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着满桌子菜,大口的吃着阳春面,烤鱼,烧鸡,酱牛肉……哎,这里的菜式吃来吃去都只是那几样,真是的。
“你慢点吃,看~脸上都沾上了。”
如意放下了筷子,从袖中掏出了手帕,一把勾住了我的下巴,用手帕帮我擦掉了唇边的酱汁。
扑通,扑通~~心跳加速。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口‘啾’的一下,好不舒服。
我捂住了心口,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怎么了?不舒服吗?”如意轻拍着我的背惊慌的问,“要去看大夫吗?”
“不不~~”我猛烈的摇头,目光偷偷瞄了瞄他,他肌肤如玉鼻如锥,漂亮的眉眼中包含着担忧之情……不好不好~~我在这里遐想什么呢?!!!
“真的没事吗?”
他突然靠近了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喃喃嘀咕道:“没有……发烧啊……”
一股馨香钻入了我的鼻孔,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红唇,心口一阵阵的发酸。
吘!!天啊!!我这是怎么了?
才刚刚遭遇到了‘失恋’,这么快就对别的男人心跳加速了?难道我真的像如意说的那样‘没心没肺’‘水性杨花’?!
我呸!!真是童言无忌啊,竟然说自己‘水性杨花’?!!
我赶紧端起一杯水输了漱口吐掉,暗暗嘀咕,自己这么心神不定的可不行。
毕竟这次来西凉是办正经事的,怎么能被儿女私情给打乱了呢……虽然脑袋里这么想,但是心却忍不住继续加速。
因为如意带着一抹嗔怪的撅着嘴巴,继续用手帕帮我擦拭唇边的水渍,动作十分的温柔……
天啊~~~我扛不住了~~呜呜~~这家伙太迷人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
就在我对如意无法控制的意乱情迷的时候,不相干的人突然出现了,竟然是白天在药铺见过一次的那个药铺的小学徒。
他冲了过来,喘着粗气,很气愤的摸样,眼睛盯着我不放。
汗~我往如意身后缩了过去,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因为被我调戏了一下,来真的吧?我只是玩玩的,无心的……
“姑娘~~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走吧!!”
他拉起我就往外走去,我慌了,没想到这家伙腼腼腆腆的摸样,竟然这么‘火爆’?
“干什么啊?松开我~~”我挣扎起来。
如意付了钱快步的追了出来,喊道:“你放开她!!”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小学徒双手拉着我的胳膊用力拖着我,全速往前冲去。
我害怕的看向身后追来的如意喊道:“如意~~”
“雪儿!!”
他快步追上来,用力的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臂,将我整个扯入了他的怀中,怒气冲冲的对那个小学徒吼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抢我的人?!!”
我被拉到了他的怀中,轻伏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一阵阵悸动,没想到如意这家伙这么‘爷们’,太酷了!太帅了!!
“不不……我不是……没有……”
小学徒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起来,他拼命的摆着手解释道:“你千万别误会……是我师父要我来请这位姑娘的……”
“你师父是谁?!!”如意气哼哼的看了过去,愣在了那里。
“喂~喂~”如意拍着我的背说:“白雪,你看啊!”
“啊?!”我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怀抱,抬眼看去,傻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昨天来过一次的那个药铺,就是小巷子的那一家。
药铺大堂中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全身是血,有进的气儿没出的气儿了,而且手臂和腿骨似乎都断了。
太残忍了!!是什么人把他打成了这幅摸样?!
“姑娘!!姑娘!!快点!!救救这个人吧!!”药铺的老板急切的冲我招手。
我一把推开了如意,飞身而去,大吼道:“快点把他抬到床上,准备干净的布条,针线,还有金疮药,煮开的热水!!快点!!”
“是……是……”在旁边围观的几个人立刻帮忙开始准备东西。
到了内堂,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我指挥着那个手脚都直打颤的小学徒,大声说:“帮他清洗一下伤口,把全身所有的伤口都找出来!!”
“是。”小学徒紧张的面色苍白,飞快的用毛巾沾了热水帮他擦拭伤口。
我看了看这个人最严重的就是腿伤,腿上不仅有刀伤,还骨折了。
一旁似乎是他朋友的男人紧张的问:“救得活吗?”
我没有说话,双手一用力撕开了他的裤子,看着他完全已经变形的腿部眯起了眼睛。
“不行了,整个骨头都变形了,恐怕救不了了。”
一旁的一个像是大夫的老头儿颤巍巍的说。
我瞪了瞪他,大声说:“别废话了,给我准备消毒好的针线,还有用来固定的夹板,我现在帮他修复腿部受损的骨头和神经线,你们帮他治疗上半身!!”
“这……这怎么可能……办到?”老头儿颤巍巍的说,激动极了。
一旁送病人来的男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吼道:“照她说的做!!”
“是是是!”老头儿吓了一跳,赶紧开始帮他缝合身上的伤口,一旁的药铺老板拿来了特制的金疮药,开始帮他止血。
我看了看那个身上佩刀,双目赤红的男人说:“你按住他,不要让他挣扎。”
“是。”他立刻上去按住了病人的手脚。
如意也过来帮忙,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在怀疑我是否治得好。
我闭上了眼睛,用心和手指尖感受着男人完全变形的骨头,通过推测他腿部原本的形状,来判断那些骨头原本的位置,最后要做的就是‘狠心’!
“呼~”我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指尖用力,用肉眼难见的速度一下一下飞快的将那些移位的骨头拼回了原本的地方。
“啊~~~~”床上昏迷的人被痛醒了,惨叫了起来,用力的挣扎着。
“压住他,别让他乱动!”我大声道,紧盯着手指下血肉模糊的腿,飞快的将他所有碎裂的骨头重新拼凑在一起,然后关键的地方用夹板固定好,再将那些大伤口缝合,上药。
一连串的事情做得飞快,然后拿出了我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帮他止血,调理受损的神经线。
“姑娘,姑娘!!他的肩膀手臂内留着暗器!!”一旁药铺的掌柜的大声道。
我飞快的处理好一切,将一切处理好,一把推开了那个没用的老大夫,看着他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中留着半截飞镖。
这个不难,只要取出飞镖,缝合一下就行了。
我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问掌柜的:“有酒吗?”
“有,有。”掌柜的立刻对小学徒喊道:“六子!去把酒拿来!!烈酒!!”
“哦~”学徒飞快的去拿酒了。
我抬眼看了看那个满脸急切,腰间佩刀的男人微微一笑说:“暂时死不了,不过你有钱吗?”
他愣了一下,迷茫的看着我,我呵呵一笑说:“我又不是大夫,就算是大夫的话,治疗病人也要收费的,而且是这种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
“是!!是,姑娘说的没错。”
他慌忙的从怀中衣袖中取出了一个钱袋和一块精美的玉佩,恭声道:“我身上值钱的,全部在这里了,请姑娘笑纳。”
我示意了一下如意,如意上前接过了东西,掂了掂,哦~~这么重,至少有一百两。
小学徒拿来了酒,我张口含住一口酒喷在了匕首上消毒,然后手起刀落,飞快的割开了伤患的手臂,干脆利落的取出了那枚有倒刺的暗器扔到了一旁盘子里。
然后开始缝合,这种针线活我很擅长,说起来我家的医馆就常常会有一些不安分的小混混来光顾,那些家伙经常会手啊,脚啊的,被人砍伤了。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由我出马帮忙缝合治疗的,没办法,我家里老妈是负责妇科或者内科的,老爸虽然是负责‘综合科’的,什么都会,但是却很忙,弟弟却是个‘半桶水’,每天都只能旁观,不能动手,无奈之下,那些‘小家伙’也只能由我这个‘下得了手’的来治疗了。
每次弟弟看到我帮人治伤都会在一旁面色惨白,吓得三天不跟我说话。
老爸却很赞赏我,常常跟我说,有时候就得不把人当人看,才能平静准确的帮人治疗。
处理好了伤口,我坐在椅子上休息,对他们说:“行了,敷上金疮药,休息个个把月的就差不多了,但是七天之内最好不要移动他,也不能走动,小心骨头再散架了,我可接不回去了。”
“是,是。”
一旁老大夫佩服的摸着胡须说:“真是厉害的医术啊!!简直是神乎其神!!老夫这一生医人无数,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么高明的手法,请问姑娘师承哪里?”
“师承?!”
我灌了一口酒,笑笑说:“家传的手法,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顺便声明一下,本姑娘可不是大夫,只是一个厨娘兼商人。”
“厨娘?商人?”
药铺的掌柜的愣了一下,走上前来问道:“昨日我听到姑娘帮人开出的除虫良方,就觉得姑娘不是普通人,可是怎么也想不到……”
“呵呵,是啊。”众人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