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夏凌风说，“我这家里就是太安静了，有个小孩子热闹。跟岑寂在一块玩，就好象在跟我女儿玩一样。”
说到这儿，他陡然住了口，大约是觉得这些话不太妥当。
岑妮一时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王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夏凌风，又看了眼岑妮，微微笑了笑。来到岑妮身边，手伸向岑寂：“小寂，妈妈才刚从外面回来，累了，来王姨抱。”
岑寂从来没有跟岑妮分开这么久时间，哪里肯依，两只小胖手搂住了岑妮脖子，把她搂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又可爱又好笑的样儿，把夏凌风逗得放声大笑。
“妮子，你还没吃午饭吧？”
岑妮点点头说：“嗯，我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一会，没想到你还比我先到家了。”
不知怎么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着实太象老夫老妻的对话模式。
过去岑妮跟夏凌风遇见的时候并不多，其实每次相遇，对话的内容也跟今日相差不多，但过去她从来没有不自然的感觉。
今天这是怎么了？
夏凌风体贴地说：“今天的展会没有多少大客户，用不着我亲自出马，所以就回来休息。你去吃饭吧，王姨给你留了。”
“谢谢夏总关心。”岑妮说。
夏凌风摆摆手：“都说了，别跟我这样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看王姨，跟我从来有什么说什么。”
“对对，妮子你就是太拘束。”王姨附和。
岑妮没有立刻去吃午饭，她犹豫了下说：“夏总，这儿没有外人，你说实话，我的能力真的可以去工作了吗？”
“当然，”夏凌风想也不想就给予她肯定的回答，“你有一定的工作能力，没有工作经验可以边工作边积累，谁都是从没有经验的时候开始的。你可以先从基层做起，霍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王姨好奇地插嘴：“妮子要去工作了？什么霍总？霍奔吗？”
“是的。今天碰巧遇到了霍总。”
岑妮便把今日展会上的事约略说了一遍。
“这是好事呀，”王姨一拍大腿说，“霍总我见过，挺不错的。他是夏总的朋友，知根知底的，跟着他，没错的。”
岑妮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喜色，她微凝了眉，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夏总，我可以去你公司工作吗？我可以从最基层的做起，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白吃饭，真的。”
是的，她豁然明白，为什么她不愿去霍奔的公司工作。为什么有工作的机会，而夏凌风也同意放人，她不用再当保姆的时候，她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原来她是舍不得这儿。
夏凌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会，似在斟酌词句，怕伤了岑妮的自尊心。
“妮子，我觉得，你应该去别的地方见识一下。怎么说呢，我的公司未必适合你发展，霍奔或许更适合你。你不需要因为感恩替我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