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认真严肃的灵儿,到到最后用的也是一个肯定语气的问句结尾。
脸上的表情像稍稍有点被吓到了的落叶,不久之后也就对着灵儿绽放出了一个抑郁全解的笑。当然他眼底对灵儿一闪而过的惊艳灵儿肯定是不会察觉到的。
“呵呵,你看我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纠结个半天,亏你还叫我一声大哥呢。”像个大男孩似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之后,落叶的眼中也充满了光彩。“好吧,你说得对,我都懂了。原来是我一直以来让你担心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这么混账的了,我向你保证!”用力地拍了拍胸口之后,貌似那个活得潇洒快意的落叶又慢慢地回来了。
见他这样,灵儿眼底的笑意就更深了。
不过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落叶的是,在他们刚刚启程的第二天,其实她就曾经接到过只有爹爹和她才能够驯服让其帮她们通信的信鸽,里面写的内容也正是关于江湖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还有爹爹叫她赶回家里去的请求。
只不过当时看了信的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信鸽放了回去。
“对不起爹爹,请你原谅女儿这最后一次的放纵。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女儿也终身无悔了。假若今生不能再在你膝下尽孝,那么来生,女儿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最后,伴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各怀心事的两人,一夜浅眠。
之后,阴差阳错地五人被客栈里的众人奉作上宾般好生好待的两天期间难得舒心地在城中采购过完一路上所需要的补给之后,在第三天就再次出发启程往最后的目的地而去了。
巧合得紧的是,在他们的马车出城的时候也如入城的时候那样碰巧遇上了城门处起了骚乱,所以他们也就再一次顺理成章安然无恙地混出了城外。
不过也就是因为太巧合,以致于让一直留多了个心眼的依旧坐在马车外的落叶似乎在混乱的人群中瞧见了一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来不及细看,马车就在秦山的驱赶之下远离了城门。“站住!前面的人给我站住!”“快!他们转进了一条小巷了,快点带人往这边将他们包围!”“不好啦!犯人逃跑了!”
随着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叫喊声此起披伏地不同的地方响起,哪里就会响起一阵阵听起来声势浩大的凌乱脚步声;而随着每一次叫喊声中内容的变换,脚步声就会有迹可循的转换奔跑的方向。
可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围捕,别说对方是几个武功不俗的不明人士,就算对方只是一只鸡,最终也会顺利逃脱。
不过就算最后成功逃脱了,但带着个身强力壮还时刻想着逃跑的活人却也让秋叶他们累得够呛了。
虽然手中有个筹码,但因为存在着物极必反的危险所以不到关键时刻她也不主张拿出来用;那么如果真的要埋怨的话,那么就只能埋怨为什么回到村子之前必须要先在这个城镇里与另外一帮同伴做最后的任务确认这么麻烦了。
沿着小巷左拐右转转进一处偏僻的地方确认是汇合的地方之后,以秋叶为首的几个人就带着冷少流走了进去。不过以室内的气息来看,他们应该是比那一帮同伴早到了。
不过其实这也怪不得一路上都焦急地拼命赶路的秋叶,因为对于一个自十三岁就离开了村子且九年之间都没有回过村子一次的她来说,那种归乡心切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所以见此情况一同到达的众人什么也没说就开始暂时安顿下来。一直带着红菱跟在他们后面的那几个人当然也在不远处落脚。
不过好在没有等多久,在城内的官兵们搜查到他们的住处之前,负责将魅绑来那帮同就先到达与他们汇合了。
“我们负责的人我们搞定了,你们呢?”那帮人一进门,秋叶就走了上前去询问具体情况。
“我们的也搞定了。按照长老们的吩咐,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回村子里去了。”那帮人其中一个貌似负责人的人轻声答道。
“嗯?那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看到风的身影之后,秋叶不悦地出声问了一句。
不过那个负责人却显得有点不以为然:“怎么?只允许你有人质,我们就不能有吗?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秋叶气结。
本来打算牵扯的人少一个算一个,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哼”了一声之后,秋叶就带领着自己的人向着门外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先前惹出来的事还不够现在又想出去再惹是生非吗?”另一个负责人大声挑衅到。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此地才不能久留,如果你们要休息就在这里休息个够吧,我回去会如实禀告长老和宫主的。”说完秋叶就带领着自己的人走出了门外。
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之后,他们也随即跟上。
所有人的目的地,都是位于大山深处的那个偏僻的古老村落。
他叫周思宁,自出生就生活在这里的这个地方叫做“虫寨”。爹爹在他出生之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娘亲则因为生他的时候出血过多,所以将他生下来之后也就不幸接着去世了。
这关于他身世的一切,其实都是那个据说自小就领养了他的李长老说给他听的。据说是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一次意外,所以那时候已经五岁的他,却没有任何一丝关于他自己五岁之前的记忆。
可是纵使如此,不知为何,那时候李长老遗憾地告诉他这一切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却对他的话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而且直觉竟然告诉他,眼前这个看上去慈祥的人,很危险。
不过那时候虽小,但他也还没有愚笨到将自己内心的一切想法都直白地表现出来。
自那以后,他就以李长老养子的身份一直安静又顺从地在一个叫做神宫的地方生活着。除了李长老和一些服侍他日常生活的人之外,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神宫去过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