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亲国戚闻声回过头来,秦予霄早已在咬了她一口以后淡定自若的坐了回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上,桌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裤头。
倒是被咬了一口的付迹莫还没回过神来,有些呆滞的看着秦予霄,直到柳恒夕哼了一声,付迹莫才回过神来。
六皇子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付迹莫慌忙以笑掩饰:“没事,刚才好像有什么从脚底下窜了过去,我被吓到了而已。”
柳恒夕冷嘲道:“那要有多大个的东西才能吓到付大少啊~”说完,扭过头去继续看戏,才不理会她和秦予霄的那些小动作!
将裤头整理好的秦予霄站起身来:“我失陪一下。”语毕,走出了隔间。
付迹莫想跟出去又怕太明显暴露了两人的关系,她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跟了出去,也道:“我也失陪一下。”
付迹莫跟上去的时候,秦予霄已经走出了楼里。
“予霄!等等我!”
秦予霄闻声不仅没有停下,反倒脚下生风一般走的快了起来,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他走这么快做什么?莫不是急着解决生理问题?
付迹莫呵呵一笑,继续跟着他:“喂!等等我呢!”
秦予霄置若未闻,转身走进了一处拐角,付迹莫怕跟丢了他,赶忙跑了几步,刚跑进那处拐角,一股力向她袭了过来,捉住了她的两只手臂,将她整个人抵在身后的墙上,她还未反应得及,秦予霄便欺身而上,低头压住她的唇瓣,狠力的肆虐,撬开她的唇口,在她口中奋力的翻搅,将她周身的空气都吻的稀薄了,脑中要窒息一般的晕眩着。
火热的吻燃烧殆尽了两人的理智,在这僻静的地方吻的浑然忘我。
许久,他才松开她的唇瓣,付迹莫白皙的脸颊已经红透了,唇瓣红艳艳的,一张一合的喘着粗气,妩媚的双眸蒙上一层水光。
秦予霄松开她以后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弯着身子,与她面对着面,鼻尖就在离她不过两寸的地方,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若近若离,他深邃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涌动着幽暗的火光。
付迹莫缓过气来直了直身子,抬手搂上他的脖子,唇角一勾坏笑起来:“生气了?”
秦予霄没说话,垂下了眼帘,让人看不出神色。
付迹莫眉心轻皱,收回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使得他与她对视:“就算生气也要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啊?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是想一个人生闷气吗?”
纵然有怨言,有不甘,面对着她,他一句也说不出来。秦予霄对她笑了笑:“我没生气。”
当她是第一天认识他吗?秦予霄生气不用言语,用动作,方才那一通要人命的吻不就是宣泄他的气焰吗?她今日即使身体不适也硬要陪着两位皇亲国戚,就是为了见秦予霄一面,幸好她来了,秦予霄果真在生气。
昨夜失约虽是因为她身体不适,但失约终究是错了,付迹莫用指腹磨蹭着他的下巴,眸色温柔衔着歉意对他道:“昨天六皇子不是到了,我喝了很多的酒,所以就没去找你。”
她想了想,没将自己身体不适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还未确定有没有身孕,若是告诉他,结果却没有,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喝醉了?秦予霄不知道付迹莫昨晚上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她和卞赋之睡在同一张床上她总不会不知道吧?刻意不说,便是怕他知道,怕他知道,其中原因不是不言而喻了?
秦予霄“嗯”了一声,将撑着的两只手收回,站直了身子,付迹莫便不能轻易摸着他的下巴了。
秦予霄虽然方才还对她笑,但这般举动明显了不对劲,莫不是……?
“你昨晚……来找我了吗?”
秦予霄听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口气,心中沉了一下,面上仍笑道:“没有,等不到你我便自己睡了,反正你肯定有不能来的理由,对不对?”
他虽语气平和,但付迹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向前一步环上他的腰,柔声道:“我昨天真的是喝多了,一沾床就睡着了,下次我一定不失约了。”
付迹莫虽然向他保证,但仍旧不肯坦白昨晚的事情,若她和卞赋之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为何不敢坦白自己睡在卞赋之那里?
秦予霄没有回抱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卞赋之昨天来找我了。”
付迹莫闻言身子一颤,松开了他,仰头对上他的眼睛,难以置信道:“他找你做什么?”
“我和卞赋之本来就是旧相识,我两年前在京城从六皇子那里认识了他,我一直叫他‘卞大哥’。”
付迹莫恍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卞赋之说的话,他去京城查了他爹当年的案子,并且发现了什么事情,让卞赋之转变了对她的态度,只是她当时急着赶他走没有听,那六皇子……?
六皇子不仅和她有渊源,和卞赋之也有很深的渊源,当初六皇子的母妃生他而去世,保胎的就是卞赋之的爹,六皇子的母妃当时很受宠,贵妃死后卞太医也因此获罪,满门抄斩,她爹当初在京城,听说是和卞家关系很好,便救了卞太医的儿子卞赋之,还有卞太医的弟弟卞寻回来,巧合的是那年她正好出生,付迹莫一直认为就是因为这个巧合,她才有机会女扮男装。
“他和六皇子很熟?他和你说过他在付家的事情吗?”
“应该是熟络的,在认识我许多年以前,六皇子就同他认识了,我对卞赋之知道的不多,就连他是你的‘表哥’,我也是到了长莱才知道的。”
那秦予霄只是和卞赋之认识,对卞赋之的身份并不了解了,但回想起来,当初这两人见了面还在她面前装作互不认识!
“你明明认识卞赋之,当初还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
“是卞赋之让我装作不认识他的。”
付迹莫闻言低头沉思起来,卞赋之对付家果然是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他说过他之前是不甘心给付家当下人才偷偷摸摸到京城去查案子,想恢复自己的身份,可后来为何转变态度了,又心甘情愿的为付家传宗接代了?这其中和六皇子有没有关系?六皇子为何突然到长莱来了?
按理说,九王爷就算在长莱不回去,也用不着六皇子带人来接吧?
付迹莫忽然意识到这其中有不少值得她探究的地方。
秦予霄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思考:“你不想知道卞赋之同我说了什么吗?”
付迹莫一愣,恍然道:“对啊,他找你做什么?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秦予霄笑着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找我是问我如何才能讨你的欢心。”
付迹莫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字一句道:“他要讨我欢心?还去问你?!”
秦予霄点点头,条理清楚道:“他大概只有我一个朋友,所以才来问我的。他说他和你成亲许久,却不会哄你,都是你在迁就他,所以想找我取经哄你欢心,还说昨晚会找你去解除误会。”她不说,他便说。
付迹莫听着着实觉得神迹,卞赋之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用心了?竟还去找秦予霄取经,这不是卞赋之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个性啊!
付迹莫更相信卞赋之是发现了她和秦予霄的事情,借此试探秦予霄,怪不得今天秦予霄生闷气生的厉害,大概以为她和卞赋之昨晚上“真情流露”了,所以她就没去找他。
啧啧啧,还说自己没生气,这醋吃的,又上升一个档次,懂得和她委婉了。
付迹莫在秦予霄身上打量一番:“你没说漏什么吧?”
说来说去,她只在乎他是不是说漏了什么,秦予霄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冷下来脸来,皱眉道:“我什么都没说。”
付迹莫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扑哧一笑,抬手点了点他的唇瓣:“瞧你这傻样!卞赋之没白比你年长五年!他说的话你也能信?卞赋之这人看着少言寡语,实则心思极深,肚子里的弯弯绕可多了,他这是在试探你!昨晚上我是真喝醉了,倒头就睡,什么话也没和他说,你就为这生了一晚上的闷气?”
秦予霄闻言神色虽然缓和了些,但仍旧皱着眉头,他也怀疑过卞赋之是试探他,但就算是试探,卞赋之不在意付迹莫为什么要试探他?卞赋之还是在意付迹莫的。
付迹莫看他这样叹了口气,抬手挂在他脖子上:“再者说,就算他卞赋之回心转意,我付迹莫是什么人?能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切,当他卞赋之是仙人下凡呢?”她说着摆了个嫌弃的表情,然后又对他莞尔一笑,啄了下他的唇瓣,不正经道:“他哪有我家付夫人温柔娴淑、勇猛神武呢?付夫人,你说对不对?”
秦予霄对着她这不正经的脸,绷不住笑了出来,环上她的腰肢:“付大少的花言巧语着实好听。”
“那也只说给付夫人听~”付迹莫皎洁一笑,仰头吻住他的唇瓣,手指头不安分的摸到他的下面,出来时还坚强的东西在他们聊了一会儿以后已经软下了一些,不过付迹莫没几下便又戏弄起了他的渴望。
秦予霄闷哼了一声,深吻她的唇,将她推倚到身后的墙上,本来在腰间的手渐渐摸进了她的衣服里,里面细滑的肌肤让人想念的紧,恨不得把这碍事的布料统统脱掉,细细的品尝一番。
两人吻到气喘连连放开了彼此,付迹莫勾着唇角,踮脚凑到他的耳边,诱惑道:“付夫人生了一夜闷气,想必身心都需要抚慰,我这便抚慰一下付夫人如何?”
秦予霄有些犯难,他们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怎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
付迹莫看出他的顾虑,咬了下他的耳朵一下,低声道:“等我。”说完,她松开秦予霄,快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付迹莫回来了,拉着他的手就走,秦予霄在后面道:“你刚才去哪了?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去找了纪浮回,让他转告九王爷他们,我身体不舒服找房间睡觉了,而你因为折冲府有要事先行回去了~”谈话间她已经把他带进一座空楼中,继而推进了一间空房。
付迹莫进屋便锁了门,秦予霄继续道:“你不怕被六皇子发现端倪?”
付迹莫嘿嘿一笑:“发现就发现吧~我现在就想要你!”说完一把将他推到床上,继而欺身而上,跨坐在他健硕的腰上,舔了舔唇瓣,戏谑道:“小宝贝,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