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沿慕裳没想到这林若熹真是狗急了跳墙,在这个时候居然讲出这样的话;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好好地损回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特殊的紧;他只能微蹙的眉心看着这个没大没小、胆大包天的臭小子胡说乱讲。
土匪头子听到林若熹的话,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很是疑惑的看着沉默如冰的流沿慕裳。
林若熹看着这小头目心存疑虑,于是便是坏的说着:“我家林少爷长得风流倜傥、俊美无双,不管是身份还是家世,都要比你们这些乡野村夫好上千万倍,要我当你们的压寨夫人,我呸~,还不如嫁入林府当我家少爷的姬妾捏。”
林若熹兴奋的说着,尤其是在讲到最后的几句话时,更是说得眉飞色舞;他承认刚才的那几句话是故意的,故意气这个成天打家劫舍的强盗,更是故意不配合流沿慕裳的计划,谁让他假冒他的身份,用一个屎盆子狠狠地扣在他的脑袋上,实在是不爽到了极点。
土匪头子本是看着这风流潇洒的林若熹身边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心存怀疑,但没想到现在又听到这番话;那他给大哥送去的大嫂岂不是是别的男人的女人?想到这里,土匪头子一扫身边那沉默的男子,甩了个眼色便让手下将流沿慕裳绑得更紧;让他连一线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流沿慕裳看着一脸得意的林若熹,气的脸都都快要绿了;这个女人,怎么关键时候尽坏事。
林若熹如愿以偿的看着流沿慕裳得到惩罚,开心的一蹦一跳;就差欢天喜地的庆祝一番;没想到一项高傲自负的小郡王,也有被绑成粽子人糕的下场。
经过一场混乱的劫持捆绑,林若熹和流沿慕裳纷纷被戴上眼罩,逞着快要降临的夜色带到一处山洞中;隐约间,听见外面看他们的小喽啰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明日是他们大当家的寿辰,到时候将他们两个送到马车上带到山寨中的广场中,威逼利诱要那风流潇洒的林家十一少写下血书向家中求救;而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则会成为他们的压寨夫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下场就是,从此小娘子变成强盗媳妇,在不久的将来,更是会生出一窝‘小土匪’。
林若熹哭笑不得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眼神愤恨的听着外面小喽啰猥琐的对话,要是他现在能动能跳,一定会跳出去剥了他们的皮。
一直坐在一边安静异常的流沿慕裳听到那些有趣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尤其是在看着这小家伙那副咬牙切的模样,更是快要笑出内伤来了。
林若熹本就气的火大,尤其是在听到这声声的闷笑后,更是快要抓狂了。
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落在这乡野之地,他还不如乖乖的听小云的话,接受他的感情;这样也好歹来说,他林若熹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王妃;也不会沦为当土匪的媳妇。
真是,后悔晚矣~!
“笑、笑、笑,笑死你个坏家伙;没想到你流沿慕裳也不怎么样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向恶势力低头谢罪,甚至还不要脸的冒充我的身份,这要是传扬出去,我林若熹还怎么做人?最要紧的时候你不救人倒罢,甚至还拉无辜人士下水,简直就是不仁,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就是不义,现今更是自个儿偷闲傻乐,更是流氓无赖行为;像你这种不仁不义的流亡无赖,我林若熹瞎了眼跟上了你。”
林若熹毫不客气的对着流沿慕裳一顿子劈头盖脸的大骂,反正现在他也是无计可施,更是没有办法折磨他;先过过嘴瘾再说。
流沿慕裳听着林若熹的唾骂,倒是也不回嘴,而是看着眼前脸蛋脏兮兮的小家伙,温和的说着:“看你骂人的样子中气很足嘛;没被吓破胆,还是不错的。”
“笑话,我林若熹可是在京城中混的,这群小罗喽想要将我吓倒?门都不可能。”
林若熹骄傲的‘哧’了一口流沿慕裳,接着说着:“哪像你,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简直气死个人;枉我姐夫要我来找你学本事,他简直就是瞎了眼。”
林若熹现在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流沿慕裳倒也闲适的听着林若熹的滔滔不绝,最后在看到已经垂暮的夜色,便也知道现在是时候该向这小家伙表明意图了。
就瞅着流沿慕裳舒服的扭转了下身子,往林若熹身边靠了靠,慢声说着:“早知道我在你身边会遭这份罪,还不如将你一个人扔下,独身逃命要紧。”
林若熹听到这话,有些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懒意的流沿慕裳,很是不明白的问着:“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这家伙,故意留下来陪他的?不可能吧,他会这么好心?想当初他可是吓的从马上滚下来的捏。
流沿慕裳看着林若熹眼中渐渐腾起的正色,就知道这小家伙心思聪灵,于是便也不藏着掖着,声音压低的说着:“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刚一到丛林中就被这群匪徒们发现了,这一切,是不是也有些太巧合了?”
林若熹看着流沿慕裳正经的样子,也是低头蹙眉的想了半刻,最后还是不明白的抬起头,稍稍的摇了摇头后,说着:“许是他们的速度比我们快,将我们两个追上了呗。”
“不对,再快也快不过我们身下骑的千里良驹不是吗?再说了,他们在抓我们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并没有马匹跟随;一切现象都表明,他们这些人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动向,所以早早就在林中做下埋伏,就等着我们往里面钻呢。”
林若熹有些后怕的听着流沿慕裳的分析,在自己几经想过后,也是觉得事有可疑;没想到他和冰山居然是被奸人陷害呀;想到这里,林若熹的火气便又冒起来。
“是谁出卖我们的?要是被本少爷抓住,他死定了;给他灌辣椒水、吃芥末,折磨死他。”
流沿慕裳好笑的听着林若熹的话,知道这孩子只是嘴上逞英雄,说说而已;于是便也不放在心上,接着说道:“我也想了,最后思量想去只有在一个地方露出了马脚,那便是——小客栈。”
林若熹听到这话,差点蹬出了眼珠子,“你是说那个客栈的老爷爷吗?我想了想也是觉得奇怪,一个年迈的老人辛苦支撑着破败的小客栈,就算是没有儿孙养老送终,那也不用这样糟蹋自己啊。”
林若熹慢慢放松身子,让自己舒服的靠在流沿慕裳温暖的怀里;轻声的嘟囔着。
流沿慕裳看着怀中的小人儿那副懒样子,不知怎么居然没有出口撵他,而是任由他靠着,邪魅的双目中尽是宠溺之色;他早就知道林若熹心思透明,所以很多事情,一点就通。
林若熹见流沿慕裳不说话,便知道自己所猜应是正确的;只要一想到那看起来年迈、和蔼的老人居然是和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是一伙儿的,他心里的寒气便油然而生;像流沿慕裳那般心思缜密的人都能被骗过去,看来这江湖,还真是险恶多段捏~!
“少爷,那我们该怎么办?从一开始我们就找了别人的道儿了;现在又被困在这里,我们能怎么办?”
林若熹抬眼看着沉静不语的流沿慕裳;心里稍稍的感动着,要是他所猜没错,这个男人绝对是为了他留下来的;事情发生时,他身下正骑着生龙活虎的骏马,再加之他本身就会些武功,想要跑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如今,他却留下来陪他一起受苦;想着,林若熹的心里更是一阵酸涩。
流沿慕裳看出林若熹眼里的无助,想要伸手安慰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子,但挣扎几许后,发现因为受了某人的蛊惑,那群该死的土匪们将他绑的还真是紧;动了好久绳子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还不是拜某人所赐,叫你不要乱说话还一直口若悬河,你看看现在,我们被看管的这么严,要怎么逃出去。”流沿慕裳有些埋怨的看着靠在自己身上舒舒服服的小人儿,虽然口气上略有责怨,可是那双眼瞳,却已经变的极其温柔。
林若熹听出流沿慕裳的埋怨,当然也是不肯输理的说着:“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嘛,人家以为你是故意的,所以就一心想着要破坏你的计划,哪里知道你的心思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再说了,就算是绳子解开,马都跑了我们怎么逃。”
“你忘了我的马儿可以听懂我的口哨吗?笨蛋。”流沿慕裳彻底无言的说着,就差眼前有根棍子,可以敲打这笨笨的小家伙。
林若熹在听到流沿慕裳的所有话后,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些什么样的错误;他真是世上最大最大的大笨蛋,没想到最后将自己陷入僵局的人,居然就是自己这个笨嘴巴。
流沿慕裳看着林若熹那副懊恼不已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最慌乱的一个;心里也是不忍,刚想要出言安慰,却被林若熹接下来的动作吓得红了脸颊。
就见那小小的人儿忽的站起身,看着半躺着的流沿慕裳后,便毫不犹豫的双腿叉开,跨坐在流沿慕裳的小腹上。
“喂,你做什么?”
流沿慕裳脸颊绯红的看着眼前大胆的小人儿,倒抽着凉气的他,差点没发疯过去。
林若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流沿慕裳娇粉的模样,神秘的说着:“你没看见我在想办法救我们出去吗?没想到这些个土匪这么厉害,会这种渔民结绳的方式,竟然将所有的绳结都弄到了双肩处;少爷,只要我用牙齿解开你的绳结,这样我们就能逃出去了,是不是?”
流沿慕裳听到林若熹的话后,也是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己的双肩,果然是双肩结绳的方式;可是就算是要解开绳结,也不会坐在那里呀,怎么看都感觉怪怪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但是你能不能下来;这样我们,好像有些,有些不太对劲。”
林若熹瞅着脸色越来越红的流沿慕裳,身经百战的他当然知道这冰山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难得才整到这块冰山,就算是情况不允许,他也要玩玩。
想到这里,林若熹就装作无辜的看着流沿慕裳,还使坏的往下移了一下,好死不死的正好压在他的那里;果然,当林若熹的屁股欺压上来时,流沿慕裳差点丢盔卸甲;原本沉静的双目中,顿时腾起一抹****之色,淡淡的雾气,看起来妖娆极了。
“林若熹,我警告你;你赶快给我下来,小心我等会儿会对你不客气。”
威胁的声音,现在听在林若熹的耳内,像极了求饶自保的阐述。
“是吗是吗?我好害怕~!我很想知道你会怎么不客气。”
林若熹说完,就俯下身子,越来越接近那张俊美的容颜。
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林若熹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其实他也是在逗冰山玩,但是不知怎么,在感受到冰山那股盈美的气息后,他居然不想停下来,甚至还想要继续下去。
流沿慕裳看着近在眼前的小人儿,吐气如兰的气息在此时此刻离自己是这般的相近;不过,最敏感的就属那娇俏的臀部压着的地方;这个磨人精,还真是要人命。
“林若熹,这都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乘人之危。”
流沿慕裳看着眼前那放大的小人儿,一双邪美的眸子里霎时流光溢彩;原本绯红的脸颊也渐渐变的透亮,缓缓翘起来的嘴唇,更是娇媚的不可方物。
林若熹有些似懂非懂的听着流沿慕裳的话,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翻天覆地的眩晕让他差点尖叫出声;在那小小的人儿还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柔软的唇瓣紧贴而来;紧张的呼吸、湿润的嘴唇、还有那香滑的舌尖,这一刻,怎会如此美妙?
不过妈呀,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