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小行一礼,便退了下去,走到那位大师兄身边,那位大师兄轻声道:“看来师傅是有要事要说,你且退到一边站定。”
易天依言而行,退到了右边的弟子之中。那位大师兄向前走去,站在宗主师傅的身边。
但见那宗主衣袖一摆,忽地站起身来,脸上不禁现出不悦之色。易天察言观色,不禁想到昨天晚上他和那位叫做赵青水的美艳妇人之事……
“‘九玄丹’一事,是何人走漏了风声?”
果不其然,易天猜得很对。这位火离宗的宗主如此说,自是意指昨天他见到易天这一个外人的事。
但其他弟子却不知,都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师傅。那位大师兄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禁代众弟子问宗主道:“那九玄丹一事,我们做弟子,个个守口如瓶,不曾走漏过什么消息出去。不知师傅所言何意?……”
那宗主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道:“昨天晚上,有外人闯入我们火离宗禁地,大家已经知晓了……那么这个外人来我们火离宗禁地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九玄丹来?如果没有走漏消息,那么这个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哪里知道,他口口声声所说的这个“外人”此刻已变成他们的“内人”,正站在大殿之上旁观者清地听着他们在这里讨论。
听到师傅这样说,数百名火离宗的弟子面面相觑,易天自是不会傻得不知演戏,也在那里装作满头雾水的无知模样。
因为这些弟子昨天晚上只是单纯地按照师傅的命令下山搜寻外人,却不知事情是这样的。
那位老态,一眼就知道是浸淫圆滑之场多年的大师兄转了转眼,心有所思,然后便向他们的师傅分析道:“师傅,徒儿愚见,思及这九玄丹乃是至宝,我们那天赚得那个小子吃了们的麻药,偷走了他的九玄丹,那个小子自是要寻找,不会善罢甘休……敢问师傅,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外人,是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他的身材和风义……相比,要比风义高上一头?”
易天听到这位老奸巨滑的大师兄说到自己身上,不禁心中有些凛然,就怕自己变化而成的乡野少年露出了什么马脚,听他这样说,才算轻吁口气,如释重负。
听这位大师兄如此一分析,那位宗主壮汉微微沉思一会儿,然后不紧不慢地道:“难不成那个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小子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子?”
这位宗主不禁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师妹赵青水和那位外人少年的对话,从自己的师妹和那个少年的对话中,似乎听出一些端倪来,才如此说到。这位宗主自是不会说自己在自家门派的后山禁地中,和他的老情人私会,私会过程中被这个小子发现,然后……什么什么的。
自己揭自己的短和丑事,恐怕只有傻子才会做得出来吧。
是以,火离宗的众弟子听到师傅这样说,虽说都有些疑问,但也不好多说多问什么。静等师傅的吩咐。
那位宗主这时不禁想到自己的师妹也是已知道九玄丹之事,看来就算昨天晚上那个外人不是那个大徒弟口中的少年,也已说明九玄丹在自己的宗门的事已经被人知晓,如此想来……
想到这里,这位宗主再也无法淡定,一时有些后悔不该就那么随便就把九玄丹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师妹,要知道和自己有一腿的那个师妹赵青水可是嘴巴守不住的人,这九玄丹一事一给他说出,就算是没有外人知道,这九玄丹的事情也将不久就会传遍整个天下。到时,自己的那些同门师兄弟妹们,就会一窝蜂地涌向他这火离宗来不可!
“孙大,看来这九玄丹一事,已是传遍了整个仙林,其他宗门定会前来索要,你即刻就吩咐火离宗的众弟子,加严防守,还有,这些日子,要勤加练习,万一其他宗门上来闹事,也好防止万一。”
“是!”
那位大师兄应声道。
易天此刻方知,原来这位害得自己丢了九玄丹的老奸巨滑的家伙名叫孙大!
孙大应着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宗主殿,去吩咐众火离宗的弟子们加强防范去了。易天呆在宗主殿的众多弟子中,若有所思。审时度势,一旦真如这位宗主壮汉所说,那么自己一定要混水摸鱼,趁乱偷走那九玄丹不可!
与此同时,易天也不禁一喜,因为如此看来,那九玄丹虽说落到了他们火离宗手上,但他们却没有打开那九玄盒,也就是说,里面的九玄丹现在仍是完好无损,否则,这位看似正义堂堂宗主壮汉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地下达防范命令……这样最好不过!易天心下不禁一喜。
“父亲在临走之际,曾经说过,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打开过那九玄盒,想来那九玄盒是暗有机关,或者有别的特别的法门方可打开,这火离宗的宗主没有打开,也可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易天在心中不禁回想着父亲临死之际给自己说的那些话,想来必是那九玄盒另有机关,不是那么随随便便便可以打开的。
“好了,大家也都回去自行修习,多加防范吧,看来咱们火离宗得了这九玄丹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我那些同门师兄妹的耳中,他们一定会上山前来向我索要,你们好好修习,会派上用场。”
等孙大下去吩咐其他的弟子,那位宗主正襟危坐在宽大威严的宗主大软椅上,对堂下左右数百名弟子说道。
“是,师傅!为了火离宗,我们会日夜勤练,以保火离宗大全!”
那宗主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左右弟子可以离开了。然后不禁看向易天道:“风义,你明天早上就找我来修习功法,我把咱们火离宗的基本功法讲给你听,万丈之楼,根基最重,你虽已达到灵通级别的修为,但却没有拜过师,自是没有什么根基可言,所以,我先从根基教你,依你罕见的绝世天赋,定能一飞冲天,进步神迅,到时说不定还能帮上为师的大忙……”
听到自己的师傅如此对易天宠爱,那些个火离宗的高徒又是一阵腹腓,似乎都快要把易天当作仇人来看待了。
易天微微扫视了一眼眼现异色的其他弟子,便知这是宗主特意照顾自己,心下一喜,便连忙抱拳谢道:“是,师傅!谢谢师傅的栽培和知遇之恩!”
其实,以火离宗的或者其他宗派的常规,凡是个弟子,受到师傅如此厚爱栽培,势必要跪下来千恩万谢才对,然而,易天却没有下跪,只是双抱一拳,行了一个大礼,这让火离宗宗主以及众弟子不禁微微一征,宗主见易天这样,随即就转而一笑,只当是易天年少无知,初入门派,是以不知。而那些火离宗的众弟子却是觉得易天是在摆架子,小小的年纪,而且刚进入这火离宗,受点宠就开始摆起架子来了,真是让人越来越瞧不顺眼!
所以,易天在他们心中,更加的不受待见……
易天也不管他们如何态度,假装谢了宗主之后,便跟着那一般似乎要边缘化易天的火离宗弟子走出了宗主殿。
那位宗主见众弟子退下,也就大袖一拂,也走出后殿,离开了。
那些好事的弟子,见师傅走开,心中对易天的不满之气,就立即暴涨起来,向周围几个玩得好的师兄弟使了一个眼色,便悄悄跟到易天的身后,互使眼色后,立即就向易天的脚下绊去。
这一绊,突如其来,易天措手不及,易天一个踉跄地走,就趴到了地上。鼻子头上擦伤了一块,血红红的,鼻子中更是一热,一股血液就顺势流了出来。
这让易天顿时火起,一个鲤鱼打挺,就跃了起来,眼中透着厉色,扭过头去,看向那因为他的跌倒而嘲笑连连的弟子吼道:“想干什么!”
那位绊了易天的弟子,眼神玩味地看着易天,故意在易天的面前漫不经心地啐了一口,身子一晃一晃地走到易天的身边,冷冷地道:“想干什么?……哼哼……呵呵……瞧你那一副狂傲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新进来的弟子,就这么眼高于顶,全然不把我们这些早就进来的师兄放在眼里啊……”
“是啊,小子,新来的弟子要知道点规矩……哪怕你再是天纵其才,告诉你,只要是新来的,就给我老实点,少在我们面前耍谱,今天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算是给你长长记性!哼哼!”
又一名弟子,一脸嘲弄地走来,对易天指手画脚了一番,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哼几下,就全不把易天放在眼里地走开了。
这让易天忍无可忍,易天不禁暴喝一声,“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想死!”
此时,易天的狼性已渐渐生出,怒不可遏地看着这些蹩脚的火离宗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