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是上天送到我身边的,它不会夺走你的。不会的。”
“我言尽于此,你无权要求我什么。”说完,便转头要离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离开。像电视看到的灵魂消散那样?
“不要走。”
慕云澈拉住她的手臂,苦苦恳求,“我不想孩子们和我一样没有母亲,也得不到父亲的关怀。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熙玥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别碰我。就算过来那么久,她还是不习惯被陌生人触碰。不管他当初的起因是为何,就算原谅他,但她也没有接受他的义务。
“我们不适合。我们的三观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什么是三观吗?”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说道,“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你或许闻所未闻吧?我们之间的差距远远不止这些。最重要的是,别人碰过的男人,我爱新觉罗.熙玥绝对不会再染指,这是原则。”说不上恨,但对着一个曾经侵犯过自己的人要怎么生活?
“只要你愿意让我靠近,不管什么我都愿意接受,愿意去学。而且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其她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Sowhat?我不愿意让你靠近。你能够接受跟强暴自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sorry,我做不到。”她一激动就冒出英文来。
“熙玥,你为什么不想想孩子们?”
熙玥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孩子?生他们的时候我差点死掉了,可是一想到他们会成为孤儿,我连死都不敢。我怀孕的时候天天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那个时候你知道他们的存在吗?大宝两岁的时候刚懂事,就拼命的读书想保护我和小宝,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小宝在外面被别人家孩子欺负,被人背地里喊野种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跟我谈孩子,你配么?”他居然敢说她不想着孩子们?大言不惭。若非是非走不可,她怎么可能会离开?回去的话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即使在南幕王的守护下,他们也会受这么多苦。“可是你真的要离开吗?”
“不知道。”论常理她是不该在这里的,可是她也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顺利的回去。“不过好在孩子们是属于这里的。”
若真是她推测那般,时间到了,她还没有离开。她就会被天道毁灭,除非她能跳出天道法规。五年过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这里是怎样的存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不好?”
“你没有发现吗?五年时间我一点都没变过?就连头发指甲都没怎么长过。在这里,我像活死人一样活了五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消失。”五年里,她有多恐惧?所以放肆的活着,就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永远了。生下孩子们之后,她发现自己连吃饭喝水都不需要了,再后来都完全停止生长。
慕云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五年未见,他真的没发现她说的那些。“怎么会这样?”
熙玥自嘲的笑着,眼里尽是绝望。怎么会这样?她也好想知道。明明是老天让她来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她是爱新觉罗家族就有天赋的术师,她自小以为什么事都尽在掌握,可现在却什么都逃脱控制。
“好了,事情都跟你说了。接不接受他们随便你,若是不愿意的话就把他们送到我义父那里去。我原以为就算没有了母亲,能够跟在父亲身边也是好的。其实没有父母的话也能安然长大的,像我一样。”她就是从小离开父母,跟着太爷爷一起大的。所以没有父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就算一个人,她不也好好的活到现在了吗?
“对不起,我会好好抚养孩子们的。难道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他怎么可能让孩子们跟自己一样,没有父母的关怀?只要可以留下她,什么办法他都愿意去尝试。
熙玥伸手摸了摸耳垂,她烦恼无计可施的时候就会惯性的做这个动作。
“或许前朝的国师有办法,我一直在找他。可就连他的死活也没人知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花无恨的玉佩说明有和她一样的人存在,看那字迹还是有熟人。可那玉佩少说也有百年了,那个人的下场谁会知道呢?
前朝国师是百年来最厉害的术师,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死。自前朝灭亡,再也没有听人说见过他。
“我让师傅帮忙去找,他可能会知道。”
熙玥轻松的浅笑,五年来她用尽一切手段去找都没找到,她早就释然了,除了孩子们她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随缘吧,反正我又不属于这里。如果死亡是无可避免的,那就干脆一点。”等待一个未知的结局,每一天都像是凌迟。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迷茫,寻不着任何的光明,只能在黑暗中一点点冰冷的绝望。
她脸上依然带着笑,可他看见的是冰冷,如同冰锥刺入心中,又痛又冷。
笑容对她而言不代表情感,只是一张面具,挡掉所有多余情感关怀的面具。她讨厌所有她无法回应的感情,那样的情感她情愿从未得到。她只能逃避,逃到一个只有一个人的地方。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管用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