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平常的甚至有点破旧族内女子的服装,是以一向眼高于顶的熊长老刚才看到女子的一身着装之后就不屑再细看了,可是但却并不代表熊长老观察能力就能小觑。
这不,再次将地上的女子稍稍细细地扫视了一遍之后,发现问题的熊长老就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目光紧紧地锁住地上女子的那一张清丽面容,片刻之后,怒从心起的熊长老转过头就再次对苗长老破口大骂:“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知道村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私自带外面的人进来的吗?”
发现熊长老终于发现问题所在的苗长老面对熊长老的怒气却选择了忽视,暗暗压下心头涌起的心惊之后就脸上得瑟之色更加明显地对他笑道:“熊长老的观察能力果然名不虚传,只一眼,就立刻发现了这个女子的特别的之处。”早听闻神宫长老中的熊长老有对人的面容过眼不忘的能力,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长相如何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以防外敌,今日一见,这能力果真不是虚的“只不过,这女子可不是由我带进村子里的,我只是恰好遇到而已,而且我也并不知道带她进来的人究竟是谁。”
听到苗长老的话脸色稍稍缓了缓,不过随后他又立刻被苗长老自始至终都漫不经心地语调惹怒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像这样子打着哑谜的话,不管这女子的来历如何,我都立刻叫人将你和她一起处置了!”
至此,苗长老也意识到再也卖弄不下去了。
在心底里唾骂了几句眼前的老匹夫之后,稍稍收回得意之色的苗长老终于凑到熊长老耳边说出了事情的完整始末。
“其实这个女子,是我在跟踪那个宫主的时候偶尔发现的。而且这个女子不仅出现在了山上宫主所划分出来的那块禁地所在的地方,而且她貌似跟宫主的关系还非常亲密!所以当我发现她落单了的时候,就将她悄悄地带了回来。”
熊长老脸上惊疑交加。
“你为什么要去跟踪宫主?难道你发现了他之前的行踪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这是熊长老对苗长老的那番话的第一个疑问。
苗长老耐心地一一解释,“是的,之前那个宫主虽然也时常喜欢经常到禁地那里去不知道干什么,但自他从外面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偶尔发现他去那里的次数变得更频繁了,而且我还得知从神宫里的内应得知每次去那里的时候他总会带上两人份的饭菜,并一去那里就是一天!这是之前根本没有过的事情!然后就在我昨天疑惑地跟着前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女子!”
绘声绘色的一番话而且听起来有理有据,慢慢地,熊长老终于相信了苗长老所说的话并迅速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个女子来牵制宫主?”熊长老沉吟道。
听到此问答,苗长老知道熊长老已经开始谋划了,“是的,而且我们也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挫一下宫主的锐气!”
“哦?具体怎么说?”
“熊长老还记得在上上任宫主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吗?”苗长老已经双眼放光了。
“你是说那个将外族女子救回到村子里的宫主?”经苗长老的提醒,熊长老立刻就想起来了“难道说,你是想……”
看着苗长老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改之前的怒气勃发,熊长老立刻就大笑起来,“好!非常好!苗长老果然聪慧!哈哈哈……”
“熊长老过奖了!哈哈哈……”
自始至终在地上都没有放弃过挣扎的女子,看着眼前这大笑着的两人,暂时忘记了挣扎的同时,心里突地就涌现了一股浓烈的不安。经过一天一夜的勘查,将所有可疑的地方也搜查遍了,也暗中问过了村中的村民,但结果关于三三姑娘的线索还是一无所获。
不得已回去将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的周思宁的时候,看到周思宁又深沉了几分的眉眼,慕容觉心中也涌上了一种愧疚感。
自三三失踪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天,没有任何线索,虽然说这就更加可以确定了三三的失踪肯定就跟那些老不死有关系,但同时也说明,他们此时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总之时间拖得越久,对周思宁他们来说就越不利。
偏偏除了祈求那些老不死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一时半刻周思宁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
不过显然当境况到了最坏的时候,一切的祈求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死死地盯着手上刚刚暗卫送来的说已经在村里的大街小巷都贴满的那张告示,片刻之后杀气毕现的周思宁就快速朝着门外飞了出去。
从村镇上尽最快的速度回到神宫的慕容觉,看到的,就只是那依旧在半空中飞舞的白底黑字白得刺眼的告示。
广阔的天空湛蓝而深邃,明媚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又是一天秋日常有的且是特有的凉爽迷人的天气。
日头早已经如约爬上三竿,昨夜微凉的晚风此时在白日和阳光的带动下也仿佛活了过来似的欣然变成了那温暖充满活力的晨风,又一次沿着深深庭院的轮廓在狭长回转的屋下回廊中呼啸而过。而当它终于循着记忆中的路来到回廊尽头处的昨晚半开此时已经大开了的纱窗下的时候,似是有所感应一样,骤然停住的它,慢慢地沿着墙壁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窗框。
如昨晚看到过的光景一样,透过窗户,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叠叠得高高的看起来书页都有些泛黄的厚度不一的古旧的医书。视线再深入往下一点,看到的就是那张不小此时却摆满了书籍的和铺放了一大叠纸张的案桌。
不过与昨晚不同的是,原本昨晚分成两叠摆放的高度高低不一的医书此时却都已经放到了一起。空白的纸张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叠厚厚的此时笔迹依旧还没有干透的誊满字的纸张。而那一昼夜后背都挺得笔直手执狼毫在案桌后奋笔疾书的女子,虽此时依旧没有将手中的狼毫放下,但她本人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的诱惑终于趴倒在了桌上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