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霜和冲溪听到凌然的这句话,同时振奋起来,她们同时开口道:“什么办法?”
凌然叹了口气,脸色黯然起来,他说:“不论是什么办法,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还活着,如果我们死了,就绝对无法再去杀死别人了。”
姬如霜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死?难道我们有危险……”
凌然的目光突然射出了杀光,他说:“幸好还有救!”
五个字出口的同时,凌然的身子已经穿出了花厅。他的速度极快,蓝光爆闪之间,便幻做一条光龙逝出。
姬如霜和冲溪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随着逝出的凌然也跃出了花厅,但见院落的东北方上空,凌然刚刚抓住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人。
姬如霜看着这一幕,茫然道:“钟伯?他抓钟伯干什么?”
本来她是想阻止凌然的,却听冲溪说:“凌然一定有他的道理。”
姬如霜却想不出抓钟伯会有什么道理。钟伯只是姬如霜府中的一个杂役,他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一生都想提高修为,可偏偏只到四象孕化初级境界,便再也不能突破了。姬如霜是在刚做修罗战士的时候认识的钟伯,那时的钟伯因为无法提高修为而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幸被姬如霜救了,所以一直跟随姬如霜到现在。
难道钟伯这样一个人,也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危险?
凌然抓住钟伯,落到姬如霜和冲溪的面前,说:“这是你府中的人吗?”
姬如霜还没有回答,钟伯便凄声道:“将军替我做主,这个人他不知为何欺负我一个年迈的老人!”
凌然笑着说:“因为我只会欺负年迈的老人,并且专门负责欺负老人,年轻有为的人我根本欺负不了。所以你不用装可怜,有什么企图最好从实招来。”
姬如霜说:“这是钟伯,你应该是误会他了!”
凌然说:“我并没有误会他,而你却误会他了!”
“我?”姬如霜冷冷说道:“我怎么会误会他?”
凌然说:“你误会他是一个好人了。”
钟伯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着,姬如霜看着他,冷漠的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不忍的神情,但是她并不为钟伯求情,虽然她的心里相信着钟伯,但却愿意听凌然说出凌然的理由。
凌然说:“你的府院总共有三层院落,我们所居的是最里边的一层,你有一个习惯,只要你回到府院之中的时候,下人以及侍者们都不得进入这一层院落,除了我们两个以外。可是这位钟伯却鬼鬼祟祟的站在外层院落的一角之中,运用法力来强化着听觉,意在偷听我们的谈话,难道这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子应该干的事情吗?”
钟伯叩着头,向姬如霜悲声道:“我没有呀将军,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姬如霜看着凌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外层院落的一角偷听的,我们同在花厅之中,我们没有看到,你应该也不可能看到的。”
凌然说:“可惜呀,我偏偏看到了。”
姬如霜根本不相信凌然所说的话,她干脆扶起了钟伯,正要为钟伯解开被凌然封禁的经络,突然听到凌然说:“我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你的肚兜是粉色的,还有肚兜上绣着的那朵鲜红的花,我甚至还可以看到你的……”
凌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姬如霜已经放开了扶着钟伯的手,并向凌然挥去一个巴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向凌然挥巴掌了,凌然绝对不允许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方式打中他两次。所以姬如霜的巴掌并没有打在凌然的脸上,而是被凌然的手握住了。
凌然说:“将军现在总该相信我可以看到这位钟伯的诡秘行事了吧?”
姬如霜的脸有些红,她抽开被比凌然握住的手,转身回到了花厅之中。
凌然忽然发现,冲溪也正瞪着他,眼神中满是怒怨之色。凌然只有向冲溪投去一个满是歉意的微笑,可是冲溪似乎并不接受,转身也回到了花厅。
凌然叹了口气,提起钟伯,淡淡地说:“当两个女人向我发脾气的时候,我就只能用老头子出气了,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
话落之时,凌然轻轻一脚踢在钟伯的身上,立刻令钟伯飞一般的射进了花厅,但是等钟伯摔在花厅的地上时,凌然却早已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钟伯“啊”的一声惊叫,并不是因为摔疼了,而是他无法相信凌然是怎么先他而坐在花厅之中的。
不但钟伯没有看清楚,连姬如霜和冲溪都莫名其妙,她们只是觉得在她们坐下的时候,凌然也坐了下来,却不知道凌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凌然望着姬如霜和冲溪所坐的方向说:“将军现在可以继续审他了。”
姬如霜和冲溪眉头同时一挑,同时喝道:“你……把头转过去!”
凌然知道她们担心的是什么,只好乖乖的转过了头,望向钟伯,没想到钟伯也说道:“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你最好不要看我。”
凌然说:“难道你的身体上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伯居然笑了,他笑着说:“秘密是没有,但我至今还保有童子之身,所以总是不愿被人看的,尤其是被一个男人看。”
凌然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被抓的奸细,居然还能开玩笑,这无疑说明他有所依仗,至少他并不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危险境地。
姬如霜冷冷说道:“钟伯,你为什么偷听我们的谈话?”
钟伯叹息着说:“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了,我的确是偷听了你们的谈话,并且准备将你们说的话报告给一个人。”
姬如霜表情冷漠,但他的眉宇间和眼神中,无法抑制的流露出伤心。一个被她救下并相处多年的可怜老人,居然也会背叛她,她实在难以接受,所以在这一刻,本应理性的审讯已经被感性取代。
姬如霜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钟伯很坦然地说:“因为我想变强。只要监视你们的动向,并汇报给那个人,我就可以变强了。”
姬如霜说:“他在骗你,你不该相信他的这种话!”
钟伯笑着说:“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之后,你也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