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送她去临月居,准备几件衣服给她,你也下去休息吧!”罗曜月皱了皱眉,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好久没这么身心疲惫了。
“是。”林木转身看了一眼小晚,面无表情地说:“跟上。”小晚不情不愿地跟上,伸手又想去拽林木的手臂,却被林木不经意地甩开了。
“林木哥哥,我不会伺候人呢,真的没人教教我么?”这一路小晚这个问题都问了几百遍了,可是前面这个人根本连理都不理她,一个字都不吭。但自己还是喜欢他,跟哥哥一样,感觉很有安全感。
林木领着小晚进了临月居的下人房里,挨着丞相的屋子,方便伺候。吩咐了人拿几件干净衣服给她,便要离开。
临门的时候,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停住了脚步,说:“待会会有人过来和你一起伺候丞相的,她会教你的。”
“那我以后都住这了么?”好不容易大木头开了口,苏小晚争取多说几句话。
“丞相走了你就去和宅里的丫头住一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晚打量了下屋子,干干净净,虽然小,但是看上去很舒服。果然是大户人家,连个下人住的房子都那么好。以后要是不走,留下来倒也不错。
就是那个老古董,看上去不太好相处,还好不用伺候他。小晚心里暗暗庆幸,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以后的生活,现在只能先留下来观望观望,做得好不知道有没有奖金?她这算试用期吧,哈哈!
没一会一个叫春花的丫头便进来了,知道是新来的丫头,倒是很亲切地告诉她要做些什么,怎么做之类的,一点架子也没有。这让小晚开心不已,觉得自己运气还算不错的。
罗曜月为丞相和二皇子准备了一场接风宴,丞相一高兴,显然喝得有点多,回临月居的时候差不多不省人事了。小晚帮着春花一起伺候喝高的印辰天洗洗睡觉,两个丫头这才回屋休息。
一夜无事。
“小晚,小晚……”春花焦急地推着还在香甜地睡觉的小晚,奈何床上的人儿跟吃了迷药似的昏睡不醒。
小晚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小烦躁,一大早的吵我干嘛?睡觉不睡自然醒,那是没有天理的!于是,哼唧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春花本来是想叫小晚一起起床的,没想到,丞相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起得比鸡还早,没来得及叫小晚就先伺候丞相去了,哪知丞相大人早膳都用完了,这丫头居然还在睡懒觉!最要命的是,家里所有的大人物都跟着来临月居了,都在这门口等这丫头起床呢。
丞相一向有早起习武的习惯,不管头一天有多晚睡,第二天总能精神抖擞地定时定点起床,生物钟简直比北京时间还准。
罗曜月知道他的这一习性,早就命厨房早些准备早膳了,等他陪二皇子用完早膳去临月居的时候,印辰天正十年如一日地练着他的剑,招招凌厉,处处无情。
看得正入神,谁知印辰天剑锋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偏不倚地刺向罗曜月的心脏,罗曜月眯了眯眼,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在剑锋离心口一寸处,居然用两指生生夹住了剑,剑刃在罗曜月的食指内侧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在剑上渐渐绽开,顺着剑刃滴入了泥土。
印辰天嘴角一挑,笑得妩媚,收起了剑,向二皇子行了行礼便进了屋去。
天下人只知丞相大人少年成才,文才卓绝,堪称皇帝的左膀右臂,谁又知他如此妖孽的容颜下,居然是根骨奇佳的习武之身。
三个人商量了下,准备上街晃晃,印辰天突发奇想地要带上小晚一起出去,于是就有了之前那一幕。
罗曜月这算是第二次看到睡着的小晚了,她的睡劲没人比他更清楚,上次晚上看书,抬头看见床上多了个人,本来还吓了一跳,准备等她醒过来再兴师问罪的,结果这丫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还迟迟没有醒的迹象。
捏不醒,推不醒,罗曜月甚至毫不怜香惜玉地踹了两脚还不醒,最后没招了才想到用水去泼的。所以,此时此刻,罗曜月对床上那具明显天崩地裂都能雷打不动的小女人表示,一!点!都!不!惊!讶!
于是,罗曜月当即决定亲自上马,叫床服务。哦,不,是叫起床服务。
话说,罗二公子原本是准备掀了小晚的被子,直接拽起来扔地上暴力处理的。谁知,刚掀了被子一角,发现有些不对劲,于是下意识的向被子底下瞅去。
果不其然,被子下的女人居然是光着身子的,这要是再掀了,屋里那么多男人,纵使罗曜月平时无情惯了,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人家也是个姑娘,虽然身份不明,不见得是个好姑娘,但总归接下里还要在宅子里住一段时间,万一他此举影响宅子里的安宁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罗曜月当机立断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会就领她出去。”
一向风度翩翩的姬凌笙无所谓地转身去了主屋,但一旁本来就一直以看好戏的心态杵着的印辰天可就不干了,开玩笑,这丫头他昨天就看对眼了,难得找到点乐子,哪想错过这等好事,马上反驳:“为什么?我不。”
罗曜月冷冷地看着印辰天,命令春花:“春花,领丞相大人去客堂,做不到就去领罚!”
印辰天嗤笑一声,刚想走上前,猛然间一根飞针刺来,印辰天迅速闪身,险险地躲过飞针,却还是在脸上留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印辰天收起一直习惯于挂在脸上用以伪装的吊儿郎当的笑颜,皱着眉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意味不明地看着罗曜月。
最后,没想到是罗曜月先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就准你伤我,还不准我伤你了么?她没穿衣服,要叫她起来,几个大男人看着总归不好。”说话间,竟有几分疼惜的意思。
“难道你不是男人么?”印辰天不客气道。
一句话便堵住了罗曜月,是啊,他都忘了他也是男人。罗曜月转了转那双好看的眼睛,心生一计,走到床边便去捏小晚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