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冀齐闻言,手瞬间加大了力度,他狠狠地捏着欧阳清歌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实不相瞒,其实本王很早就想休了你,只不过从前看你比较乖,所以才想着多养你一阵子。既然如今,你是铁了心要和本王对着干了,那么本王就成全你!”
说完,他便放开了欧阳清歌,转身走了出去。
可就在耶律冀齐即将走出房间时,欧阳清歌却在后面喊道:“那你说个时间啊!到底是什么时候休了我?”
“……”
“……”
“……”
耶律冀齐在走出门的那一霎那,右脚突然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不再去理会欧阳清歌。
真是个疯女人。耶律冀齐想。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完了一天又一天,就在一日,欧阳清歌用完午膳时,府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肉麻的呼唤,不用想,欧阳清歌也知道是谁来了。
那个肉麻到极致的太子,又再次卷土重来。
欧阳清歌远远地就看见了他,脸上瞬间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她刚想绕过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可此时她的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就是因为这个念头的出现,才生生的让她将想要回到房间,对太子避而不见的想法给止住了。
她止住了脚步,开始正视起耶律努措起来。恩,不错,这个男/人仔细看起来,其实长的还是很不错的,看来皇帝他们一家的基因良好啊!
正想着,耶律努措已经几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小清歌,多日没见了,是不是很想本太子?”
若是以往,欧阳清歌一定会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冷冷的告诉他,请他滚一边去。可如今,却是今夕不同往日,所以……
欧阳清歌一边对着他微笑,一边说道:“回太子,太子真是神算,清歌多日没有见到太子,心里对太子想念得紧呢!”
话音刚落,欧阳清歌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无法想象,这样肉麻的话语,竟然会出自她之口。
说话之余,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耶律冀齐。在看到耶律冀齐的脸色已经差到爆的时候,欧阳清歌忍不住愈加兴奋起来。
只要她利用耶律努措来好好的演一场戏,把耶律冀齐气走,那么想必他一气之下,就会把她给休了,到时候,她就恢复自由了!
想到这,欧阳清歌不禁心情愉悦起来,看着面前的耶律努措,她脸上的笑意更深。
这抹刺眼的笑容却让耶律冀齐心生不悦,他再次看向耶律努措,目光中,已多出了几分戒备与厌恶。
在听到了欧阳清歌的话语后,太子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显惊讶的神情,但没过片刻,他便又立即反应过来,趁机向欧阳清歌靠近了一步:“没想到,我的小清歌竟是这么的想念本太子,早知道,上次直接把小清歌娶回家就好了。其实,实话实说,本太子对小清歌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哦,所以本太子今天再次来到这里,为的是想把小清歌接回去!”
此话一出,欧阳清歌又是满身起疙瘩,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她只是点了点头,佯装乖巧的道:“好的,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清歌全都照做。”
“真的?”耶律努措听后,大喜过望,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就执起了欧阳清歌精巧的小手,想要带着她离开王爷府。
可这个时候,耶律冀齐却沉着脸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本王都说过了本王不欢迎你,你又何必要自讨没趣,天天往这里跑?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像一只哈巴狗吗?赶都赶不走!”
话音刚落,耶律努措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的目光渐渐从柔和变成了阴狠。而一旁的欧阳清歌听后,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耶律冀齐,竟然会打如此贴切的比喻,真是有趣极了。
耶律努措感觉到了欧阳清歌正在极力忍着笑,不禁气急,他慢慢攥起了拳头,忍住心中的那一口气,对耶律冀齐毫不在意的说道:“哦?本太子是哈巴狗?那么,你身为本太子的二弟,岂不是哈巴狗的弟弟?”
“噗……”欧阳清歌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耶律努措在听到欧阳清歌的笑声后,眼眸中瞬间透露出一种他并不曾在外面展示出来的阴冷,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又是这样!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他真的是忍不住了!每一次,耶律冀齐都让他在小清歌的面前让出尽了洋相,这个仇,他必须要报!至于小清歌,无论怎样,他都一定要得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
等耶律努措怒气冲冲的从府中夺门而出,耶律冀齐立马变了脸色,他上前一步,拧着眉,对欧阳清歌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是啊!”欧阳清歌笑眯眯的点头道。似乎是担心耶律冀齐没有被她气够一般,她又加了一句话:“王爷,我千等万等,就等着你休我的那一天,你看我等着这么辛苦,所以还是早些将我休了吧!”
“休了你?休了你好成全你和太子是吗?”耶律冀齐忍着气,紧紧地盯着欧阳清歌的眼睛问道。
“对啊,王爷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从前你不是说要讲我送给太子嘛?现在这样,不是正如你的意?”欧阳清歌皮笑肉不笑着,话语里却是针锋相对。
“本王那是……”话说了一半,耶律冀齐忽然停住了,欧阳清歌见此,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没什么!”耶律冀齐干咳了几声,企图掩饰过去。欧阳清歌闻言,眸子中眼波流转,她浅笑着,轻声道:“王爷,既然你不想说,那么就别说吧,我只想问一句,王爷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休了我?”
“……”耶律冀齐现在是认定了这个女人疯了。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一个女人会这么期待自己的丈夫将自己休了,而且愈快愈好,简直是急不可耐。要知道,就拿京城中女人的例子来说,如果一个女人被夫君休了,那么将是一生的耻辱,并且,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得到嫁人的机会,那么这个女人,她不怕么?还是说,她从来就不喜欢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