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傍晚时分了,因为今天有暴风雪,所以轻松无事,众弟子都吃过晚饭,聚在冷凝殿,玩得好不热闹。
霆墨,繁鹰,云昭云峰姐弟,吟风等人,已经是闲了一天,吃过晚饭,更觉得无趣,云峰是个闲不住的人,只坐了一会儿,便闲不住了,跑到姐姐旁边,半撒娇着说:“姐姐,今天好生无趣,我都坐了这么长时间,无聊死了,姐姐陪我玩一会吧。”
云昭正磕着瓜子,见云峰又来嚷着要玩,也没主意了,便朝旁边的霆墨说:“霆墨大哥,云峰说的也是,今天闲了一天,到了这个点了,总得玩点什么,你说一个吧!”
“我哪有主意,云峰弟弟点子多,你说,咱们玩什么?我们正好也闷了,你出个主意,我们陪你也乐乐。”霆墨听完云昭的话,直摇头,又问到云峰。
“咱们不如来个舞剑吟诗,一人舞一段剑,旁边的人,就按照他的这个剑法作一首诗,做不出来的,做得不好的,剑舞得不好的,都要罚,怎么样?”云峰好似早已成竹在胸,说罢,接着起身,拿了自己的剑,准备要舞:“我第一个,谁来替我作诗?”
“好你个臭小子!明知道姐姐不会舞剑,只会着把双短剑,你还拿这个来戏弄姐姐不成!”还没等云峰开始舞,云昭接着起身夺下了他的剑,忿忿然,怒着看着其他人道。
“哎,云峰这个主意确实好,不过不一定非要舞剑,你的双短剑也不是不行,我们替你作诗便是了!”旁边的谢吟风上前去劝开了云昭,又吩咐道:“云峰,让你姐姐先舞一段,你再舞,好好看着些,等会我们还得为她作诗呢!”
“哎?说到姐姐,我涟雪姐姐怎么没来?”云峰先是点头让云昭先来,接着又是一副疑惑的样,问到旁边的人。
“谁知道!算了算了,我们先玩吧,自打早上她离开我们去找陆长老,我今天还未曾见到她过呢!”繁鹰挥了挥手,表示不再等涟雪了,又朝云昭说:“快舞罢!”
云昭点头会意,接着抽出腰间的双短剑,两只短剑在手上飞速旋转着,接着云昭一个退步,短剑从手中滑到天空,云昭连做了几套动作,又朝天一跃,剑稳稳地落到手里,然后又是一跃,剑随身体转,所到之处,剑气冲天,最后,云昭身体向后一倾斜,剑又一次腾空,最后,双剑合一,被云昭稳稳接住。
“云昭妹妹,这么多天不练,你可是大有长进啊!来来来,我来给你赋诗一首!”待到云昭舞完,谢吟风接着就起身,然后泯一口茶,吟诗道:“飞剑争云月,巾帼也动人。”
还不等谢吟风说完,云峰接着跳起来,喜笑道:“什么?‘巾帼也动人’莫非你看上了我姐姐?哈哈!”
谢吟风看着笑着的云峰,忙解释:“这是给你姐姐题诗,你知道我读书少,所以作得不好,不如你来给我作?”
“哎哎哎,云峰你犯不着因这一句诗就怀疑你吟风大哥吧?吟风既然没词了,那我就来替你姐姐题诗!”霆墨笑着拍拍两个人的肩膀,接着题诗道:
剑如飞雪质纯洁,行云流水照明月。
寒芳留映江湖乱,冰清玉洁冷雪莲。
剑快似风若流星,人转千重似飞燕。
刀剑之中半柔心,冰雪冷来却缠绵。
说罢,众人都称绝,叶繁鹰上前一步:“霆墨弟弟,不想你武功高强,作诗也是如此之好啊!”霆墨微微一笑,谦虚的样子,泯一口茶,“哎,我这也是受了吟风的启发!”
“不对不对,这诗不对啊!”云峰寻思了一会儿,从座位上跳下来,在姐姐身边四处走动,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手指着霆墨,笑道:“我说这诗怎么这么别扭,怎么看都不像我姐姐,这才想起,这是另一个姐姐啊!”
“嗯?怎么会不是云昭?”旁边的繁鹰和吟风都疑惑着,看着越笑越厉害的云峰,不解道。
“你们看啊,这首诗里,又是‘飞雪’,又是‘雪莲’,又是‘柔情’,又是‘缠绵’的,你们说,这个人不是我涟雪姐姐,还能有谁!”说完又到霆墨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霆墨大哥,你对我涟雪姐姐又意思不成?要不然怎么他不在这里都为她作诗,还作得如此贴切?”
“噢,霆墨,我听也不对劲呢,原来闹了半天,写的是涟雪姐姐!不是我啊。”云昭也笑了,霆墨早已羞得红了脸面。
冷凝殿里是笑声阵阵,但天山脚下却杀气重重。秋海棠带着桃花峪和凌煞盟组成的队伍,急急赶路。
队伍已走到了天山脚下,秋海棠心里盘算着,连夜能赶一大半的路,明天上午在赶到玄冰门,稍稍整顿,明日下午就能偷袭玄冰门。
可是万万预料不到,今日竟下起了罕见的暴风雪,风雪阵阵,对于玄冰弟子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个终年都在桃花峪长大的海棠来说,暴风雪足以威胁他们。
海棠顶着风雪,带着队伍,艰难地跋涉着,虽然路越来越不好走,但对明天的偷袭,海棠还是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