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听林语问想王珍,他脸色一暗:“语妹儿,她跟我和离了!”
林语差点惊呼出口,她可还记得,当年王珍听说她和离了,还背后嘲笑她给林家抹黑,难道她这也是想学着给王家抹黑一回?真想放声大笑三声,可她一眼林福那难过的样子,不得不收敛自己暗爽的表情:“福子哥,当年她不是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你么?她还说女子就算是和离了,也是给娘家丢脸呢,她怎么可能走这一步?”
林福唉叹一声脸色羞愧的说:“语妹儿,都怪福子哥当年想差了。咱们这穷人家,就应该娶个穷人家的女子,这样才会安心于过日子。珍儿从小在家娇生惯养,到了林家后也是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有身子的前几个月,家人也不计较,可孩子生下后她再这样,哪个还受得了?”
“实在没办法爹娘只能做主分了家,可是她什么也不会做,就靠我一个人,连孩子晚上换尿布的事都不做,我能吃得消么?”
“后来我也没办法忍了,就跟她说了不能这样不干活的,可是她口口声声说我没能耐、没本事,说我骗了她,最后因为一点小事把二嫂推倒在地,使她小产了!”
“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呢?王家还过来说三道四,说嫁给我这个穷人,作贱了他们的女儿,主使她和离,就这样拖了两年,我也实在没办忍受了,今年初放她离开了,把她的嫁妆都还给了她。”
林语对这王家极品历来就了解的,只是同情林福,当年她也有推波助澜的份,于是她有点内疚的问:“那你那孩子呢?”
林福笑笑说:“是个女儿,今年五岁了。现在我娘帮我带着,我自己除了地里的活之外,到处打打短工,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语妹儿,福子哥想问问,你这次回来还走么?”
根据林语对林福的了解,这人性子豪爽义气,但绝对单纯,想起自己回这靠山屯的任务,于是她朝林福认真的问:“福子哥,我也不是说走与不走的事,但也没有准备长年住在这。我有话跟你说,我想在这里买点地种些东西,可我自己没法子管,到时你愿意帮我忙不?”
林福一听大喜:“语妹儿是说到时请哥哥我帮忙?而且是长期帮忙?”
林语点点头:“是的,但是你只管一小部分,还有来帮忙的人是我家呆子的兄弟,只是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有用得着你出头的,那就托付给你,你看如何?”
林福一直很喜欢林语,他觉得这妹妹才是个真女人,于是连忙点头说:“语妹儿,这没问题。到时肖二哥的兄弟来了,只管让他们来找我,这镇上我朋友多,大事办不了,小事我准能办成。”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林福准备起身,林语也站起来说:“福子哥,我本想去看看大娘的,既然你过来了,那等我过两天再去看她。从外面回来也没带什么,这儿有两匹布你帮我拿给大娘做件衣服,还有这十两银子是妹子给侄女儿的,你有空带她来玩,你的外甥跟她差不多大,哥哥也有两个孩子了,可以一块玩。”
林福不愿意拿银子,可林语却说:“福子哥,以后有很多事还得你去办,这银子当是妹子给你请兄弟喝茶的吧。”
既然如此,林福也只得红着脸拿着东西离开了。
等林福走后,林语与肖正轩准备抱着儿子去了林四家,小壮壮哪会让他们抱,一出门就溜了下来,走在田间更是兴奋极了:“娘亲,这里有好多的玉米呀!”
林语笑着跟他说:“是不是想尝尝烤玉米的味道?”
壮壮闪亮着大眼朝林语甜甜的连忙点头:“娘亲,那烤玉米真的很香么?”
林语肯定的回答:“绝对香!”
壮壮喜得一蹦老高:“娘亲,那壮壮先去地里看看了!”
林语朝肖正轩看了一眼应答他:“只能看看,可不能乱动,要是给你踩倒了,玉米就长不熟了!”
“我知道了!”
肖正轩看自己这可爱的儿子欣赏的看向林语:“媳妇,咱们儿子你教得真好!”
林语朝他得意的一眨眼得意的说:“那当然,那是我们俩的儿子!”
想起林语刚才与林福的对话在,肖正轩问:“媳妇,你是说我们在这也可以买个庄子种药材?”
林语点点头:“相公,上次大叔说让我们药铺和庄子不要全置办在京城,我就想到这了。这儿离京城路不是太远,到处都是大山深林还有不少的荒山,如果说我们买下几座荒山和一些粮田的话,这里可以安置不少的兄弟。而且这里消息闭塞,上头那人就是想要打听也不容易。”
肖正轩赞许的说:“那明天我去找里正问问这附近的山地和粮田,如果行得过的话,你这想法很好。”
到了林语四叔家,林桑夫妇早已在院子里,林桑与四叔两人在边整豆子边聊天,而林王氏与莫琴音两人在择菜。
看到林语三人进了院子,林王氏跑了出来:“三丫头,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这一走就五六年都不给个音信,你太过份了!”
看着抹眼泪的四婶,林语心中有了歉意,她拖着林王氏的手摇晃着:“四婶,是我不好,累您操心了。京城离这儿有点远,而且咱们这屯子里的人都难得到京城里去,我几次想找人寄信都没寄成。”
林王氏不乐意的说:“你们不是寄信到金家帮着修整院子了么?”
林语朝肖正轩看了一眼红着脸说:“四婶,那是我相公从南方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人才办成这事的,他也是后来回来才与我说的。”
林王氏不在意的说:“行,回来就好!”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大小伙子从院外奔了进来:“三姐……。”
林语惊讶的看着眼前高大威猛的小伙子惊喜的叫了出来:“正弟……。”
已经快十七岁的大小伙子林正见林语一眼就认出了他高兴的喊了起来:“娘,我说了三姐会认得出我吧?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家三姐是最厉害的!”
几人坐下后林语简单的问了一下林正的情况,得知他去年学木工已出师,农闲时常帮别人家做手艺,生意还不错。
说到这林家的兄弟姐妹,林王氏手中择着菜看向林语:“三丫头,你知道那柔丫头的事么?还有你那弟弟林清,他们姐弟呀,可真是有出息的。”
他们有出息?
林语吃惊的看向林王氏:“四婶,他们有什么出息了?”
林王氏笑着说:“说这清儿吧,今年算来也快十八岁了,可他呀每天都住在这赌馆里了,没有银子就卖粮田,当初你们家不是有三十几亩的粮田么?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三亩!”
林语没想到这结果会这么明显:“四婶,那他爹娘会让他卖地?”
林王氏摇晃着头说:“不同意?除非他们不要儿子了!赌馆里都是打手,欠了银子不还,多欠一天砍一个手指头,多欠一个月砍一只手,你说他们敢不还?”
林语可不同情这一家,当初这个亲爹是怎么样要老情人不要她们兄妹的,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她笑着说:“那这个举人才爷可真是有出息!”
林王氏又笑着说:“这柳氏教儿女吧我还觉得真有能耐,当年不是换了你的亲事把自己亲生女儿嫁进王家么?这也是报应,成亲那天出现那等丑事,身子受了损伤,林柔至今一无所出,这王家可真够狠的,她不拿出嫁妆来,就给王庆另娶了一个平妻,虽然人长得难看,可人家的嫁妆比林柔的要强多了!
而且这个平妻也够贤惠的,不仅把一半的嫁妆给了王家,还把自己陪嫁的丫头开了脸送到了王庆床上,王家感激她,王庆也不敢怠慢她,这柔丫头房里基本上是难得去了!”
林语低哼了一声:“四婶,这王庆倒是得了便宜!”
林王氏又笑着说:“便宜?你是说便宜?柔丫头是个受得了气的人么?她也是个好本事的,知道王庆喜欢窑子里那个凤娘,她竟然给王庆买进来了,现在王家呀,可真是热闹,说王庆吓得都不敢回家了!”
“哈哈哈……。”林语笑得实在没了形,“王公子竟然怕这温柔乡?他不是自许风流对子么?这一下如了他的意了。”
等笑过后林王氏感叹的说:“做人可莫太过了,这王家也许真的造了过,一院子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怀上孩子的,气得王家夫妇跳脚,这王庆可是长子呢,没孩子怎么能行?看来老天也看不过格眼了。”
吃过午饭壮壮跟着林正去玩了,林桑上午过来这林张氏与林老爹都不知躲哪去了,下午听说他们回来了,带着孩子媳妇去见去了。
林四叔这么些年因为接手了林桑的豆腐生意,加上孩子都大了解,日子就好过起来,去年他们在这离林家老屋不远的山脚下,自己靠了个院子,所以林语不用经过林家老屋,她与肖正轩沿着小路往回走。
当两人走到当年被蛇咬后的小河边时,林语下了河边对肖正轩说:“好多年才回来,我想去那坐坐。”
小河的水还是不大,肖正轩抱起林语几个蹦窜就到了河中山那堆大石丛中,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乱石,被涨水的季节洗水冲洗后,非常干净。
两人并肩相依坐在当年坐过的大石头上,林语抱着肖正轩的胳膊撒娇说:“当年在这儿你还不愿意背我回去!”
肖正轩知道这小媳妇故意撒娇呢,于是搂过她的小脸亲了一口:“一会我背你回去可好?”
就算是老夫老妻没病没痛的被相公背回去,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被人看到了,还不被人当笑话谈呀?
林语没好口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故意想让我出洋相呢!”
肖正轩又亲了她一口:“那我在这儿背你一会?”
“真的?”前世韩剧晨的男主角都会背女主角的,多浪漫!顿时林语双眼闪闪发亮。
深吸了一口气的肖正轩无限亲昵的捏了一下林语的小鼻子,旋即跳下石头扎好马步:“来吧,相公背你飞一回。”
知道他有功夫,可林语并不知道他有多深的功夫,双手搂上肖正轩的脖子,林语把脸贴在他后背上说:“相公,飞奔吧。”
肖正轩背着她在乱石间跳来跳去,让林语真的觉得有一种飞奔的感觉,后来她觉得自己也来跳跃一下,于是挣扎下来,牵着肖正轩的手像个孩子似的玩了起来。
见林语玩得满头大汗,这个季节还不冷,但是衣服湿了的话会容易风寒,肖正轩把跑得不亦乐乎的小女人抱下来坐回了石头上。
农村里人都在忙着活计,这河中间哪会有人来,林语觉得自己再疯也没事,于是不满意的说:“我还没玩够呢!”
肖正轩抽出她身上的棉巾指打湿后轻轻的给她试擦着头上的汗:“媳妇,你看看还玩呢,这背上都出汗了,转过身来,我给你擦一下,否则要得风寒。”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他们选择的这个大石头本就旁边有棵小树,正好把头顶的阳光挡住,林语被肖正轩推倒在石头上,仰望着天空发起呆来……
这没有空气污染、没有雾霾的天空真的很美很美,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悠悠的风,林语静静的欣赏着那一切。
本就只身一件长袖,里面可有她自己弄的小可爱,林语乖乖的转过身子让他给她擦汗,可是不知不觉,她发现这汗擦得就离背太远了点……
当她发现自己的双珠已被人捏在手中把玩时,故意狠狠的瞪了肖正轩一眼:“你这是在擦汗?”
肖正轩爱昵的亲了一下那微张的小嘴委屈的说:“媳妇都不理相公,那我只能找点东西自己玩了!”
呸!这个男人,还真能找理由!
想起光天化日之下荒郊野外,林语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坏人,这是大白天呢!难道你想感受一下野地鸳鸯的滋味?”
肖正轩双眼通红,他低头吸了几口小嘴后,咬开了林语胸前的布扣,一言不发的又咬去了早已被他解开小可爱,顿时白嫩嫩的双兔跳跃而出……
林语被眼前这个野兽样子的男人吓了一跳:“呆子,你还来真的?”
肖正轩又抬起头咬了咬她的耳垂低沉的说:“媳妇,这些天儿子睡在一边,我一次都没尽兴过,今天难得有如此机会,我要好好的给你一次!”
光天化日又是野外,林语也觉得很刺激,心中有跃跃欲试的感觉,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肖正轩知道她的担心,于是引诱她说:“媳妇,这在河中间,离高地又远,真要是有人来了,凭我的耳力不可能不知道,放心,今天在这里让相公向老天表示,我爱我的媳妇,一直到老!”
这种对天而起的誓言,对古代人来说,那是毒誓。
林语伸出双手抱着肖正轩的脖子轻轻的说:“我也爱你!今天让我也给你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