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求饶反而是迎来讽刺,他假笑着的面容也开始装不下去了。
“哼”的一声,他抓起三三就重重地朝墙边甩了过去。
“笼中之兽犹想作困兽斗?简直痴心妄想!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地见识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嘭”的一声,他扔下一句狠话之后就重重地摔门而去。
见到他走了之后,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三三立刻就用双手在脸上乱摸一通,然后又拿出随身带着的镜子出来仔细检查!
好在,白眉大叔的教的技术够好,经过他这么大力的折腾之后人皮面具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刚才她就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如果不是及时把他气走的话,再这样下去肯定就穿帮了!
“呼!”放下一块心头大石的她终于得以长长了呼了一口气。
呵呵,终于被她气走了呢,这一次算不算她赢了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嘶。”连嘴角都破了,下手还真是狠呢。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应该是没有破相了。呵呵。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三三不由得望向了一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
原来,那些流言是真的,真正的庄主被自己的叔叔下毒毒得不省人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看到的只是他的侧面。白色的亵衣,白色的脸庞,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帷帐,再加上经过刚才这么大的声响之后他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的话,远远望去,他就像是一个已经魂归西天的人。
是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一个好好的人只能像死尸一样活着;是怎样恶毒的人,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朋友;对不起,对你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我保证,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帮你解开身上的毒,这是我欠你的。”
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她都说了自己要说的话。
呵呵,其实她最讨厌的也是别人的威胁,所以,她也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
抱着腿,低下头,回归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那种安心的姿势。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让她获得了足够多的勇气之后。就要开始打接下来的硬仗了……
止血、清洗伤口、上药、扎绷带,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但只有她知道,因为痛心自己一直在颤抖的双手。
“好了,幸好血及时止住了,伤口深的地方我也特意做多了一点处理。接下来就只剩下好好的休养了。虽然这样的伤势一般没有半个月或者以上的时间是不可能痊愈的,但因为习武之人的恢复比较快,我帮你们请到的十天假应该够的了。”
抹了抹头上的汗,三三收拾好用过的东西之后就将等待在门外的柳红和秋叶迎了进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虽然大福的伤势是最重的,但同时他的身体也是他们之中最好的,所以不用担心。至于顺石,伤势一般,十天之内就可以痊愈了。柳红和秋叶的话,虽然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但是她们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日后一点一点慢慢地调解了。
“大福!大福!你没事吧!”一打开门守在门口的柳红就立刻冲了进来冲到大福的旁边焦急询问,虽然刚开始看见他狰狞的伤口的时候她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了,但是现在看见他浑身裹着绷带的样子,貌似她的泪水又要决堤了。
“他没事,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两人之间的对望是那么地深情款款,看来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放大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啊,只能希望即使以后再艰难这段好姻缘都能延续下去了。
“小六,我们真的是得救了么?你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过分的要求来换取我们的安危?”虽然三三一回来之后他们的情绪就彻底失控了抱在了一起痛声大哭,但现在,还红着眼睛的秋叶已经能够率先冷静下来向三三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听到她的问题之后,大家都用一副担忧的眼神看着三三。
开心的是,他们也许不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娇弱,或者可能比她还强很多。
令她更加感到安慰的是,虽然她们之间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们的友谊竟然已经是那种相信不管是谁出了事另一方都会用自己去保全他的程度了。
向他们报以安心的一笑之后,她才避重就轻地说出了我的遭遇:“他的条件是要我去侍候重病在床的‘庄主’。”
“什么?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能去!”意料之中得到的是他们的惊呼和强烈的反对,让三三今天已经冻结了的心房又暖上了一暖。
他们之所以这么激动的原因,是因为之前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悄悄聊八卦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起的话题,总之他们说着说着就聊到了那个重病缠身的真正的“庄主”。
据说,那个重病缠身的“庄主”不是得了病,其实是被下了诅咒,不但他自己一直重病在床,而且侍候他的人总是不出一年就会全身腐烂而亡,前几任侍候他的人都是这样离奇死去的。所以侍候他的这个职位,一直都是找新来的不知内情的人去的,其他的人打死也不敢去。
对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原来不是解药的问题,其实她的生和死就看他玩弄我的耐心有多久而已,而根据以前的情况来看,她的生命最多都只有一年而已,呵呵,看来自己的生命还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呢,只要能在一年内找到解毒的方法她才有机会得救。
什么诅咒,其实是比它更恶毒的“蛊”而已,大家都被那个魔鬼骗了。不过,三三却不打算告诉他们让他们陷入危机。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那个诅咒只对男人有效而已,而我,其实是女人。”
一直隐瞒着他们是逼不得已,但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只希望以这种嬉笑的方式不刻意地说出来,尽量减少对他们的冲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