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帝出游的排场真心大,除了后妃、子嗣还有N多东西要带,这种震惊梦雨虽然在第一次参加除夕家宴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了,但是这出游才真叫人震惊。梦雨和闵玥都是父母眼中的乖宝宝,三个人都跑到太后车里面陪着解闷去了,留着乾隆独自陪着皇后,也是梦雨的私心,眼不见心不烦。皇上本打算带裕皇贵太妃也一道去的,好同太后有个伴,岂料太妃年岁大了,不似太后身体那般硬朗,不喜走动,索性便不去了。这下好了,从出发到中午用午膳,才一上午的时间,太后乘的车子就没有断过笑声,太后的、梦雨的、闵玥的都有,中间偶尔夹杂着弘昼跟不上节奏的笑,弄的车外服侍的人都跟着一道高兴。太后自从永琮殁了之后就没怎么乐过,也只是梦雨来的时候,逗一逗她,她才勉强笑一笑。看到太后的笑容,梦雨觉得这次东巡真的没有白出来。
太后的午膳梦雨在未出门之前便准备好了,是煎饼果子和寿司的结合体,梦雨本意是想要做寿司的,但翻来翻去也找不到哪里有紫菜,就连闵玥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紫菜,最后梦雨放弃了寻找紫菜,思来想去梦雨就决定用煎饼当外面那层紫菜了,说做就做。
梦雨把做工具的事情安排给了胡日达,胡日达接过了梦雨画的图纸,迷茫的看着梦雨,“小姐,这…真的是做饭用的?”梦雨微笑着点点头,胡日达无奈的摇摇头,拿着图纸出去做了。梦雨缕了一下,煎饼要薄,鸡蛋打一个味道会刚刚好,没有火腿肠就只能自己做,梦雨曾经看到过制作肉肠的教程,虽然不是火腿肠,但是勉强能用了。这样做“米饭卷”的材料就够了,梦雨用了小半天的时间终于研制成型。
出发当日午膳的“米饭卷”是梦雨早起做的,太后吃了头一口,便自己接过筷子吃了起来,海宜也在身边笑劝着,“太后,您可慢点啊。”梦雨和闵玥吃着有回忆感的“米饭卷”,会心一笑。太后用过午膳,便有些疲累了,梦雨和闵玥侍候太后睡下,便跑到闵玥和弘昼的车上,继续疯着,或许可以说是麻痹着自己。
乾隆一直陪着皇后,而皇后还是一副呆滞的表情,虽然乾隆告诉她这次出游是为了让她散心,可梦雨的笑声让她觉得,这次出游并不是自己散心,而是打着她的幌子,皇上带梦雨出来玩而已,皇后本就悲伤,如此一来心中更是苦涩,自己失了孩子,梦雨有很大嫌疑,现在自己还要做她的幌子,再想想傅海的死,皇后心内愈加烦闷,在皇上身边忽的咳嗽起来,皇上只一回头,便见到了皇后手帕上的血,那么的触目惊心。
“吴书来,传太医。”乾隆接过手帕,为皇后擦拭嘴角的血,但却被皇后躲开了,皇上的眉头一皱:“这是要做什么?琮儿走了,虽然朕和你都难过,可你总不该躲了朕,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这话说的情深意切中略带责备,落在皇后耳朵中就更刺耳。“皇上以后还会有子嗣的,可臣妾未必还会有。”乾隆听了皇后的话,也生气的一声不发。
太医到的时候,皇后已疲累睡下,太医为皇后请了脉,禀告皇上:“皇后是伤心过度,伤及心脏,太引致吐血,不可再伤心受刺激。”皇上望见脸色苍白的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抚摸着皇后的额头,为皇后抚平那皱起的眉头。
这一路上梦雨没有去过多的打扰乾隆,毕竟皇后现在这个样子,梦雨也觉得她有些可怜,让乾隆陪陪她也好,毕竟自己只是恨傅海,对于皇后……
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一行人于三月十五日到了济南,乾隆有意停在这里,大家也就都停了下来。梦雨实在是享受不了舟车劳顿之苦,到了住的地方便睡了起来,闵玥和弘昼也是,饱饱的睡了两天,才算彻底缓过来。
乾隆却没梦雨那般惬意,到了济南依然要批折子,要处理国事,期间去看了看梦雨,见梦雨睡得沉,也就没去叫醒她,想着这一路也累坏了。自己对皇后,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能否重新缓和,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话说这次东巡,乌拉那拉氏却是出奇的乖巧,甚至也会劝乾隆去陪陪皇后,这让乾隆也对她另眼相看。皇后到了济南安定了两日,情绪也好了一些,乾隆再见皇后的时候,皇后的脸色竟然红润了起来,这让乾隆的心稍稍放下些,毕竟这个女人默默的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皇后的心情好了,乾隆的心情也自然好了,带动着太后也有笑容了,梦雨和乾隆在内心里都觉得,这次东巡真的很有必要,乾隆除了派太医诊治皇后的病症之外,也开始研究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甚至还琢磨要给皇后一个惊喜,没想到皇后倒是先给梦雨和乾隆了个惊喜,当然这是后话。
这样一切的一切皇后是不知道的,这几****强颜欢笑,看着梦雨和乾隆开心的样子,她的心就在滴血。皇后忽然的放下,不是不在意了,而是一个女人心伤了,感情偏执了,做出来的事情就会完全的失去理智,现在的皇后,只是在谋划她的破釜沉舟,也许只有这一切都了解了,她这几年的心理负担才会真正的卸下来。
梦雨和闵玥可是不管这些人都想了什么,拿了纸来,两个人开始玩起了上学时候那作业本当格子的“打飞机”游戏,两个人玩的很嗨,弘昼在旁边看了几遍,便明白了其中的规则,便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这三个人打成一团,只是为了争个玩物。弘昼娶了闵玥,本就给他多姿多彩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当他又遇见了梦雨,他就彻底美了,这样好玩的日子,必须好好享受。梦雨和闵玥他俩疯累了,躺了一小下,梦雨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强迫自己暂时做回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