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一个女人
林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和道上的人有牵连,更没有想到他居然和他们赌钱!
自己的这个儿子平日里不争气就算了,那么至少也不要闯祸吧?可偏偏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主,这么多年来自己也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的屁股!
闯祸也就算了,这些自己能解决就解决,可谁想到闯的祸一次比一次大!这次居然和道上的人有瓜葛!
这真是!真是气死我也!
林明已经怒不可揭!可眼下重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重要的是怎么收拾这个龟儿子的烂摊子!
林逸此刻根本不敢吱声,现在能救他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老爹了,面前的这个老头。要是换在往日,老头敢这么对自己,自己一定一哭二闹三上吊,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让他屈服,可这次不行,这次这件事情只能靠自己家的老头。
林明平复了下心情,转过身问众人:“谁是老板?”
张扬还在吃砂锅,现在除了张扬,已经没有人在吃了。刚刚林明那么一闹其他人早就停止了动作,而也只有张扬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吃着砂锅,好似刚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或者他是觉得这并不关于他,那么他就依旧可以吃着,认真的吃着。
当林明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刷刷看向正在吃砂锅的张扬,张扬还是若无其事的吃着。
林明走到张扬的面前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张扬没有应他,自顾自的吃砂锅,林明被晾在那里好生尴尬。
林明又问:“你是老板?”
虽然这明显是一句废话,可此时的语气软了许多。
张扬还是没有理会。
林明稍微弯弯腰又一次问道:“小哥是这里的老板?”
直到这个时候张扬才抬起头,却没有马上回答,结果杨锦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无视站在自己身旁的林明。
林明看着张扬的动作很是尴尬,现在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林明再度开口问道:“你是。。”
“我是。”还没有等林明问完张扬便淡淡的回答他。
“噢,不知道我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欠了多少钱,我帮他还了。”
张扬看了一眼杨锦,说道:“把欠条给老人家看看。”
当林明看到那张欠条的时候,真的是有晕过去的冲动,强行忍着不去打林逸对着张扬说道:“小哥。这是不是有点多了?”
张扬瞥了一眼林明,说道:“白纸黑字,不多不少。”
“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林明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说话这般不客气,完全不看自己是个老头的份上好声说话。
“能不能少点?”
“我不是跟你讨价还价的,我是在告诉你,欠多少钱就还多少钱,要么带钱来,要么你的儿子就不用回去了。”
林明的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林逸一眼,又扭头对着张扬笑了笑。
“你不知道小哥要是留下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干吗呢,他手又不能提,肩又不能扛的。”
“我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我的钱会不会收得回来。”张扬缓缓说道:“你的儿子不是有两个肾嘛,我看这就不错,听说现在的肾能够卖个好价钱啊,就是不知道我要是摘了你儿子肾你儿子会怎样了。”
林明被张扬的这句话给吓住了,摘自己的儿子的肾?这怎么可以?这可万万使不得!自己还要靠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传宗接代呢!
“好好好,老板,我明天就给你带钱,不要伤害我儿子啊。”
张扬的眼睛眯了眯说道:“哦,能还钱嘛,那很好,只要你明天带着钱来了,我就还你一个完整的儿子。但如果!”张扬话锋一转,忽然提高了些许音量:“如果你弄出了别的什么名堂,或者说什么没钱了,那么你就别怪我对你儿子怎么样了!”
林明听的冷汗连连,心中的小九九瞬间变得消失无踪。
第二天,林明带着三十万将林逸赎了回去,而跟着林逸的六个人,也相继被家里人领了回去,没有人敢说一句怨言。
那些久经人事的家长知道最近解放路来了一伙很厉害的人物,个别和道上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甚至托人说情,但没用,张扬说不给闹事的人一点教训以后还怎么混?难道他张扬的话说话不好使?
张扬说:“我不管你们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偷的抢的也好,卖房卖地的也好,总之我见前放人,那之前?还是好好担心下你们的乖儿子吧!”
三天,张扬进账四十四万!
偏门的钱,有时候就是这么好赚。这是席天的原话,也是张扬的感概。
林逸一回家便被警告禁足了,经过这件事的林逸顿时老实了很多,林明说什么他便做什么,至少短期内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林逸偶尔想起那天被关着的晚上,看着那群人冷冷的眼神和他们时不时的磨刀霍霍,冷汗总是不自觉的流淌而下。那个难熬的晚上,当惊受怕的晚上林逸再也不想经历了!
林明虽然生气林逸闯了这么大的祸,但至少算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虽然这钱的代价太多太大了些,但接下来的两年时间,自己还是村长,这些钱总是能够赚得回来的!
林明想起这件事情只是觉得可惜,很可惜。
林明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了,以后将会是美好的时光,过段时间南山村修路的批文一下来,自己又能够狠狠的赚一笔,来弥补自己的损失。可事情并不如他所愿,真的的毁灭性的打击正在向他悄然靠近。。
南山村里南山果,南山果下南山石。
这句话说的是南山村出名的两宝,但南山村还有一个出名的人,是个女人。
一个憔悴的女人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头上,她双手抱着臂弯,头发散落在肩头。显然已经许久未去清理。
当人们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中之时,她也是无动于衷。
她穿着破旧的衣裳,大夏天依旧穿着棉袄,村民们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件衣裳。
她的家是南山村最破最旧的一个,泥巴糊起的墙,黑瓦叠成的屋顶,这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旧县最普遍的房子,而如今,这却是旧县最破旧的房子。
她具体来自哪里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但大家知道的是她不会说普通话,更不会说旧县方言。
村里人说她是南越人,她是被她老公买来的。
她老公是个单身汉,可是他老公在去年死了,她也在去年变得疯疯癫癫。
她那么白,怎么是南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