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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牧清岩坐在沙发上,看着为了明天的谈判而尽力准备的月君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行程表,微微勾起了嘴角,“月君离,对于明天的谈判,你……你有把握么?”牧清岩略微的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虽然她并不怎么了解这次谈判,但是听了月君离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之后,也知道这次谈判的重要性了。所以,不光是需要完成这次任务的月君离对这次谈判上心,就是清岩这个旁观者对于这次谈判也是十分上心的。
“把握……”月君离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淡淡的回答道,“七八成吧?第一恐怖组织……不愧是有长时间的底蕴的组织,果然是不简单啊。”月君离说完,就微微眯上了眼睛,将手中的平板放到了一旁,自己则是靠在了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君离?”牧清岩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月君离摇了摇头,告诉自己暂时不要思考关于牧宛城的事情,“只是觉得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了。”月君离说完这句话,就上楼了。
清岩有些疑惑的看着月君离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口中喃喃自语,“他居然说他累了?这不是才中午么?月君离他什么时候突然有了睡午觉的习惯了?我怎么不知道呢?”清岩说着,又摇了摇头,“难道是因为他看资料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疲劳了?算了,不乱猜了,我还是好好熟悉一下这个房子吧。”
也不知道月君离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套的建在离森林很近的幽静之处的二层小洋楼。它是完全的中式复古风格,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十分齐全的,清岩对它还算是满意。因为两个人也都是早晨才到这里,所以清岩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熟悉一下这里。清岩耸了耸肩,“正好,趁这个时间熟悉一下这里吧,以后恐怕还会在纽约带上一些时间呢。”纽约的日程表上课时清清楚楚的标注了哪一天干什么,再加上做一些任务什么的,起码得用一个半月,那还是往少里说的。
……
晚上。
清岩轻轻的敲了敲月君离的房间的门,“月君离?你休息好了么?”
“好了。”月君离一边回答一边穿衣服,话音一落就起身打开了房门,动作丝毫没有显露出半分的迟缓,“有事么?”
清岩朝房间里瞥了一眼,看到了正在开着的电脑。她就知道啊,月君离不是会睡午觉的人。果然……月君离应该是一直在房间里使用电脑的吧?不过,这些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清岩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那个……是不是要吃饭了?”
月君离轻轻一笑,这个小丫头就是为了说这个么?看了一眼表,已经九点半了,也确实不早了,“行啊,不过,你是想要自己做饭吃呢,还是想要去叫外卖呢?”
“自己做饭吃?”清岩首先排除了这个选项,“我才不想自己做饭吃呢,我们还是叫外卖吧——不过,这都九点半了,而且我们这里还这么偏僻……真的能够叫得到外卖么?”
“外卖的事情就由我来负责了,你下去吧。”月君离说完话就想要关上房门。
“哦。”清岩抢在房门关上之前回答道,然后就悠悠的下楼去了。对于月君离把她关在房门外面,清岩倒是没什么脾气——早就习惯了。
确定清岩已经下楼了,月君离轻轻地将房门锁上,然后脱下了已经被血浸湿了的衬衫。动作轻柔的拿出了医药箱,快速地给已经裂开的伤口上药。
虽然上药很疼,不过月君离却是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就快速的上好了药。倒不是他有多么的厉害,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份,平时经常受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对于疼痛已经几乎麻痹了。
月君离收起了药箱,在椅子上坐好,眼神淡漠的看着房间里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几个黑衣人,“说一些有用的东西吧?也许我心情一好的,就让你们死的痛快点了。”他们都明白彼此的身份,也都知道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像“说完我就放你回去”这种一听就是假话的话,月君离是不会说的。
“是叶子默派你们来的?”月君离的语气不容置疑。
“哼。”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声哼了一声,意思很明显:这还用问?
叶子默,现任第一恐怖组织的领导者。年龄和月君离差不多,心思细腻,上一任黑手党领导者有一次评价叶子默的时候曾经说过,叶子默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不过因为叶子默和月君离实力不相上下,所以叶子默能够想到的,月君离也同样能够想到。他当然也猜到了,晚上叶子默会派人来袭击自己,所以提早做好了准备,所以才能够快速解决了这么几个人。
月君离的这个问题,几乎相当于没问。如果在第一恐怖组织和黑手党谈判的前一天晚上,还会有除了叶子默以外的其他人来袭击月君离,那只能说明,月君离的运气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叶子默我不是不了解,他一向出手快捷,心狠手辣,而且考虑十分周全。”月君离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说给那群黑衣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为什么,今天他只派了你们几个人来?他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的,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他是想要分批派人过来?可是……那还不如一起派过来呢,损失的反而比较少。”
月君离摇了摇头,给某个曾经给他送过长达半年时间的饭的人发了条短信,要他送饭过来,然后将手机放下,重新缕自己的思路。
突然,月君离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
“我想你大概猜对了。”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响了起来,黑衣人中间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一把手枪直指着月君离的眉心,身上的绳索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剪段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擒住我,好来在背后给你放上几枪。不过,既然你猜中了,我想,也就只好从正面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