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猛听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两人两骑快速驰来,到得包子铺门口停下,翻下两名汉子,其中一个道:“大礼,这里有间包子铺,先填饱肚子再说!”
陈怡一看那两人,顿时大惊失色起来,瞧那两汉子的装扮,却正是清水山庄的人,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慌忙拉着冰河面朝里坐着,想着自己的服饰那两人认得,看旁边有一件破旧的披风,管他谁的就取将过来,披在身上,这时店里吃包子的人多,也没有谁注意到。
那两个汉子拣外面的空桌坐下了,要了两笼包子,边吃边聊起来。一个道:“大礼,你说大小姐会去哪儿?”另一个道:“谁说得清楚!这大小姐也真不像话,被庄主惯坏了的,今天便是她与大师兄的订婚大喜了,却偏偏不见了,不是存心要咱们山庄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吗?”一个又道:“唉,但愿大小姐早回去了吧。反正此去蒙自不远了,咱们还得快马加鞭赶到蒙自去通知蒙自分舵的,加紧人手寻找大小姐才是!”“是呀,这不一大早山庄所有人全出动了,大师兄亲自出马,带人去了大理,其他的也都石林、玉溪、红河等地都派了人。”
两个汉子忙于赶路,匆匆的吃完包子,付了帐,又急匆匆上马赶路了。
陈怡和冰河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见两人刚走,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也匆匆走了。一时也不管方位了,只拣冷清偏僻的小路走,一路马不停蹄,大好风景竟没心观看,活似一对丧家之犬。
傍晚时分,来到陆良境内,雪花马早已是疲倦不看了,只能慢腾腾的行走。连日的奔跑使得它磨破马蹄,鲜血津津,汗水直流。眼看前面一个村庄,便打马上前,找了一户人家借宿。次日连续没头没脑的四处逃窜。
就这样跑了几天,期间难免碰上刮风下雨,两人就在荒郊野外大树下、岩洞中躲避,有时候渴了饿了,便在野外喝山泉,食野味。陈怡自幼在清水山庄被娇宠惯了,何曾受过这般的苦楚,是也显得憔悴不堪,禁不住的叫苦。冰河心疼不已,多次劝说陈怡若是怕苦,可回去山庄,老庄主应该会谅解她的,陈怡却是咬牙摇头,说既跟了你,哪怕再苦再累又何妨。好几次都撞见清水山庄派出的人在四处查找、询问陈怡的下落,但两人早就在一户农家找了一身粗布烂衣穿了,脸上也用狗皮膏药贴上,是也多次逢凶化吉,轻而易举的逃避开清水山庄的耳目。
两人逃了十天半月,进入贵州境内,尽往那崇山峻岭之间走,眼看山愈发高,路愈发窄,偏僻起来。两人这才落下心来,料想清水山庄再是怎样的人多势众,也总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这深山野岭里,有一个苗族村寨,世世代代靠打猎为生,两人靠热情好客的苗家人收留,就在这阿瓦山寨定居了下来。此处可谓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了,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和茂密潮湿的原始森林,人们在村头村尾开荒种地,在森林中猎取野猪、羚羊等动物到很远很远的集市上去换取大米、布匹和食盐。
在苗家人的帮助下,冰河盖了一间小木屋,白天跟随苗家男人们到山上去打猎,在门前开垦出一块地种上大蒜、青菜等,偶尔的出去很远的集市,为陈怡买件衣服或是项链,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在,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