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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年的下半年,水生他们在浙江的小厂开张了。慧琴雅琴联系了一些过去一起做过的工友,请他们来这里做事,水生每天从早忙到晚,租厂房,添置机械,招工人,忙得焦头烂额。

不久,厂子就正式开工了。慧琴往年在浙江厂里做过,对那里比较熟,每天吃过早饭就出去联系业务,订货,买办原料,买米买菜,结账,这些事都由她来办,有时也带着水生一路去办事。水生一般在厂里忙着管理,雅琴一边带班做事,一边帮着管理厂子。

开始时,慧琴一有空闲,也在厂里忙着。后来,生意上的朋友多了,那些人拉她一起吃吃饭,打打牌,有时还有人请她去歌厅唱唱歌。慧琴本是个爱玩的人,过了一段时间,她看厂里有那样两个人在管着,她白天就很少在厂里呆了。

裁缝厂有时忙起来,工人们要做到深夜,水生要等工人们都下班了,才有时间休息,他每天忙得倒头就睡,有时候,慧琴也是夜里才回家。水生太累太困了,没有多少时间跟慧琴交流谈心。两个人关系一直不冷不热,虽说是年轻夫妻,有时十天半月都没亲热一回。

那次,那个订货的老板上门了,说是来提货,水生听了大吃一惊,“不是说二十三号交货吗?怎么提前了?”“明明跟你家老板讲好的,二十号取货,怎么?没加工出来?”水生摇头,“还有些没做出来。”那老板严肃地说,现在二十号到了,你们交不出货,怎么办?按规矩得赔偿违约金的。水生拨通慧琴的手机,能听见那头哗哗啦啦的麻将牌声音,水生说,你还有闲功打牌?那订货的老板来了,他说今天交货,你回不回来?“不是说二十三号吗?”慧琴问。“不是的,老板说是今天。”水生焦急告诉她。慧琴在那头好像也急了,她说,我马上赶回来。

老板一脸愠色,早晓得你们是些不守信用的人,就不跟你们打交道了,现在害得我不好交差,你们说,该怎么办?

水生一个劲赔不是,问可不可以延长两天,老板问他,在这里你们没有做过生意?不知道生意上的规矩吗?

水生说,那你就等会,等我老婆回来再说。那老板很不耐烦,嘴里不住嘟囔着,他不时看看手表,望望门外。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门开了,慧琴拎着小包从车里钻出来。

老板见到慧琴,一顿连珠炮:你倒好,自己躲着不见,你今天交不出货,该怎么办?

慧琴说,那天,你不是说二十三号交货吗?老板说,你昏了头呀?那天明明跟你交代的清清楚楚,你的心在麻将上吧!老板翻开随身带的记事本,翻开给水生看。慧琴仔细回想,不错的,当时说是二十号的,自己谈过生意后又打牌去了,回到厂里,记成了二十三号。想到这,慧琴连忙陪着笑脸,“对不起,对不起,耽误老板了。”老板说,你说声对不起有么用,我明天就要发货出去,我如何跟客户交差?按规矩,你们今天交不了货,要赔我损失的。接着老板又说。好吧,晚上十点,我来打包,如果你们交不出,这批货我就都不要了。说着,就气呼呼地走了。

一家人都望着慧琴,水生说:怎么会大意呢?雅琴也在埋怨:姐,你少打些牌,厂子里事情要紧吧?现在该怎么办呀?

那人真不要了这批衣服,那么多的服装处理给谁呢?一家人都在犯愁。水生忍不住又数落气慧琴来:你呀,太粗心了。以后真要注意哦!慧琴瞅着他们,“这会,埋怨也没用,你们让我想想。”说着,走进房间,“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吃晚饭时候,一家人都没心思,水生走到房门口喊了几声“慧琴,”叫她出来吃饭,慧琴在里面答,“你们吃,我不想吃。”水生随便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饭碗,慧琴见哥哥姐姐都不吃,也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晚上,工人们还在继续做那种款式的衣服。到了九点时分,老板又打来电话,问交货行不行?水生看见那么多裁剪好了,但没做成的衣服,叹了口气。老板说,算了,看你人也实在,你把做好的给我,我认倒霉算了。“那剩下的我们做好后还请你还收下,行吗?”“笑话,你没做好的,我销给哪个?”慧琴在房里听见水生在跟老板谈生意上的事,连忙出来了,她站在旁边听到这里,接过水生手中的手机,说,老朋友了,就帮帮忙吧?对面说,没有办法,这个忙我帮不了,我可以把你们现在做好的拉走,其余的没办法。慧琴变了脸色,算了,你今天晚上不用来了,我做好的也不会给你,说完,挂掉手机。

水生惊讶望着她,这么多衣服,价值好几万呀!都不给他?怎么办呀?慧琴没理他回到房里,又关上了房门。

水生在外面发呆,等工人们下了班,同雅琴一起收拾好车间,准备去睡了。洗过后,水生推了推房门,结果没推开,他喊了几声慧琴,里面也没人答应。水生只好摸到工人宿舍,叫醒一个工人,说,兄弟,挤一挤。这一夜,水生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批货如何处理呢,想来想去理不出个头绪。

慧琴把自己关在房里,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多衣服该怎么办?刚才自己意气用事,没能冷静下来,现在后悔了。是找老板道歉,还是找老黄帮忙呢?

老黄是生意上的一个朋友,已经销过她家不少的货。近来,慧琴感觉老黄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那天在歌厅里,坐在沙发上,老黄不眨眼盯着她,慧琴感到好难为情,脸涨得通红,站起来就要走,然后,老黄拉住了她,说是,既然来了,就唱唱歌嘛。前两天坐在老黄的车里,老黄一边跟她开玩笑,一边将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的手上,慧琴将那只手推开,不一会,老黄的手又伸了过来。慧琴立即放下脸,叫他停车,说:我要下去了,一只手就去拉车门。老黄说:哟,如临大敌呀?莫做那个样子嘛!,慧琴黑着脸,问:停不停?老黄说,好好好,我停,我停。慧琴等老黄的车停稳,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老黄有什么企图,慧琴自然是懂的。慧琴想到,无论如何,不能做对不起水生的事。她心里清楚,水生是在乎她,在乎这个家的。她本来想不再理会老黄了,但现在,这批衣服肯定是要销出去的,如果订货老板不肯通融,就只好再找老黄了。她下定决心,只跟老黄在生意上来往,别的事绝不理睬他。

慧琴再次拨了订货老板的电话,向他道歉,说是,“刚才态度不好,请多多包涵。”没想到那人的气还没消,在那头气呼呼地数落她。慧琴再三央求他,他才说,最多销你做好的,没有做成的,实在没有办法。慧琴想了想,说,那就算了,以后有事还得请你帮忙。说完挂掉电话。

只得找老黄帮忙了,等到打通老黄电话,说明情况,老黄在那头有些无奈,说出诸多难处。慧琴打断他的话,“不肯帮忙,是吧?”老黄说:不是不肯帮,你让我想想办法。慧琴说,你愿帮就累你帮一把,不愿帮就算了,我再找别人。老黄赶忙说,我尽量想办法,你有困难,我肯定会帮的,你放心。

厂子里有一个叫旺苗的小伙子,人长得高大帅气,嘴皮子有点油腔滑调。听说雅琴还没谈朋友,下班了有事没事都往雅琴这边跑,早上遇见雅琴,模仿电视里那些人,说:给主子请安哦,惹得大伙儿发笑。有时把雅琴叫做姐,有时又称她“小老板”,常说,小老板,有什么吩咐,请指示。雅琴对他是又受气又好笑。小伙子不光嘴皮子油滑,感情也不虚假,时常买些吃的,硬要塞给雅琴,一双眼睛常常注视着雅琴。旺苗的意思雅琴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在心里,雅琴常把他和水生哥作比较,旺苗活泼,水生则沉稳庄重;水生待人真诚,旺苗呢,现在还看不出来。当然,雅琴也不反感他,只是,暂时不愿在心里接纳他,想等等再说。

头天晚上,旺苗看见雅琴晚饭只吃了一点点,小伙子心想,小老板是怎么了?是厂子里有难事,是家里有什么问题?还是身体上有原因?旺苗自然不好问明白,下了晚班后,小伙子在街上买来肯德基,送到雅琴那里,雅琴心里正烦,哪还有心思接旺苗送来的吃物,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吃吧!我不饿。旺苗站着不走,“我看见你晚上没吃什么。“雅琴说,我没吃是不饿,要你操什么心?快走,我要睡了。旺苗只好无趣地走了。

二十三号到了,这批服装已经全部做好了,可是老黄仍然没有找到买主。慧琴催他,老黄摊着手,说,我总不能把它按臭****价给人吧!慧琴急了,“拜托你再想想办法。”

“我正在天天跟客户联系呢。你的事我当自己的事一样哦。”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时令已到了初冬。这天,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呼刮着。老黄约慧琴来到一家饭店,到了那里,老黄兴奋地对慧琴说:找到客户了,人家愿意要,可价钱要降一降。“降多少哇?”“一件衣服少七毛钱”慧琴神色黯然,“你不能再说说吗?”老黄说,我已经磨破嘴皮才争取到这个价。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老黄炫耀着。慧琴算了算,损失是不少。唉,这批货总算推出去了。想不到当初由于自己大意铸成这样的结果,慧琴懊悔不已。现在只好按这个价处理了。

老黄吩咐老板,炒几个菜,在这里随便吃点。在等饭的时候,老黄要坐到慧琴一边,慧琴挪动位置,一本正经告诉老黄:虽然你帮了不少忙,但我们只能是朋友,不能过了红线。老黄打着哈哈,好,朋友,就做好朋友,好吧!吃饭时,老黄要了一瓶酒,慧琴说:开车哪能喝酒呀?老黄说,嗨,喝一点不碍事的,你放心。老黄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说着话,不时盯着慧琴,笑眯眯地看,每次看她,慧琴就把头偏开。吃过了饭,老黄建议,还去歌厅唱唱歌。慧琴说,不去了,我想早点回去。老黄笑着说,不去就算了,我送你回厂。两个人坐到车里,老黄只是不时望望她,没敢再伸手过去。车子开了一程,慧琴眼尖,发现前面像是有交警拦车,连忙提醒老黄“快停车,你刚才喝酒了。”老黄赶紧停下车,说,现在离你们厂也不远了,我陪你走一走。

初冬夜里,天上看不见一颗星星,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北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老黄一边走,一边跟慧琴说着自己的一些经历。忽然,老黄听到背后似乎有车声,扭头一看,一人骑着电瓶车快要撞到慧琴身上。他连忙推开慧琴,结果车子把他撞倒了,慧琴惊魂未定,看见老黄倒在地上,惊慌地跑到老黄身边,带着哭腔问:你没事吧?没事吧?只见老黄额上、膝盖上都是血。慧琴试图扶起老黄,可老黄一时站不起来。慧琴赶忙拨打120。

到了医院检查,幸好没伤到骨头,额上、膝盖上都是皮外伤。在急诊室挂水时,慧琴难为情地说,为了我,惹你这样。老黄的一只手又抓住了慧琴的手,慧琴极力挣脱,想抽回来,没想到,老黄抓得更紧了。等老黄挂完水,慧琴打车回家,一路上心里突突直跳,不知如何是好。

过两天,老黄出院了,只是额上还绑着纱布,慧琴去老黄那里,一则催老黄把那批货运走,二来看望一下老黄。走进老黄的房间,老黄一把抱住了她,慧琴急了,一边说,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一边极力推开他,可老黄抱得更紧了,然后一张嘴在慧琴额上,鼻尖上,嘴上使劲地吻着。

这以后,慧琴心里又是后悔,又是不安,心里觉得对不住水生,对不住父母。可是,每当老黄的电话打来,又神使鬼差般去了老黄那里。

那天,与老黄一番温存过后,慧琴“嘤嘤”地哭了。老黄吃了一惊,问她“怎么了?”慧琴难过地说:我爸妈叫我来这里办厂,我却做这样的事。我家老公人也不坏,我如何对得住他们?说着,继续小声哭着。突然,她手握成拳头,雨点似的擂着老黄,“我恨你,恨你……”老黄让她发泄着,然后一边抚摸她,一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离开你老公嫁给我吧!你也知道我离异了,我会一辈子真心实意爱你疼你。好吗?慧琴不语。接着,老黄翻身下床,从包里拿出一条金灿灿的黄金手链送给慧琴,慧琴不接,老黄硬要给她,“昨天在店里为你挑的”慧琴接到手,一下子丢到老远,随即穿衣下床,说:“你再也不要跟我联系,我们分手吧。”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服,梳理凌乱的头发。看着愣在一旁的老黄,又跟他说,记住,不要联系我,我们分手。说着,拎着包出门了。

一路上,慧琴心里乱糟糟的,一会记起爸妈曾经的教育,记起爸妈的目光,一会想起水生,水生人忠厚,对她没有二心,前不久那次说他帮桂云,慧琴是看着那么样一个女人天天往她家跑,心里愁了那人,觉得烦,故意气水生的。她知道,水生跟桂云其实没有什么的。慧琴一会又想起老黄,老黄对她的帮助,一起时候的温柔体贴,唉,水生是个木头人,这些年,光晓得做事、挣钱,结婚头一年的柔情蜜意一下子丢光了。

以后几天,慧琴除了外面有业务,不再在外面玩了,办完了事情就回到厂里,安心在厂里帮忙。两三天里,果然没接到老黄的电话和短信,她想,就这样下去,不再理那人了。有时隐隐又盼着,希望老黄哪怕是发来一条短信,安慰她一下。想到这里,她又在心里骂着自己。

隔了几天,老黄又出现了。这次,他带着一种服装新款,是来订货的。他在厂里跟慧琴公事公办,谈好价格、交货日期后,等水生他们不在场,又把那条手链塞给慧琴,慧琴不接,老黄硬要给。这时门外传来雅琴说话声音,慧琴怕推来推去的场面被妹妹发现,只好收下了。老黄见她收下手链了,没事一样地走了。

这天,天阴沉沉的,不一会,纷纷扬扬下起了雪花。雅琴在车间里做衣服,忽然感觉头重脚轻,支撑不住了。不是感冒了吧?她想。摸摸额头,有些发烫。起身走出车间,跟水生打个招呼,说,想去睡会。水生问她怎么了?她说头痛。水生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走出厂门,招呼一辆出租车,在车里,雅琴感到头好沉,于是,靠在水生肩头上。到了医院,医生给她量体温,哇,烧到三十九度了。然后,给药、挂水,水生一直陪着。回来后,雅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雅琴抱住了一个人,梦中的这个人似乎就是她的哥哥水生。惊醒后,雅琴记起刚才的梦,脸红了,她在心里骂自己不要脸,那是哥,姐姐的男人啊?怎么会梦到他呢?雅琴又回忆起这几年,哥哥对一家人的体贴,对爸妈的尊重。姐姐个性比较强,但哥一直体谅着姐姐,对妹妹雅琴也是关爱有加。以后找对象,能不能也遇上哥哥这样的人呢?雅琴痴痴地想。旺苗对她好,但旺苗有没有哥哥那样的诚恳?有没有哥哥那样的性格?正这么想的时候,听见哥哥在门外喊她,问她轻松点没有,说是下了一晚加了辣椒粉的面,等她起来吃,雅琴应了声,说,“过会就来。”一会儿,雅琴起来了,端起那碗面,问:“你下的?”水生笑着“嗯”了声。雅琴记起刚才做过的梦,脸红了,低着头想笑。水生问她“笑什么呀?”雅琴说,“偏不说,”接着又说,谢谢哥的关心。水生说,爸妈都不在身边,我是哥,当然要关心你了。一家人,说什么谢?应该的。

这时,旺苗气喘吁吁地跑来,焦急地问:听说你感冒了?好些没?雅琴笑着回他:现在在吃面,会吃了,你说好了吗?旺苗又贫嘴了,听说主子病了,我好急呀。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这天清早,慧琴急着上卫生间,从床上起来时,没带上手机。平时,她的手机都是随身带着的,哪怕上厕所也带,因为那里面一些老黄的短信没及时删掉,说不定老黄什么时候又发来一条。所以,慧琴必须谨慎。水生在床的另一头睡,这时也醒了。他听见那边床头,不时传来手机铃声,铃声隔一会就响一下,已经连续响了三、四次了。水生心想:大清早的,许多事呀。是哪个老板业务上有往来?水生平时从不乱翻慧琴的手机,除非自己手机里的电完了,临时拿来打个电话,打完就给慧琴。这次,他思量,一定是对方在业务上有事情,不然短信不会接二连三地发过来。于是,他爬到床那边,拿起慧琴的手机,一看,惊呆了,里面说的是些什么话呀!“琴,想你了。”下一条:“妹,我一辈子爱你。”再下一条:“琴,什么时候可以见你?”……水生看着,血直往上涌,两只手在发抖,他看不下去了。你背着我,在外面这样呀!我一心一意对你,你竟然背叛我,在外面找情人。水生越想越有气,脸都变形了。这时,慧琴回来了,见手机在水生手上,慌了,想一把将手机抢过去,水生转过身,把手机牢牢地攥在手中,一边气愤地说:好哦,有本事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慧琴争辩:除非你在外面有人,怎么乱翻别人的东西?水生铁青着脸,气势汹汹的,盯着慧琴问,这些短信怎么解释?“肯定是别人发错了,发到我手机上来了。”水生哼一声,把我当三岁的毛孩?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你又怎么解释?水生瞪圆着眼睛,追问她。慧琴还想夺回自己的手机,一边虚张声势:乱翻别人的东西,没娘老子教的东西!水生这时一个巴掌打过去,狠狠打在慧琴脸上。慧琴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手指着水生:“你敢打我?我娘老子都没有打过我,你敢打我?没娘老子教的东西!呜呜呜……”,这是水生来到慧琴家,第一次动手打人。看着慧琴那边脸,像是红了。慧琴这下,也不再抢手机了,坐在那里,又哭又骂。水生坐在床上,胸口起伏着,拳头攥得紧紧的。

听到这里的吵闹声,雅琴赶过来了。他见哥哥铁青着脸,姐姐在一边哭一边骂,吃惊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姐说,他打我。雅琴疑惑地望着水生,“你怎么打姐呀?”在雅琴的记忆中,哥和姐虽说有过争吵,一直没有大吵大闹过,更不用说打人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哥,为了么事呀?”雅琴又问。水生把慧琴的手机拿给雅琴看,“你看看,你姐做的好事!”雅琴看过后面几条短信,惊讶地望着慧琴:“姐,你做么事呀?”慧琴还在低声啜泣,没理雅琴。慧琴心想,原先还想瞒住大家,下决心跟老黄分手,想不到事情暴露了,丑事已经公开了。现在就看水生了,水生如果能原谅她,她就跟老黄一刀两断,安安心心过日子,水生不能原谅,就跟水生分开,只能这样了。

早饭,几个人都没有心思吃,慧琴仍在房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想心事。她恨那个老黄,这样缠着她,现在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怨自己,怎么就不能把持住呢?本来也想离开老黄的,怎么就没能摆脱他?老黄到底有什么好?就是再好,也不能跟他呀,家里还有父母,还有孩子,跟了他,孩子将来怎么办啊?真是鬼打昏了头啊!她狠狠撕扯自己头毛,咬着牙,不时用拳头擂着床边的木板。要是父母知道了,如何跟他们交代啊!水生呢,他能原谅吗?

水生呆呆坐在办公室里,往事一件件浮现在眼前,新婚时的恩爱,平时日子里的磕磕绊绊都历历在目。在家里的时候,慧琴虽说有点个性,有些逞强,但一直没有二心。现在怎么变了呢?可能是自己对她的关心也少了,只顾只想把厂子办好,把生意做好。平时,两个人就没能静下来,好好交交心,唉,慧琴是不对,但自己也有责任啊。今天打她了,可能那一巴掌打得不轻。唉,打她做什么呢?水生又想,只要慧琴能改,不再跟那人来往,以往的事就算了,今后一定对她多关心一点。

虽说没吃早饭,厂子里的事情还得继续做。水生强打精神,走进车间转转。慧琴一上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水生心里窝囊气一时还消不掉,暂时不想理会慧琴,中餐、晚餐的菜只得吩咐雅琴出去办理了。雅琴买好菜回来,不住地劝水生,“哥,只要姐姐能改,你就原谅她吧。”水生点点头“只要她不跟那人再来往,我会原谅她的,你放心。”

中午开饭时候,雅琴喊姐姐出来吃饭,叫了几次,慧琴才把门打开,水生趁机走进去,说,我早上打你不对,只要你不跟那人来往,我们还好好过日子吧!慧琴望了水生一眼,没说什么,整理了下衣服,出来吃饭了。

这以后,老黄再打电话过来,慧琴告诉他,你不要打扰我,我想安心的过日子。再打过来,慧琴就掐断不接了。

那天,厂子里休假,全体员工都歇一天。雅琴没有出去玩,坐在办公室里上淘宝,她想买一个好一点的坤包,正在网上浏览的时候,旺苗进来了,站在旁边,问:想买什么呀?雅琴问他,他们都出去玩了,你怎么不去?旺苗说:你去吗?你要是去逛街,我就陪你一路。雅琴告诉他:我在网上寻一个包。旺苗说:我帮你选。雅琴笑笑:你又不在行。翻到一个页面时,旺苗指着里面的一款,说:那包好看。雅琴又笑了:你知道是么价吗?旺苗凑近电脑:哇塞,那么个包,竟然要两千多块,真是天价哦!旺苗问:你喜欢吗?雅琴随口答:喜欢呀,那么好,哪来不喜欢。

过了几天,旺苗走到雅琴身旁,神秘地对她说,让你看一件东西。雅琴问:看什么呀?旺苗把外面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竟是前几天看到的坤包。漂亮的款式,柔软的皮质。旺苗说:送你的。雅琴惊呼起来:你买的?”嗯。““花了多少钱?”旺苗轻描淡写地说:就是网上标的那个价,两千六。“你真是的,我只不过信口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就当真了。你神经病呀?雅琴嗔怪旺苗:我也是打工的人,你不想想看,那是我拎的包吗?旺苗笑着说:我一点都不神经,正常得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那个包你怎么就不能用?雅琴又感动又受气:”你拿走,我不要“接着又自语,”想不到你还当真了。”旺苗央求她:“我买都买来了,你就收下吧!”雅琴偏过头去,“我不要”,旺苗问:”你想让我一个大男人拎着她?“雅琴鼓着嘴:“那是你的事。随你怎么拎。随你怎么处理。反正,我不要。”“你就收下吧!求你了。”雅琴严肃起来“我还没有考虑好,不能随随便便收你的东西。你拿走吧。”旺苗见雅琴决意不收,就灰心丧气地带着包走了。

旺苗一走,雅琴心里又有点担心,那样贵的东西,他回去如何处理呢?唉,旺苗看来是真心实意想跟她好,该怎么办呀?

想不到过了几天,旺苗走到雅琴那里,又拿出一款新包,说:“这样的包,打工的人总可以拎吧。不贵的。”旺苗做了个鬼脸,拿出一块手机,“诺,这个,也给你。”雅琴一看,那是新出的苹果。雅琴不接,“我怎么能随便接你东西。谁叫你买的?”旺苗求她:我是真心送你,你就收下吧!雅琴说,收下可以,多少钱我付给你,就当是你给我跑路了。旺苗气呼呼的,我不要你的钱。雅琴回他,你不要钱,我就不要东西。

一天,晚上十点左右,工人们下班了。几个女工相邀着去大排档吃夜宵,雅琴也被她们拉走了。旺苗见雅琴去了,也跟在后面。找到路边一家大排档,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后,几个染黄头毛的年轻人来了,他们在邻边一张桌子四周坐下。见饭菜还没有上,大伙儿正闲聊着。忽然,邻座一个黄头毛过来了,走到雅琴面前,拉着雅琴的胳膊,操着外地口音说,“我们大哥叫你过去吃饭,过会陪他喝盅酒”,他指了指那边的一个人。雅琴说:我们都不认识,我干嘛要陪他喝酒?接着,那个所谓的大哥过来了,他笑着打量着慧琴,然后,用手托着雅琴的下巴,“嗯,是个漂亮妹。不认识有么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这时,旺苗心里直冒火,他起身走了过去,拉开那只手,气愤地说:“你放尊重点。怎么动手动脚的。”那人盯着旺苗,“怎么?想打架?”这时,那几个人全围了上来。旺苗望着那几个人,“你们想以多欺少吗?”其中一个说,“你想多管闲事,就要教训你。”说着,一拳就砸了过来,打在旺苗脸上。旺苗迅即举起一个凳子,扫视四周,说,哪个敢上,老子就砸死谁!这时有两个从侧面一左一右一齐上来,拉住旺苗的胳膊,旺苗使尽力气挣脱,背后又一个家伙,拿着桌子上的玻璃杯,砸在旺苗头上,顿时鲜血淋漓,旺苗顾不上痛,拼命挣扎,终于将一旁的手甩开了,拿着凳子扫了一圈,凳子砍在一个人头上……雅琴这边,除了旺苗,都是几个女工,她们哪里敢上来帮旺苗,早就吓呆了,站在老远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在旺苗刚开始打架时就拨了110电话。在旺苗被那伙人打得鼻青眼肿时候,警察赶到了,那伙人有几个作鸟兽散,跑走了。警察抓住其中一个,让旺苗一起去局里做笔录。雅琴问,旺苗可不可以不去,他要到医院里去,警察看着旺苗那个样子,就同意他先去医院。

夜深了,雅琴和几个女工陪着旺苗来到医院。旺苗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里还不时流血水,头上一处被砸破了。雅琴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今晚,是为了她,旺苗才伤成这个样子的,她脸上满是愧意,难为情地对旺苗说,“连累你了,让你吃这样的苦,真对不起!“旺苗说,“你受羞辱时候,我不应该站出来吗?”雅琴再也不犹豫了,从包里拿出面巾纸,轻轻擦拭着旺苗鼻子下面的血水,旺苗眯上眼睛,虽然头上还在痛,但心里觉得,好甜蜜。

那天,水生在办公室里,突然有人急匆匆跑进来,说是有人病了。水生忙问是谁,那人说,是丽蓉。水生知道,那是个四川来的打工妹。水生放下手中的事,连忙赶到车间。只见丽蓉趴在机台上,一只手按住腹部,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去。可能病得不轻,水生迅即叫两个女工帮忙,扶着丽蓉走到厂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把丽蓉送到了医院。医生诊断,丽蓉是患了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开刀。水生打通慧琴电话,说了刚才发生的情况,让慧琴送钱过来。慧琴有些迟疑,手术费一定不少。她提醒水生,这个女工来上班才一个多月,垫那么多钱,万一好了之后,她偷偷跑走怎么办?水生说,眼下管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慧琴想想,还是稳妥些好,要不,让她找个担保的。水生说,人家目前自己管不了自己,还要人家找什么担保?你快些送钱来,让医生早做手术。慧琴不得已,只好带着七、八千块钱过来了。过会,医生就安排马上做手术了。

手术后,还需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丽蓉的丈夫在外省打工,夫妻俩不在一块,水生打电话给她男人,通知他马上过来。那边说,请老板你帮帮忙,他要把那里的事情处理好,过几天才能来。水生只得安排一个女工在这里护理。

这天,慧琴找水生有事,发现水生不在厂里。问雅琴,你哥去哪里了?雅琴说,他去了医院,说是去看望一下丽蓉。慧琴为那天垫钱的事,心里本来就不高兴,今天,水生又跑去看她,什么意思啊?慧琴清楚,那个叫丽蓉的女工,长相甜美,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如果她长相一般,水生会去看她吗?本来想打电话说事情的,想想慧琴决定还是去医院看个究竟。

水生来后,那个护理的女工说是,老板来得正是时候,她要上街买点东西,出去一下就回来。丽蓉躺在床上,面容有些憔悴。看见水生提着水果来看望她,心里十分感激,连声说:谢谢老板,你太客气了。水生说,应该的。随后,水生问她伤口还痛不痛,能吃多少饭?叫她莫急,好好修养。丽蓉见老板那么和蔼,便问他能不能帮个忙。水生问:什么事呀?“累你倒杯水给我,要服药了。”水生笑笑,说,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说着,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床头柜上。水生心想,躺着是不便喝药的,便问她:“要不要坐起来喝?”丽蓉点头。然后,水生弯腰扶着丽蓉的背,丽蓉一只手撑住床,一只手抓住水生的肩膀,使劲坐起来。

这时,慧琴来到了病房门口,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哦,你还真关心她哟!”慧琴进来便说,眼睛盯住水生,一脸的愠色。水生愣住了,急忙解释:她要喝药,叫我帮下忙。

“哼,要是我没来,不晓得你还要做什么,还要怎么帮她。”慧琴冷笑道。丽蓉这时好尴尬,她难为情地说:都怪我不好,我想坐起来喝药,他扶了我一下。慧琴严厉地瞅着她,“没你说话的份。”然后盯着水生:你不是说要好好过日子吗?原来在我背后这样做呀?水生有苦不能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请你相信,我绝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慧琴冷笑了一声,没做别的事?鬼才信,天晓得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说着,气鼓鼓地往回走了。水生只得跟了回去。

回去后,水生苦着脸,还想继续跟慧琴解释,慧琴懒得听,她冷静地说:“我本来想好好过的,可是,你这样对待我。我们分开吧!”水生喊:冤枉,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不得好死。慧琴冷笑,“不需要说这些难听的话。我想通了,我两人在一起,性格不合,矛盾太多,离开了好,我两各奔前程。”水生问她:“你还惦记着那人?”慧琴骂:“放你妈的狗屁。早就没来往了。你这样对我,我再跟他来往,你也管不着。”慧琴接着说:“你太伤人的心了,我们分开,不光为了这事,平时一起过的也不愉快,你也不需要多解释,说了也无益。”水生心里又委屈,又难过。这事怪谁呢?怪丽蓉?还是自己不该那样做?现在真的有口难辩了。

这会儿,水生到了雅琴那里,跟雅琴诉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他反复念叨:真没做什么啊,就扶了她一下,妹,你要相信哦,我真的没做什么啊!雅琴说,“我信你。你跟姐多解释下。”水生哭丧着脸,说,“你姐不信哦,她还想离婚呢。”雅琴安慰他,“哎呀,姐肯定说的是气话,她消了气,就没事了。”

过会,雅琴找到姐,问:到底怎么回事呀?慧琴说,他在医院跟那个女的亲热,那个女的手都搭到他的肩上了。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晓得他在我背后还做了些什么。雅琴说,按理说,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你应该相信他。慧琴想了想,“就算他没做别的事。我和他性格不一样,在一起搞不好,我想跟他离了。雅琴惊讶地问,什么?你真的想离婚?快不要说这样的话。慧琴说,你不要劝我,我想好了,与其一起过得不愉快,不如各奔前程。雅琴说,为了这个家,为了爸妈、侄子,你不能这样啊!慧琴坚决地说,“劝也没用,我想好了。”雅琴还想耐心说服姐姐,“哥人不坏,对全家人都好,你莫起这样的心思啊!”慧琴说,你不要多说了。

以后的几天,慧琴除了除了处理厂里工作上的事,一般不理会水生,水生跟她说什么,她抬腿就走。晚上,她回到房里,就把门锁好,不让水生进去,水生只好天天跑到工人宿舍里跟工友挤一挤。

一天,慧琴跟水生说,“现在雅琴在跟旺苗恋爱,厂子里的事情让旺苗帮一下。我们回去把手续办了。”水生鼻子一酸,问,“真的要离吗?”慧琴说,一起过得不愉快,这样的婚姻有么必要维持下去?水生还在劝她:你真的不替这个家想想?“我俩性格上划不来,不离婚,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就是离了,我也会好好对待父母、孩子的。接着,又跟水生说:“你人不错,只是,我们缘分到头了。你会再找个好的。不用多说了,明天就回家把事情办了。顿时,水生眼泪涌出来了,紧接着,一边哽咽,一边不停地抹眼泪。慧琴看着水生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第二天,两人回到了老家,慧琴爸妈看见他们回来,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有么事呀?”两人不回答。再看看水生,神情落寞,慧琴神态也不自然。他们更加不解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慧琴妈又问。这时,水生低着头,小声抽泣起来。慧琴爸预感到了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盯着慧琴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慧琴低下头,小声说:我们在一起搞不好,回来离婚。“什么?你说什么?离婚?为了么样的事情要离婚?”慧琴爸惊讶地问。水生对着两个老人,双腿跪下去,一边哽咽,一边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你让我们出去办厂,忙事业,我没有把握好,让你们失望了。半年不到,就回来离婚了。”慧琴爸铁青着脸,问:“你做了对不住慧琴的事?”“没有。”“那么,是慧琴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水生顿了下,说:“也没有。”“那么,你们又为什么要离婚?”水生看了一眼慧琴,“我俩性格不合。”老人气得发抖,“性格不合?开厂前在家里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了?你们到底是谁要离谁?”水生低着头不答。老人望望水生,又望望慧琴,声音提高了:“到底是谁提出来的?”“是我要离。”慧琴低声说。“你要离?为什么你要这样?”爸盯着她问。“我俩在一起过得不愉快。”“水生在家不是好好对你吗?到浙江去就变了?”慧琴说:“爸,你不要这样逼问我,我不喜欢跟他一起过日子,你啥也别说了。我已经打定了主意。”爸指着她,气得手发颤,说不出话来。妈妈又问慧琴,你就不能替爸和我想想,还有你宝宝,怎么办呀?慧琴鼓起嘴,说,“日子是我去过,我考虑不了许多。现在我烦了跟他过,跟着他一起,我感觉不到快乐、幸福,你们非要女儿不幸福吗?”这么一说,老人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水生跪着一时不起,爸妈都说,“起来吧。”水生起来,眼眶里涌满了泪水。慧琴爸对他说,慧琴就是离了,你还是我的女婿,我的儿子,你愿意吗?水生感激地说,“我不走的,这里还有我的孩子,爸妈你们都对我好,你们跟我的亲生父母一样。”妈叹了口气,“唉,慧琴呀,你意气用事,总要后悔的,你是没有这个福分哦,唉,非要离婚,要到哪里去哦?”

宝宝会叫爸叫妈了,慧琴逗着儿子,禁不住流下了泪水。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抱着儿子,仔细端详着,不时亲一口。晚饭,妈妈弄了一桌子菜,但谁也无心跟平时一样敞开肚皮地吃。晚饭后,一家人一起,谈谈厂里的事情,谈谈雅琴,然后,爸妈还在唉声叹气,说慧琴不懂得珍惜,叫她要改改性格。慧琴也没有顶嘴,搂着孩子,用心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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