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清风明月》这首诗?”老魔收敛了一下情绪,突然向教皇开口,“《清风明月》?那个清风明月啊,难道!是那首!”教皇手一哆嗦。“清风为吾拦碧月,明月不知为谁留。”老魔的声音有些飘渺。
“这首诗是我为小茹创作的。”老魔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温柔,“你就是传说中的飘渺真人!”威尔森也惊讶起来,甚至连我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飘渺真人留下的诗不多,但是每一首都为我老师所喜爱,尤其是那句‘清风为吾拦碧月,明月不知为谁留’,老师时常提起。
“当年小茹独自隐居在湖心小筑,我和一群待卫正好也喜欢上了那里,当时我们一群人就在那里盖屋住了下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我很是惊讶,因为整个湖心小筑我都逛了一遍,没发现有人迹,呵呵,只是好像吓着她了,一转眼她就没了,好像兔子一样。”
我看着老魔怀念的微笑,猜想老魔一定在第一眼就看上她了。“后来,在一次见面是因为我在作诗,我刚好来了兴致,写了一首‘缥缈峰有感’,没想到,在我写完后一抬头,发现小茹倒挂在树枝上,在专注的看着我作诗。”
老魔有些不好意思的裂了下嘴,“我以前一写诗就会忘了身边所有的事,所以那时我根本没发现小茹的靠近。我记得我一抬头,刚好对上了小茹月牙般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单纯和赞叹,我觉得,在那一瞬间我沦陷了。”
“小茹是那种有些调皮的个性,自从那次我们见面后,她就突然不再怕我了,每天一有时间就会从树上倒挂着看着我醉酒弹琴,我每一次见她都在醉着的,我怕我醒后她就消失了。那一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每天我就是喝醉后,对酒当歌,或者吟诗作画,或者对空舞剑,或者满身豪气的长啸不止,每一次小茹都会准时的来看我。终于有一天,我拦住了她,那一天我一直都没喝酒,我高兴与小茹的存在竟然是真的。”
“那一天我请求着小茹留下来,甚至我不惜一直在小茹身后围着湖心岛转了三圈,终于,小茹犹豫的答应了。我欣喜若狂的放声而歌,甚至赞叹起了我一直不相信的神灵。小茹看着我失态的表现,突然笑了,她笑得很美,就像沾满雨露的爱琴花,美的令人难以置信。”
“也就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小茹一直住在一颗大树里,小茹是个孤儿,虽然小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十岁前的生活,但是我从小茹的能量上判断,小茹绝不是一个小家族里出来的,但是,我不管,我喜欢她,我爱的就是她,谁也不能阻挡我爱她!”
“有时候我看着小茹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让我着迷的人?难道正应了那句老话?我一直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现在我找到了?那个哪怕轮回后,我已经忘不掉的影子?后来,小茹就搬进了我们的湖心小筑,那个我和待卫们一起建造起来的家。”
老魔突然叹息着仰望着大殿顶上的浮雕,“小茹单纯的像个疯子,但是却有显得异常的调皮可爱,甚至又一次我感伤生活的无奈,小茹信以为真的安慰着我,我还记得她说,这个世界不是还有我陪你么。”
“我为这一句话高兴了好久,就在小茹生日的那一天,我当着我所有的待卫的面前,为小茹做了那首《清风明月》,甚至我正打算告白我的心意,但是,就在我兴高采烈的看着小茹时,一声长啸咆哮着冲了过来!”说到这,老魔的脸一瞬间狰狞了起来。
“我愤怒的飞身把那个身影拦了下来,没想到,那就是我那神智已经不清的大哥!大哥咆哮着攻击着我,而我在一瞬间的疑迟更是令本就逊色于他的我更加艰难的抵抗。为了阻止我大哥疯狂的举动,我的三百待卫牺牲了近一大半!就因为那个畜生!”
“最后我凭借着人力的优势击退了我大哥,可是我大哥丧心病狂的拼着内伤硬是给了我一个劈空掌!我分明看到那双眼睛!完全的清醒!那时本以为必死的我放弃了抵抗,也可以说没有了抵抗的能力了。”
“就在这时,本来被我的待卫拉到内院的小茹一瞬间竟然扑了出来!在劈空掌将要劈中我时,护住了我!我是个没用的男人!我怎么会想到放弃抵抗!我怎么会让小茹那柔弱的身躯替我挡下那一掌啊!”老魔说着说着,突然眼睛又红了起来,甚至本能的,连自己的能量都运了起来。
“劈下那一掌的畜生!也无力在杀我,自己远遁了。当时我只顾着小茹,甚至忘了让护卫去追杀那个披着人皮的东西!我看着脑袋中了一掌,却在傻笑的小茹,突然有些窒息。我爱你,就像你爱我,我知道你爱我,我也想告诉你我爱你。呜~~呜。”老魔在一瞬间失控了。
看着失控的老魔不断地重复的这句话,我愣愣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不过,老魔论说不应该这么没面子的放声大哭,难道是太伤心了?其实,老魔之所以控制不了自己在大殿上痛哭,一方面因为自己的爱人,另一方面,一个人被压在山下五百年啊,连孙悟空都会寂寞的痛苦,何况一直处在悲伤中的老魔?压抑了那么久,没疯掉就算是他幸运了,何况只是有些情绪失控啊!