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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自从沈云涛走后,每天都是数着时间过日子。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但打死我也会承认。而希望他回来最大的原因,是为找到云霜,顺便也让他尝尝被心爱的人欺骗是什么感觉。我依然与世隔绝,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事,有的时候还会一个人说话,已经接近疯狂了,但是我真的不想与外界有接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我只想暂时抛开一切恩怨,在暴风雨来临前过一段平静的日子。这座院子再冰冷,也有新燕在檐下做窝了,早莺叫个不停。只有在这春意黯然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个世界还有那么有一丝温暖。

“闲暇”时候客串了两次飞贼,偷到不少财宝。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他的都拿去救济穷苦百姓了。(大侠也需要花钱,需要吃饭,电视剧里简直胡扯,偶然作贼也没什么关系)我偷偷回到李家村,李大娘的的屋子已经空了,据邻居们说,是女儿嫁了个有钱人家,享福去了。我心里总算有点安慰,他们走了,终于远离了江湖,去完成我“倚楼听风雨”的梦想去了。

碧玉那丫头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连日来腹痛呕吐,呕得特别厉害,好几天吃不下东西,最多吃一些清粥素菜,一看到油腻的东西立刻想吐。一向惧怕古代中药的我,也不得不去看病。大夫说我是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碍。吃了两帖药之后终于好了,只是人瘦了一大圈。

我捡了一个好天气,打算到外面买点胭脂水粉,首饰衣服。我虽然像画皮一样,但我总是告诉自己,就算这张脸不是自己的,也应该好好珍惜,至少化妆后的姿容闭月羞花,女孩子就应该趁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好打扮。

我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不想引人注目都难。买胭脂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人跟着我,我没有做声,听他们的脚步声,不像会武。我七弯八拐把他们引进一条小巷。走到尽头,我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几个猥琐的家伙盯着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几个大麻袋。我心道“原来是几个市井流氓想占我便宜啊。”我装出很惊慌的样子,说:“你们几个想干什么。”他们看我可怜兮兮的样子,乐得放声大笑。其中一个坏笑着走近我道:“美人儿,真是美人儿。”

另外一个大骂道:“妈的,你小子又见色心起是不是,也不怕老板娘剥了我们的皮。”我原本打算他要是再靠近,我就杀了他。原来他们背后还有什么老板娘,我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你,你们想怎么样?老板娘是谁?”我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问。

刚刚大骂那人道:“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保证不会伤害你,否则……嘿嘿。”他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我眼睛一闭,软软的倒在地上。当然是装出来的,我想看看他们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头,她晕了,怎么办。”

“用袋子装起来,抬回似水阁。”似水阁?我记得扬州是有家妓院叫做似水阁,听他们的意思,是老鸨要抓我,我跟似水阁的老鸨没什么过节啊。

他们像扛沙包一样,把我弄了回去,丢在一间屋子里。差点把我摔死,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过了片刻,听一个女人说:“你们怎么办事的,竟然把她扔黑屋里?她可是我的摇钱树,要是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听那女人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我是她的私人物品一样,憋了一肚子气。

“妈妈,我们这漂亮的姑娘多了,而且个个色艺双全,我看她就是个绣花枕头。”

老姆生气的道:“你看看全扬州的姑娘,哪一个比得上她的,不会可以慢慢教嘛。好好你的办事,其他的不要多问。”竟然想把我捉来做妓女,不想活了。

他们又把我当沙袋扛了一阵,这次没丢,将我轻轻放下。软软的,可能是床上。有人解开袋子,让我的头露出来。老鸨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满眼惊喜的对旁边的丫鬟说:“这姑娘果真是国色天香啊,这个价钱值,值。”我想弹起来掐住她的脖子问:“是谁卖了我?”我忍住怒气,微弱的睁开眼睛。我慢慢坐起来,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啊?”我原本以以为青楼的老鸨都是胖得跟猪似的丑女人,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已经40岁左右了,但容颜秀丽,是个真正的美女。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道:“你别害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这屋子里摆设很是精致,应该是当红姑娘住的。床头有座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放了些脂粉首饰,都是上等货,我怀疑是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正对着我的是一面屏风,画了副美人出浴图,与粉红色床帐相映,十分香艳。早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还是故作惊讶的道:“这是青楼?”

那老美女道:“果然是个明白人,那就应该知道来到我这就休想出去。”我走下床去,风情万种的眨眨眼道:“看来妈妈你是想逼我重出江湖了。”我这一句话把她怔住了。每个女子到了青楼都哭个死去活来,我不哭不闹怕他们起疑。我有意留下打探一下到底是谁把我卖了,胡乱编了和故事。如果我说我以前是XX地方的姑娘,他们不得不信,现在又没户口查。

她怔了好久才道:“姑娘以前也是做这行的?”我幽雅的坐在凳子上,妩媚笑道:“秦淮玉芙蓉姑娘妈妈应该听说过吧。”

“玉芙蓉艳名远播,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听说她已经从良了,难道姑娘……”看她那个捡到宝的样子,是把我当素素了。

“我自然不是芙蓉,只不过是她的妹妹。”

她思索了一会道:“莫非是杨柳姑娘?”

我摇摇头,她接着道:“难道是宛君姑娘。”她把我看的还真高,芙蓉,杨柳,宛君是秦淮三大名妓,声名比之秦淮八艳有过之而无不及。做妓女能做到这样,算是“女强人”了。

我笑道:“妈妈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喜欢清净,知道我的人很少。但是我告诉你,芙蓉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只是暂时骗这个女人,更何况做妓女只是她的兼职,素素你会原谅我的。

她不太相信的道:“真的?”

“妈妈若是不信,可以试试。”我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做一代名妓,反正我闲得无聊,混点名气也不错。而且青楼是鱼龙混杂的地方,顺便打听一下关于扬成和慕容素素的行踪。

“怎么试?”

“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舞艺天下无双,明天晚上就当众表演一二如何?”其实我对那些东西就知道一点点而已,为了抬高身价,把自己捧上天了。似水阁是扬州第一妓院,才貌双全的姑娘一定不少。我当然是不卖身,所以必须要比他们好上百倍。

她掩饰不住兴奋:“姑娘的意思是肯留在我们似水阁?”

“我可以留下,不过我规矩多,妈妈可要想好了。”

“姑娘有什么规矩尽管开口,只要艳娘力所能及的一定照办。”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第1:我卖艺不卖身。第2:要我看得惯的客人才接。第3:吃的用的穿的全要最好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你必需给我准备。(这些东西都姑娘们是自己买的,我看这老鸨太黑了,能敲的地方就敲。)第4: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放心,我不会跑。第5:我接客得到的钱我们两平分,我的身价是多少自然不用说。第6:我不愿意出去拉客。我的要求就这些,妈妈好好可以考虑一下。”

她已经被我的N多要求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我相信她会答应的。“妈妈不用着急,可以先看了我的才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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