坐定在凳子上,听着外面声势如天的砍杀。面前,夏忆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龙贝妮,除了心虚就是尴尬。
紫夜冷冷看着夏忆莲,主子没有叫自己离开,让自己听这些事情,事实上也在教自己有些事情的真假,本以为自己比以前看得明白透彻了,这次,才明白相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幼稚,就连眼前平时看似无心机的夏家千金都不如。
龙贝妮轻轻端起桌上茶杯喝了起来,无论拂茶或喝茶,那一举一动皆如此从容尊贵。
以前,在夏忆莲众人面前龙贝妮都是大大咧咧,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会儿的举止如此吸引人,可是,却让夏忆莲感觉逍遥跟她似乎这一刻疏远了,似乎一瞬间彼此淡漠了许多。
屋里三人,夏忆莲就一直尴尬的站在这里看着龙贝妮,想要让龙贝妮原谅,衣服上的血迹还一滴滴往地上滴……
紫夜冷冷看着夏忆莲,亦是对她开始如陌生人。
坐上,龙贝妮手拿一本书看着,这是昨晚在外面买的,介绍这北国的历史和好玩有趣的事情。
眨眼间,大概又近一个小时到了,外面的声响小了很多。
这是快见到结果了!
龙贝妮看书的头未抬,淡淡一句,“紫夜,收拾行李。”
紫夜只是愣了一秒,便立即恭敬回答,“是。”
主子不能容忍几件事情,背后算计她就是其中一件,虽然,这出发点没有要伤害主子的意思。
紫夜动身往内室走去,夏忆莲脸上一白,紧张解释,企图挽留住龙贝妮,“可儿,你听我说……我们没有想对你造成任何伤害的。”
“可我不喜欢有人利用我在背后设计我。你走吧。”龙贝妮眼眸并没有从书本上抬起,话语淡淡,就似与陌生人说话一样。
夏忆莲想要出口的话语噎在喉间,她紧咬下唇,须臾,她很认真诚恳对着龙贝妮道歉,“对不起,可儿,我们是隐瞒了你,是我们想法太过龌龊了。”
龙贝妮没有再说话,她心底自有一份打算,本来想要得到江湖上一个令牌,这令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权利,但,保上官辰钰与她母亲与两三名丫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是上官辰钰要的,预防某一天东窗事发,好隐秘江湖中。
是的,上官辰钰的母亲家族一般,只是书香世家,她目前年轻时与一江湖男子相恋,可惜,皇帝微服私访,便是看上了她娘,于是,命运就这样改变了。
这十几年来,两人过得真的不好,不但身后没有势力,她娘又是温婉佳人,一旦失宠,便是如坐冷宫呆了十几年。
这没有什么,上官辰钰是女儿身的身份一旦被揭穿,她和她母亲就是欺瞒皇帝,乃是大罪。但,龙贝妮想的就不止这些了,花那么大心思,估计,她其实不是皇帝的女儿,是她母亲与外面那江湖男子的女儿。所以,那令牌可以保全她们,也可安稳把她们送到那男人身边。
只是,龙贝妮有一个不明的是,为什么她母亲从小就让她女扮男装!这就不得不让她怀疑,其实上官辰钰的亲身父亲当初想让她母亲趁皇帝得宠在皇宫中得到什么。
眼下,她得到比那令牌更有保障的‘盟主令’,那么,给她也无所谓。就让她看看这盟主令保护了上官辰钰母女后,到底流落到何人手里,这个人便是上官辰钰的爹或者她爹背后的势力,那么,就看看他们用这令牌想要掀起什么大浪来!
夏忆莲见龙贝妮没有理自己,便跑开。
紫夜收拾完龙贝妮的东西就到旁边自己的房间收拾,这一阵子跟主子一路走来,见识上和学习上都增长不少,以后,她可以更加镇定的面对接下来的坎坷。
外面的打斗声似乎更小了些许,很快,夏弘文,落天毅,沐子墨,夏忆莲就飞身来到龙贝妮院子里,几人身上还染着一些血迹,来到龙贝妮面前时,气息还有些不稳定,显然,他们是急急忙忙赶来的。
龙贝妮没有从书本上抬眸看他们,依旧淡定的坐在那里。
几人眼底一闪,换作平时他们过来,她总会调揩他们一番的,这会儿,却从未有过的安静。
夏弘文心跳一下,俊脸微白,喉间发紧,干着嗓子道,“可儿……”
“女人,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沐子墨轻咳一声,尴尬道。每次都会跟自己唱反调挑衅自己的人,这会儿突然不理他们,反而让他一下子难以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