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对于张良,确实是有着希望人尽其才的想法。
固然对于张嘉师而言,张良的能力更多是一种诱惑,但是毫无疑问,张良此人的才能,让张嘉师有一种不得不深深佩服的想法。
因为在很多方面而言,张良的才能确实算是张嘉师麾下文武当中,属于第一阶梯当中中上等级的存在。
张嘉师也没有那一种忌惮功臣功高震主的想法,因为在某个意义上而言,张嘉师自己已经用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奠定了他在大秦帝国绝大部分人心中的最高地位。
这也可以说是张嘉师的一种威信以及魅力的表现。
张嘉师不推崇分封制度,这一点也许对于大秦帝国的治理,有着一定的难度。毕竟眼下的很多人心中,希望的正是能够裂土称侯甚至是面南称王。
但是张嘉师不可能这样做,因为毫无疑问,这一种做法的弊病更多。
就以刘邦在建立大汉帝国之后的情况而论,刘邦对于功臣的打压,并不亚于朱元璋。
……
公元前202年2月,刘邦兑现了先前的诺言,封韩信为楚王,彭越为越王。受封的韩信和彭越联合原来的燕王臧荼、赵王张敖以及长沙王吴芮共同上书刘邦,请他即位称帝。刘邦开始假意推辞,韩信他们说:“大王虽然出身贫寒,但能率领众人扫灭暴秦,诛杀不义,安定天下,功劳超过诸王,您称帝是众望所归。”刘邦顺水推舟地说:“既然你们大家都这样看,觉得有利于天下吏民,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公元前202年2月28日(按西汉前期以十月为岁首,同年二月在十月之后),刘邦在山东定陶汜水(今山东曹县附近)之阳举行登基大典,定国号为汉,是为汉高帝。刘邦即皇帝位后,王后吕雉改称皇后,太子刘盈称皇太子。国都原在栎阳(今陕西富平东南),五月定都洛阳(今河南洛阳),根据娄敬建议,又迁都咸阳以东的长安(今陕西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
汉高祖建国称帝时已过半百。步入晚年的刘邦变得日益猜忌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们,特别是那些异姓王们。结果臧荼、张敖、韩王信、彭越、韩信、英布等先后被废杀,英布还起兵反了,刘邦抱病亲征才平了他。之后其封国则转入刘氏子孙手中。只有吴氏的长沙国幸免。不仅如此,他还对萧何起了疑心。逼得他设法自污声名以绎帝之疑,最后也差点不得善终。其逝前还打算杀了忠直的樊哙,因他同是吕氏之婿,担心他助吕作乱。后樊因陈平的保护及高祖驾崩才躲过一劫。
公元前195年,刘邦曾杀白马为盟,订下誓约:“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这就是历史上的“白马之盟”。
“白马之盟”的主要内容有两个:
一:国以永存,施及苗裔。(只要汉帝国存在,大臣们及其子孙就永远有酒喝有肉吃);
二: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非皇族成员不得封王,如没有军功者不得封侯)。
而对于非异姓王的功臣,比如说萧何,更加是不得不自污避免遭受到刘邦的毒手:
萧何计诛韩信后,刘邦对他更加恩宠,除对萧何加封外,还派了一名都尉率500名兵士作相国的护卫,真是封邑进爵,圣眷日隆。众宾客纷纷道贺,喜气盈庭。萧何也非常高兴。这天,萧何在府中摆酒席庆贺,喜气洋洋。突然有一个名叫召平的门客,却身着素衣白履,昂然进来吊丧。萧何见状大怒道:“你喝醉了吗?”
这位名叫召平的人,原是秦朝的东陵侯。秦亡后隐居郭外家中种瓜,味极甘美,时人故号东陵瓜。萧何入关,闻知贤名,招至幕下,每有行事,便找他计议,获益匪浅。今天,他见萧何仍未领会他的意思,便说:“公勿喜乐,从此后患无穷矣!”萧何不解,问道:“我进位丞相,宠眷逾分,且我遇事小心谨慎,未敢稍有疏虞,君何出此言?”召平说道:“主上南征北伐,亲冒矢石。而公安居都中,不与战阵,反得加封食邑,我揣度主上之意,恐在疑公。公不见淮阴侯韩信的下场吗?”萧何一听,恍然大悟,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早晨,萧何便急匆匆入朝面圣,力辞封邑,并拿出许多家财,拨入国库,移作军需。汉帝刘邦十分高兴,奖励有加。
刘邦亲自率兵征讨。他身在前方,每次萧何派人输送军粮到前方时,刘邦都要问:“萧相国在长安做什么?”使者回答,萧相国爱民如子,除办军需以外,无非是做些安抚、体恤百姓的事。刘邦听后,总是默不作声。来使回报萧何,萧何亦未识汉帝何意。
一日,萧何偶尔问及门客,一门客说:“公不久要满门抄斩了。”萧何大骇,忙问其故。那门客接着说:“公位到百官之首,还有什么职位可以再封给你呢?况且您一入关就深得百姓的爱戴,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百姓都拥护您,您还再想尽方法为民办事,以此安抚百姓。现在皇上所以几次问您的起居动向,就是害怕您借助关中的民望有什么不轨行动啊!试想,一旦您乘虚号召,闭关自守,岂非将皇上置于进不能战,退无可归的境地?如今您何不贱价强买民间田宅,故意让百姓骂您、怨恨您,制造些坏名声,这样皇上一看您也不得民心了,才会对您放心。”萧何长叹一声,说:“我怎么能去剥削百姓,做贪官污吏呢!”门客说:“您真是对别人明白,对自己糊涂啊!”
刘邦平定了黥布的叛乱,撤军返回长安。百姓们拦路上书告状,控告相国用低价强行购买民间的土地房屋,价值数千万之多。刘邦回到宫中,相国前来拜见。皇上笑着说:“当相国的竟然侵夺民众的财产,为自己谋利!”把百姓们的控告信全部交给相国,说道:“你自己去向民众谢罪吧!”
相国乘机为百姓们请求说:“长安一带地方狭窄,而上林苑中空地很多,白白地抛荒,希望下令让民众进去耕种,(收成后粮食归耕者所有)禾秸则不许收走,留下来作苑中禽兽的食料。”刘邦大发雷霆,说:“相国你大收商人的财物,却来讨取我的上林苑!”于是就下令把相国交给廷尉拘禁起来,还给他上了刑具。
过了几天,一个姓王的卫尉侍从刘邦,上前问道:“相国犯了什么大罪,陛下怎么突然把他关起来了?”刘邦说:“我听说李斯担任秦始皇的宰相,办了好事都归功于主上,有了错误则自己承担。如今相国大量接受那些下贱的商人们的金钱,却来为百姓求取我的苑林,想以此来讨好百姓,所以我要把他关起来治罪。”王卫尉说:“要说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如果有对民众有利的事就为他们向陛下请求,这真是宰相应做的事,陛下怎么竟然怀疑相国接受了商人的贿赂呢?况且当初陛下与楚军相持不下,有几年之久,陈豨、黥布反叛时,陛下亲自率军外出平叛,在那个时候,相国留守关中,只要稍有举动,函谷关以西的地方就不属陛下所有了。相国不在那时为自己谋利,如今难道会贪求商人的金钱吗?再说秦皇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过错而失去了天下,李斯为主上分担过错的做法,又有什么值得效法的呢?陛下怎么能用这种浅陋的眼光来怀疑宰相。”刘邦听了,心中很不愉快。当天,派遣使者手持符节赦相国出狱。
萧何当时已是60多岁的老人了,见刘邦开恩释放了他,更是诚惶诚恐,谨慎恭敬。虽然因为全身带上刑具,害得他手足麻木,连路都快走不动了,而且蓬头赤足,污秽不堪,但又不敢回府沐浴再朝拜天子,只得这样上殿谢恩。刘邦见萧何如此狼狈,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安抚萧何道:“相国不必多礼!这次的事,原是相国为民请愿,我不允许。我不过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无道天子罢了,而你却是个贤德的丞相。我之所以关押相国,就是要让百姓知道你的贤能和我的过失啊!”刘邦的这段话虽然言不由衷,但对萧何的廉政为民,终于还是默认了。从此以后,萧何对刘邦更是诚惶诚恐,恭谨有加了。刘邦也照例以礼相待,但萧何从此对国事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由此可见,萧何被刘邦猜忌,可以说是刘邦自己的心思作崇。
无独有偶的是,张良在之后的所作所为,更多的也就是如同范蠡那样,避免被君主猜忌。
……
张良素来体弱多病,自从刘邦入都关中,天下初定,他便托辞多病,闭门不出。随着刘邦皇位的渐次稳固,张良逐步从“帝者师”退居“帝者宾”的地位,遵循着可有可无、时进时止的处事原则。在汉初刘邦翦灭异姓王的残酷斗争中,张良极少参与谋划。在西汉皇室的明争暗斗中,张良也恪守“疏不间亲”的遗训。
前197年(汉高祖十年),汉王朝上层出现了一场新的危机。刘邦有改易太子之意。当时刘邦宠爱戚夫人,并察知吕后有异心,有代刘而王的迹象,故欲废太子孝惠,改立赵王如意为国储。朝野大臣,群起谏争,但丝毫不能更改刘邦初意。
眼看太子位行将被剥夺,吕后遂求救于“智囊”张良。张良考虑到太子一位,事关重要,不可轻易更立,大儒叔孙通说得好:“太子天下本,本一摇天下振动。”再加上当时天下方定,汉朝统治根基还未稳固,各项制度还正在健全,只有顺其现状,无为而治,才能安定天下,稳保江山。基于这个大局,张良遂对吕后说道:口舌难保太子,“商山四皓”皆八十余,节义清高,不就汉朝爵位,匿亡山林,皇上敦聘不至,但仍然高义“四皓”。太子若卑辞固请“四皓”出山,出入宫廷以“四皓”相随,皇上必问而知之,知之则太子位可固。事果如张良言,刘邦问知伴随太子的“四皓”就是自己数请不来的隐士,今为太子左右,可见太子羽翼已丰,翅膀亦硬,奈何不得,从此再也不提易立太子一事。太子终得嗣位,吕后为此对张良也勋口敬重。
张良的归隐,事实上是不完全的,因为张良可谓对于很多事情都洞若观火。其遭遇比起萧何而言,自然是更加超然,这也使得张良成为了历代明哲保身的名臣当中的又一个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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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之所以辅助张嘉师,愿意改变自己的初衷为大秦帝国效命,更多的是认为张嘉师并不是那种残酷无情的君主,而是一个跟始皇帝那样,有容人之量的人主。
再者,张嘉师治理之下的大秦帝国控制区,在张良进行了相应的了解之后,确实是让其固有的观念遭受到很大的打击,不得不承认张嘉师的治理方式,更加有效国家以及民众。
张良此时虽然已经成家立室,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张不疑,但是毫无疑问,张良并不是太过倾向发展自己的家族的人,毕竟若是张良重视自己的家族,也不会在韩国灭亡之后,对于自己重病的弟弟坐视不管,依旧是希望推翻秦国,恢复韩国,最终导致其弟重病不治。
而走到张嘉师所在的台阶下方,张良恭敬的对张嘉师抱拳作揖,然后等待着张嘉师给他的下一个命令。
而张嘉师则是在喜公公的手中,接过一份卷轴,然后递给张良:
“张御史,你当着大殿当中所有文武的面前,诵读着这一份卷宗上面的内容。”
“喏!”
听到了张嘉师的话之后,张良则是恭敬的接过张嘉师递给他的卷轴,然后转身之后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