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一样,但是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天一黑就很少有人会来买酒了,可他还是坚持等到了凌晨困的不行才关了门。
前几天结巴这孩子奇迹般地跑来帮他打扫店面,然后就开始问他所谓的摸金之法,他就胡乱跟他说了,只当是这孩子贪玩,但是这两天结巴没来了,让他觉得有些心慌慌的。
店门是那种老式的开合门,放下最后一块封门板的时候,三爷爷特意往东北角看了看,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三爷爷眉头紧锁,猛得一股冷风袭来,三爷爷打了个哆嗦。
月亮被乌云挡了起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整理完毕,三爷爷把长凳对摆起来,铺上席子,喝了两口烈酒,身上凉飕飕的感觉立刻被暖意吹散。
直接躺在简易床铺上,三爷爷随手打开放在柜台上的一个老旧的收音机,调到他最喜欢的戏曲频道,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酒劲儿上头,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滋滋滋……滋滋滋……”
收音机里的声音有些混乱,好像被什么磁场干扰了似得。
三爷爷坐起来伸手往收音机上使劲儿的敲了两下,收音机恢复了正常。
就在三爷爷躺下继续睡的时候,门外一串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好似有千金重一样,一步一声。
三爷爷猛地睁开了眼睛,听着这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他的门前。
三爷爷心头一紧,一骨碌爬了起来:“哪个?”
“叩叩叩。”
门被敲响,但是门外的人却没有回答。
“哪个?”
“……”
“叩叩叩叩叩……”
三爷爷纳闷了,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敲门声一声一声的沉重而有力,甚至有点像砸门了。
三爷爷赶紧下了床,把角落里的扫把操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哪个?买酒?”
“……”
“叩叩叩叩叩……”
犹豫了一下,三爷爷还是搬开了封门板。
封门板刚一搬开,三爷爷抬头看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因为背着光,三爷爷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看上去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似得。两个人站在台阶下面,一动不动的,好像两个假人似得。
“是你们两个?”三爷爷认出了来人,放下了手里的扫把,他以为是镇上的什么不良分子来偷东西。
站在门里,三爷爷摆摆手,没好气的说:“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来找俺做啥?”
门外的人突然哭了起来,嘤嘤的声音听着让人忍不住鸡皮疙瘩冒上一层。
“三爷爷……俺们错了……没脸回来见爹娘了……三爷爷……俺们错了……”
一股阴风袭来,夹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激的三爷爷一个激灵,等三爷爷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的两个人竟然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三爷爷的后背一股凉风顺着脚后跟冲上了后脑勺,他赶紧追出门一看,黑漆的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
“俺的娘来!”三爷爷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感觉到屁股底下湿湿的,三爷爷想到之前那两个人站过的地方,他伸手哆哆嗦嗦的往身下一抹。
粘乎乎的,冰凉冰凉的,放在鼻子下面一闻,三爷爷的脸色惨白。
是血!
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三爷爷顾不得擦手踉跄着往斜对面的一家商铺跑去。
“啪啪啪啪……”
使劲儿的啪嗒门,过了好一会儿门里的灯才亮起来。
门从里面被打开,睡眼朦胧的男人看了一眼三爷爷没好气的抱怨:“三爷爷你干啥呦,大半夜的都睡下咯。”
三爷爷一把推开他,跑到柜台的电话前面,颤抖着手摁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嘟嘟嘟……”
“喂?”
“他四爷,俺问你,刀疤子和结巴回去没?”
“是老三儿啊,这大半夜的。不知道啊,这倆小子说要去发大财,走了七八天了,咋的啦?”
三爷爷的手一抖,电话从手心里滑了下来。
瘫坐在地上,三爷爷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
“三爷爷,咋了你?哪里不不舒服?”
三爷爷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襟,颤抖着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完了,完了……‘生人禁地,活人止步,违者当诛,万劫不复’生人勿近……生人勿近……”
“三爷爷,三爷爷,你咋了?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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