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还小,不懂事。”詹迹眠轻轻的声音从彼此的唇畔间溢出,但他依然夹住她的两片红唇。
“主上,我已经快十八岁成人了,怎么会小呢。”两片薄唇被他含住,不肯放松,她的言语说的有点吃力,但是内心很喜悦,满满的。
“小月,你十八岁成年……”后文,詹迹眠没有说下去,但是轻轻的声音自紧紧含住她双唇的缝隙里传了出来,飘至关云月的耳畔,萦绕在彼此的周围,仿佛飘向了未来。
她看到了,他翡翠绿的眸子里,希冀的光影,那是……对未来的憧憬!
她和他有未来的吗,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的眼眶里也盛满了希望之光。
或许,两年的时间,可以让她成熟起来;
或许,两年之间,他已经理顺了这种瞬间进驻心头的异样情愫。
或许,两年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变成了全新的另一种。
詹迹眠没有想到的是,从他们四目相对,鼻尖相触,唇畔相接的那一刻里,他们之间已经开始了全新的另一种关系了。
她不再把他当成是高高在上的主上,他不再单单把当成她是他能力极佳的左右助手。
他不再仅仅是她的主上,她的师傅;她也不再仅仅是他的手下,他的爱徒。
亲密的关系在彼此的怀抱中展开,异样的情愫已经在彼此心头里,悄声生长着,也是从这一刻的眸光相视,没有过多的言语中,彼此间的超乎寻常的关系已经在滋长着。
他的目光锁住她,这张精美的容颜,即使在沉睡中,也都是万般迷人眼球的。
他抵在熟睡着的人儿挺翘鼻尖上的尖细手指,环绕到她的最上端,轻轻抚绕着。她尖细的鼻尖,犹如夏日池塘里,小荷崭露出来的尖尖翘角,那一端被她的小手挡着了,半遮半露,更惹人怜爱。
詹迹眠低下他的俊脸,靠近了她的睡颜,直到,他与她,鼻尖相触到了,那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他终于发现了熟睡的她的不正常之处了。
与陈悦然小巧的琼鼻子相抵靠在一起的鼻尖迅速离开,詹迹眠的神色变得肃然,双眸紧紧凝着她半俯趴的小脸,看着那露在空气里的半张小脸。
翡翠绿的眸子里倒映的是她如同窗外夕阳西下,晚霞般晕红的小脸,大半张侧脸,全身红彤彤的一片,看似迷人眼球,却也是纠人心房。
因为红彤彤的小脸,伴随着灼热、浑浊的呼吸,这是不正常的红晕,与不正常的热度。
该死的,他居然到现才发现她的异样,从他刚才在课室外直到走进她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该死的,对着她趴睡的小脸,他的脑袋里塞满的都是他与他的云月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情形,就使他的神经忘忽了其他的一切,以至于他刚才与她鼻尖相抵的时候,她那呼出的浑浊的呼吸才唤醒了他的神经。
紧张的情愫延上了詹迹眠翡翠绿的眸子里,幽静的空间里依稀都还可以听见睡着的人儿沉重的呼吸声。
他心口也是一紧,厚实的大手快速的朝着那一张伏趴在桌子上的侧脸而去,动作快速的拨开了披散的小脸上的柔顺刘海,詹迹眠修长的五指就覆盖在陈悦然光洁小巧的额头上。
紧贴着的大掌下,传来了她些微的高温,詹迹眠断定,她,发烧了,而她也不是沉睡,而是昏睡。
他的大掌离开了她的额头,视线依然凝着她,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背搂住她的前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双腿,控制她的两只脚,再顺手拿起她的背包。
詹迹眠抱住了昏迷的陈悦然离开了课室。
银色的兰博基尼超级爱马仕豪华房车,静静地停留在校园里安静的角落上。
詹迹眠把陈悦然抱离了教室之后,便把她带上他的车。
詹迹眠驱车到哈佛大学里的药店里,毕竟是名牌大学,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卖,他在药店里给她退烧药后,就在校道里找了出僻静的地方,就是想要让她尽快把要吞下去。
昏睡中的人儿依然每一半点儿意识,只能靠着他帮她把药片一寸寸地吞下。
他的云月,何时会这么脆弱过呢?她几乎没有生病过,她几乎没有在他的面前露出憔悴虚弱的样子,更何况是病中的脆弱了。她怎么会那么容易让自己生病呢。
没有他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要照顾好自己吗。
詹迹眠心中怜惜着,眼神也爱怜地看着她,由于她倚靠在他身旁的靠椅上,脖颈向后,臻首微抬,这下,詹迹眠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整个睡容。
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尽管昏睡着,那不自然的脸蛋上,红彤彤的晚霞,迷刹了翡翠绿的眸子。
她之前浑重的呼吸,在服药之后已经平缓了很多,而车间里低低的呼吸声,却是来自于詹迹眠。
看着那整张仿若诱人的红苹果一样的脸蛋,詹迹眠想着关云月曾经百态生姿,生动活泼地展露在自己眼前,哪里会出现这般昏睡的脆弱呢,他的心口都不舒服,连呼吸都带着沉重。
陈悦然只知道自己很疲倦,很想睡一觉,并不知道自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