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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胜负

漫天的火焰有云层中渗透下来,原来的龙卷火转换转成一个球体,将二人裹在其中。这是天界特有的离火,寻常水根本难于熄灭。这离火在烈火宫中也是难得的宝物。李玄明已不顾一切。周围的离火超控自如,不断轰向李玄水。

太虚功在天界也享有盛名。以神游太虚为主,随意而变,周围温度奇高,李玄水虽能应付,背扣伤口却不断侵蚀,绝非长久之策。天柱山千万年的冰雪在离火的烤炽下,不断融化,流到山脚,冲垮了不少村落。李玄水双目一张,双手间透出的绿光刹那散去,转为一道红光,整个人血气上涌,劈向李玄明,正是拼命之势。

李玄明不惊反喜。虽知道凤凰血在对方身上,却一直没法正是。现在这道红光,正是吸收凤凰血的征兆。李玄明全力迎上。两人相接的刹那,李玄明泛起一丝的不安。李玄水名声在外,靠得不仅仅是他一身修为,还有他的冷静和智慧只是没有时间在变招了。拼了!李玄明原本硬拼的双手突然张开,空门大开。见此,李玄水脸色大变。  “砰”巨响之下,李玄明震拍出数丈之外。原来的大火球,一份为二,左右撞向天柱山。李先明空门大开,就是控火球了。离火之球如果击中山腰,只怕离火飞散,千里之内伤亡殆尽。

李玄水抛弃李玄明,飞向火球,身上绿光越来越盛,瞬间转化为一个薄膜。李玄水双手划出道道法印。薄膜如同渔网一样包住一个发球冲向云层之上。李玄水大喝一声,身影刹那暴涨千倍,左手不断伸长,在另一个火球撞上山腰的刹那,将火球抓在手中。同时,右手倾尽全力,向后一劈。

肉体相接,两人再次分开。李玄明在李玄水拦截火球的时候,再次偷袭成功。李玄水背后三个掌印,鲜艳夺目。李玄水被打得陷入坚冰之中,最终却用最后一点法力,封印手中离火,装入玉瓶中。

李玄明中了一掌,却如被同电击一般,身上不断颤抖。原来环绕在身边的离火却不断的消散,最终双脚一软,坐在地上。两人四目相视,再也无力相斗。

李玄明身子口角溢出鲜血,不断发抖,终难控制,干咳几下,惨然到:“想不到御灵宗的老太婆竟会置御灵宗不顾,把冰蚕给你,难道你们真的是余情未了。”

李玄水不答,手中握着一个鹅蛋大小的通红石头,原来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李玄明笑道:“你中了我的烈火掌,五脏俱裂,你纵使有凤凰血恢复肉身,冰蚕驱赶离火,天妖屠神功亦足够侵蚀你的元神。不对!”李玄明突然面色大变,盯住李玄水,“你如果有冰蚕在身边,你早就驱赶我的第一掌火力,绝不会拖到刚才。”李玄明脸色阴晴不定。

李玄水没有回答,却见其肩膀上缓慢的爬出一条拇指大小的小蚕,通体雪白,围绕在李玄水身上得离火一丝丝的被吸走。

“蚕子!这怎么可能!”李玄明吃惊的几乎站起来,却终究无力,“冰蚕早以绝迹,八百多年来御灵宗倾尽全力也没找到,怎么可能有蚕子。”

“天界有一个地方会有。”李玄水吐出一口气,竟是一段红火。

“你们进了大雾峡谷!”李玄明立时反应过来,“昔日大战,御灵宗的冰蚕在天妖宫中伤亡过半,其中不少和天妖宫坠落峡谷中。”他哈哈大笑:“凭你手上的蚕子,有岂能驱散你身体内的离火。”

李玄水缓慢到:“我伤在你的手上,我并没埋怨你。但是你罔顾大夏子民的安危,竟然要引爆离火,我李氏子孙就绝对不能饶你!”

“哈哈哈,你还是假仁假义。你身藏冰蚕,却引而不发,故意引我喝你硬碰,你的用心险恶,也不再我之下。”李玄明不屑一顾,“你以为就你受伤后的功力,你还能化解第二个离火球?”

“你把离火精抽调了?”李玄水一愣。

“这场战斗我一直就只是想杀了你。”李玄明道:“我倒是奇怪,你的元神到现在还没减弱,你身上还有什么法宝。”

李玄水双眼一咪,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叉子,小小的叉子不用拿着,竟可悬浮在半空,周围不断冒出洗洗的电光。

“惊雷!!”李玄明叫出来。“雷老头把他手上的惊雷交给你?”

李玄水低头不语。

“哈哈,雷老头一声自傲,看不起别人。现在只怕还天天守在风雷阁做白日梦。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把镇派之宝送给了老情人。可笑可笑!”李玄明大笑起来,却扯动伤口,眉头一皱。

“你可以看不起我,你却不可以取侮辱雷夫人。雷夫人把惊雷交道我手中并非背弃丈夫。”李玄水喝道。

“凤凰血,冰蚕,惊雷。”李玄明缓慢念到,脸色渐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李玄水,“你一定是疯了!”

李玄水一脸平静。

“你难道还相信复活太祖的传说。难道御灵宗和风雷阁还有人在为那个传说在挣扎?”李玄明一顿,一字一字的道:“你,这,次,下,来,人,间,界,就,是,为,了,复,活,太,祖?”

“为什么你认为复活太祖只是一个传说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李玄水道。

“你一定是疯了。上一辈的人,他们为了复活太祖已经牺牲了很多人,已经试了两次,难道你认为你可以做到吗?”

“以前的失败,并不代表现在不可以。”

“现在还有谁在为了一个传说而牺牲自己?八大派现在出了翎羽门的老不死,其他七派都已经是新人掌权。他们现在没一个都手握大权,谁会复活一个死人,而且这个死人如果真的复活,八大派的人还要听他的号召,又有谁会这样愚蠢?”李玄明道。

“还相信那个传说的人不多,但是我们一直在努力。”李玄水道,“雪姨也是其中一个。”

“你胡说!”李玄明抓起地上雪块,却停在半空:“这不是真的。”

“我没有胡说。”李玄水道:“父亲和雪姨都是曾经追随太祖征战天下。父亲为复活太祖耗尽心血,郁郁而终。他吩咐我要尊敬雪姨和复活太祖。 正如你所说,八派的人渐渐离心。我进入天一观,也有人对我心怀不轨。当日你要求加入道观,别人就是要利用你来分化我手上的权利。我要复活太祖,我就要利用天一观的力量。所以我说了一些很错的话。但是我绝对没想到雪姨竟会因此而离世。”

“我明白了!”李玄明道。

“明白?”李玄水不解。

“娘亲在离开前,跟我说的话,我总算明白了。”李玄明目无表情。

“雪姨说了什么?”李玄水问道。

“她说什么,”李玄明大叫道:“我娘说叫我原谅你,叫我相信你,她说你过得比我苦。她叫我帮助你。她说她会助你一臂之力。”

李玄水脸色刹那清白:“雪姨真的这么说?”

“我总算明白了!”李玄明仰天长啸。

两人尽是泪痕满面。

良久,李玄明道:“你既然身负重任,为何到了此时此地,还不肯跟我说清?”

李玄水望着天边。

“我明白了,难怪娘亲在世之时说你聪明。你刚才以身犯险,甚至受伤而不治,就是为了看看我是否有同党,以便你日后可以提防。我果然比不上你。”

“我这次关系重大,我不想功亏一篑。这八百多年来,八派人心离散,我已经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连三弟……”李玄水仰天长叹。

“找你报仇是我一人之事,和其他人无关。”

“只怕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烈火宫里的人在挑拨我们的争斗?”

“正是。”李玄水道。

“烈火宫中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

“有是谁穿你一身道行?是谁向你通报我的事情?有是谁让你和三弟保持联系?有谁叫你去探望三弟了解我的行踪?”李玄水淡然道。

“你放屁!我师父绝对”李玄明一顿:“不是这样的人。”

“是与不是,我没有任何证据。烈火老祖昔日就是为了复活太祖而牺牲。烈火宫主年纪轻轻就接掌烈火宫,势力不减反增。”

李玄明一阵发呆,摇摇头道:“我相信的师父并非你所说的人物。是你自己小人度君子。”

李玄水不在说话,良久才道:“你我恩怨难于说清。昔日是我对不起你。今日一切就当是我偿还给你。你修为在百年内也难恢复,自保的能力还有。如果我还有机会重返天界,我自会去雪姨坟前谢罪。”

李玄水缓缓站起来,转身欲走。

“值得吗?难道复活一个死人就比无数或者得人更加重要?”李玄明喊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亲那一辈人认为值得。他们都曾经追随在太祖的身边,立下无数战功。太祖离世后,他们抛开荣华富贵,离开亲人,踏足天界,为的就是复活太祖。我们没见过太祖,但是能让父亲他们心悦诚服的人,也足够令我去决心去亲眼目睹一次。”

“太祖突然离世,已经八百多年了,纵使他肉身不坏,他的灵魂元神早就消失了,你只是复活肉身又有什么用。”

李玄水停住脚步,却没转身。

“你们难道还有人进入了鬼界?”李玄明难于置信的问道。

“相信传说的人不多,但是还是有的。太祖昔日手下文武全才,有岂会只有区区的飞龙八将。别忘了八将之上,还有四灵上将。”

“四灵上将不是早就战死沙场了吗?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正如同你所说,太多的人为了太祖牺牲了,现在还有人在牺牲,如果我不继续下去,先人所作的一切就是白费。你好好养伤,如果你以后能遇到太祖,你自己问他值不值得。”李玄水说完,头也不会的消失在冰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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