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歌!”欧阳清歌正在房间里睡觉,隐约间,却听到了一声肉麻到掉渣的呼唤,她顿时从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而耶律努措,此时就站立在她的床头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抖了抖,朝四周看去:“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我的房里干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才会来你的房里啊。”耶律努措装傻。
她头疼的抚了抚额,道:“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好么,我要起床。”
“可是本太子来找你,不仅仅是因为想你了,还有,本太子心疼小清歌,想请小清歌好好吃一顿。”
“太子,我想有几点你需要弄清楚。一,我不是无业游民,更不是街头乞丐,不需要你请我吃饭,二,我是有夫之妇,而你身为我夫君的兄长,竟然直接闯入弟媳的房里,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难道,小清歌认为我们是在私下交往?而本太子和你,也有私情?”
“我可没这么说过,还有,以后太子可别在外乱说,省的坏了我的名声!”
“既然没有,那么你怕什么?”耶律努措仍然是一脸的笑容。
“别以为激将法对人人都有效,我不会吃你这一套的,如果太子没事,就请回去吧,还有,以后都别再来了!”
“是吗?那么本太子就走了,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再来了。”耶律努措一边笑着,一边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哎呀,本太子差点忘了,这次的西凉之乱,真不知道二弟他能否平安回来?”
欧阳清歌闻言一怔,她眯起了眼睛,低声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耶律努措非常听话的转过了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小清歌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那么我们出去说,如何?”
“好。”
两人来到了繁华的街道上,不知道为什么,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总让欧阳清歌感觉到有一种做贼心虚的罪恶感。
而耶律努措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只是非常从容的走在她的身边。
其实她真的害怕,害怕会有一个认识他们的人,突然跳出来,指认他们有私情,到时候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想到这,她不禁开口催促道:“你到底想要去哪?能不能快点?”
“小清歌,你着什么急?难道你不享受和本太子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光吗?这一天,可是很多女人都期待的。”
“那是女人,我不是。”话刚说出口,欧阳清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此刻她也懒得再纠正,就这么由着耶律努措想。
耶律努措先是怔了怔,接着,眼眸中充满了揶揄的笑意:“这么说,小清歌你不是女人?”
“是啊,如果太子愿意玩断袖的,我也不反对。”
“断袖?真是的,竟然被你猜中了!”耶律努措一边佯装害羞的样子,一边低声道:“本太子就是喜欢断袖!小清歌,我们真是知音啊!连兴趣爱好都这么有缘!”
“……”此时的她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拿一卷胶布,把他的嘴巴黏上。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前,走了进去。
耶律努措带着欧阳清歌走到了了一间包间前,示意她进去,可欧阳清歌看着眼前这一排又一排的包间,不禁想起了之前的在幽香阁中的那一幕,犹豫了一下。
耶律努措见她没有反应,便侧过了脸,好心问道:“怎么了?”
“那个,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我们出去,随便找个位置就好。”
“那怎么行呢?我们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的,在外面太不方便了。”耶律努措调笑道。
“你说什么?”欧阳清歌的眼眸瞬间一紧,她猛地瞪向了耶律努措,心里为他所说的话感到气愤。
“本太子什么也没说,我们快进去吧。”
“你到底有什么话,需要弄得这么神秘?”欧阳清歌终于忍受不住,她恨恨的瞪着他,目光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看样子,小清歌是对二弟的安危一点也不关心了,既然如此,那么你随意吧,本太子先进去了。”
说完,似乎是欲拒还迎般,耶律努措转身,径直往包间里走去。
欧阳清歌来不及有所反应,条件反射的叫道:“等一等!我跟你进去!”
说完,她跟在了耶律努措的身后,一齐往包房里走了进去。
走近包房中,耶律努措倒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唇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对二弟倒是关心得很。”
“是啊……”欧阳清歌支吾道。其实,她才不会说她只是怕他还来不及给她休书,就被人给整死了,到时候岂不是要她守寡?
“那这么说来,你很爱二弟了?”
爱……么?欧阳清歌自己也不清楚了,如果关心也可以当做一种爱的话,那么就是吧。
见欧阳清歌不说话,耶律努措不禁对上了她的眼眸,低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太子,您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有事。”欧阳清歌避过了他炙热的目光,只是淡淡道。
“怎么?和本太子一起出来就这么痛苦?”耶律努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想要握住她纤细的手指。
可就在他的指尖刚刚碰到她手上肌肤的那一刻,她很快的就将手收了回去,动作快的犹如迅雷闪电。
抬眸,她对上了他的眸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再不说,我就走了。”
“怎么?你觉得你来都来了,本太子会随意就放你走?”他挑了挑眉,一脸的不经意。
闻言,欧阳清歌怒了,她压制着心底的那口怒气,尽量心平静和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陪本太子一天。”耶律努措慢条斯理的说着,拿起了酒杯,往嘴边凑去。
“你做梦!”欧阳清歌忍不住要爆发了:“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那么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起身就想走,可就在离开座位,走到门边时,欧阳清歌这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