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算怎么回事?”川林慕瑶见人都走了。好戏也没有了。而自己还被人挖苦了一番。她跳足顿脚地得不到平衡。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雨儿。你找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非要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你才能消停。”凌彦青瞪着她。见她不肯吱声,就先行离开。
“什么都怪我!怎么就没有人想过我的感受!”川林慕瑶站在原地。咒骂着。
这边,凌彦诺和川林慕雪骑在马上。
“你总能在一些时候爆发出我所想象不到的东西。”
“我天生骨子里就怪。”
“呵呵。有多怪?”
“要多怪就有多怪。”
“那我可要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来慢慢研究哦。”
“呵呵。说吧,你刚刚是不是也那么认为的?”
“怎么认为的?”
“少装咯。”
“恩。我呢。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相信你。”
“讨厌。”
雅莂楼上,凌彦诺正细心品着茉月廿。
“诺哥哥。”塔娜蒙莎欣喜地踏着楼梯上来。一看见他,就甜甜地叫着。
“不要这样叫我。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小时候初遇见时的那种心灵相惜。”凌彦诺知道,越是退缩,越是忍让。事情越变得糟糕。所以,他决定摊牌。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变过啊。如果,你愿意,我还是以前那个蒙莎妹妹啊。”她装着不懂,一脸天真。然后,在凌彦诺对面的位置坐下。
“原因你应该自己心里明白。我不愿意说,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凌彦诺毫不客气。
塔娜蒙莎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了。就尴尬地笑笑:“那件事情是我不对。好了,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再提。那我们就不提。你说吧,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约我出来喝茶。尤其是背着川林慕雪。”
“你说实话吧。你进我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凌彦诺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觉得里面的茶从这一秒开始,已经变味了。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就是小时候对你比较熟悉,所以这次进宫来。就选择了你的府邸住住。难道这也需要交代?诺哥哥,用你们的话说。这似乎叫作什么,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我没有记错吧?”塔娜蒙莎心想你不让我舒坦。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具体的理由来。
“这么偌大的一个皇宫,难道就没有你塔娜公主看得上眼的?为什么非要选我的府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进我府里来,那次端茶,还有雪儿那次坠马都跟你有关。你有什么好在我面前装的。我不揭发你,只是顾全我们两国之间的和谐。还有就是,希望你以此为戒。不要再做伤害雪儿的事情。”
“哟。你终于说出口了。说到底,哪是什么两国和谐。你根本就是自私地保护你心中的雪儿。”塔娜蒙莎听着硬硬的实话。心里不是滋味。尽管,她也知道这些,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她不要接受。她希望主动的那一方是自己。
“我并不觉得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有什么自私的?”凌彦诺反驳。
“你……你说她是你的女人。那我算你什么?”
“如果可以,还是跟以前一样。作我妹妹吧。”凌彦诺叹了一口气。
“妹妹?哈哈,妹妹。”塔娜蒙莎有些无力地苦笑。“你就只当我是妹妹?”
“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凌彦诺的语气坚硬。
“我不要。”塔娜蒙莎有些失控。她恨,她怨恨:“你要了我的身子,就注定只能做我的男人。而我只能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你现在虽然娶了她。但我看在你是为了权力的份上。原谅你。但是,你休想借此来摆脱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身子?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你不要把这些强加在我的头上。我受不起。”凌彦诺一脸茫然。他努力回想,他敢对天发誓。他绝没有侵犯过她。
“好。你可以顾忌身份不承认。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负任何的责任。我塔娜蒙莎的身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碰地。既然碰了,就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塔娜蒙莎没有想过他会死不认账。心里有点慌,有些乱。
“本来我是想找你好好谈谈。可以目前的状况,我想,我们根本谈不下去。你除了编造是非,胡搅蛮缠以外。你到底还有多少花点子?好了。我已经不想跟你说了。现在,我只想警告,你不要再打雪儿的主意。有什么你就直接冲我来。不然,我一定会还击的。”凌彦诺以为那件事又是她编造出来的幌子。所以,根本不想理会她。“你知道的,我说得到就做得到。”
凌彦诺起身恨恨地离开茶楼。身影,闪现在下面的街上。
塔娜蒙莎愣在原地。这不是她所能预料到的。她没有想到,凌彦诺会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她只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却无处诉苦。这也加深了她积攒在心里的怨恨。她从窗口,看着凌彦诺的身影。然后,忙着追了上去。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凌彦诺出来,正好与婉儿,周靖锋撞个满怀。
“我,我。我刚刚有些事情要在这里谈。”凌彦诺往后看了看。确定塔娜蒙莎没有在这里出现,才这么说。不过,太大的偶然,让他多少有些吞吞吐吐。
“哦。那事情现在谈完了吗?”婉儿有一搭无一搭地问。
“啊?哦。谈完了。”凌彦诺对自己的谎都有些难以圆说。于是,他转身看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周靖锋。然后,打着官腔说:“这位是?”他想以此来转移注意力。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面对川林慕雪身边的人。他就很难做到问心无愧。他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了。他甚至再也容许不了自己一丁点的隐瞒。哪怕这是善意的。
周靖锋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位王爷身上。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他感觉到了凌彦诺内心的慌张。他知道,他一定有所隐瞒。
“他,他,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婉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来介绍周靖锋。对于初生情怀的她来说。她还有些稚嫩的害羞。
凌阿姨你诺与周靖锋目光交涉。却没有什么友好的问候。这让婉儿有些慌张。于是,她又加了一句,解释说:“王妃也认识的。上次,你们不也见过面了吗?”
“哦。”两人同时哦了一声。
背后,塔娜蒙莎已经赶来。她见那是川林慕雪身边的贴身丫头。所以,就笑笑走上去。准备凑凑“热闹”。
“诺哥哥。”她亲密地挽过凌彦诺的手。亲热地在他耳边叫着。“刚刚的茶好好喝哦。谢谢你,陪我玩了这么久啊。还是你对我最好。”她故意撒娇。
“你做什么呢?”凌彦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忙撒开她的手。他知道,她一定又想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婉儿和周靖锋看着他们俩。心里很难不产生某些不好的预想。
塔娜蒙莎假装这才注意到旁边有婉儿在。于是,她恨警觉地收了收手。笑着说:“诺哥哥只是跟我叙叙旧。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你不要误会。他心里一直都只爱雪姐姐一个。”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更让人生疑。更让人觉得她跟凌彦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瞎搅合什么啊?”凌彦诺终于弄清楚她的企图了。
“没有什么啊。我只是不想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啊。”塔娜蒙莎故意装作一脸无辜。来博取别人的信任。
“你不说话,我们之间就什么误会也没有。”凌彦诺是真的生了气。
“好。我什么都不说可以了吧?”塔娜蒙莎气着走了。剩下三个人各怀心事。
周靖锋攀攀凌彦诺的肩。低声说:“我们谈谈吧。”
凌彦诺看着他。不知道他的用意。而婉儿却似乎明白了一些。因为,这些日子。周靖锋对川林慕雪的关心。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她不说出来,便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而已。
“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凌彦诺在前面带路。顺便拐到一角的酒楼里,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看得出来,刚刚那个女子跟你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周靖锋开门见山。
“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自问,问心无愧。而且,她刚刚本来就是在扭曲事实。”凌彦诺还是觉得有必要重申一下自己的态度。他不想被人怀着鄙夷的目光。
“如果不信。我就不会单独找你谈。”周靖锋相信明眼人能看出里面的造作。“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都能一心一意地对待你的王妃。这是我和婉儿的共同心愿。”
婉儿没有说话。虽然,她也认可他的话。可毕竟听着觉得酸酸的。
“这个不要说。我也会。只是你的关心似乎也过了头吧。”凌彦诺甚至有些怀疑起他的企图,他的身份来了。
“这个到一定的时候。我自然会跟你们说清楚。不过,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周靖锋无奈得笑笑。他不觉得把某些事情说出来,会是最好的解释。他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吗?什么时候?”凌彦诺似乎问了婉儿这么久以来想问却又不好问的问题。
“时候未到。不过,眼下我倒是有一事情跟你商量。”周靖锋看样子,已经寻思了很久。现在,他觉得终于是时候说出来了。
“说吧。”凌彦诺倒是很有兴致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