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微弱,却照的人形容分明。
欧阳君越、白予廉、唐子青和欧阳诗凌四人端坐在茅屋内。
“我赶赴江南调查一起京官贪污案,回京的路上遇到杀手,身受重伤,被阿苏所救。阿苏就是小锁的姐姐。皇上得知我出了事,所以连夜赶来,在流云村找到了我。”欧阳君越说。
“那宫里被软禁的皇上是怎么回事?”唐子青不解地问。
“母后为了皇家的尊严要我忘掉凌儿,忘掉御轩别苑失火的事情。她告诉我,她找了洛珞当凌儿的替身,并要我纳她为洛妃。我当时一心想要寻找凌儿的下落,无心在宫里纠缠,便离开皇宫,母后大概没有把真相告诉洛珞,所以洛珞以为我被软禁了。”白予廉答道,“出了宫我就收到君越失踪的消息,于是连夜赶来找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死,是不是小芸告诉你的,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欧阳诗凌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确实是小芸告诉我的。”白予廉语气有些沉:“那天我赶到御轩别苑的时候,侍卫告诉我你和小芸都被困在里面,竟然没有人能把你们救出来。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你安全救出来。所以我冲入火中,却遍寻不见你的身影。小芸晕倒在火中,大火狠狠地烧伤了她。”
“小芸,她还好吗?”欧阳诗凌原是要问小芸是否还活着,奈何心中实在害怕听到那个坏消息,那一个字竟然没有勇气说出口。
白予廉低下头,久久不答。
“告诉我,小芸她到底怎么样了?”欧阳诗凌隐隐感到绝望,她盯着白予廉,向他所求精准的答案。
“难道她已经……”
白予廉无奈地低下了头。欧阳诗凌得到了这个答案,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叫着小芸的名字,她在颤抖,身心都在颤抖。
“太医说,小芸被大火烧伤,又在火中窒息了许久,回天乏术……”
这段日子,欧阳诗凌一直想要知道小芸的生死状况,然而只要一天没有确认,她就怀抱着希望,认为小芸一定还活着。如今,白予廉亲口承认小芸已经在大火中丧生的消息,她的心痛得滴血,当下晕厥过去。
白予廉守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严肃而认真地对她说:“我郑重地为你在宫里受的委屈向你道歉。我不该欺骗你,也不该软禁你,如果不是我的固执和自以为是,小芸也不会……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欧阳诗凌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眼泪滑过眼角,落在枕头上。白予廉忙替她擦去泪水,安慰道:“小芸的死是我造成的,你不要自责。凌儿,我已经想通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从今往后,我不会用皇上的身份和权利来逼迫你。我穿上了这身布衣,就是同你们一样的人,我会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来追求你,用我的真诚来打动你。请你原谅我过去所犯的错,相信我会用我的方式给你幸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