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忧伤中回神,梦愁对杜玉儿的忧伤感觉到莫名其妙,心里感觉沉甸甸的。可转眼,杜玉儿便嘻嘻笑了起来,乐乐的道:“大当家的,你还没有告诉奴家,愿意陪奴家去看姻缘树么?”
梦愁眉头一皱,淡然道:“什么姻缘树,什么相亲相爱、白头到老,都是忽悠魔的,别将人类的那一套搬到我们身上!拿时间去看姻缘树,还不如多打坐吸收天地魔气!”
杜玉儿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眼中划过一丝黯然,那黯然仿若就是头上脚下浓厚的乌云的身影。
“对了,你刚才说占卜魔师,什么是占卜魔师,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梦愁淡淡的问道。
“叫声一玉儿姐姐就告诉你!”杜玉儿眨着大眼睛打趣道。
梦愁冷冷一哼,不再言语。
对于梦愁的反应,杜玉儿早已料到,嫣然一笑,道:“占卜魔师呢是我们魔界最为隐秘的一族,占卜魔术最先起源于修真界的卜卦一术,到后来自成一脉,占卜魔术是以精血为引,十指掐算,以测天机或未来,极耗精神,所以这术也叫血引术或是掐算术!”
“精血为引,十指掐算?这岂不同和千机谷的千机之术有些相似?”梦愁疑惑的问道。
杜玉儿俏脸一板,哼道:“如果说千机谷的千机之术绝于天下,我倒不信,千机之术推算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而占卜魔术则是推算天机与未来,孰轻孰重,自然一眼可辩,以后你可不能将千机之术与占卜魔术相提并论,否则奴家可要生气哟!”
梦愁愕然的看着板着俏然的杜玉儿,其生起气来,倒也有模有样,脸色隐隐布着一层青气,令魔望而生畏。良久,梦愁说道:“你似乎在极力维护占卜魔术,难道你与占卜魔师有什么关系不成?”
“大当家的,只要你娶奴家为妻,那奴家便将一切秘密都告诉你,可好?”杜玉儿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梦愁,声音柔弱如风,带着许些的诱意,听上去说不出的媚惑。令直视杜玉儿的梦愁心中格噔一跳,随即默运法诀,压下心头的畸念,暗思这女人生得藐美如花,再加上一些媚术,如若不祸国殃民,定然也是能让众魔颠倒,忘却世间俗事。
梦愁不敢再直视杜玉儿,将目光移至前方,脸阴沉得如天空的乌云。
“怎么,大当家的,难道奴家会吃了你不成,竟然不敢再看玉儿?”杜玉儿笑意盈盈的道。
梦愁的心被杜玉儿说得七上八下,颇不是滋味,如若再被其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梦愁首次对杜玉儿感觉到无奈,如果杜玉儿仅仅是女子还罢,大不了一跑了之,可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且还是学习过一些媚术的女子,这就令魔无可奈何了,难道真要辣手摧花不成?
“你说姻缘树会移动,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两年之后的今日那树会出现在断肠山?难道这也是占卜魔师的神通不成?”梦愁疑惑的问道。
杜玉儿媚了梦愁一眼,徐徐的道:“这是奴家师傅所说的,至于师傅是如何得知,应该就有用占卜魔术掐算出来的吧!”
梦愁眉头一皱,问道:“你师傅?你何时又钻出了一个师傅?我怎么不知?”
“哎,负心郎啊,你又怎么会关心起玉儿的事呢?如果不是今日玉儿主动来缠你,只怕你已经忘了我们昨日的缠绵与誓言,明日就会左拥右抱,享尽天下美艳喽!”杜玉儿说得有模有样,神情伤心、委屈、哀怨、戏弄等一一划过,梦愁难以明白,女人的表情怎么会如此丰富。
负心郎?
梦愁双眉紧皱,脸黑如媒炭,眼神凌厉的从杜玉儿身上划过,淡淡的道:“想必你说的师傅,也是一年前才拜识的吧?你身上具有一些媚术,难不成这一年你就学了这些媚术?你现在的样子,当真有红颜祸水的味道!”
这红颜祸水自梦愁口中说出,倒令杜玉儿许些甜蜜,想起这一年的努力得此评价,看来自己的媚术还真有小成。杜玉儿玉手掠过耳发,又媚了梦愁一眼,嗔道:“奴家再怎么红颜祸水,也定然不会祸害爱郎你,不知道大当家你以后会不会真心相对奴家?”
杜玉儿期待的看着梦愁,打着伞站在曲卷如浪的相思跌浪绫上,白衣飘飘,目光似水,倒也另有一种风情。十五岁的梦愁被杜玉儿左一声“负心郎”,右一声“爱郎”,时时加上“大当家的”或是“小屁孩”,严重撩拔着梦愁的心弦,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却又不甚明白。皱了皱眉,道:“你想我如何对你?”
“奴家想一生都跟着你,奴家想这两年你要对奴家好,不得欺负奴家,不得不在乎奴家,不得去寻花问柳,不得去另寻新欢,绝不能忘了奴家,即使某一天奴家走了,你也不能忘了奴家,一辈子都不能忘、、、、、、”杜玉儿蛮横的道,时不时的媚上梦愁两眼,对于头上脚下那层层乌云以及不断擦出的如舞的电蛇夷然不惧,危险中,自有一种气质。
梦愁听着杜玉儿的话,感觉你说话是自相矛盾,一会说是“一生”,一会儿又变成了“两年”,一会儿又说一辈子不能忘,总让梦愁摸不着头脑,女人说话为什么那么乱七八糟呢?
梦愁目光自杜玉儿身上划过,拍打着紫金双翅,躲过一道击下的闪电,淡淡的道:“要跟着我可以,但你以后要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一切杂活,你都包了!”
“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杜玉儿惊疑的问。
梦愁双眉一挑,淡然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的内衣小裤用得着洗吗?”杜玉儿皱着瑶鼻,小心翼翼的问道。
“呃、、、、、、”梦愁身形一顿,一道闪电立时击在他的身上,这一刻,梦愁只觉全身一震,电流过遍全身,酥酥麻麻的,蓝色的电流一遍一遍的在梦愁身上徘徊,久不消停。
“呀,大当家,小屁孩,负心郎,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奴家,呃、、、、、、”
杜玉儿焦急的御着相思跌浪绫绕在梦愁身着,看着那道蓝色的电流,杜玉儿心急之下便手去拉梦愁的手,以希将梦愁自电网中拉中,谁知,刚粘上梦愁的手,那蓝色的电流便传到了她的身上,接着又溜回梦愁的身上,在两人间徘徊。两人之手牵粘在一起,再不能分开。
梦愁与杜玉儿四目相对,自对方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这一刻,彼此的距离似乎被拉近,风雨沉默,牵手处,是异样的感觉。
杜玉儿呆呆的看着梦愁傻傻的神情,那人黑眸深处,是伊人相思断肠终不悔的容颜。蓝色电光中,杜玉儿巧然一笑,贴上前,玉唇紧贴着梦愁的双唇,这一刻,伊人闭上了美眸,梦愁瞪大了双眼。
时光转,景气何年,风已经散了云烟。却出了曾经断情的剑,到底谁情愿?
捉酒[醉]淹没爱恋,却无法隔绝思念。撕破了自己做的情茧,涌出最后一滴血。
挥挥手不回头,一片痴狂为谁留?
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拥有过牵手分手。
太多理由,一人去泪水流。拥有笑过哭过,太多理由,爱已经不休。
挥挥手不回头,一片痴狂为谁留?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
拥有过牵手分手,太多理由,一人去泪水流。拥有笑过哭过,太多理由,爱已经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