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错过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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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刚过,五月就从住处四周的麦地的麦尖上大片的随风翻滚着泛成一片,高低起伏汹涌的扑着滚滚热浪迎面而来。又再次迎来一个炽热季节,是不是在这段时光里受尽风吹雨打,就可以变得理想里想要的坚强。我不知道,而时光带着惨白炽热的阳光,穿过每条街,每片枝叶间的缝隙发散着灼热的高温把我们赶入五月,我来了。
在这个逐渐在印象里变得清晰,鲜见蓝天,说不上喜欢的陌生地方,这个被称为水乡的中国南方的一个小镇。有着跨河而建已显陈旧的石拱桥,走在上面抚摸着褐色的青苔,踏在老掉牙参差不齐的桥面,侧面的杂草从岩石间缝隙中伸出来,站在桥上感觉自己随着河风里摇摆着穿行,然后想起很久以前看的一部影片里那句“我愿化身浮桥,受百年风吹,受百年雨打,只愿你走过”。自然是无法那位痴情的男子是如何确切的深爱着那位女子,但此刻多多少少是有点感同身受,历经沧桑巨变,世事无常后若还能与你相遇,那一刻保留在心底丝毫的记忆片段,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骤然生长成参天巨木,那一刻,或许我们都能却信彼此在心里的位置,从未改变,简单的心愿,或许只能老在心里,随时光埋进黄土守着坟头青草绿一季,枯一季然后风轻云淡,变成这个世界狭小的片段,讲在别人口中变成一句话,各不相干的牵挂。短暂的感叹世事变迁当初总有变化,说好的一起停止在最美的时光里共同老去,然后背道而驰去向无法探知的前方,那个地方,有着酷酷表情的我,也有着笑着就弯起嘴角的你,只是彼此的你,不在身旁。也不懂为何最后只剩自己低头看着影子无力拖着向前的步伐,无处可去,四处流离,在一个人的夜里抱着被子告诉自己要在离别里习以为常,明天还要继续坚强下去。
河两岸棕褐泛着黑色斑点的木制瓦房,全是未曾见过的新鲜感,心里遭遇久未有过小孩般的欢喜,多简单的喜欢,喜欢这桥,这风,这个时候,满足感装满整颗心脏。一个人出去走走,没感觉怎么失落,或许自己终于无可避免的习惯的孤单,学会与自己作伴,带着一个背包,带上自以为是的坚强就可以开始一段简单的漫长到没有期限没有终点的旅行。
过了桥,继续往前走是条小巷子。巷道里总是昏暗的只在在头顶留下一道缝,两头贯穿着来往的空气。交织的电线把头顶的那片狭小的天空切割的七零八落,抬起头望着这片天空,有时会找不到感觉,莫名的痛快着难过,笑着哭出来。是多么庆幸是这个时刻,整条巷子不见一人。就自己一个人,似乎怎样,与别人都无关,可以放纵自己所有情绪,在迷宫般蜿蜒的小道里蔓延,烟消云散,最后连自己都佩服自己手段的高明,逃离此刻,就再也找不到一切曾经存在的痕迹。
四周一片陌生,又一个人的状态下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脆弱是危险的,像捧着一百万独行在午夜的野外小道,心里突兀生出千万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来,盯的自己不安,虽意识到有自我想法在作怪,受惊的情绪一下还是变得急切起来,不断催促自己疾步向前。像个路人一般,路过茶室,浴室,却没敢仔细去探。视野里不断重复黑色的瓦,十几步就不见踪影的拐弯,心里有个声音撕破喉咙的呐喊着“好害怕,不要让我一个人。”听见风吹起发出或冰凉或灼热的摇曳声,却许久也没听见回声。视线里不断的划过旧桥,旧房,压的很低带着浓重灰色的天空,把整个世界都渲染的沉重,沉闷就像即将撑破的气球,炸出满腔跳动着炽热的血肉横空飞洒。惊恐逼着整个人像拧紧了发条般的机械,赶紧加快步飞奔的逃离这个灾难现场。知道走出头就是那条大街,那条有着整天轰鸣着爆炸声节奏音乐的服装店,店门挂满各种兀自飞扬的发型设计靓女美男图片的理发店,一条走着带着无数张猜不透表情的面孔喧闹的街,和这里天差地别的地方,一个平时除了必须经过打心底不上心的场合,也知道此时可以确定的是,急切需要那种吵闹来抹杀心底萌发的不安。于是,我笔直的向前了,不顾一切,把错过跟珍惜眼前全都抛到脑后,盛着满满的煎熬不由己的向前奔跑,一直走,一直不停的走就不会忍受不了孤独向后回了头,模糊的眼睛背叛自己丢了最后卑微的自傲。
到头果真如自己所料,我笑着。看着一长条被陌生人填充的大街,服装店门口黑色的音响震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汽车拖着刺鼻的尾烟从身旁驶过,街两旁摆满各样的小摊,不知名的行道树散开着浓绿的枝叶,站在街角,转过头去撇了撇身后的那个巷口,在十几米处拐弯,之后都只能凭空猜测,似乎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像发生的一场意外,抛开了一切后的脑袋一片空白。感觉的地确确真实的存在过。最后发现丢失的一切不论真假都是不重要的,你说,对么。
这个陌生的地方,有着区别于以前呆过地方的水,连接着两岸衰老的桥,老旧的木房子,黑色的瓦片。也有着与以前路过相同的大街,每晚准点亮起让人神经错乱闪烁的霓虹的光,相同的街景,热闹围绕着喧嚣,毫无新意,似曾的熟悉在脑子翻滚着,一阵阵的眩晕带着嗡嗡作响,混乱的脑子没法分出相似的背影下微妙的变化,而那一点导致如今的天翻地覆,如果早已猜透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难过,可笑的是现在所懂得一切都是在难过之后才明了的,过早的别离,久别的重逢,在每个节时放一只天灯,或许可以带着过往现在的一切幻想飞往过不去的彼岸。我想俯在你耳旁轻轻的告诉你,我多么的想、、、、、、
每个夜晚在路灯昏黄色的灯光中掉落下来,安静的声音里混合着呼吸声跟心跳声,像是一场大雨覆盖了这个世界,雨下的自己怎么也理解不了那首《泛白的记忆》中每当雨下来,我便开始想你的那种意境。应该要有着丝毫的相互的心理感应吧,心系彼此,沉重到一定程度,在特定的场景便会开始泛滥那种专属于他的感情。而当一切回想都没有意义,每场雨就像一个清明,我在雨里思念,悼念未亡的陌路人和早逝的昨天。这个季节当自己流干了所有眼泪,或许会明白,自己已无退路,只剩固执倔强的向前的坚强。
晚风总从某个黑暗的角落或从无边虚无的夜色下的荒野凭空而起,灌进每条没有遮挡的大街小巷,透心凉的风里,会有人相互偎依,散发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浪漫气息高调的在夜里穿行,也会有人穿着风衣,走过黑色的阴影,衣角在风里猎猎作响,此刻,柔软的躯壳在严密的伪装下就足够坚强足以抵挡任何风雨,他们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一个逼真到信以为真的梦境,上翘的嘴角还残留着丝毫笑意,沉默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悲伤,总有刮风下雨,怎么都掉不完的落叶,落在前行的路上,垫起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在阳光下温暖,在风里冰凉。换了一个又一个的车窗,远的山,静止流动的景物,轻缓,悲伤,爆炸的音乐循环着震得脑袋快要疯掉。这场梦里,人不停的走过来,在眼前短暂的浮现又转身消失不见,这个梦就一直断断续续的破碎着,不知不觉的持续了好多年。
而自己终将醒来,就在未知的时光里,我正不由抗拒的过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