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主府被团团围住,消息极度闭塞中的时候,某一日早上起来,小玉突然气匆匆的跑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叛军全都不见了。
我惊讶的跳下了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叛军离开了光县?”
小玉连连点头,林枫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的说:“看来他们真的离开了,至少这光县中看不到任何叛军的影子,北公主的府上我也去过了,空无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跌坐在床边,满头问号。
如意摸着下巴嘀咕道:“就算是要和朝廷开战,也不可能会一个叛军都不留啊,难道是战败了,逃走了?也不大可能吧,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的纷乱出现,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突然有守卫的声音传来:“禀公主,收到消息风国老皇帝遇刺被杀,生死不明,风国军队后退三百里,驻扎在凉城一带,木耳族族中发生了百年不遇的瘟疫,已经撤兵回去,所以城中叛军全部离开了。”
“原来如此……”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中却十分的怀疑,为什么这么巧?叛军内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问题?有阴谋的味道。
“禀公主!!!”
突然外面响起了另一个守卫的声音。
“收到消息,朝中发现丞相勾结大元,背叛了朝廷,在给前方军士的兵器和粮草中做了手脚,导致前方兵败,镇国将军身受重伤,损失兵力七万有余,皇上震怒,下令将丞相所有有关人员一律处死。”
镇国将军受伤了?我猛然站了起来问道:“镇国将军伤得可重?!!!”
“属下不知。”
“……”我叹了口气,满心的担忧,我最担心的就是打仗的时候将军的身体。
一旁如意嘀咕道:“这下可真的不妙了,本来就已经处处遇敌了,现在还损兵折将,危险,太危险了。”
红衣担忧的看看我,看看如意,问道:“咱们……怎么办啊?”
他话音一落,林枫跑了进来,将一封信递到我手中,我打开一看,是好妹儿写来的,说是镇国将军虽然受伤,但是性命无忧,让我自己小心保重之类的。
我松了一口气,将信撕成了碎片,坐回了床上,懒懒散散的说:“管他呢,现在时局震荡,去哪里都不安全,还是就呆在这里好了。”
小玉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公主,咱还是不要蹚浑水好了,这打仗的事情,自然有朝廷应对,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事情。”
如意轻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这倒也是。”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眼神,躺下翻了个身说:“行了,我要休息了。”
小玉看了看他们贼笑了一声说:“是,公主,我去让厨房准备好吃的,公主若是累了,就吃些东西补补身子。”
狂汗,这小丫头说的这么暧昧真叫人不舒服,正要骂她,她却已经离开了。
如意微微笑笑说:“我去看看北公主府上的损失情况,做一个记录好了。”说完离开了,林枫也跟着去了。
吃过晚饭之后,我倒下就想睡,如意一把将我揪了起来,坐在我身边,强迫我看着他,才问:“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我叹了口气,一把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懒洋洋的说:“别想了,想多了会掉头发的,管他呢,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瞎着急也没有办法,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好了。”
红衣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趴在我背上,抱着我笑道:“只要跟公主在一起,红衣就不怕,呵呵。”
光县之中,一日平静过一日,但是我的心中却越发的不安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就连在朝中的皇上,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怎么可能?!
如今面临大敌,镇国将军受伤颇重,眼看陷入了大危机,可是皇帝却不慌不忙,难道他心中有什么一举扭转乾坤的妙计?
“也许……他心中早有对策?!”我靠在床上,喃喃的嘀咕着,闭目沉思。
突然有一日,庄王爷风无双不约而至,看到他我很是惊讶,但同时也很高兴,因为没想到在这种局面下还能看到他,但是他走后,我却更加不安,因为他见到我的那种眼神,隐隐透漏出的忧虑,虽然没有明说,我却感觉到了危机。
这种不安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林枫带回了一个确实的消息,我才松了一口气,放松起来。
原来这暴风雨前的两个月中,皇上不知道何时,用何种方法和云国四皇子达成了协议,派庄王爷秘密带兵潜入云国,助四皇子刺死了老皇帝和大皇子,一举控制了整个云国。
如今云国的兵权落入了四皇子的手中,皇族除了四皇子,剩下的唯一血脉三皇子被囚禁。
凡是有反对者,立刻被诛杀,毫不留情,一时间云国内无论平民百姓,还是朝廷官员,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发表任何意见,都被这位年幼的四皇子雷霆手段深深的震撼了,认为他是云国历届国君中出现的‘异类’。
因为历年来云国国风平和,云国的皇族更是儒雅,品性如兰,尤其是国君,定然是俊美风雅的人物,还从未有过如此血腥手段,果敢狠戾之人。
一大早张子华就满头大汗,衣衫狼狈的赶到了光县公主府。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吃早饭,一边好笑的看着他问:“子华,你这是怎么了?遇到打劫的了吗?”
张子华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满脸凝重的说:“公主,这事情不简单,我觉得有问题,才匆忙赶回来的。”
“有问题?什么问题?”我立刻放下了汤匙,看着他,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张子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灌了一口水,从怀中将厚厚的一沓银票拿出来说:“你看看,之前你交代要我大量收购米粮,然后以商人的身份贩卖给军方,之后因为遇到了‘同行’所以才收敛手脚。”
我翻看着那银票,我投资的银票至少赚了三倍有余。
张子华敲了敲桌子说:“可是很怪啊!!一直以来,我都是偷偷和自己熟识的敌方将领进行交易的,可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队军官,问我是不是白老板的人,我没承认,可是他们却像是知道我的来历一般,也没说什么,直接一开口就将我手中的货全部买断了。”
“这是些什么人?”我惊讶的问道,心中有些不安。
张子华抹了抹汗水,叹了口气说:“当时我不知道啊,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那是云国的将领,好在这云国现在是盟国,若是大金或者大元的人,那可真是糟糕了。”
我一阵猛摇头,觉得不对,若是大金大元说不定还要好一点,为何是这云国?!!还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