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螳螂川城内,显得极为冷清,连最繁华的几条大街上都只有少数的小贩撑着纸棚,还在做生意。偶尔有几个戴着斗笠披着雨衫的行人,也都行色匆匆,有的直奔小桥街的丽春院,有的径自去城中央的天惠楼,有的钱袋鼓鼓的大都是去城南的财源场。
丽春院是当地最大的妓院,天惠楼是当地最豪华的酒楼,财源场是当地最热闹的赌场。
不管是去这三处中的任何一处的人,不是官贾富豪便是富家子弟。
就在财源场的大门外左侧,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犹如落汤鸡,脸色惨白,弱不禁风的样子,不住的向进进出出的人哭诉着:
“大爷,求求您救救我姐吧,求你买下我做您的丫鬟吧,您只要给我三百两银子,我宁愿做牛做马服侍您……”
她就这样哭诉了好几十遍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答理她,有的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时,财源场里走出来两个青年,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抱怨:“今天真他妈倒霉,手气一点不好,一把未赢便输了个精光!”
原来这两个人是当地无赖,一个叫阿罗,一个叫大白,竟日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赚些不义之财,流连于妓院赌场。这日恰好在财源场赌钱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了五十两银子的赌债,正懊丧着怎样去发财,正看见了“卖身救姐”的小姑娘,阿罗心生诡计,与大白一合计,准备将此女孩卖去妓院,便谎称去银子骗走了小姑娘。
其中一个的贼眼落到了小姑娘身上,附到同伴耳边如此这般一讲,两人阴测测的对视一笑,不怀好意的踱到小姑娘身前,仔细端详一阵,一人开口道:“小妹妹,你有什么难处,我们会尽量帮助你,你是不是很需要银子?”小姑娘似乎看见了救命菩萨,在雨地里碰碰磕头:“多谢二位爷,小妹是卖身救姐,请二位爷仗义相助,小妹甘愿做牛做马报答。”另一人道:“小妹妹不需客气,起来跟我们取银子去!”小姑娘喜出望外,又是磕头又是道谢,爬将起来,跟二位青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