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37100000036

第36章 望穿秋水(1)

天黑了。

石慧的目力也不再能看得很远,她所期待着的人,仍没有回来。

她忘去了疲劳、饥饿,心胸中像是堵塞住什么似的,甚至连忧郁都无法再容纳得下。

“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呢?”她幽幽地低语着,忖道,“难道他遭遇到什么变故了吗?他武功虽高,但到了天妖的居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哩,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呢?”

望着那一片水不扬波的碧水,她心中的积虑,不但四肢麻木,连脑海中都变成了麻木的一片混沌了。

这儿根本无法推测出时辰来,但是黑夜来了,竟像永不再去,寒意越发袭人,夜色越发浓郁,她失落在青海湖畔--当然,她所失落的,并不是她自己,而仅是她的心。

一天,二天……第四天的夜晚已来了,若有人经过青海湖畔,他就会在这儿发现一个失常的女孩子,头发蓬乱,面目憔悴,两目凝视着远方,那双秀丽而明媚的眸子,已显着地深陷了下去。

她不去理会任何人,任何事,心中的情感,紊乱得连织女都无法理清。

她焦急、关切着,但是这份焦急和关切,竟渐渐变成失望,或者是有些气忿。

“无论如何我在今晚都要赶回来。”她重述着白非的话,忖道,“无论如何……可是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她开始想起那红衫少女,想起那红衫少女和白非之间的微笑,想起白非在她忧郁的时候,也许正在愉快而甜蜜中。

这种思想,是最为难堪的,若是她肋生双翅,她会不顾一切地赶到海心山,使自己心中的一切疑问,都能得到答案。

终于,内心的忿恚,胜过了她等待的热望,她孤零而落寞地离开了这四无人迹的青海湖畔。

就在她离去的同一时辰里,青海湖面上,急驶来一片黑影,有两条人影并肩而立,却正是白非和那红衫少女。

皮筏一到岸边,白非就迫不及待地掠了上来,目光急切地搜索着四周,那红衣少女乃俏生生地伫立在皮筏上,向白非扬着罗巾,满脸笑容中,却隐隐含着依依不舍之情。

白非搜索后失望了,他并不太理会那依依惜别的红衫少女,这几天来,他的面庞,也显然较为消瘦,甚至也有些憔悴了。

这世上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这几天来的遭遇,是甜,是苦,是酸,是涩,是辣,只有这满面惘然的白非自己心中知道。

伫立在皮筏上的红衫少女,幽幽叹了口气,柳腰一折,那皮筏便又离岸而去,消失在水天深处,只剩下白非在岸边。

四周依然寂静,水面也再无一丝皮筏划过的水痕,像是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然而白非的身侧,却少了一个依依相偎的倩影,而他心中,却加了一重永生都无法消失的惆怅和负担。

他焦急地在湖岸四侧搜着,希冀能寻得他心上之人,夜色虽浓,但他仍可以看得很远。

像任何一个失去了他所最心爱的事物的人似的,他无助地呼唤着石慧的名字,而他此刻的心境,也正和石慧在等待着他时一样。

他沿着这一带湖岸奔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快亮了,他的精力,也显然不支,但是他仍期望在最后一刻里,发现石慧的影子,这也正如石慧在等待着他时的心境一样。

人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尤其两情相悦之人,往往会因着一件巧合,而能永偕白首,也可能因着另一件巧合而劳燕分飞,而这种事,在此间人世上,又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于是,他也是由焦急而变得失望和忿恚了。

“她为什么不在这里等我?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唉,她难道不知道我的困难,我的苦衷,她为什么不肯多等我一刻?”

于是他也孤独怅惘地走了,但是在经过一个游牧人家的帐篷时候,他忍不住要去询问一下,但言语不通,也是毫无结果。

第二个帐篷也是如此,于是以后即使他再看到游牧人家,他也只是望一眼便走过,他却不知道就在他经过的第三处帐篷里,就静卧着因太多的疲劳和忧伤不支的石慧。而那一道帐篷,就像万重之山,隔绝了他和石慧的一切。

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路,在白非说来,竟有着那么大的差别,几乎是快乐和痛苦的极端,这原因只少了一人而已。

景物未变,但就因为景物未改,而使得白非更为痛苦,无论经过任何一个他和石慧曾经在一起消磨过一段时间的地方,他都会想到石慧,即使看到一件和石慧稍有关联的东西,他也会联想到她。

这种痛苦几乎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补偿的,若他是贪杯之人,他会以酒浇愁,若他嗜赌,他会狂赌,然而他什么都不会。

他只有加速赶路,借着速度和疲劳,他才能忘记一些事,然而只要稍微停顿,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便会又折磨着他。

兰州的瓜果,黄河的皮筏,以及一切他们以前曾经共同分享的欢乐,现在都变成他独自负担的痛苦,欢乐愈大,痛苦也就愈深。

很快地,他穿过甘肃,他自己知道,此行的结果,可算圆满的,他身上不正带着那被武林中人垂涎着的九抓乌金扎吗?然而他为这些,付出的代价,他却知道远在他这补偿之上。

一路上,他也曾打听过石慧,但石慧并不是个成名的人物,又有谁知道她?入了陕甘边境,他心情更坏,须知世上最苦之事,莫过于一切茫无所知,而此刻的白非,便是茫无所知的。

对石慧的去向,他有过千百种不同的猜测,这种猜测有时使他痛苦,有时使他担心,有时使他愤怒,有时使他忧虑。

这许多种情感交相纷沓,使他几乎不能静下来冷静地思索一下,石慧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但在这种紊乱的情绪里,他仍未忘却他该先去灵蛇堡一趟,用他这费了无穷心力得来的九抓乌金扎去救出那在石窟中囚居已有数十年的武林前辈,至于其他的事,他都有些惘然了。

忽然,他想起司马小霞曾告诉他,当自己困于石窟中,而大家都认为他又失踪时,司马之等曾经去寻访那聋哑老人,当时曾发生一件奇事,使得乐咏沙含泪奔出,在大家都悲伤她的离去时,却不知她已回到堡里。

于是白非暗忖道:“慧妹是不是也回到灵蛇堡里去了呢?”此念一生,他速度便倏然加快很多,因为他极欲回去,求得这问题的解答。

两人同来,却剩得一人归去,白非难过之余,但速度却比来时快了许多,不多日,已少了凄清荒凉的景致,白非极为熟悉的黄土高原已在眼前,他虽疲惫,但却有种难言的兴奋。

这种兴奋虽有异于游子归家,却也相去无几,因为在这里,至少他可以看到一些和石慧有关的事物,和石慧有关的人们。

此处几无人迹,他也不需避人耳目,是以在白天,他也施展出夜行身法,快如流星地飞掠着,四野茫茫,他稍微驻足,想辨清那灵蛇堡的方向,一阵风吹过,他忽然瞥见前面地上嵌着的一点闪光,不用思索,他就知道那必定就是通往地穴的途径了。

他心中微动,又忖道:“听小霞说,覃师祖叔被劈死在乐咏沙的一掌之下,但这是绝不可能的,必定是他老人家知道自己身份泄露,不愿多惹麻烦,才会施此一着--”他微微摇头,又忖道:“但是他老人家却又会跑到哪里去呢?以他老人家的年龄,虽然身具无上内功,但是岁月侵人,何况他老人家又是久病缠身--唉!”

他不愿再想下去,因为他眼前几乎已看到那瘦弱的老人以正在孤寂地慢慢死去,而身旁却无一个亲人为他送终。于是几乎是下意识的,白非沿着九爪龙覃星昔年做下的暗记,走向那使得他习得足以扬威天下的武学奥秘的地穴。

“也许他老人家又回到那里去了。”他暗忖着,片刻,他已走完所有的暗记,但是那地穴的入口,却已神秘地在这片荒凉高原上失去了。

他愕了许久,才怅惘地朝灵蛇堡掠去,悠长的叹息声,随着风声四下飘散--人事虽多变迁,但方向却是亘古不变的,你沿着那方向走,你就必定可以找到你所要寻找的地方,这当然要比寻找一个人容易得多。

白非,当然看到了那片树林,而且也确信那树林后的灵蛇堡,必定会像他离开时那样存在,因为他依靠着不变的方向。

他箭也似的掠进了树林,小径旁侧的林木后,忽然有人轻喝道:“站住!”

白非声一入耳,身随念转,倏然悬崖勒马,硬生生顿住身形,无诸一人或一物,在那么快的速度里能突然顿住,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神妙的。

他脚跟半旋,面对着发声之处,目光四扫,冷然发语道:“是哪位朋友出声相唤?有何见教?”

他目光凝注,一株粗大的树干后,一条玄色人影微闪,轻飘飘地掠了出来,伫立在白非的面前,声音尖锐地说道:“果然是你。”

白非在那人影现身的一刹那里,已经凝神聚气,因为他在这几个月里,已经学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里的涵义。

此刻他目光四扫,打量着这人,这人的面目在一块巨大玄巾包头下,显得冷漠而生硬,身上也是一色玄衣,他搜索着记忆,断然知道这人的面目是绝对生疏的,因为这人的面目一经入目,便很难忘却。

“但是他为什么好像认得我的样子?”白非沉吟着,朗声道,“在下白非,朋友有何见教?”

那玄衣人冷哼一声,道:“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

白非倏然一惊,想到石慧受伤时,面上不也是戴着人皮制成的面具,自己几乎也认不出吗?这人此话一出,当然就是那在土墙上和自己见过一面的无影人丁伶了,而她的面上,必定也戴着面具是以自己认不出她,她却认得自己。

他又微一沉吟,那人已走上一步,厉声喝道:“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难道--”她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把慧儿的去向说出来,我要不将你挫骨扬灰,就不姓丁。”

白非长叹一声,道:“你老人家想必就是--石伯母了?”

他考虑着对丁伶的称呼,然后又道:“慧妹到哪里去了,小侄委实不知道,而且小侄也极欲得到她的下落--”

他语声未落,无影人丁伶已掠了上来,扬起右掌,啪的一声,在白非的脸上清脆地打了一下。

须知白非此刻的武功,又在丁伶之上,丁伶之所以一掌打到他的脸上,只是他不愿闪避而已。

而无影人丁伶,眼见他力敌天赤尊者时的身法,一掌打中后也微微一怔,厉声道:“我三进灵蛇堡,都说慧儿跟你走了,现在你又说不知道她的下落,哼--你老实对我说,到底你们将慧儿弄到哪里去了?”

白非仍然怔在那里,脸颊上仍然火辣辣的痛,心中也翻涌着万千难言的滋味。

丁伶虽然打了他一下,但是他并不怀恨,虽然他生平未曾被人打过,但是他了解得到无影人丁伶此刻的心情,母亲对子女的疼爱,有时还会远远超过情人的怜爱之上。

但丁伶的话,他又不知该如何答复,这英姿飘逸的人物此刻竟像一个呆子似的站着,目光动处,看到丁伶又一掌向他拍来--丁伶关怀爱心,曾经不止一次到灵蛇堡去打听石慧的下落,也不曾一次失望而归,丁伶几曾受到这种冷落?但她怯于千蛇剑客的大名,虽然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地忍住了。

此刻她见到白非,满腔的闷气,就全出在白非身上,见到白非说话吞吞吐吐的,心中更急,又想打第二下,只是她此刻的出手,当然迥异于对敌过掌,出手是缓慢而其中也无劲力的。

那时她方自出手,忽然有人娇喝道:“好大胆的狂徒,敢打我白哥哥--”声到人到,两条人影,带着风声直袭丁伶,身手之疾,在武林中已算高手。

丁伶久经大敌,倏然撤回打白非的一掌,身形一扭,已自避开,哪知那两条人形却如影附形地跟了上来,一左一右,飕、飕两掌,左面袭向她的右肋,右面的那一掌,却化掌为指,倏然点向她左乳下一寸六分的下血海穴。

这两击风声飕然,劲在掌先,丁伶步一错,只得又后退尺半,目光扫处却见这向自己袭击的两人竟是两个美少女。

“好呀,原来你们串通一气却把我女儿不知骗到哪里去了。”丁伶盛怒之下自然以为白非心生别恋,这种情形当然也难怪她误会,尤其是白非,此刻仍像生了根似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那袭向丁伶的两人,正是司马小霞和乐咏沙,她两人偶然漫步堡外,看到有人要打白非,而白非却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里不动,心里自然着急,不容分说,就狂电惊雷似的,向丁伶袭了过去。

丁伶冷笑一声,双掌一翻,各各划了个半圈,左右袭向司马小霞和乐永沙两人,但是无影之毒虽然名满天下,轻功也自卓绝,但对掌之下,却无法抵敌得过这自幼被武林三鼎甲之一,司马之调教出来的两个女孩子。

司马小霞和乐咏沙都是急躁脾气,掌影翻飞,招招狠辣,她们在灵蛇堡憋了这么多天,此刻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动手的对象,四条手臂就像四只久久没有飞翔过的翅膀似的,猛力扇动着。

白非怔了许久,才回醒过来,见到这种情形,心中一惊,他知道必定又生出误会,身形一动,连忙掠了过去。

但就在这一刹那里,丁伶双手一错,右手疾出,五指如爪,带着一缕风声,去扣司马小霞击向她左肩的一掌的脉门,右手一伸一曲,掌缘如刀,划向乐咏沙的左侧前胸。

她这一招两式,虽极精妙,但吃亏的是她成年方自学武,又始终没有明师指点,虽然仗着绝顶天资,能从七妙神君遗留下来的一篇残页里,参悟出一些武学妙谛,但是功力却总是不能精纯,这一下两掌分袭两人,更显出软弱。

而司马小霞和乐咏沙,在司马之的调教下,根基却都扎得极好,对这分袭两人的两掌哪会放在心上?各各身形转处,司马小霞腕肘一沉,金丝绞剪,手掌反剪丁伶的右腕。

而乐咏沙在闯过一阵江湖后,动手经历已不少,此刻已看出丁伶功力之不足,见到她这一掌击来,不避反迎,右掌倏然击出,用了十成真力,和丁伶硬对了这一掌。

说来话长,当时却快如电光一闪,就在白非纵身掠来的时候,丁伶和乐咏沙两掌相交,她功力本弱,再加上这一掌又是左右齐出,每只手只用上了一半功力,哪里是乐咏沙满力一击的对手?

两掌相交,砰然一击,丁伶一声惨呼,右手竟齐腕折断了。

乐咏沙正待追击,却听白非大喝道:“乐姑娘快住手--”忙一撤身,司马小霞也倏然住手,无影人丁伶目光中满含怨毒之色,左手捧着右腕,两只眼睛恨恨地盯了他们三人一眼,才一顿双脚,飞也似的从林中掠了去。

白非长叹一声,知道追也无益,司马小霞走过来,关心地问道:“白哥哥,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

白非又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人家的话,他知道这又是一场不易解释的误会,但无论如何,乐咏沙和司马小霞总是为着自己,自己纵然惶急,又怎能怪得了人家。

他茫然失措,对司马小霞的问话,只苦笑着摇了摇头,司马小霞看到他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一回顾,发现只有他一人回来,石慧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心里也跟着糊涂了起来。

司马小霞和乐咏沙拥着白非进了灵蛇堡,那些被天雷神珠炸毁的墙垣,此刻已多半修复了,到处可以嗅到新鲜的粉刷味。

静居疗伤的群豪,此刻也又散去了多半,宽阔的大厅此刻已恢复了往昔的静穆,白非步上台阶,想起自己在这里扬威于天下武林豪士前的那一段事,觉得有些兴奋,也有些惆怅。

司马小霞极快地跑了进去,一面叫道:“爹爹,他回来了,白哥哥回来了。”声音里显然可以听到极浓的喜悦之意,白非微微感喟着,心中又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里面传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司马之和邱独行缓步而出,对白非的归来也极为喜悦,这种浓郁的温情,使得白非感动着,在这一刻里,他几乎已经忘去了那些使他极为痛苦的事。

同类推荐
  • 冤冤相“抱”

    冤冤相“抱”

    一场突发奇想的碰瓷让莫小花和王沛遭遇狗血的相遇,她想讹诈他没成功,她跑路,却发现此人居然是学校做客教授,手段凌厉几乎快让莫小花无法毕业。毕业在即,莫小花否极泰来进入了众人羡慕的大公司,哪知又是一次“黄雀在后”,竟是位高权重的王沛将她安插进了自己的公司。初出茅庐的菜鸟莫小花,只能硬着头皮直面腹黑大BOSS王沛的各种招数。每当莫小花穷途末路的时候,王沛似乎就能从天而降,然而希望过后却是一坑又比一坑深……他是教授,她是学生。他是老板,她是职员。看一对欢喜冤家一路演绎搞笑温馨,终于冤冤相“抱”。
  • 悬疑大师希区柯克故事集·杀手警察

    悬疑大师希区柯克故事集·杀手警察

    悬疑之父,大师之中的大师,只可模仿,不可超越的巅峰,直逼理性与疯狂、压制与抗争的心理极限,你永远都猜不到故事的结局,你也无法预想故事情节的发展!精品、经典、精装、超值价蕾遇生与死、罪与罚的灵魂拷问。
  • 残梦天堂

    残梦天堂

    说《残梦天堂》以韩柳和崔扬的爱情故事为线索,刻画了一群白衣天使和癌症患者的形象,赞扬了癌症患者在与病魔作斗争时的勇敢、坚强、无畏的精神,揭示了二十一世纪初期中国癌症患者的生存现状。
  • 补天裂

    补天裂

    人们要做好一件事,大都是从向往开始,如登高望远,对那遥遥可见的风景,充满无限的憧憬,这便是第一境。继而为之痴迷,苦苦追求,虽山重水复、万险千难也在所不惜,这便是第二境。许多人就在这第二境中停顿了,退却了,或者倒下了,吃尽跋涉之苦,却未曾尝到攀登之乐,因为他没有达到那风光无限的第三境。难就难在第三境,妙就妙在第三境,那是艰苦跋涉之后的突然发现,是长期积累之后的妙手偶得,是废纸三千之后的神来之笔。
  • 假如我会老无所依

    假如我会老无所依

    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分辨清谁是你要的那杯茶,谁是你沧海桑田的家,而这一切在你遇到人生的坎时,便自见分晓。这是艾米首部描写80后男女情感深处微妙、敏感与脆弱的内心,讲述现代都市情感生活欲念与爱。笔触大胆而颠覆,故事离奇而真实。戳中80后婚姻的柔软身心,找到并召回自己的理想婚姻。
热门推荐
  • 迷糊小萌货

    迷糊小萌货

    她,是天龙族人人鄙弃的废柴,从小不得练武,无力战斗,性格懦弱。他,是人前的神医,人后的水龙族的皇子,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却是冷血。终在一次,她被抛下悬崖后,从此彻底改变,昔日欺她者,死;过去妄想杀她者,亡!他说,若我君临天下,定会为你倾尽天下。她说,她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终究,他还是为她放弃了这江山……
  • 三生寻

    三生寻

    他为了一个她放弃了如此之多。找了她如此之久,死后重生,梦里萦绕的挥之不去的是谁的影子。这一生,我不会放
  • 老公大人晚安

    老公大人晚安

    他去外甥家访亲,不小心借睡了外甥媳妇一晚。从此,爱上了外甥媳妇的味道。“小舅舅,我饿了,中午我们吃什么?”“吃你。“”······“某人再次被扑倒,怒不可言,”小舅舅,你这是乱lun!“”我只lun你一个,哪来的乱?“”······“
  • 都市异能在异界

    都市异能在异界

    带着异能来到异界。赌石?哥逢赌必赢。天才?貌似不够看啊!煅器师,很稀少?可哥背靠高科技新球,完全没问题啊!至于其他方面,这个怎么说呢……用小胖子的话来说就是:“老大,你这有点开挂啊!”叶宁瞥了他一眼:“你懂个毛,装逼要严肃,打脸要认真。”
  • 人性之歌

    人性之歌

    他是罪犯,是恶魔之子,但在父亲杀人前,他还是个对生活有期待的少年。无奈父债子偿,人世冷漠,他被逼上梁山,杀戮,心计,为了生存和报复他几乎走上了不归路。随着国内叛乱的展开,一场不知名故事也就此展开......
  • 跃马异界

    跃马异界

    当一个宅男带着全面战争系统到异界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从单纯的宅男到铁血帝王的故事PS:写给自己看的所以不用担心TJ的问题
  • 相亲亦相爱

    相亲亦相爱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使得一大批大龄男女无暇解决个人情感问题。他们也想在色彩斑斓的城市,寻得一个知心合意的伴侣,一起领略大城市的美丽、繁华,一起为美好的未来奋斗拼搏。但是,生活并不如想象那样容易,那样光明,生活的道路上总是会出现种种苦难,种种阴暗,所以,必须时时督促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为家人、爱人、友人提供一个依靠,给他们带来幸福与快乐。
  • 男闺蜜的宠爱:原来你也爱我

    男闺蜜的宠爱:原来你也爱我

    女主和相处五年男友被有心人拆散并陷害女主,青梅竹马但甚少联系的男闺蜜及时出现并收留女主。两个人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都紧密相关,意外接二连三的发生,男闺蜜终于忍无可忍对女主发起进攻,但同时还有其他人也在追求女主,并且和男闺蜜关系匪浅,这段都市中的爱恨情仇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亲们来找答案吧。
  • 烽火戏三国

    烽火戏三国

    事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条了。话说秦始皇陵怎么和三国扯上关系,这不是瞎搞吗?一个盗墓贼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东汉末年,汉灵帝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弟弟。但不论结果如何,此时此刻,这里就是东汉末年,一个出生在这个时代的人,先踏踏实实的做自己,不论在那里都要活的精彩,活的绚丽多姿,活的无怨无悔。归根到底,必须在这个时代里好好的活下去,这可是听着都让热血沸腾的三国,铁马金戈,猛将如云,能人辈出的时代,怎么可以默默无闻的在这世上走上一遭。三国,给我听着,爷来了。
  • 大BOSS:娇妻带球跑

    大BOSS:娇妻带球跑

    “少爷,太太说她想重返娱乐圈。”“让全世界最大的经纪公司跟她签约。”“少爷,太太想把城堡拆了。”“多叫几个人去拆,别把太太累着了。”“少爷,太太想买衣服。”“把浮云里的服装全买下来。”“少爷,太太想去巴黎。”“现在,立即出发。”七年后。“把太太给我带回去。”白墨泽对身后的保镖说道。“白墨泽,你个滚蛋,快放开我!”林芷韵说道。“林芷韵,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瞒着我,生了个孩子。”“他不是你的孩子。”林芷韵辩驳道。白墨泽不怒反笑:“DNA在这里,还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