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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女皇想,你们这是在逼我,是欺我年老多病弱不经风,是看出我已无反击之力才落井下石地把我逼到了这绝境上。女皇这样想着,便更加愤怒和感伤。而到了今天,她竞连愤怒和感伤都没有气力表现出来了。她只能是躺在那里,在周身的不舒服中长吁短叹,任凭愤怒的火焰从她浑浊的眼中射出来,任凭感伤的泪水从她深陷的眼窝中流出来。怎么会成了这样?女皇想,不过是两个照料朕伺候朕对联忠诚的男孩子罢了。怎么连他们也容不下呢?他们又能怎样造反怎样推翻大周帝国呢?他们尽管权倾一时荣华富贵,尽管与朕的关系无比密切,可他们又能怎样呢?朕的终日就是他们的死期。以朕的寿数,他们享有这荣华富贵享有朕的关切宠爱又还能有几天呢?为什么要这样穷追不舍为什么就不能放了他们呢?

女皇这样想着,便再度明确地回绝了大臣们对张氏兄弟的弹劾。女皇在口谕中说:“朕危在旦夕,不想再听到看到这样无理取闹的奏折了。朕只想能平静地死去。”

女皇尽管以微弱的气力抵挡住子这一阵弹劾的狂潮,但有一天的清晨,她还是十分严肃地把张氏兄弟召到了她的床边,并把那一份份弹劾他们的奏折拿给了他们。

“是这样吗?”女皇问着他们。女皇已形容枯稿,动转不能,但唯有她的眼睛还能射出那种可以说明一切的光芒。

这两个年轻的可怜的男人在读过那一份份奏折后便即刻跪倒在了女皇的龙榻前。他们匍匐在地,高声喊冤。他们拚命地抓住女皇那如柴棍般枯瘦的胳膊。他们周身颤抖泪流满面,仿佛刀剑此刻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他们说不,那不是真的。他们没有那样的野心他们连想都不曾想过。他们只想一心侍奉女皇,只想陛下的龙体能早日康复,重现昔日帝王的风采。他们没有阴谋造反,也并不贪图女皇的王朝。他们是冤枉的,他们更是可怜的。只因为他们日夜侍候着女皇的衣食住行照料着女皇的病体,就要无辜遭人攻讦,这实在是不公平。他们切盼女皇明察秋毫,万勿听信谣言。他们再度海誓山盟,愿为女皇千秋殉葬。他们说这就是他们为臣的唯一的目标,也是他们报答女皇宠爱的唯一的方式了。

“你们当真会生生死死陪伴着朕?”

“我们生是陛下的人,死亦是陛下的鬼。”

“你们当真会为朕而殉?”

“请陛下掏出我的心……”

“呜呼!恐怕这偌大的王朝再不会有任何人能如你们这般对朕无比忠诚了。没有人会为朕而殉情。朕的儿子们不会,朕的侄子们更不会。他们恨朕,因朕的身边有了你们。朕知道这朝中曾有一人是真的殉情而死,那是个刚烈的女子,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她叫徐惠,是太宗李世民的婕妤,深受着太宗的钟爱。不知道为什么,朕最近总是想起她来。朕甚至梦见过她,梦见太宗驾崩时她不再进食的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没有几天,这个徐惠就到阴间与太宗相会去了。那时候,朕恨徐惠,恨她对太宗如此的情深似海。直到今天,朕才恍然知道徐婕妤的可敬可佩。这才是真正的忠诚。每每想到这些,朕总是感慨万端。”

动情动心的武兆周身大汗淋漓,一滴滴的老泪从她于瘪的眼眶中滚了出来。

而此刻始终跪在女皇床下的张氏兄弟早已被徐惠殉情的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不管他们日后是不是真会陪女皇一道去死,但他们此时可能是真的被感动了。他们泣不成声地对天发誓,他们说他们一定要做今天的徐惠。

于是女皇微微地欠起身,伸出来颤颤微微的枯瘦的双臂,一边一个地将张氏兄弟搂在她的怀中。她觉得这是她所余不多的生命中最最幸福的时刻了。然而她的双臂已经无力。她知道她其实已经无力保护她的这两个“红颜”知己了。她所能做到的,唯有说服他们和她一道同赴黄泉。她只能在她有生之年,拚出老命来将他们的生命延续到她的生命终结的那一天,然后她就将他们带走。她不能把他们留在这世间任人宰割。她太了解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了。她深知如果她死了,而他们依然活着,那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于是女皇定下了她与昌宗易之兄弟的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她将竭尽全力将张氏兄弟的生命延续到她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于是女皇才能大义凛然地对朝臣们一阵紧似一阵的弹劾置若罔闻。

后来女皇被逼得急了,她老人家终于拍案而起,以残存的气力高声喊道:“你们到底要怎样?朕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事,是朕的私事。朕用不着你们来管。”

女皇声嘶力竭地抵挡着。

然而并没有朝臣见到过女皇。女皇的所有谕令都是由寝宫的宦官传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女皇的身体究竟如何,更没有人知道她老人家是不是还能思维还能发布诏令。人们很怕实际上是张氏兄弟在假传圣旨。

于是没有多久,又有一纸奏文被十分强硬地塞在了女皇甚至都握不成拳头的枯瘦僵硬的手中。

“什么?念。”

奏文说,张昌宗在女皇病危之时,曾将方外术士李弘泰召到私宅占卜,这位术士竟算出张昌宗有天子之相,从此,张昌宗不仅四处张扬,且以天子自居。

“会有此事?”

女皇恍若被震惊了。

“他以天子自居吗?朕为什么没看出来?”

于是,新的一轮对张昌宗的攻势又如排山倒海般压过来。他们全不管女皇是不是看出来。

女皇被夹击着。她已觉出了她的节节败退,她似乎已抵挡不住那一阵猛似一阵的巨浪了,她觉得她就要被淹没了,她已经喘不过气来。

女皇被逼到了绝路。

当一个人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她反而英勇了起来。

谁也想不到,女皇竟奇迹般从病榻上站了起来。尽管摇摇晃晃,但她还是坚持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寝宫的门口。

她面对着守在寝宫外御史台的官员及卫兵们。她银白色的头发在初冬的寒风下轻轻地飘舞着。她推开了左右搀扶着她的侍从们,独自一人站在紫红色的宫门下,与御史台的官员们对峙着。

“你们要捉拿朕?”女皇的声音很嘶哑,但却铿锵有力。

“微臣是要将张昌宗押赴御史台受审。”回答女皇问话的那个朝臣竟也不甘示弱。

“朕这里需要他。你们可以去了。”

“不,陛下,臣等公务在身,事关社稷,请陛下一定交出张昌宗。”

“一个小小的昌宗,关社稷什么事了?社稷是朕的,不是你们御吏台的。连御史台也是朕的。朕已赦他无罪。你们走吧。”

“可是陛下……”

御史台官员及卫兵忽拉一片跪在了女皇的脚下。他们久久地跪着,就跪在女皇的眼前。那盗贼不灭誓不收兵的架式,那缓缓漫延着的意志。

女皇依然独自站在那里,独自面对着她的朝臣。她心如刀绞,满心伤痛,两行老泪从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来。她摇着头。她的头发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白色诱人的光彩。她是那么孤单,她嗫嚅着说:“你们这是在逼朕。”

没有人听到女皇不断抽动的嘴里在说着什么。他们只是看见那个衰老的女人扭转了身,独自向寝殿的深处走去。于是人们的心里有点难受,有点感慨。人生在世,何其艰难,女皇尚且如此,世人又将遇到多少磨难。

而这瞬间的恻隐之心并没有动摇朝臣们的决心和意志。当女皇一消失在寝殿的大门之内,他们便冲上去捉住了张昌宗,并把他绑赴御史台。

然而,张昌宗还未被押解到御史台,便有骑着快马的后宫侍臣将女皇亲笔的敕令送到了御史台。女皇在那敕令上亲自写下了“特赦张昌宗”几个字。那墨迹未干的几个字尽管哆哆嗦嗦,但却遒劲有力,显示出女皇此时此刻顽强的意志和不可侵犯的权威。

有了女皇的亲旨还能再怎样呢?御史台的官员们当然不能违抗,于是张昌宗刚被押到御史台,便即刻又跃马扬鞭地返回了女皇的后宫。

“苍天助我——”

这是女皇重新看到劫后余生的张昌宗所说的唯一一句话,然后她便摔倒在张昌宗的怀中,昏迷了过去。

多事的长安四年在风雨飘摇中勉勉强强地过去。从此,女皇在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中愈发地衰弱了下去。她已经拚尽了最后的气力,最终还是保住了她的二张她的宠物。但在终于捱过了这一年后,她的生命仿佛被耗尽一般,似乎再难有转机了。

朝臣们之所以连续对张氏兄弟发动攻势,必欲将他们置于死地,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女皇的不够明智。她本已经身患重病,生命垂危,又不能亲临朝政,却就是不肯退下皇位,把朝廷交给此时已年过四十的太子李显。而李显一天不继承皇位,他储君的位置就一天不能安稳,王朝的未来也就一天没有保证。在如此危机四伏的形势下,女皇以病人膏盲之躯还硬赖在皇座上,使整个朝廷瘫痪着,不能正常地运转。

于是朝臣们才决定搞掉二张。

于是他们一个回合紧跟着一个回合地向二张开战。

其实,这场表面上对准二张的战争实际上是直指女皇的。名为弹劾二张,实为逼迫女皇退位。而唯有女皇退位,太子登基,朝廷才可能恢复它原先的勃勃生机。

然而朝臣们还是斗不过女皇。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女皇的淫威依然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女皇毕竟是女皇,无论她的生命是怎样地脆弱怎样地难以为继怎样地危若弦丝,她的地位依然是至尊至上的,她的诏令也依然是一字千钧。权力依然在她的手中,而那罪恶多端的张氏兄弟也就依然能恃宠骄纵,继续旁若无人地出入于女皇的禁宫。

朝臣们终于从事实中认清了他们所面临的严峻的局面。一切的症结在于女皇。只要女皇本人活着,哪怕是只有一口气,那张氏兄弟便是一天搞不倒的。

当给女皇带来无限困扰的长安四年匆匆过去,女皇在病榻之上,竟依然痴迷于更改年号。新年一到,她便将新的一年更号为“神龙”,并大赦天下。女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神龙这个词汇,更不知这神龙的意义是什么,而在这神龙的笼罩下,她的王朝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总之女皇很盲目,或者是她已经糊涂了。女皇在元旦做完了更改年号的事情后,便又重新龟缩到她的寝宫,苟延她垂危的生命去了。

女皇并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由唐室光复派们发起的“神龙革命”,也进入了严密而紧张的准备阶段。

当然,这样的举动是不得已的最后的一步。其实在此以前,但凡女皇能让位,她便也就能和她的张氏兄弟荣辱与共地有一个善始善终的结局了。然而女皇似乎就是不想要这个平和的终局,那不是她的天性。她要斗争到底。她宁可死于非命。她就是不肯退出历史的舞台,她就是要死死地抓住她手中的权杖,直到,由外力来结束她与张氏兄弟长达十年之久的相亲相爱的关系;直到,由外力来结束丁地漫漫五十年的统治者的生涯;直到,由外力来把她赶出皇宫。

终于,“五王”发难。

这五王便是“神龙革命”胜利后很快被刚刚登基的中宗李显封王的宰相张柬之、崔玄玮,中台右丞敬晖、司刑少卿桓彦范,以及右台中丞袁恕己。

五位重臣政变的宗旨是:逼迫女皇退位。即使要诉渚武力,也要拥立太子李显为天子,复兴唐室,以安抚逐渐动蔼不安的天下。

既然是政变,当然就离不开军队。于是几位大臣即刻串通了握有军中实权、也对当朝不满的赫赫有名的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加盟政变。屡建战功的李大将军和五位大臣一道向天地盟誓,不成功,便成仁,决意以生命和热血为国尽忠。待政变的一切布署妥当,他们最后才找到了已变得唯唯诺诺的太子李显。他们向太子晓以利害,说明了武力革命的必要,希望能得到太子的支持和准许。

“革命?”

当太子听说了“革命”这个字眼,当即就吓得从座位上摔倒在地。他惊恐万状,连说不敢不敢。李显心里想着,几个孩子因议论几句祖母的私事,都要遭遇杀身之祸,又何谈革命呢?李显害怕极了。特别是重润、永泰不幸惨死后,他的情绪就更是低沉,不再对未来抱任何的希望。

但五位重臣锲而不舍,坚定不移,且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在五位大臣大义凛然的气势下,太子才有点不情愿地同意了他们革命的行动。他只是同意,并不积极地参与。能够同意革命对太子来说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也许是这一次李显真的是看到了什么希望。

诉诸于武力的这场“神龙行动”其实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不过是没有一兵一将的两个毛头小伙儿,不过是一个已生命垂危但却依然戴着皇冠的老太婆。

神龙元年元月二十二日傍晚,五位大臣秘密兵分两路,一路率羽林军五百骑,神不知鬼不觉地汇集于玄武门外;另一路前往东宫,迎接在政变中将继承王位的太子。

羽林军兵临玄武门外,整装待发,气势威严。而东宫的太子在迎接他的政变部队前,却显得懦弱踟蹰,惶恐不安。

这样的政变如若没有皇室的太子参加,就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臣子叛乱,革命很可能会惨遭失败。于是前来迎驾的臣子们几乎是以乞求的口吻,对太子申明大义,指出:若不诛杀二张,李唐便决不能复兴,臣等望陛下以社稷安危为己任,为恢复李唐王朝而起驾玄武门,讨伐二张,以孚众望。

然而太子依然退缩着。他睁大惊恐万状的眼睛,周身不停地颤抖着。他心有余悸地对面前的义军们说:“诛杀二张自然不能迟疑,只是母皇龙体欠安。万一母皇因此而……那便是为子为臣永生永世也洗不净的不孝之罪了。此次政变是不是能再延迟几日,待……”

“请陛下上马。”

众兵变的大臣及羽林军们骤然跪在了这个扶不起来的天子前。

“请陛下上马。”

而此时未来李唐的君主竟瘫倒在地。

这时,右散骑侍郎李湛从义军中站了起来。他无比激忿万般无奈地对李显说:“如今,臣等诸将士不顾自身及家族的安危,抱定为社稷殉死的信念,与二张决一死战,莫非陛下要使这些不顾自己家族性命的举大义者陷于大逆的罪恶之深渊,眼看着他们将被处以极刑吗?既然如此,就请陛下亲自向诸位将士宣布停止这次匡复李唐王朝的革命行动吧。”

李显在众将士以性命为代价的请求中,被战战兢兢地架上了马。李显的战马一走出宫门,就被羽林军们挟持着飞速赶往玄武门。无论太子李显是怎样胆小怯懦,但他毕竟是举义者们所拥戴的帝王。于是李显一到,禁苑内集结的兵士们便欢腾起来,这更坚定了他们必胜的信心。

羽林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冲进了玄武门,一路高举着刀剑,呼啸着直抵女皇居住的迎仙宫。羽林军一路砍杀着皇宫内前来抵抗的禁军们。无言的厮杀,不停地有入倒下。但在暗夜中,黑幕掩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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