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页,其上只是一片空白,并无只字片语,关凌想打开第四页,却发现剩下的只是一体,就好像这本书就三页一样。但看着本应该还有许多内容的书,关凌奇怪,“难道是自己打不开剩下的部分?”
关凌翻了个身,借着月光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暗格,或者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最后还是一无所现。用手摸着第三页的表面,关凌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手下涌动,急忙放开手,纸上仍是空空如也,一页白纸。重新把手放上去,又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手上边涌动,就像手下边有一堆蝌蚪在游动一样。拿开手,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把手放到第三页上,使劲向下按去,关凌倒要看看,这本书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些蝌蚪究竟要干嘛。随着关凌的用力,他可以感觉到这些蝌蚪也正在压缩,当关凌手上按不动的时候,这些蝌蚪却好像全部挤压到一起了,关凌再用力,忽然感觉有些蝌蚪正在往自己手心里钻。
终于,当第一只蝌蚪透破挤压,钻进自己手中的时候,这些蝌蚪就像疯了一样,瞬间全部涌入了关凌手中,一瞬间,关凌就像打了个冷颤一样,脑中多了许多东西,他可以感觉到这些可都全部顺着胳膊钻进了自己脑中。
当这一切结束后,关凌放开手,却看到白纸上凸显出一段话,“吾所创之功法,无法用单纯的字和图片表现出来,故只能通过这种精神的刻印,来直接传授到尔之脑中。列外,吾主修攻击,故,留下一式自悟的攻击神通,得之后辈,善用。至于其他功法之神通,则要晚辈自己去寻找。
神通,说白了就是灵气的不同运用形式罢了。而灵气、功法、神通的联系就像,灵气是一个人的精力,功法是这个人身上的装备和武器一样,而神通就是运用灵气使出不同的技能。
关凌闭上眼,功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他看到一个人的虚影,看到了一道灵气顺着此人的经脉运转,运转路线十分怪异,根本不同于他的简简单单通过经脉便压于丹田,此路线甚至绕过丹田,走了一些艰涩难通的路线,最后还把此道灵气全部运于双手,最后再通过双手把这道灵气压于丹田。
看着这么复杂的线路,关凌头都大了,这可要比村长说的纳气麻烦上数倍不止呀,自己以前纳气可以说是,水到渠成,走的直线。
但现在,却要走这么复杂的一条线,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修行速度比常人要慢上数倍。但是其中的好处,关凌还是知道的,越早的练习功法,自己的身体就越早的接受这种运气形式,越晚的练习,身体的接受能力越差,这比一开始就练习,效果上要差上数倍。这就像习惯一样,从小养成一种习惯,要比后天再培养一种习惯要容易的多。
此人的思路和功法,都非同常人,按此人的功法走,那修行上恐怕会比别人慢上很多,而且危险系数肯定也比别人高的多,稍有不慎,估计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了。但,此功法却可以同时把各种功法都修炼到大成,可以说是遇到同修为的人,自己有绝对的优势战胜别人。
关凌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弊,想到,“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是平平碌碌一生吗?向前世一样,受尽别人白眼,靠别人的施舍生活吗?既然老天叫我重生,又给了我一个至亲,即使不是为了我,为了母亲,我也一定要努力呀。与其平凡一生,倒不如走不条不寻常的路,要么扬名千古,要么遗臭万年。不过我相信,既然老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就不会叫我再平凡一生。”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直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吗?或许也只有成为一方霸主,谁都不敢惹你,你才能真正不受别人威胁,做自己想做的,谁都管不了你呀。虽然此功法修炼起来将会比常人难上数倍,但若是简简单单便能成功,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凡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关凌还真感觉自己与此功法有缘,先是摔下悬崖未死,甚至没受一点伤,其次,走了一天,莫名其妙破开了阵法,找到了此功法。看来古人说的果然不错,“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呀”。一时间,关凌终于下定了决心。
决定好要修习此功法后,关凌心中也释然了。看着手中的书可以翻页了,关凌打开厚厚的第三页,翻到第四页。
吾之观点,气,汇于丹,运于脉,控于形,聚于拳,发于劲。气凝,则成点。再凝,成线。再凝,会成面。再凝,则为体。故,吾创出这四式神通。分别为:石烂、海枯、地裂、天崩。
关凌仔细的看完下面介绍的每种神通的练法,把他们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
整本书的内容就这样结束了,书中没有说道此人的一点信息,是此人懒得介绍自己,还是根本有意的不让别人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直到现在关凌都不知道,或许这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吧。
夜已深,这些荆棘树仿佛也累了,枝叶都耷拉了下来。一阵困意袭来,关凌睡着了。
风,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要到哪里去,它就像上帝的手一样,轻轻拂过万物,却从来不留下一丝痕迹。
“沙沙”,风抚摸过这片葱郁的荆棘林,带来的是荆棘叶的一阵欢呼。这阵欢呼声把关凌从梦境中唤了出来,关凌睁开眼,入眼的依旧是这片葱郁的荆棘林,只是关凌记忆中的荆棘屋却不见了,自己现在正躺在一棵小腿粗的荆棘树下。
荆棘树恐怕一生长的都不会超过小腿粗了,所以这颗荆棘树虽然只有小腿粗,但在这片荆棘林中却算是最粗壮的了。关凌转过身看着背后这颗巨大荆棘树,他丝毫不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会有假,应该脑中的功法以及那人说的一切,包括神通都向刻在关凌脑海中的一样。只是此时那荆棘屋却不见了,在关凌看来,这颗巨大的荆棘树就是昨晚那荆棘屋了,只是白天它会恢复树的形状罢了。
阵法已破,按理说应该可以走出去了,但关凌却发现,无论怎么走却还是走不出这片荆棘林,自己总是在围着这颗巨大的荆棘树在绕圈。已经是第五圈了,关凌看着树上自己标的记号,郁闷到。
但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等着关凌,那就是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不管精神能不能受得了,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垮了。村长送的灵药还剩五颗,而且都是救命用的,自己不能因为饥饿就把它用了吧,再说五颗也不够以后用的呀,自己必须得找个方法了。
不知不觉中,一天已经过去了,自从知道自己在绕圈以后,关凌就在那颗巨大的荆棘树下练习功法,并没有挪动过一步。他知道自己再转也是没用的,还不如练习功法,来尽量减少体力的消耗呢。
只是,一下午的纳气,却让关凌感觉更加疲惫了,这种疲惫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他按照此人的功法进行纳气,却发现自己的经脉根本不能走出那样的路线,这条路线不仅复杂,运行起来更是艰难,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举步维艰”。
一下午,关凌都没有成功的纳气一次,不过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这条线路他已经能走到一小半了,也就是说,他现在的灵气就像一股小溪,而这股小溪却硬要生生的创出一条路来,不顺着固定的河道走了,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了。但经过关凌一下午的努力,这股小溪已经冲开了一个缺口。
黑夜来临了,荆棘屋果然又出现了,关凌进到屋中,只见原本应该是桌椅的荆棘枝条,此时已经在空中形成一排字,“虽然你已经破开此阵,但要走出此阵却还要做到一点,那就是破开这颗荆棘树王。而欲破开此颗荆棘树王,唯有用吾之神通,石烂才可”。
看完这些字后,荆棘枝条又重新恢复成了桌椅状。不同的是有一根枝条在桌子上,摆成了一个杯子摸样,而它的枝头正向一个壶嘴一样,从中往出滴着液体。
关凌坐到椅子上,看着这一杯滴满的绿色液体,端起来就全部灌进了嘴中。顿时,一股生涩难咽的感觉传进了关凌大脑,不过关凌一闭眼就喝了下去。虽然难以下咽,但是对于饥饿的关凌来说,却像沙漠中的一滴水一样,更何况关凌连“归宿草”那么血腥的草都吃过,更别说只是一点荆棘汁了。
“苦口良药,果然不假呀。”这是关凌喝完这杯荆棘汁后的第一感觉,一种大自然的活力和生机,此时正源源不断清洗着关凌疲惫的身躯和精神。
转眼间,关凌就感觉到全身精力充沛。困意和疲惫都消失不见了。“爽A”关凌惊叹,“荆棘汁都有这么神奇,看来异界的东西,果然不能用常理度之,有了荆棘汁,以后还用得着吃东西呀。”关凌美滋滋的想着。
精力恢复后,关凌当然是继续练习功法了,他必须尽快把功法练成,然后练习神通“石烂”,最后破开此阵,回家帮助母亲治病。算算时间,自己已经出来快一个半月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半月了。所以关凌必须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